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双行把绳子甩上粗壮结实的树干,拉着绳子的末端往下拉,施逸整个人就被拉得吊了起来。
施逸的骨骼跟个破旧的老机器似的,卫双行一拉,就咔嚓咔嚓的响个不停,他也如愿以偿的听到了施逸脱口而出的惨叫声。
卫双行把绳子拉到另外一棵树上打了个结,满意的点点头,回头又卸了施逸的两个膝盖骨,施小白脸儿已经叫不出声了,整个人像咸鱼干一样冷汗涔涔的挂在树上,呻、吟声也越见微弱。
“放我下来…放开我…”施逸的声音低得快听不见了。
卫双行负手立在施逸面前,比起这小子白天一脸的惺惺作态,还是现在的模样看着舒服。
卫双行绑得非常有讲究,在手脚都被卸了的情况下,除非有人帮忙,否则施逸是没法自救的,即便他有武功在身内力不浅。
施逸现在已经不复当时英俊潇洒的模样了,衣服上都是卫双行踢打的脚印,脸色寡白,眼神错乱,汗湿的头发完全贴在脸上,连番的疼痛让他有些麻木,精神也有些错乱。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就会栽在一个书呆子手里,不,安锦清不是书呆子,安锦清是个恶毒又恐怖的怪物!
施逸一想到这人平日居然带着一副深情的模样对他百依百顺,撕破脸皮后居然是这般禽兽的模样,就肝胆连着一起打颤。施逸心里隐隐的又有些焦躁,似乎想发生些什么,又畏惧着什么。
卫双行看着施逸看过来的目光,藏在袖子里的羽箭变长变扁,黝黑的箭身变成薄薄的长剑,卫双行甩出来就着月光看了一会儿,忍不住赞了一声,他也没错过施逸见到长剑时眼里惧怕的目光。
尖锐又冰凉的剑尖贴在施逸的脸上,施逸被上面的温度冻得打了个冷战,又是一阵低吟,卫双行放松身体靠着大石头,剑尖缓缓往下滑,力道并不重,只在施逸的脖颈上留下浅浅的一道细痕。
施逸目露恐慌,想往后仰,怎奈他即便使出吃奶的力气,整个身体也只是轻微晃动了一下。
“别乱动,我的剑可不长眼。”卫双行有些不耐烦。
“你……!”施逸翻了翻白眼,就想晕过去。
卫双行可不想对着个昏死的人,他手里的剑往下滑,只在施逸月白的武士服上慢慢挑拨,一直往下直到施逸腰间的墨玉锦带,卫双行也没放过,三两下那条名贵精致的腰带就散成了碎布和金线,挂在施逸的身上摇摇欲坠。
施逸头昏脑涨的低头看了一眼,差点没真昏过去,惨白的脸色因为愤怒骤然变得通红,整个人倒是有了点精神和力气,“你想干什么?放我下来!”
施逸只微微一晃,身上的外衫就碎成了一片一片往下飘,露出里面白色的绸缎里衣。
卫双行如法炮制,削了施逸的里衣,破碎的布料颤颤巍巍的挂在施逸身上,风一吹,都能吹掉几片。
卫双行瞥了眼施逸结实的肌肉,再一看安锦清白竹竿似的身体,暗自琢磨该怎么提升下自己,虽然有洗髓丹助阵,但内气这东西向来和身体硬件相辅相成,他还是得找个机会锻炼才是,还有手里的弓箭,想要成为真正的武器,还是需要系统的练习。
卫双行四处看了一周,要是能有位师傅,这里倒是个练武的好地方,视野开阔,而且似乎还有不少飞禽走兽,对练习箭术来说,也是个不错的地盘。
卫双行有些心不在焉,手里的薄箭就少了点准头,这是他用味觉化出来的羽箭,卫双行大概能预见他接下来兴许会很长时间没有味觉了。
“安锦清……你,畜生!”时间一久,施逸也顾不得卫双行手里的剑会不会戳在他心窝上,不停的晃动身体,一边喘气一边咒骂道,“畜生,你,你……哪里学来的下三滥手段。”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团子,么么哒。亲爱的们,分儿就是鼓励!明天因为下午有事,更新会提早一些,明天见。
下章提示一叶障目才是祸端,卫渣渣活该倒霉。
第10章 红短裤
施逸身上的衣服已经全碎了,露出了结实有张力的上半身,不过十几分钟,他的上半身几乎都被卫双行划了个遍。
带血又细微的红痕遍布全身。
那点细微的疼痛对现在的施逸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让他狼狈,让他想破口大骂的是那慢悠悠滑在他身上的触感,一面让他打颤,一面让他心生燥热。
施逸觉得自己受到了严重的侮辱,尤其是这样的侮辱来自面前的安锦清,让他更不能忍。
施逸这一天终于体会到了别人口中的‘士可杀不可辱’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你杀了我吧!
施逸差点脱口而出,但他硬生生忍住了,面前的是个疯子,只要他敢说出口,说不定真会杀了他!
他是疯了才会觉得这个手段怪异的怪物对他有感情。
施逸已经感觉不到疼了,麻木取代了疼痛,浑身细微的触感变得比疼痛更难忍受,从骨头和血脉里传来丝丝的酥麻让他有些发痒。
施逸想伸手挠一挠,手又无法动弹。
有那么一瞬间,他居然希望安锦清手里的剑能在某个地方再划一下,好让他舒服些。
察觉到自己的想法,施逸羞愤又难堪,他觉得自己觉得估计离疯不远了。
卫双行可没管那些,也压根没想起来魂弓魄箭的说明书上说的副作用,魂弓魄箭是神识化身而来,自然每一神一识幻化出来的魄箭作用和效果都有差别。
眼、耳、鼻、舌、身、识这六感在人身上的感知度不同,幻化出的效果和功效自然不同。
目前对卫双行来说,味觉是目前最为无关紧要的一识,卫双行也没管自己抽了味感能有什么后果,他今天就是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要脸的小白脸儿,顺便检测下意识操控的精准度。
要是施逸足够清醒,他就会发现从他身上掉下来的那些布料,几乎是一样大小的,连划痕都一模一样。
就让他在这吊一晚上,卫双行看了眼施逸的裤头,索性三两下把施逸的裤子剪碎,和里衣同样质地的绸缎非常顺利的掉在了地上。
“不要!”施逸大叫了一声,声音又恐惧又耻辱。
施逸脸色涨得通红,他现在真的后悔了,后悔为什么没带着护卫来,以至于现在要受这般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