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真口中的这个“她”大家心知肚明,何念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但是马上被温柔所取代,走过去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说“别哭了。”
被这样安慰,苏真哭得更大声了。何念挑眉,无奈地说“前面他们应付不过来,我先走了。”
说完,也不管苏真同意不同意,何念转身出了后台。
新闻发布会出了那样的插曲,对电影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发布会结束,苏真已经走了。在后台,余静抽着烟笑了笑说“苏真是不是说她衣服是我弄的?就她这么个小角色,我至于做这么卑鄙的事?”
后台一片寂静,谁也没敢说话。
“嗯。”何念应了一声,突然一笑说“当然不是你。”
余静目光一凝,鼻间哼笑一声,抽了口烟没有再说话。
这时,吴辰的助理来到后台对何念说“何念,吴导找你。”
神经一绷,何念和余静道了个别,跟着助理走了。吴辰在地下车库等着他,车子也不是平时那辆。何念刚进去,吴辰就发动了车子。
没有问吴辰去哪里,何念躺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青年的沉默让男人眉头又锁成一个疙瘩,吴辰问“你和苏真什么关系?”
吴辰的问题让何念睁开了眼睛,转头从墨镜后看了男人一眼,何念笑起来“你吃醋?”
男人铁铸般的脸颊动了动,斜眼看着何念,眸中却是晕不开的笑意。
“如果我说是呢?”
如果是,他会很高兴。
但是这句话他最终没说出来,五味繁杂在心底蔓延开,何念将头转向了车窗外。
车子停在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商务会所,何念刚要问,却被吴辰拉着下了车。男人的指腹在青年的唇上摩擦了一下,黑而亮的眸子里充满了□裸的欲、念。
“我说过,回来要收拾你的。”
指腹上的指纹摩擦着细腻的双唇,熟悉的感觉让何念脑海里闪过宋晤的影子。闭上眼睛将宋晤驱逐出脑海,何念冲着男人微微一笑说“那要看你怎么收拾了。”
得到回应,男人没有再啰嗦,拉着何念进了秘密通道。
男人刚拿卡开了门,门一关,何念整个人就被压在了门上。男人的气息瞬间钻进嘴里,粗野到像是要把他吃掉。
剧烈的吻让男人很快兴奋了起来,吴辰的手顺着何念的衣服摸上他的身体,顺着腰肢直达脊背到了精致的蝴蝶骨,青年的衣服都被掀了上去。
“先洗澡。”奔波了一天,身上都是汗,何念喘着粗气提醒道。
动作一顿,吴辰恋恋不舍地亲了何念一下,嘴角扯开一抹笑说“一起洗。”
张嘴在吴辰的硬邦邦的脸上就是一口,何念笑着说“我怕在浴室做起来会摔倒。”
鼻间轻笑一声,男人将衣服脱了个干净。吴辰比宋晤要矮一些,身材棒的没话说,喷薄而漂亮的肌肉遍布全身,何念戏谑地看了他一眼。男人又是一笑,赤身裸体地走进了浴室。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何念心中重重地舒了一口气,捡起地上吴辰的衣服往卧室走。
刚走到卧室门口,吴辰衣服里的手机就响了。想也没想就把手机拿了出来,何念看着名字犹豫了一下,按了拒绝键。
过会吴辰洗完了再让他回一个吧。
谁料这边刚挂了电话,那边一个短信就发了过来。
“你内裤还在我这,还要么?”
☆、30
信息只有寥寥几个字,不用打开也能看的明白清楚。咂了咂嘴,男人的味道还很重。何念将手机放下,整理了一下衣服出了门。
吴辰洗完澡出来,何念已经不在了,床上还有一个人坐下去的凹槽,手机孤零零地躺在那里。男人走过去坐下,刀削斧凿般深刻的脸上落寞一闪而过。拿起床上的手机,在看到短信时,男人的眸光一沉,顺着号码打了过去。
何念回到家,何文淑习惯性地等着他。经济学在母亲怀里乖乖地不知道啃着什么,听到他回来,习惯性地抬头给了他一个二了吧唧的凶恶眼神,然后继续啃它的东西去了。
儿子脸色不好,平时只是身体疲惫,这次她却能感受到何念心里的难过。担忧地站起来,何文淑问“出什么事了吗?”
摇了摇头,何念冲着母亲一笑说“没事。有点愁明天宣传的事呢。”
听到儿子的回答,何文淑完全没有放心下来。但是她却温柔一笑,轻轻念叨了一句“没事就好。”
“你去睡吧妈。”何念扶着何文淑的肩膀轻拍了一下笑眯眯地说。
也没推辞,何文淑点了点头后回了自己的卧室。
看着何文淑卧室的门关上,何念脸上的笑容敛了下去。经济学在沙发上撒着欢,何念过去坐在沙发上,提着它的后颈把它放在了腿上。
刚被提起来,小奶狗不满地叫了两声,一被放下,就像要报仇似的一口咬住了何念的手指。经济学才几个月大,牙齿都是软的,咬着非但不疼,还挺痒的。何念把指头往上提,经济学凶恶地瞪着它不松口,前爪搭在何念身上站了起来。
刚刚的压抑仿佛瞬间烟消云散,何念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深深地舒了一口气,何念躺在了床上,逗孩子似的把经济学放在了身上,将手指抽出来,看着经济学在他肚子上急得来回转圈。
宋晤是去哪里弄来的这么个哈士奇?
这个问题刚闪过脑海,何念的笑容又消失了。
身上宋晤留下的痕迹还很清晰,清晰到每个吻痕在他身上各个角落着火。跟吴辰去酒店知道会发生什么,他却鬼使神差地去了。昨天做的事情是惊世骇俗的,连他自己都觉得接受不了。但是他不想对吴辰有任何的隐瞒,他觉得那对他是不公平的。
可是一条短信,抽干了他所有的勇气。
心脏的抽痛已经过去,他已经忘记看到吴辰手机里那条短信时候的感觉了。两人做的事情半斤八两,对峙起来谁也讨不到理还会伤得体无完肤。
经济学转了会圈圈后,肉垫子踩在上面一踩一个窝。可能是觉得这样挺好玩,哈士奇小心翼翼地在肚子上来回戳了起来。
被戳得肚子痒,何念回过神来,两只手揪着哈士奇的耳朵提着它。经济学特凶恶的瞅着他,嘴巴张着呲牙挣扎着要咬何念,蠢萌蠢萌的。何念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