“什么人鬼鬼祟祟!”段厢火道。
“好凶啊,人家好怕。”一个身穿粉白色沙衣的女子从墙外飞身来到院内的一棵苍天大树上,秀美的面容带着说不出的妩媚和妖娆。
“妖女!”段厢一见是魔教的夏凝,不由恨的牙痒痒。
此女看似只有二十多岁,实则年过五十,是当年的魔教余孽,每日里必喝一活人鲜血才能修炼魔功永葆青春。
只是久不在江湖现身的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段厢和俞飞泓向杜翔和杜瑞看去,心说他们该不会是一伙的吧?
此刻杜翔和杜瑞根本没注意两人的目光,因为他们正剧烈地纠结!
来到女尊世界十多年了,总算适应了这里女子的性情,突然间看到一个原先世界的典型女子模样反而不适应起来,这么说起来,他们已经算是女尊人了吗?……囧
“两位小哥不要怕,她们不敢把你们怎么样,姐姐很欣赏你们哦,会照顾你们的。”夏凝呵呵一笑,面容更加艳丽。
两人沉默不语,忍住想要呕吐的感觉,十分地悲愤。
怎么到哪里都能遇见乱七八糟的事情!
众天神抽搐怎么不说你们到哪里都能惹出是非来!
夏凝见两人不说话,也不计较,盈盈一笑,面向俞飞泓。“泓妹妹,姐姐远道而来,你就如此待客吗?”
一直未说话的俞飞泓长长地叹了口气,闭了闭眼,接着看着夏凝一拱手。“往日恩怨都在今日了解吧,请。”
“妹妹错了,姐姐不是来报仇的。”夏凝淡淡一笑,精致的面容宛如娃娃,看不出丝毫情感。“只是知道今日妹妹金盆洗手,特来道贺而已,顺便代教主问候一声。”
夏凝的话音一落,俞飞泓的脸色就变了,带着一股狼狈。
杜翔和杜瑞眼睛一亮,心说有□啊有□。
“西门雪也代妻主谢谢教主。”西门雪上前几步走到俞飞泓身旁,伸手扶住她的胳膊,给予无言的支持。
俞飞泓转头看见他温柔的笑容,澎湃的心情终于平缓下来。
“哼!你是什么东西,哪有资格!”夏凝高傲的偏过头冷哼,眼神不屑。
西门雪的脸色白了白却也未反唇相讥。
“夏凝,你若是报仇尽管上来,若非如此,就请离去。”俞飞泓的眼神变得冰冷。
“好冷血呢,可惜教主一直对你念念不忘,真替他不值。”夏凝也收起玩笑之心,冷淡地看着俞飞泓,带着一股恨意。
“既然教主不得解脱,你也休想从此逍遥快活!”夏凝大吼,飞身从树上掠下,出掌向俞飞泓打去。
与此同时,四面八方现身了成百上千的魔教弟子,每人手中抓了不知什么粉末向院内撒来,众人躲闪不及,大多中招倒地,一阵风吹过,粉末飘飘荡荡,很快遍布了整个院落。
杜翔看看杜瑞。爷爷的!这是什么状况?
杜瑞耸肩。无所谓,反正挺好玩的。
杜翔斜眼瞅着他笑。接着玩玩?
杜瑞笑眯眯地点头。甚好!
于是两人十分配合地倒地。
至此,除了魔教弟子和台上四人,再无一人站立。
夏凝与俞飞泓斗在一处,本就是未来分散她的精力,此刻俞飞泓等人面色十分痛苦,勉强运功抵挡迷烟也只能撑得一时。
西门雪多年不曾练功,内力毕竟差了些,也不支卧倒。
只剩下俞飞泓和段厢苦苦支撑,却还要与夏凝对打。
换作平常夏凝未必是两人联手的对手,只是今日中了迷烟,不免落了下风。
不多时,两人也双双败北,被夏凝一掌打伤又点了穴道制住。
“你若想报仇就冲着我来,放了她们!”俞飞泓很是虚弱,眼神的锐利却不见分毫。
“我说过,我不是来报仇,我只是来讨债的!”夏凝说着伸手点了俞飞泓的哑穴。
“统统带走!”夏凝一声号令,魔教弟子井然有序地将院子里各门各派的人背走,不过两刻钟院子里已经干干净净。
此事后来被记载在《武林录》里,魔教再次与各派之间展开了巨大的冲突,又一次的生死之战。
但那都是后话,此时被放在马车里的杜翔和杜瑞可是饶有趣味地等着接下来的发展,至于行风和行雨得到消息后急得撞墙的事情则一无所知。
所以说,还是当头头好啊,说了算,再多人撞墙也与他无关,嗯!
如此晃悠了四天,就在杜翔和杜瑞的耐心耗尽爆发之前终于到了!
所有人都吃了软骨散,被蒙着眼睛从车里走了出来。
迎面一股热浪袭来,杜翔和杜瑞就是一愣。
原来已经出了关,到达别国境地了!
而他们要到达的大漠,则更加遥远……
貌似他们朝着南辕北辙的典故华丽地奔去了?
不等他们多想,走了不久,气候一下子就变得凛冽,跟刚才比简直就是两个世界。
如从火海到达冰窖,两极的感受让众人忍不住打了几个哆嗦。
脚步声传来阵阵回音,越来越往下的地势让人明白这是顺着阶梯走到暗道里去了。
不知绕了多少个弯,等所有企图记住方位的人都糊涂了的时候,人们才停下来。
空气中有一种窒息的凝结感,站在这里的人们不知自己将要面对什么,只知道这里就是终点。
到底是生命的终点还是事情的终点,谁也不敢想。
从一开始的五百多人,到现在这里的几十人,锐减的速度令人胆寒!
凡是路上企图反抗的,功夫不是门派中顶尖的,都死在了路上。
这一路走来几乎就是走在地狱上,随时都有人被拉走,也随时都有人死去。
恐惧在所有人的中间漫延,今天还能站在这里的人都觉得自己仿佛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带着近乎疯狂的复仇心态,如果自己非要就此死去,那就最好带上所有人陪葬。
其实这些人中有的已经被过于强大的压力和恐惧逼得精神失常,只是脑袋里的弦一直崩着,所以暂时不明显罢了。这些人就算放回去,也等于废了。
正当人们惶恐时,脸上的眼罩突然被人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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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
眼前是一片空旷的地下洞穴,容纳几百人绰绰有余,看得出人工雕琢的痕迹,并不精细可却给人一种浑然天成的感觉,无论是石壁还是头顶都闪烁着点点光芒,如同星光,彰显着石材的不同寻常。
这样的奇景深深震撼着众人,可不远处那高高在上的玉座却盖过了所有。
即便隔得很远也能看出雕琢的细腻纹理,繁复的花纹令人眼花缭乱,整个玉座都是由一块玉石雕刻而成,大到可以容纳两人都绰绰有余,翠绿的颜色没有一丝杂质,仿佛能掐出水来般令人忍不住怀疑是否真的是玉石,在夜明珠的映照下反射着温润的光晕,诉说着低调的华丽。
这样华丽的玉座上坐着一个人,远远的看不清面容,却能感受到至高无上的气势。
那人一身白衣,无一丝华纹,淡泊得一如他苍白的脸色,他的头发长得妖异,延伸到脚下的红毯上,他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下面众人,目光冰冷,似一个人偶,没有热度。
“……”看到座位上的人,俞飞泓的脸色变得愧疚。她终究负了他,这样一个骄傲绝代的男子……
“教主,人已带到。”夏凝收敛了嘻笑的模样,恭敬地走上前去跪下。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抬了抬手。
“是!”夏凝转过身看向众人。
“素闻江湖豪杰辈出,今日特请来赐教,若能胜过我等……”夏凝忽地笑了,“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不过如果败了,我们会诸位的尸首送回的。”那脸上的狂傲之气尽显。
这些人听得险些吐血!
好一个魔教,真没把她们放在眼里!
“哼!给我们吃软骨散,你们也胜之不武!”其中一人冷哼。
“诸位放心。”夏凝一个眼神,下面立刻有人送上解药。
众人的情绪松动几分,不管怎么说,有解药总比束手就擒强。
“请吧,谁先来?”夏凝拱手笑道。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愿当这个出头鸟,毕竟功力只恢复了七、八成,冒然行动于己不利。
“段厢请教。”段厢上前一步,平静的面容看不出波澜。
“好!不论输赢,我佩服你的勇气!”夏凝嫣然一笑。
迎战的并不是夏凝,而是分立在玉座两旁的二十人中的一人。
此人武功路数诡异,内力阴寒,段厢大气刚正的打法按说正好克制,却不知为何反而处处被制。
不过百招,段厢被一掌击飞,立时口吐鲜血。
众人大为震动,段厢的伸手她们是知道的,在江湖上的排名不会在十之外,如今就被这么打败,实在令人胆寒。
“二十六年前一战让我教记忆深刻,如今站在这里的二十人,都是教主亲自挑选出来的,每人的功法都专门克制一个门派或者一个人,保证各位经过今日也会记忆犹新。”夏凝看见大家诧异的表情,笑着解释。
不过不说还好,她一说反而让人恐惧。
魔教筹谋二十六年,竟是等机会将人一网打尽。
今日就算不是俞飞泓金盆洗手,换了别人,她们也免不了相聚一堂,结果恐怕也是一样的。
绝望的情绪在人群中漫延,这些人本就在崩溃边缘,如今一番刺激,已然有人失控。
“啊!~~我与尔等同归于尽!”先是几个人,后来越来越多的人打在一处,整个场面混乱不堪。
就在如此混乱之中,却仍有人在战局之外。
俞飞泓与玉座上的人遥遥相望,目光深邃。西门雪守在她身旁,面露痛苦之色,却什么都没说。
而杜翔和杜瑞早早找了个安静所在待着,对这种吃力不讨好,还不知道为什么而战的事情毫无兴趣。
“你们倒是置身事外。”夏凝笑吟吟的来到两人身边,也是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
“本就与我们无关。”杜瑞掏出怀中的花生剥开扔进嘴里。
杜翔也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酒壶两个酒杯,其中一个酒杯递给杜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