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目光触及到少年略带红痕的胸膛，眸色陡然加深，呼吸沉重。
在床上，少年从来都是羞涩被动，主动权一直掌握在男人手上，每次都是他攻城略地，缠绵不已。
直到把人做晕，做到哭泣求饶才肯罢休。
没有见过少年主动攀上他的脖颈，亲吻他，或者说是……诱惑他。
美色在前，晏封不安的感觉却随之增强。
父母的案已平，仇人也一一死去，大仇得报，爱的人也重新回到他身边，他不清楚这股不安究竟因何而来。
这时，少年伸手去解他的衣带，他由着他解，闷笑道:“这么急？”
“嗯。”少年轻轻回答道。
捏捏少年发红的耳垂，快速褪下衣物，二人立即坦诚相对。
腿间的巨物早已苏醒，蓄势待发。
他将人压在身下，开始攻城略地，掠夺一切。
做到动情处，少年一声又一声地喊着他的名字，哭泣着，却没有求饶。
这一示弱举动无疑换来的是更加猛烈的攻势。
让两个人在无边的快意里，追逐，沉沦。
天近黎明，他们才终于停下。
“晏封，我喜欢你，真的……还有爱你。”
眼角挂着泪痕，少年沉沉睡去，嘴里嗫嚅了一句。
晏封也听到了，没有错过这句表明心意的话，这是少年第一次对他说喜欢……
还有爱。
只可惜，他现在也不知道，这是少年第一次，同时也是最后一次，对他表白。
整颗心脏都充斥了无尽的欢喜，心疼地亲亲对方的额头，做了简单的清理，才盖上锦被，相拥而眠。
之后的一天里，少年的行为举止颇有些奇怪，视线一直跟着他走，黏着不放。
男人虽然很享受这样的视线，但也察觉到了少年眉眼间挥散不去的忧伤。
他问过少年，而少年嘻嘻哈哈地说自己哪有忧郁。
但是接下来，少年有时会看着他的方向，仔细一看，眼神却是放空地在发呆。
有时又会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从额头到脚背，从发根到发尾，一处不落，好似要把他的模样深深地嵌进脑海里。
他会突然说“你以后可要好好吃饭，不要把自己饿着”，“天冷了记得加衣，虽然知道你不怕冷”，“那么多事，别一个人扛着，要学会找人分担”等等类似分别的话语。
有次他甚至撞见少年对着黑贸说了一句“替我好好照顾晏封”的话。
他很生气，也很不安地厉声问少年最近怎么了，什么叫替你照顾我？为什么不是你照顾？你想去哪里？！
少年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发火，讪笑道:“我天天被你做得下不了床，你还想要我照顾你啊？不能吧，所以我只好托黑贸照顾你了。你看你没回来之前，黑贸把这里打扫得多干净！”
少年的眼神太过真诚，也太过坦然，令他不得不信。
可是，后来他才意识到，少年终究还是在骗他。
“你是谁？”
样貌熟悉的人，眼神陌生而警惕地看着他，晏封慢慢闭眼，内心的门也随之封闭起来。
这不是他想要的人。
不论是以前的白祁，还是现在有着陌生表情的少年，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渴望的，只有一个……只有那只欠管教的小野猫。
多次的疑惑终于串联成线，那股不安也变成现实，带着毁灭的气息，把他拖进黑暗的深渊，再不见光明。
这次他总算知道，少年的反常言语，少年床上的主动，都不过是带着分别的意味。
是不是早就知道要离开？所以才会哭得那么伤心？
是不是真的不放心我，才会说那么多假话？
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他很想下一秒就找到少年，问他。
只是这个问题，没有人会回答他，永远都不会有。
因为他知道，自己唯一牵挂的那个人，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第15章 教主是个天然黑
系统空间里，灵魂体的白劲坐在虚无的地上，抱着膝盖，把头埋进去，良久不出声。
虽然系统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它知道，白劲很伤心，那拒人千里之外的悲伤，不容忽视。
它叹气，难得的没有挖苦他。
“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劝你不要投入过多感情的缘故。”
白劲没有理它，也没有回嘴。
系统想了想，还是决定对他道出实情。
“好了好了，振作起来，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声音闷闷。
“是一件既关于我，关于你，也关于……晏封的事情。”系统说。
听见心上人的名字，白劲一下子抬起头，露出一双兔子眼，脸上还有泪痕。
系统:“……”果然晏封才是大杀器啊。
系统把它所掌握的信息通通告诉了白劲，大概讲了半小时，期间，白劲一脸懵逼地听着。
“我说完了，你慢慢消化吧。”
白劲大脑一片混乱，待理清思绪后，原本一张生无可恋的脸顿时明媚起来。
他开始概括系统的话:“程序紊乱，资料乱码，你想办法解决，结果却不行。”
“工作能力被质疑，会被回收分解。”
“系统提示音迟迟不来，是因为受了晏封的影响。”
他一连说了三句，句句踩重点，系统没想到他概括能力居然还不错。
它点头。
白劲最后道:“你说，其实是晏封无意识地在扰乱系统，还说他可能跟我一样，不是那个世界的人，对吧？”
系统说:“嗯，我是这样猜测的，不过，他不是宿主。”
白劲一愣:“什么？”
“我在他身上感应不到其他系统的存在。”
“跟遇见白重影的感觉不一样，所以他不是宿主，这我可以肯定。”
脸上光彩重新黯淡下去，白劲捂着脸，又恢复到先前的模样。
本来还想着，如果同为宿主，或许还有机会在同一个世界遇到，即使那概率十分渺茫。
但总归是有的。
现在却告诉他，晏封与他不一样，他不是。
系统毕竟是新系统，虽然有时会毒舌，但依然很单纯。并且之前与白劲说的，它是见过大世面的系统，纯属吹牛。
它把自己所想的说出来，试图吸引白劲的注意力。
“我留意过，每次系统程序卡起来的时候，晏封的情绪起伏都很大。”
“尤其是他在极度愤怒或者高兴的时候最卡，页面跟资料完全加载不了，跟瘫痪一样。”
“能对程序造成这样巨大影响的人，不是精神力十分强大，就是……”
它拖着声音故意停顿，其实一直在听着的白劲动动耳朵，把手移开，好奇地说:“就是什么？”
“就是他是所有程序系统的天敌。”
“……病毒。”
白劲:“……”
信、信息量好大啊我的天！
那么一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是病毒？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他不断地摇着头，表示自己不相信他男人是病毒。
静寂一瞬，系统的声音再次在整个空间里响起，它说:“病毒的确可怕了点，如果真是病毒，我也不可能现在还能跟你说话。”
“所以刚才我又快速查了一下，还存在第三种可能。”
“或许他跟我一样，也是由数据编造而成，只是等级高我太多，我不能从他身上再查到什么。”
白劲听了，抹抹眼睛，他宁愿相信第三种可能。
精神力、病毒、数据，第三种无疑是最好的。
有强大的精神力又能如何，依旧只能待在那个世界里。
病毒骇人听闻了一点。
思来想去，数据才是最保险的。
既然他的系统能跟随他做任务，穿梭各个世界，那么，有没有可能，晏封也会穿梭？
他把想法跟系统一说，系统思考了一下，说:“很有可能，只是你怎么能确定他一定会跟你到同一个世界？”
白劲:……qaq好好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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