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又是大晴天,盛夏早上的太阳已经很有温度,元季修向来醒的晚,起来的时候身边早没人了,他还有些迷糊的走出门去,却在闻到鸡汤的香气时,彻底清醒过来。
鱼儿在灶膛前坐着,烧的火不是很大,锅里的汤咕嘟咕嘟冒着细小的气泡,浓郁的蘑菇鸡汤味道一阵比一阵香,元季修咽了口口水,走过去挨着鱼儿坐下。
“哪里来的鸡?”元季修伸手将鱼儿脸上的一道黑灰擦去。
“养的那只。”
难怪清早迷迷糊糊听见鸡叫了几声。
元季修握住鱼儿的手,问“那鸡要生蛋换粮食的,怎么能吃掉?”
“给你吃。”
灶膛里的火苗映得鱼儿脸红通通,眼里似乎也有火苗在闪动,元季修凑过去吻他的眼睛,心里头的温柔满的都要溢出来。
鸡汤炖好了,鸡肉舀出来一大碗,连碗一起浸在冷水里,留作中午吃,剩下的鸡汤里煮了面条,快熟时丢了一把脆生生的青菜,起锅后又撒了一撮切得细碎的小香葱。光是闻着味道,元季修已经食指大动,迫不及待的端了面去小桌上,和鱼儿一起头顶着头吸溜着吃起来。
蘑菇是早上新采的,新鲜肥嫩,浸满了鲜美的鸡汤汁,回味甘美。一晚热乎乎的面下去,身上都冒了汗,每个毛孔都透着舒服。两人连面汤都喝得精光,不约而同的捧着空碗看向对方,笑得像两个傻子。
元季修曾经收过许许多多的好东西,昂贵的,精美的,稀有的,也许刚拿到时也曾经欢喜惊叹,但最后或送人或收进库房或干脆不知道什么时候丢失了,不曾有哪一件,像这碗鸡汤面一样,从胃里到心里,都让他倍感熨帖。
面里还藏着一个荷包蛋。
两只鸡,也许是鱼儿现在最宝贵的财产。
一定要将鱼儿带回家,叫他过上好日子。元季修暗暗想,殷勤的去帮鱼儿刷碗。
他不知道的是,在前一晚的风雨夜,雷声隆隆,漆黑泥泞,准备的货物又卖不出去,鱼儿在无人的小路上几乎走到崩溃,孤独恐惧害怕绝望疲惫……好似这条满是烂泥的崎岖路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这时他看到了来接他的元季修。
自从陆润和去世,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种菜,一个人养鸡……一个人枯燥安静寂寞乏味的活着,就像门口的大槐树,风来雨来,都只能自己替自己挡。
没人会在下雨时给他送把伞,没人会在他晚归时给他留盏灯,没人会在他无助时给他一个怀抱……本来一个人过惯了的,可一旦尝过了这种温暖,就再也不想从那怀抱里离开,再回到那孤零零形单影只的生活里。
这是上天的意思吧!
以往受过的所有苦,大概都是为了这一刻做准备。
可是自己没有什么可以给他的,鱼儿其实也不无失落,自己出身贫寒,又不会说话,得上天眷顾把元季修送到他面前来,还对他这么好。该何以为报?
就用一颗真心吧。
真想把自己的心捧到元季修面前,跟他说,你看,它里面现在全是你呢。
我把它送给你好不好?
第十三章
一只鸡带来的好心情其实没有持续多久,元季修心里就开始隐隐的焦躁,托鱼儿送出去的信已经有两封了,可是迟迟见不到来接他的人的影子。
腿伤已经好了许多,鱼儿准备了一些山货,将老大夫请上来帮元季修又看了一次,说是恢复得不错,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只是元季修不开心,鱼儿也跟着笑不出来,只得每天想办法找点野果,打点野兔野鸡之类的给元季修改善一下伙食,期盼他能开心点,但却收效甚微。
心情不好,晚上对于床事也便没有之前那么热衷,只是元季修有心事,忍得,刚开了荤的鱼儿却开始觉得自己的身子有些奇怪,晚上挨着元季修睡觉,不自觉的便想要贴他更近,想要他抱着自己,想要……更多,更亲密的接触。
鱼儿懵懵懂懂,不懂自己是怎么了,又碍于脸皮薄,不好意思跟元季修讲,而元季修沉迷于没人来接自己的失落中,也没发现鱼儿看向自己时眼里的些许渴望。
晚上睡觉,元季修还在盘算自己的腿是不是可以支撑自己走到镇上去,鱼儿躺在他身边,仿佛元季修是一块磁石似得,慢慢慢慢,就将整个人贴在了元季修的身侧,一手横在元季修肚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他的肚皮,一只腿也试探着搁在元季修的腿上,将他夹得紧紧的。
元季修一开始还没察觉,于是鱼儿越发的心急,一张脸憋得通红,嘴也抿起来,不住地在他腰侧蹭来蹭去,到后来就夹着元季修的一条腿,硬热的性器贴在他腿上,屁股一顶一顶的,元季修莫名的就想到了自己家里那条发情了抱着人腿拱的小狗,一个没忍住,就笑出了声。
伸手下去,往鱼儿股间一摸,果然已经濡湿了,元季修嘴里“啧啧”两声,刮了下鱼儿已经冒了细汗的鼻子,问道“想要了?”
鱼儿红着脸点点头,仰起头凑过去亲元季修。两人交换了一个绵长深入的吻,吻到元季修下身也硬邦邦的竖立起来,才分开两人亲得嫣红的嘴唇。
元季修翻身坐起来,扒掉了自己的裤衩。
已经忍得很辛苦的鱼儿伸出手去握住自己的性器,被元季修“啪”的打开。
“猴急!”元季修笑骂道,俯身过去拉开鱼儿的腿,就着鱼儿自己分泌出的液体的润滑,也没怎么扩张,就直直插了进去。
到底没有扩张,还是太紧了,元季修进的颇有些吃力,鱼儿也皱了一张脸,半张着嘴喘息几声,等彻底插进去后,才满足的舒一口气,冲元季修笑了笑,做了个“元元”的口型。自从元季修告诉他名字,他便一直这样称呼元季修,虽然有些像女孩子,元季修却觉得这是他俩特别的情趣,乐在其中。
“想要了怎么不跟哥哥说?还蹭我的腿,小妖精!”元季修忍不住去逗他,鱼儿也觉得自己主动求欢有些羞耻,只好冲元季修讨好的笑,笑出来俩小酒窝,几乎要把元季修甜醉了。
同样好几日未曾发泄的元季修也不再忍,腰上用力,开始大力抽插起来。鱼儿自觉地伸手抱住膝盖弯,将两条细腿掰到最开,皱着眉用力喘息,脸上表情愉悦又满足。元季修也是爱极了他这点,在欲望面前诚实坦然,毫不扭捏。
两人在床上也已经契合的极好,元季修知道顶鱼儿哪里能让他颤抖着哭出来,鱼儿也知道什么时候用力缩紧后穴,能令元季修缴械。两人都沉迷于对方的肉体之中,恨不得天永远不亮。
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结束,鱼儿一头黑发都已经汗湿,靠在元季修怀里还在微微颤抖,元季修把玩着他的一缕头发,笑问道“下次想要了就跟哥哥说,知道吧?真该给你看看你夹着我的腿蹭的样子,像条小狗。”
鱼儿做了个“汪汪”的口型,元季修顿时笑得不能自已,搂住鱼儿一顿揉,恨不得将人嵌进自己怀里。
结果揉着揉着又把自己揉硬了,元季修怕鱼儿累,便让他侧躺着,自己将他的一条腿抬高,从后方进入,不疾不徐的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抽插。
这个姿势鱼儿会比较轻松,但也进得更深,鱼儿禁不住用手抓紧了身下的床单,无声喘息。倒是元季修看他动情的样子,又忍不住想,若是会说话该多好?在床上契合再好,没有声音总归是少了点乐趣。
元季修有心慢慢来,他曾经将一个小倌儿插到失禁,虽然有些腌臜,但那种成就感也着实令他飘飘然了好一阵子,这会儿在鱼儿身上,也想尝试一把。
坏心眼一起,便想着马上实施,睡觉前鱼儿在水壶里冷了茶水的,预备着晚上口渴起来喝,这会儿还是满满一壶,元季修抱着鱼儿坐起来,指着茶壶说“鱼儿,我渴了,想喝水。”
本来还在享受的鱼儿被打断,眼里尚带这些情欲中的茫然,只是听元季修说口渴,便马上爬起来,去给他倒了满满一杯水。
熟料端到元季修跟前,元季修却不要喝,撒娇道“哥哥要你喂。”
鱼儿笑起来,自己喝了一大口水,凑过来就要哺给元季修,两人黏黏糊糊的亲在一处,鱼儿全然未觉那杯水都被自己吞下肚子了。
得手的元季修暗道自己真是无比机智聪明,又依样哄着鱼儿喝了更多的水下去,待茶壶里的水都快没了才作罢,将鱼儿搂到自己身上坐着,自下而上的狂顶那个饥渴不已的孔洞。
没多久鱼儿就被插得浑身酥软,靠在元季修怀里轻轻战栗,元季修在后面搂着他,还要去摸那两颗挺起起来的乳豆,直将那两颗小东西玩的酥酥麻麻,肿胀起来。
元季修见差不多了,便要鱼儿站起来,拉着不明所以的鱼儿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鱼儿,跟我来。”
鱼儿手软脚软,被元季修拉着,结果就被牵着走到了院子里。
第十四章
清泠泠的月光洒满了大地,外面的草木清晰可见,偶有鸟兽鸣叫几声,声音空灵悠远,鱼儿察觉到元季修想带他在外面做,立刻回身扒住门框,狂摇头,表示自己不愿意出去。
他本来经历少,哪里敢如此放肆,只想着举头三尺有神明,若是冲撞了哪位就是罪过了。
元季修早料到他如此反应,温柔的哀求道“鱼儿,这山谷里只有咱们两人,没事的……”
鱼儿仍是惶恐,元季修于是又说“好鱼儿,你就依哥哥这一回吧!我发誓,就这一回!”
兴许是他眼里的渴望太明显,鱼儿终究还是被哄得点了头,元季修十分得意,几乎已经可以想象到一会儿鱼儿被自己操到哭泣不止眼泪涟涟的样子了。
“哥哥会让你舒服的,别想太多,好吗?”
元季修不断温言哄劝,鱼儿虽是犹豫,却乖乖的按照他说的,在元季修坐到大槐树下的青石板上后,自己面对着他,扶着元季修昂扬的性器,对准自己已经在一张一合叫嚣着空虚的穴口,慢慢坐了下去。
两人已经亲密接触数次,这种坐姿却是第一次,刚一坐下去,那几乎插到身体最深处的深度就令鱼儿急急的想要站起来逃离开,但没得逞,就被元季修握着腰,又按了下去。
这下连两个囊袋几乎都要挤进去了,鱼儿抖了一下,根本不敢低头看,怕从自己肚皮上看见那根东西的形状来。
“刚才哥哥让你舒服那么多次,现在你自己动,让哥哥也舒服一下。”
鱼儿咬了咬下唇,伸手攀住元季修的肩膀,开始慢慢动起来。
太深了。
鱼儿无声呻吟,眼里已经被逼出泪花来。
肠道献媚般咬住捣弄自己的肉棒,甚至不惜流出许许多多的粘液,方便肉棒更好的操自己。鱼儿已经感觉到那液体顺着缝隙流了出来,粘在股间、大腿内侧,在微微的晚风里渐渐变得冰凉,似乎在提醒着自己的淫荡。
他有些可怜兮兮的看向元季修,元季修却眼含笑意,用眼神催促他继续。
热乎乎的肠道里有一处似乎比别处更想要得到爱抚,每逢滚烫的肉棒擦过,便瘙痒着,急不可耐的蠕动,酸胀的感觉被它无限放大,想被顶住狠狠摩擦,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解了这饥渴。
鱼儿试探着找准角度,再次坐下时,用硕大的龟头用力擦过那一处。
抓住元季修肩膀的双手瞬间收紧,鱼儿腰都酸软了,可是欲罢不能的又试了一次,再一次……
到最后干脆就抵住那一点,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去顶,去摩擦,哪怕肠道都有种快要破掉的错觉了,哪怕小腹酸胀的几乎要尿出来,哪怕脚尖都已经绷紧到不能再紧,鱼儿一边哭泣,一边自己把自己操的射了出来。
泪眼朦胧中,还不忘比划着去问元季修“舒服了吗?”
元季修满意的亲亲他汗湿的额发,沾泪的眼睫,夸道“舒服,鱼儿操得哥哥爽死了。”
明明自己才是被操的那一个。鱼儿腹诽,搂紧元季修的脖子,好一阵子才从那令人窒息的高潮余韵里缓了过来。
“休息好了吧?该我了。”鱼儿看着元季修的笑,莫名的觉得似乎有点不怀好意,只是他突然觉得自己小腹涨的不行,该是刚才茶水喝得多了,想要尿了。
他马上从元季修怀里挣开来,示意自己想要先去尿尿,没想到元季修却一把扯住他,让他背靠着坐在自己怀里,咬着他的耳垂,含糊的说“想尿尿吗?正好我最会把尿了。”
说罢他真的就用给小孩子把尿的姿势,把鱼儿抱在怀里,鱼儿还没反应过来,刚被操到快合不拢的后穴里,又被粗硬的肉棒给塞满了。
鱼儿惊疑的扭头看他,再次比划自己想要尿尿的意思,元季修却根本不理他,就这样抱着他,开始在他后穴里戳来戳去的作怪。
刚被狠狠疼爱过的肠道里还残余着一些酥酥麻麻的感觉,这会儿更是极为无耻的紧紧咬住肉棒,根本不顾主人的意愿,恨不得内里的每丝褶皱都被狠狠撑开才好。大量的粘液弄得肠道里顺滑无比,噗呲的水声一声大过一声,元季修只插了几下,便顶住鱼儿要命的那处,像刚才那样来回的摩擦顶弄起来。
鱼儿张着嘴,太多太频繁的快感几乎要让他承受不住了,眼泪不受控制的大颗大颗往下掉,肚子已经涨到快爆炸了。
爆炸了会怎么样?好脏呢,元元该不会喜欢自己了……
鱼儿满脑袋的胡思乱想,一边用力的憋紧,以免自己真的尿出来。
只是他虽然不愿意这样尿出来,但元季修从始至终的想法却是与他相反,不仅轻轻重重不断戳他的敏感点,还在他耳边嘘嘘嘘的轻声吹口哨,真个儿的像在给他把尿一样。
小腹越来越酸,头皮都在发麻。鱼儿又回头去求元季修,泪眼婆娑的,看着别提多可怜,可惜元季修想的却是,等带鱼儿回家了,一定要在房间里装一面巨大的铜镜,到时候就抱着他在铜镜前面做,那样就不至于错过他脸上的每个表情了。
两人抱在一处,鱼儿想的是元季修怎么才会放下自己,元季修想的却是怎么更恶劣的欺负怀里的人,结果就是鱼儿抓着元季修手臂的手都已经用力到泛白,他已经快要憋不住了。
“鱼儿,你里面好紧,好热呐。”元季修黏黏糊糊的舔着鱼儿的耳垂,后颈,肩胛,时不时轻轻咬一口,惹得鱼儿一阵轻颤。
一会儿又说“鱼儿,你真是天生的小妖精呢,来,你自己摸摸,夹得紧不紧?”说罢便拉了鱼儿的一只手,往两人相连的地方摸去。
一手的湿滑。
偏偏元季修还不愿意放过鱼儿,捏了鱼儿的一根手指,沿着被撑开的后穴缝隙,慢慢的画着圈,塞了进去。
说鱼儿是尤物,倒也不完全夸张,他的敏感处生的浅,一根手指进去便能摸到,极方便两人很快得到快感。元季修十分恶劣的引着鱼儿的手指往自己不断在顶的地方去摸,还不忘说“鱼儿,摸摸看,是不是这里?”
如果鱼儿能发出声音,这会儿约莫已经委屈的嚎啕大哭了。
他憋得慌,想尿,可是元季修却将他死死抱住,就像把鱼儿钉在自己身上了一样,让他动弹不得。
自己的手指被捏着插到自己身体里面,羞耻感让他的脸烫到快熟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