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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旧事[穿越攻] 第51节

作者:黑色地板 字数:9334 更新:2021-12-26 23:04:54

    因为做得太成功,公司中间也多次遭到西方帝国主义的盘查和交涉。但因着靳青河的处事魄力和长袖善舞,这些非难最后都不了了之。当然,这其间丁太子的身份功不可没。虽然丁司令暴跳如雷要跟他划清界限断绝父子关系,但是丁家丁太爷,丁老夫人以及丁少夫人可不这么想。而丁家主事的向来是身强体壮,一根拐杖能把儿子丁司令抽趴下的丁老太爷。

    靳青河没想到丁家是这么个上司头顶还有一个上司的复杂分班,还以为是丁司令虎毒不食子,口是心非,心里还很觉安慰。至少他没把丁太子拖累得众叛亲离。

    75、再见柳州

    如今,北伐军内四派,蒋、冯、阎、桂已经取得暂时妥协,正式向以张作霖为首的奉军宣战。

    这次战役不比去年的二挑一,这次是四挑一,奉军将在这场战役中四分五裂,一败涂地,再无东山再起的机会。作为奉系一大势力的丁家自然首当其冲受到波及。然而即使如此,丁太子亦不甚上心。他虽然总是跟自己父亲叫板,但是在他这个作儿子的眼里,丁司令这位严肃的父亲永远都是战无不胜的。谁也不能打败他。

    丁太子是正经保定陆军军校毕业出来的,当年的成绩也是军中佼佼者。不过此人一经毕业就全无自觉性,如今正大材小用地蹲在靳青河开办的一所小型军校中,给一群毛孩子上军事课,把一群热血沸腾的有志少年操练得整天嗷嗷乱叫。

    如今,无论是枪支炮弹的生产,还是军校的开办,一切都井然有序地运作着。然而生活中总有不尽如人意之处。

    半个月前,靳青河发电报给远在万成县的家人,希望他们能够到香港来。虽然抗战时期英租界也陷落了,但总是要比内地要缓和许多。加之靳父作为一个商会的领事,那能力自是毋庸置疑的,由自己父亲来打理一些事务,正是再好不过。

    半个月过去了,发出的电报犹如泥牛下河无声无息,直到今天早上,万成那里终于来了回电。

    原来靳父早就收到电报了,犹豫至今才回复,一是因为靳家百年基业都在奉天万成县,靳父割舍不下。二则是

    ——弟弟靳蓝泽去了柳州年瑾玉那里,至今未归!

    靳蓝泽在两个月前接到来自柳州的电报,说是柳州那边年瑾玉为他置办的店铺已经收拾妥当,邀请他过去查看验收。靳蓝泽欢天喜地地去了,然后至此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靳蓝泽是没有出过远门的,所以一旦音信全无,靳家两老就要急的团团转。以为他是乐不思蜀或是迷途遭难了。于是靳家开始四处发动力量往柳州找人。

    靳家在万成县虽然势大力大,但是柳州远在千山万水之外,靳家鞭长莫及。靳家人找得焦头烂额,却始终遍寻不着这位不谙世故的小少爷。如此过了一个月,家里忽然来了个陌生电话。说是靳家二少爷正在年府做客,前些日子是出了点意外,受了点惊吓,至今都不敢出门。希望兄长靳青河能够亲自过来将他接回去,而且还非得是兄长不可。那边给了电话号码,说是到了柳州再联系便是了。然后电话换了正主儿接听,但是靳蓝泽也没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支支吾吾了半天,竟是干脆啜泣起来,只说一定要让大哥来,否则自己就惨了。咔嚓一声就单方面断了联系。

    靳父摸不着头绪,真要一夜急白了两鬓。他往日总骂这次子不知好歹,想把他逮去回炉重造。但如今事到临头,听着次子压抑的哭声,他那颗老父亲的慈心真是饱受煎熬。但是他又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找长子靳青河商量此事。身边连一个能出主意的人都没有!

    靳父已经从“宽宏大量”的丁司令那里收到通知,他“单纯无知”的长子被“狡猾凶恶”的丁家太子诱拐了,大概还是拐进深山老林去当压寨夫人呢。——这可如何了得!

    虽然丁司令口口声声称赞靳家少爷秉性耿直善良,夜奔一事全是丁府恶霸无法无天惯了,是养不教父之过云云,并一再义正言辞地表示自己要坚决地与此等恶徒此等现象决裂,号召丁靳两家人齐心协力,一起同强抢民男的丁家恶霸做斗争。但是靳父已经人老成精了,他是再了解丁司令不过的,丁司令嘴上夸夸其谈,但他真正的想法肯定正好相反!他恨不能宰了靳青河!

    靳父联系不到长子,日夜担心受怕,总怀疑是丁司令私下结果了自己的长子。又兼之次子一事,真要一夜熬白了头发,整个游泳圈就漏气似的囫囵瘪了一个可观的规模。直到靳青河发去电报,靳父才如蒙大赦,凄风楚雨地诉说起这一个月来的种种遭遇。

    靳青河出神地望着窗外赤白的阳光,落地窗上映着他眉目浓秀的俊脸。

    靳蓝泽是在柳州出的意外,这里面必有蹊跷。——年瑾玉,他想干什么?那个柔弱害羞的少年,难道还能害了蓝泽不成?他们能有什么深仇大恨?他们那时不还挺好的朋友吗?难道是因为自己的拒绝?

    靳青河觉得自己真是越想越离谱。年瑾玉在他的印象中一直都是娇憨傻气,活蹦乱跳的,受了委屈也是一个人躲着抹眼泪,这样一个小少年,难道还能坏到哪里去不成?

    既然蓝泽指名道姓的要求他去接人,那他便去一趟又何妨。说到底,蓝泽也算得上他的亲人了。对方难得撒一次娇,他这个做哥哥的如果不回应,他必定要伤心的。

    靳青河默不作声地做了决定。等到晚上丁太子从军校回来,他便在饭桌上提起此事。

    丁太子一听,一口白米饭就卡在喉咙口吞不下去了。

    他好不容易熬出头来,熬出了个二人世界,这心情就跟多年媳妇熬成婆婆一样得意又伤感。可是这好日子没过上几天,怎么又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了?再说那年瑾玉不都人走菜凉了吗,怎么还没消停?那靳蓝泽不过是个弟弟罢了,不自去寻找良人,死乞白赖他家阿青算个什么英雄好汉?这一个两个的小兔崽子都在瞎折腾个什么劲啊,就专会对着他屋里人使劲呢这是!

    丁太子搁下碗筷,扯下餐巾,开始揎拳掳袖,酝酿情绪,打算到床上兴风作浪,一举拿下心上人。

    当然,结果可想而知。

    因为靳青河不放心公司跟军校的事宜,所以丁太子被迫留下来看家。靳青河觉着接个人必然用不上三天两夜,也不必大动干戈,所以只带了两个卫兵,几把手枪就出发了。因为丁太子虽然浑身瘫软在床褥中,依然喋喋不休不肯轻易开城门放通行,所以靳青河无奈只能跟他做了约定,自己半个月之内必须回来,否则丁太子满可以大摇大摆地上柳州逮人回家。

    ···

    靳青河给远在柳州的年瑾玉发去电报,询问他具体的地址,要前去领走自己那个给他添麻烦的弟弟。

    一个星期后年瑾玉才给了答复。没有正面回答,只表示到时自己会亲自去火车站迎接他。靳青河有些苦恼,他因为之前那些事情,对年瑾玉有些膈应,不大想跟对方见面。但对方既然如此热心,又是如此坚决,他也不好推脱,便回电说明了自己所乘列车的班次。

    在靳青河的印象里,年瑾玉一直都是只淘气,活蹦乱跳又胆小怯懦的小动物。高兴的时候哈哈笑,委屈的时候瘪嘴哭,虽然快奔双十,却完全天真好动,是个小孩子的心性。他一度误以为他是小弟的化身,所以对他百般爱护。但是如今想想,那真像一场镜花水月的梦。

    因为这记忆太深刻,所以当靳青河走下火车,见到年瑾玉那么个热烈的阵仗时,真给他结结实实地唬了一跳。年瑾玉那派头,那排场,简直有点国际友人面对面的架势。列队,鲜花,仪仗队。铺排太过,反而显得生分了。

    两个卫兵先提着行李走出车厢。后头,靳青河拄着钢制手杖也慢慢下了台阶。等在水泥路上站稳了,才取下头顶的毡帽,露出蓬松微卷的刘海下一对温润的眼睛。他朝对面的年瑾玉微微颔首,嘴里呵出一口冷冰冰的白雾。

    “越绝孤城千万峰江流曲似九回肠”

    唐代柳宗元曾经热情赞叹过这座历史底蕴厚重朴实的城市。

    柳州的冬天是寒冷而干燥的。这种冷跟上海阴沉沉的湿冷不一样,柳州的冷是坚硬而霸道的,冷得足以把人们胸口仅存的一点温暖呵成冰锥。靳青河适应不了这种冷。虽然现在柳州在文字界定上已经度过了冬天的尾声。

    年瑾玉还是分开时候的模样,穿戴时髦,体面,因为天冷的缘故,那时髦便时髦出了粽子的形状。杏眼,菱唇,梨涡,看着靳青河的小眼神水汪汪的,脸颊娇嫩如花瓣。他对这场重逢似乎是很高兴的,眉眼都是笑,然而又秀秀气气的不敢宣之于口,就变成了个欲说还休的模样。只使劲地盯住靳青河含羞带怯地笑,美成了一个花骨朵。

    年瑾玉站在热热闹闹的仪仗队前方,快速地抿住嘴笑了一下。在锣鼓喇叭萨克斯混杂中,他语调欢快地对着朝思暮想的大哥唤了一声“大哥呀!”然后快走几步上前,搂住靳青河一边的手臂。

    靳青河像个温厚的长者一样慈爱地拍拍他的手背,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虽然年瑾玉表现得如此大度如此尽释前嫌,但他还是免不得要尴尬。

    “大哥,坐那么久的火车,很辛苦吧?瑾玉给大哥接风洗尘吧!咦,这是什么?”年瑾玉仿佛才发现靳青河的手杖,惊奇地撑大眼睛讶异道,“大哥,你腿怎么啦?”

    靳青河不着痕迹地一缩手臂“没什么,一点小意外,好得差不多了。”

    年瑾玉抿嘴笑出两个梨涡,也不再多问了。

    76、不知好歹

    年宅是个中规中矩的大洋房,有优雅的庭院和高高的白色篱笆。听年瑾玉介绍,年家人丁兴旺,但因为他是家里最受宠的幺子,所以拥有自己私人的一幢小洋楼,靳蓝泽就在他屋子里。

    靳青河在年府二楼看到了自己的弟弟。

    靳蓝泽神情黯然无色地委顿在床上,因为屋里煤炭烧得暖烘烘的,所以他身上只套了件薄涤纶睡衣。他面色憔悴,那双原本狡黠活泼的眸子里盛满沉甸甸的灰光。看到靳青河,他似乎激动了一下,一下子坐直了身,但随即又病恹恹似的颓了下去。他姿势僵硬地朝靳青河笑了笑,轻声唤道“哥哥。”

    靳青河不了解这个弟弟,只以为他是娇养惯了,突然遭遇了这么一场劫难,所以身体跟精神都受了创伤,一时的心灰意懒。这么个活蹦乱跳的弟弟忽然变得死气沉沉,靳青河作为一个便宜哥哥看着也怪心疼的,便外套也没脱下,拄着手杖就快步走到床边,弯下腰拍了他的肩膀,责怪道“蓝泽,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下个楼梯也能摔成这样?”他听说这弟弟是下楼梯时摔了跤,把腰椎给伤了。如今天天都要推拿按摩才能缓痛。

    靳蓝泽小心翼翼地斜眼看向靳青河身后的年瑾玉,见他果然正阴测测地死盯着自己,吓得脖子一缩,声音虚弱地解释道“我,我急着要出门玩呢,就,就没看路了。”

    靳青河留意到他闪烁不定的眼神,以及颤抖的身体,眼中掠过一丝孤疑。按住靳蓝泽肩膀的手臂蓦地施了点力“怎么,腰还疼吗?”

    靳蓝泽咬着惨白的唇,在被子底下重重地攥紧了拳头“不疼了!哥哥来了,我就不疼了!”

    靳青河活了两世人,人际交往中的尔虞我诈,装模作样看的难道还少?更别说靳蓝泽这个全无演技的花瓶表现。他见自己弟弟说话时轻时重,面色犹豫且浑身打怵,绝非是个单纯扭伤的样子,心里立即就有了计较。但他也不大愿意往阴暗的方面想,不想把人想坏了。

    他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只再次拍了拍靳蓝泽的肩膀,安抚他稍安勿躁,才直起腰,回身对身后的年瑾玉淡笑道“蓝泽是蜜罐里泡大的,没挨过苦,这次受伤肯定给你添了许多麻烦。现在既然我来了,也就不好继续叨扰你了,而且家里高堂也很是念叨,我直接带他回去吧。”

    年瑾玉有些不以为然。他知道大哥这是有所察觉了,他本来也没打算长长久久地瞒住他。反正大哥现在已经进了他的屋子里了,哪里还能不做他的人!

    阔别许久,如今再看大哥俊朗的眉眼,听他温暖地絮叨,真是太幸福了。这样的大哥,让他如何舍得放他走!靳蓝泽何德何能,能被他这样牵肠挂肚,千里迢迢地赶过来照看?靳蓝泽游手好闲,投机取巧,口口声声说当他是朋友,其实只是在利用他罢了。一开始还鼓励他去追求大哥,一听说大哥跟丁恶霸跑了,马上劝他不要妄想。靳蓝泽见风使舵,趋炎附势,这种虚伪的小人凭什么轻易得到大哥的关心,靳蓝泽根本就不配!他不过是刚好投胎投对了门楣罢了。他真想杀了靳蓝泽,取代他的地位!

    所有欺负,辜负他的人,都要受到惩罚!

    还有他最大的阻碍丁昆山!——丁昆山很快就要从人间消失了。他处心积虑这么久,总算设出一个万无一失的局。他此时把大哥骗过来,就是为了方便丁恶霸毫无阻拦地进入他的死阵。丁恶霸鼎好是结果在里面,就算侥幸逃出来,也至少得落得个缺胳膊断腿的下场。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一招借刀杀人,就是失败了,大哥也绝对不会怀疑到自己头上。

    妙,实在是妙啊!

    靳蓝泽的事,丁昆山的事,靳家接下来要遭遇的事,哈哈,可怜的大哥以后知道了真相,肯定是要跟自己一刀两断一了百了的,干脆现在豁出去,把这幸福的日子再延长些吧!

    年瑾玉一直喜欢靳青河,这喜欢因为被拒绝,被挑衅,久经风雨侵蚀剥落之后,渐渐满目疮痍,淤积成泥淖沼泽。他过去一直天真善良,然而那二十年的无忧无虑却仿佛已经耗尽了他毕生的善意。

    他再也不退让了。想要的,就去争,去抢!

    所以当靳青河表示要带着靳蓝泽离开的时候,年瑾玉只是绷着一张粉白的小脸,笑得渗人。态度堪称强硬地拒绝道“急什么?蓝泽的腰椎骨天天疼着,还没好呢,哪里受得了这一路的颠簸?再说大哥也才刚来,瑾玉还没尽下地主之谊呢,大哥以前那么疼我,现在也得给我个机会报答报答呀!我这房子很大,闲杂人也没有,你尽管放心地住下吧!”

    果然。靳青河想道,年瑾玉果然不对劲。便客气地推辞道“不了,家里高堂实在挂念,还是就此别过吧。”

    年瑾玉忽然就有些气急败坏了,言辞间也带了些火气“不许走!我说不许就不许,现在这里是我说了算!”说着,杏眼朝床上的靳蓝泽一眯,“蓝泽,你也想多待些日子,是吧?”

    靳蓝泽打了个寒颤,马上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年瑾玉大获全胜。靳青河无话可说。

    年瑾玉的这个带着胁迫意味的眼神,靳青河捕抓到了。

    天真可爱,胆小乖顺的年瑾玉,一直以小弟的模样活在他记忆里的少年人,突然毫无预兆地就有了这样凶光惊人的眼神,这着实让他有些恼怒和失落。果然,靳蓝泽这腰椎伤的有蹊跷。这次柳州之行,难道真是个鸿门宴?年瑾玉究竟想干什么,难道就因为他的拒绝?

    靳青河一经想明白,反而镇定下来。只说道“那好吧。”

    他并不急赤白脸去跟年瑾玉分辨,他因为没有防备对方,只带了两个卫兵和三把枪,而对方门口却是两列扛枪的纵队,双方实力实在悬殊,所以如今真是束手就擒了。

    靳青河就此在年宅住了下来。

    他以为年瑾玉既然是因为求爱不得才生出歹心,那么接下来总要来点厉害手段。不想两人的相处模式还是像以前一样,年瑾玉对他是又抱胳膊又抱腿的热乎着,撒娇讨好,无所不用其极,这就让他有些摸不着头绪了。

    靳青河不知道的是,年瑾玉压根就没想过要害他。年瑾玉要消灭的是夺走大哥的敌人,他只是想要继续当大哥的小弟而已。所以他一方面很想爱护大哥,一方面又很想让大哥孤家寡人一无所有,唯有如此,大哥才能死了那些外心,才能全心全意地依靠到自己怀里来。

    靳青河莫名其妙的就在年宅住了好些天。这其间他没有再见到靳蓝泽,因为年瑾玉已经把他送到医院去了。靳青河想去探望弟弟,年瑾玉不肯,拘留了他的两个卫兵,屋里屋外重兵把守,俨然将他当个囚徒对待。当然,他自己也自愿当个小囚徒,天天守着个不大痛快的大哥痛快地过日子。只要靳青河不提离开一事,他就和颜悦色,端茶倒水,嘻皮涎脸,俨然一副阿谀奉承的小奴才相。然而只要靳青河一说去见靳蓝泽或者带着靳蓝泽离开,他立即翻脸不认人。

    靳青河到了这份上,开始有些气愤了。第六天早晨,一睁开眼睛就开始酝酿情绪,想要跟年瑾玉把话说清楚。如果对象是沈出云,靳青河大概会装傻充愣然后借机行事,因为沈出云本是个狡猾之徒,他向来不跟他讲情面。但是年瑾玉不同,靳青河潜意识里总固执地坚信着,有着小弟外表的少年总不能坏到哪里去。

    黄昏时分,霞光如血色蔓延,在天际层层叠叠地铺展开。

    靳青河在晚餐结束后,忍无可忍地问道“瑾玉,你究竟想要干什么?让我来接蓝泽,却把我关在这里?”

    年瑾玉攥着餐巾擦嘴,闻言只是甜甜一笑“大哥,蓝泽没事的,你放心吧。”

    靳青河眉头一皱,对他这种避重就轻的态度很是不满“我要回去。”

    年瑾玉隔着餐桌握住他的手“大哥,你就当陪陪我好吗?”

    靳青河垂下眼帘,收回手。温和而坚决地摇头道“我有事情要做。”

    “呵呵。”年瑾玉低头轻笑,蓦地把餐巾往桌上一拍,手撑着餐桌站起身,眼神凶狠地望向靳青河“我说留下来,你听不懂我的话吗!”

    “我说我要回去。”靳青河眼神犀利地盯住他,吐出的话语温和中隐含危险。

    年瑾玉冷着小脸阴沉沉地与他对视足有三秒钟,气得眼睛都泛红了。蓦地“啊”的大叫一声,拽住桌布一角,将桌布整个掀翻出去。

    桌上的陶瓷小蝶,玉箸,刀叉等东西“乒乒乓乓”砸了一地。站在后边伺候的仆人哎呦一声,赶紧退开。

    年瑾玉抬腿将小餐桌整个踹翻到一旁,快步走到靳青河面前,抓起靳青河的手杖,高高举起,作势就要挥斥下去。

    靳青河坐在椅子上岿然不动,只将眼眸危险一眯,面露失望之色“你想打我?”

    年瑾玉维持着高举手杖的姿势,愤愤地瞪着他,气得胸口上下起伏,握着手杖的手都发抖了。

    如此僵持片刻,年瑾玉神情颓然地慢慢垂下手。靳青河以为他总算冷静了,不想他却是突然一个转身,将手杖愤恨地往身后的仆人脸上挥舞过去。

    这一仗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力,靳青河几乎能够听见钢制杖身划破空气的“咻咻”声响,以及骨骼破碎坍塌的声音。

    仆人惨叫一声,捂住脸急退几步摔在地板上,哀哀欲绝地呻吟起来。狰狞的血口像一张笑嘴在额际裂出,腥红的血液从指缝往外冒。

    年瑾玉还不泄恨,又朝仆人劈头盖脸地狠狠抽打了几下,将仆人打得满地打滚讨饶,打成了个血葫芦才总算罢手。

    他将沾染着猩红血迹的手杖往旁边一丢,气喘吁吁地喝道“混账东西,养不熟的白眼狼!滚出去!”

    仆人急忙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往外冲去。

    大厅里一下子陷入尴尬的死寂中。

    年瑾玉背对着靳青河平息了怒火,良久,才慢慢转过身,跟靳青河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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