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乱中,晏封问白劲,白劲推开他,说你让我歇会儿行不行。
“紫漠说你送我血焓花,是喜欢我的意思,我原本不信。”
白劲又推开他凑上来的脑袋,问:“那你做什么又信了?”
晏封捉住他的手,亲了亲:“玄羽来以后,我明显感觉得到你不高兴。”
白劲回想自己的表现,否认了。
晏封亲他额头,声音温柔深情:“我心悦你。”
白劲双腿发软,耳根染上绯红,心跳又开始来出卖他。
接着是眼皮、鼻尖,最后移到嘴唇。
“我心悦你。”吻上。
白劲被这柔情攻势打得丢盔弃甲,委屈到不行。
他小声地说:“喜欢我还要灭我全族,好可怕啊你。”
晏封听得分明,哼笑,停下动作,说:“若你得知当年,蛇族有多丧心病狂,便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替他们说话。”
白劲:“……”唉,这个念头依然打消不了啊。
第9章 我是一条蛇
“其实我是个gay。”白劲鼓起勇气,朝白重影坦白性向。
白重影听了,说:“哦。”
白劲没想到他这么淡定,小心翼翼地问:“你不歧视我?”
白重影道:“我有病啊我歧视你,我能理解的,你不要太敏感好不好!”
白劲有点感动。
结果他就听白重影又说:“我先前还担心你有心理负担,我以为你也是直的,对了!怪不得那时你问我是不是直的,我回答你之后,你就不说话了,你以为我会看不起你啊?真是想太多!我不歧视,以前我身边gay多了去了。现在你说你是gay,我觉得我的任务一下子就可以完成了呢!”
白劲默默地听完,说:“你身边gay很多?那你还能保持自己是直的,真不容易。”
而白重影不知想到什么,脸色略微不自在了一点,他呢喃:“现在我都不敢打包票了。”
没了封印,白劲的耳力好到不行,他听清了白重影的呢喃,调侃道:“你是不是想到了紫漠?”
“怎么可能。”嘴硬。
而白劲猜他应该离被掰弯不远了。
而近来,晏封不再出门,万忧殿外陆陆续续地来了许多外来人士求见。
他们都是来投靠晏封的。
要对抗整个蛇族,自然不能缺帮手。
某一天,白劲问晏封,说两天没看见玄羽了,人呢?
晏封瞥他一眼,不在意道:“我让他走了。”
白劲讶然,说外面这么乱,玄羽一个人怎么过。其实他更担忧的是做饭的人走了,活又落在他头上。
“看在记忆的面上,我留他一条命,已算仁慈。”
想害你的,岂能留在身边,晏封想。
而白劲挥挥手,心说得了吧,你仁慈的话就不会一意孤行地要灭蛇族了。
晏封猜出他心中所想,面色淡淡道:“在蛇族的问题上,我不会让步。”
白劲心塞不已,跟系统说有没有那种能改变一个人想法的东西,赶紧给他整一样过来。
系统说我不是哆啦a梦,整不出。
白劲找到白重影,让他即刻回族主持大局去,别瞎在这里天天看戏,做个神队友不好吗?
白重影说这样一来,我就要暴露了。
白劲知道他在忧虑什么,说:“该来的总会来,毕竟是你欠下的债。”
白重影只好苦着脸答应说:“那再见了啊兄弟,这片战场就交给你了!”
最后,白劲管不住嘴欠的毛病,问出了那个他莫名有点在意的问题。
“呃,那个,你跟紫漠……我是说如果,你俩在一起做的话,谁上谁下?”
白重影没想他会问出这么个事关男人尊严的问题,一时之间,空气沉默了。
“论武力,论颜值,我都完胜紫漠好吧。”
“可这跟上下有啥关系?”
“攻嘛,肯定是强的一方。”
白劲:“……”好有道理,但我不服。
脑子里又冒出一个问题,白劲又问道:“当年蛇族阻止白祁与晏封相爱,你为啥不出手把这些妨碍你的人除掉?”
白重影却说:“在人前,我不能随便崩人设,所以我不能这样做。”
白劲冷漠脸:“你在我面前就崩得一塌糊涂。”
“可能因为你不是人?”
然后他就被打了一顿。
白劲捏着拳头,有些得意:“还好我没绑上你这样不能崩人设的系统。”
白重影毫不羡慕,说:“你绑上的是搅基系统。”
白劲:“……”
几天后,蛇族族长白重影突然回族的消息在妖界传开,蛇族人欢呼雀跃,顿时觉得底气十足。
“白重影。”
重复念着这三个字,紫漠露出一个渗人的笑。
远在蛇族的白某人脖颈一凉,打了个喷嚏。
而他的系统难得贴心一回,说天凉了,记得加衣。
白重影感动地应一声,表面上却一直被蛇族的那些高层烦扰着,却还波澜不惊。
又过去三日,晏封带了人前去蛇族。当然,不是去灭族,只是去露个脸,给蛇族增加点心理上的压力。
白劲没有跟去,而是悠闲地和系统看了两天的奥运会直播。
晚上,白劲坐在床边剪指甲,敲门声响起,是晏封。
白劲忙去开了门,把人拉进来,意外地嗅到血腥味。
“受伤了?”白劲皱眉,去查看流血的左手臂。
“坐下,给你处理伤口。”
晏封依言坐好,白劲去拿药跟纱布,还有剪刀。
伤口是被剑划伤的,不过好在不深。白劲想了想,能伤到晏封的,又爱使剑的蛇族人,只有一个。
而白重影跟他说过,剑是装逼利器,不能少。
白劲没想到,那个不能崩人设的设定,得必须让白重影在蛇族面前伤人。
他有点心疼晏封。
暗自记下这一笔,白劲包扎好伤口,收了东西。
“还有哪里不舒服?”
晏封说没了。
“饿不饿?”
晏封定定地看他,目不转睛。
“嗯。”
“想吃什么?”白劲想着对方是伤员,应该优待一下,正好他从系统那里用积分买了菜谱,已经会做一些除了鱼以外的菜了。
但是,他没有发挥厨艺的机会。
只觉唇上一热,晏封吻着他,吐出一个字:“你。”
再联想到刚才问的问题,白劲一下怒了。
我这儿问着正经事呢,能不能不耍流氓!
晏封目光幽深,说:“我想做。”
“现在就想。”
明显感觉到男人声音的变化,白劲还未呼叫系统系统就提前出声说我打游戏去了,祝你好运。
白劲:“……”麻辣鸡,又丢下我。
“你是伤员。”
晏封说:“不碍事。”
白劲沉默,晏封闻着他颈间的气息,说:“这次你洗澡了。”
白劲偏要挣扎一下:“你没洗。”
晏封举起他受伤的左手,眼带笑意:“伤口碰不得水,你帮我洗?嗯?”
此时,白劲脑海里鬼使神差地就浮现出他对白重影说的那句“该来的总会来”。
最后,还是晏封一个人去沐浴。
白劲坐在床边,不停地给自己做思想工作。
想他在原世界,只有五指姑娘陪着他,活了二十二年,还是个处。
他没白重影幸运,周围都是对同性恋持反对态度的人,白劲不敢露出丝毫不对,对姑娘无感,只好单身地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