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哥哥!”桃桃大声喊道。
孔庄刚握上轮椅轮子的手,就被桃桃握着手腕拽开,他见桃桃委屈巴巴的说“哥哥,桃桃下一次出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你多陪陪桃桃嘛。”
不违背原则性的问题,孔庄就比较容易心软,他陪着桃桃留下来,木草被桃桃赶走了。
桃桃好像对围棋很感兴趣,这种兴趣看起来都超过了红薯,孔庄在桃桃耐心的教导下,终于弄明白了怎么下围棋。
只是每回都输的特别快,不知不觉,孔庄的睡意越来越浓,朦胧间,孔庄好像闻到了一股桃花的清香味。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桃桃哥哥,我们来玩换衣服吧。
孔庄不要。
桃桃要嘛要嘛……呀,哥哥衣服又破了。
孔庄……
※
感谢史鱼扔了1个地雷
感谢读者“”,灌溉营养液+1
爱你们,摸摸胸 ̄3 ̄
※
营养液,我需要你……
☆、第83章 我爹他不是人
桃桃见孔庄睡着了,人走到孔庄身边, 伸手轻轻推了推孔庄, 孔庄睡的很沉, 被打扰到后,长长的眼睫颤了颤,嘴唇动了动, 就没动静了。
桃桃盯着孔庄闭合的眼睛,好奇的瞅了一会儿, 他凑近了孔庄的脸,小声道“哥哥,桃桃想亲亲你的眼睛。”
孔庄自然没反应。
桃桃又道“哥哥没说话, 就是答应桃桃了哦。”说着,他就俯身, 在孔庄的眼帘上轻轻落下一吻。
桃桃亲完,伸手摸了摸孔庄的脸, 眼睛亮晶晶的说“桃桃好喜欢哥哥。”
第二天一早,孔庄醒来后,发现床头多了一个小小的盆栽, 巴掌大小的花盆里,种着一株小小的植物。
也不知道这植物是什么品种的,隔着一段距离, 孔庄都能闻到一股好闻的清香味,仔细一辨别,这味道像极了桃花。
孔庄没怎么在意, 想着应该是桃桃留下来的,他坐起身,感觉到哪里不太对,身上的衣服好像被换了。
孔庄问系统“衣服是谁给我换的?”
“桃桃呀,他不仅体贴的帮你换了衣服,还亲了你。”
孔庄不信“桃桃不是那种小孩。”
系统道“小妖精,朕会骗你吗?”
“会的。”
“……”
洗漱过后,孔庄坐在轮椅上,婉拒了丫鬟的喂食要求,自己拿起碗勺,开始吃饭。
玉白的勺子离孔庄的嘴越来越近,突然,孔庄觉得手腕一阵乏力,勺子落地,混合着粥摔成了几块。
孔庄眼神微妙的瞅了瞅自己的右手腕,应该不是错觉,他的确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力量,打在了他的手上,所以才会无力握紧勺子。
侍候的丫鬟明显怔愣了一下,她吩咐下人过来收拾,自己端起碗,就要喂孔庄吃。
这时,一旁的木草突然道“等等,”他蹲下身,伸手捻起一点白粥,放在鼻下闻了闻,脸色沉了下来,“这里面有□□。”
孔庄正诧异着,丫鬟不屑的看了木草一眼,她道“你当你是谁?区区一个小厮,你说有毒就是有毒了?”
木草依旧是面瘫脸,他说“我说你有害主之心,就有人来抓住你。”
木草说到做到,在丫鬟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有两个大汉冲进来,把丫鬟押了下去。
木草临离开前,眼神复杂的看了孔庄一眼,最后归为平静,他道“银少爷,是我失职,这饭菜不要再吃了,我寻大夫来给您看看。”
木草匆匆离开,应该是急着抓人去了,涉及到下毒的人,除了丫鬟,还有厨娘,更甚者,这院落里的下人都有嫌疑。
孔庄则盯着自己的手腕看个不停,木草想必是以为他自己察觉到了饭菜里有毒,可实际上他自己也是懵逼的。
系统说“好可惜。”
孔庄面无表情“我要夸你了。”
“……”系统又说,“大庄庄,我刚才注意到桃桃送你的小盆栽发光了,虽然只有一秒钟,而且亮光很微弱,但我还是注意到了。”
孔庄笑出声来“你应该是出了故障,快找你主人给你看看。”
系统“小妖精,你这样是会失去我的爱的。”
“求之不得。”
系统“……”
木草做事效率一向很高,大夫来的很快,意外的是,除了一个白胡子大夫,还有一个衣着华贵的陌生男子。
男子看起来大约二十几岁,身上穿着深蓝色长衫,看布料,竟是云秀,想来身份应该挺尊贵。
他样貌很是俊郎,为世间少有,只是见过桃桃那般出色容貌后的孔庄,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男子虽张着一副招蜂引蝶的脸,但面却是面无表情的,周身更是散发着寒冷如冰的气息,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在说着一句话——靠近者死。
白胡子大夫给孔庄把了脉,然后摸着胡子跟男子说“这毒名叫思念,无色无味,中者的沉睡时间会越来越长,最后悄无声息的死在梦里。”
男子清冽的声音响起“何解?”
“思念是种□□,至少需要服用两个月才会有效,小公子才吃了两天,本来应该无事,只是坏就坏在小公子身体里还有其它的毒。”
“这两相一交合,小公子怕是活不过一个月。”
听着白胡子老头的话,孔庄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整个人都是懵逼的,完全没料到云来银的情况这么复杂。
孔庄正要问问大夫他之前的毒是怎么回事,就见白胡子和面瘫男不知道产生了什么交流,两人转身出去了。
孔庄“……”不要告诉了病人死期就离开啊?!医生你的职业操守呢?!
系统却是开心的笑岔了气,他道“天都在帮我,大庄庄你不要再挣扎了。”
系统的高兴没能嘚瑟太久,因为白胡子大夫回来了,他比起之前来的时候,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多了些许人气,具体表现在他看着孔庄的眼神。
老头看着孔庄的眼神,犹如在看着一座金山,他道“小公子不必担心,老朽一定治好你。”
“多谢大夫,”孔庄脸上老好人的微笑又回来了,“我想请问大夫,之前说我体内有其它的毒是何意?”
“这个啊,娃娃你可真是命苦,这毒是你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你之所以会体弱多病,甚至双腿瘫痪,都是这毒惹的祸。”
“从娘胎里?”孔庄觉得自己的身世突然充满了迷雾,这么说的话,有人给云来银的娘下毒?那云来银的娘到底是病死的还是被毒死的?下毒的人又是谁?
孔庄死死掐着手掌,坐在轮椅上单薄的身体发着颤,显然对于突如其来的真相很是震惊。
孔庄内心的感受是自己任务又多了一项,云来银得知自己娘亲的死因有蹊跷,定然会想要查明真相。
问题是,他一个瘫痪,无权无势的,怎么查明真相?
正想着,感觉身体一轻,孔庄回过神,就发现自己被面瘫男横抱在怀里,他有些不适应的推拒了一下“还没请问,公子是哪位?”
面瘫男低头瞥了孔庄一眼,抬脚往外走去,一边冷冷吐出两个字“你爹。”
孔庄“……!!!”居然是他爹?他爹好年轻,传说面瘫是真的,重点是他娘给他爹戴绿帽子的事情要被发现了!
孔庄脸上的表情裂了一瞬,他笑容疏离道“不知是庄主来了,是来银失礼了。”
云来金道“叫爹。”
“庄主。”
云来金沉默了一下,他说“只有我能帮你解毒。”
孔庄不信,他转头去看跟在身后的白胡子老头,老头点头道“庄主所言不虚。”
孔庄干脆利落的低头了,他对着云来金唤道“爹。”
云来银实际上是个完全的利己主义,毕竟从小到大,他能靠的只有自己,更何况,摆在眼前的是生命安危问题,叫声爹也就显得没那么难接受了。
云来金的反应挺大,他抱着孔庄的手臂明显力道重了一些,他又低头瞅了孔庄一眼,低低的应了声“嗯。”
孔庄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从这个单音节词汇里听出了欢喜的意思。
他抬头望着云来金,从孔庄这个方向能看到对方坚毅的下巴,还有……泛红的耳朵。
孔庄“……”什么鬼?云来金是在害羞?为什么害羞?他不就叫了一声爹吗?
实验性的,孔庄又叫了云来金一声爹,接着,肉眼可见的,云来金的耳朵又红了一层,衬着对方的面瘫脸,竟有种反差的可爱。
孔庄“……”这个爹有毒。
云来金走进了一个院落,孔庄瞅着有些眼熟,直到看到一块地里种满了红薯,他无比的确定了,这就是他院落背面的院子,也就是桃桃带他来洗过澡的地方。
原来这是云来金住的地方,看桃桃那么熟悉这里的样子,应该也是住在这里,那桃桃和云来金是什么关系?
思索间,云来金抱着孔庄,走进了一间卧房,他把孔庄放在座椅上,道“解毒期间,你暂住此处。”
“哦,我轮椅呢?”
“在做。”
孔庄道“在做?我不是有轮椅吗?”
云来金说“你的太破。”
“……”他被嫌弃了,孔庄不咸不淡道,“我以前在乡下,爹给的钱不多,没钱做好轮椅。”
云来金抬手摸了摸孔庄的头发,他道“以后有爹在。”
“爹以前也在。”他还不是过得凄惨无比。
“不一样。”
孔庄疑惑道“哪里不一样?”
云来金摸了摸孔庄的头发,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