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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插柳+番外 第7节

作者:公叔度 字数:8284 更新:2021-12-27 08:50:46

    “嗯,我看看。”

    老宋垂头屏息半响不见动静,偷偷抬眼,却看见谢源随手就放在一边,继续看书。

    “谢左使……没有别的吩咐?”

    谢源微微一笑,如层层冰凌遇春而化,“费心了。”

    老宋摸着光头嘿嘿笑着“哎呦……都说大人不用这么客气!”

    他以为当日谢源那么说是要正式接手的意思,这几日都躲到隔壁的酒楼里,痛苦地掻着笔头回忆当年闯江湖时候的见闻。于是这几日过往歇脚的行脚商都忐忐忑忑,连喝碗酒都得时时刻刻提防着坐在床边的魔教坛主,他一抓狂就势必抓住最近的那一个,唠唠叨叨询问江湖事宜。

    可是每日晚上回来的时候,谢源还是窝在第三进院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比大家闺秀还大家闺秀。偷偷问问账房先生,却是连左使的面都没见着。他糊涂了,连烧火丫头那儿都去问过,那丫头哼着歌切菜烧火,时不时抹一把脸上的灰,却是理他不理。

    说出去也让别人耻笑,他堂堂一坛之主——虽然说坛子不靠谱了点儿——对着这烧火丫头,完全没有办法。看她年纪小,欺负人家好像不太好,偏偏这丫头喜欢蹬鼻子上脸,不知道是胆子太肥还是脑子太瘦,愣是不把这一个个大老爷们当回事。幸亏手脚麻利,除了喜欢哼哼歌,话也少,否则以被她的冷淡态度呛过的人数来算,估计早投胎去了。

    他本来还可以骗骗自己,这是自己宽宏大量,但是现在看看屋里的那个,老宋开始怀疑是这个分坛风水不好的缘故。

    实在没办法,他只能又偷摸溜回来主事,他不在,底下人一个个都犯懒,懒骨头总得有人抽啊!

    这一切,谢源自然是不知道的。他只是等老宋走了之后,一边吃着茶点一边慢慢翻看那卷宗。

    第一章就是大大的“千绝宫”三个字。他“啧”一声,“跟鸡爪爬出来的一样……”移了移身子,把书面转到一个不被房檐遮掩住光的地方,翻了一页。

    教主的名字叫姬叔夜,他不禁感叹这名字取得颇有古风,不过寥寥几句话就带过了,倒有很长的篇幅给他歌功颂德。谢源看着满章的韵文就忍不住要笑,老宋人虽然粗俗,但好歹粗中有细,知道请人装装门面。这老宋写谢源居然抄诗经啊,什么谢源他妈踩了巨人脚感怀而生……谢源觉得这怎么着也得是个开国皇帝,不知道摆在这儿什么意思。比起后面的内容,这实在是太无用了。

    让谢源松了口气的是,老宋没把他和教主摆一块儿写个龙凤呈祥。大概外人都不知道吧。

    不过讲述教中组织的篇章倒是很有条理,谢源本来就是学政治的,看到这种朴素的政制架构忍不多看了几眼。

    简单来说,魔教由下到上分为“悬”“盈”“破”三部,最低级的个体称为“刀”。“刀”会被指派一些低级的任务,但是暴力血腥指数很高,基本上武侠时代以杀止杀的思想极其严重,对子弟的训练都是真刀真枪优胜劣汰。通过近乎屠戮般的挑拣之后升任“悬”部,拨给分坛历练或者留在总坛的都有,但是后者极少。

    念到这里的时候谢源就直觉要出事情。立教祭坛百年,到现在“刀”要留在总坛的机会都很少,可想而知积聚的怨气。一个没有足够途径让新血晋升的体质,势必会有上位者与低位者的冲突。

    他继续往下念“刀”会认领一个“盈”部的作为自己的守灯人。而“破”一部则负责考评刀的能力,委以相当的职位,以及在教中子弟触犯教规时审判。“破”字部长老的席位由一些大家族执掌。

    那么“破”部其实是掌握魔教最直接的权力机构。

    他翻来覆去看着那鸡爬字,几乎不用再猜测就已经知道他预想的教中冲突来源于何处大姓与新血。他庆幸自己幸亏没有傻逼地留在总坛。

    魔教有总坛分坛,所谓分坛其实也就是分家做地头龙的,一季清点一次账目,总坛有令时分坛就得交钱,但是这种情况并不常见。像叫得出名头来的分坛,本身在江湖上就有一定的地位,比如盗曳的坛子。而分坛坛主之间存在竞争,为了回到总坛进入“破”部。

    对于江湖其他门派的叙述就十分简洁,谢源略略一翻,看到波若寺、巫山派、锦帆寨、清风剑派、崆峒派就有点狐疑,少林武当峨眉华山呢?跑哪里去了!以至于那些或霸气或风月的名字都没有看进脑子里。

    一遍翻下来没记住个大概,倒是有点困,刚刚有些迷蒙之意,就被眼前越来越响的翻书声吵醒了。谢源半眯着眼睛抬起头来,看到一把扫帚柄倚着花花绿绿的袄子,再往上,平胸,再再往上,则是一张很普通很平凡的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打瞌睡的缘故,总觉得她的面容有些云山雾罩,看不太清。

    脸的主人看他醒来,无甚表示,嘴里还嚼着什么,敷衍地笑了下,然后继续低头看着老宋写的《武林年鉴》,很感兴趣的样子。西晒太阳照在丫头身上,特别静馨的感觉。

    十四、人瑞一来来一双

    谢源呆了一会儿,终于醒全了,得到了跟老宋一样的结论这孩子不是胆子太肥就是脑子太瘦。

    他谁啊?千绝宫绯云使谢源!你就这么大喇喇凑上来翻我的书你你你……我情何以堪!谢源怨念地转头看了一眼很想冲过来、却在床头柱上打结的绯瑞云。

    “不错,”丫头连头也不抬地说,“很好。”

    谢源一挑眉,“哦?想闯江湖?”

    她微不可闻地哼哼,不知是不屑还是什么意思,随手抄上卷宗就走。走了几步回过头来,摇了摇手里的书,敷衍的笑被夕阳镀了一层金,“老宋字太丑,我为谢左使誊抄一份。”

    谢源当场就被雷劈了一样,心里想着难道谢左使就这个威权,就这个把式,就这么被人从手中夺书?这人谁?她谁啊!看她大喇喇走进了倒座间拖出一把柴,忙忙碌碌,大张着嘴不说也不是,说也太晚。

    他回头对着绯瑞云,又看看那人,再看看绯瑞云,“她是看出来了么?她是看出来么!”绯瑞云终于脱离桎梏,开心地飞扑了过来,又盘成一圈缩在了他的怀里。

    谢源从那时开始就非常忐忑,总是忍不住朝庭中张望,每当那丫头出现就绷紧了身体,半阖着一双血色剔透的眼,脑筋飞快地转着。但那丫头却是该干嘛干嘛,做饭、提水、刷碗,近晚还跑到前院去收男人们的衣服。谢源听到男人们的调笑和怒骂,大概是从隔壁勾栏里找了相好正在行好事,但丫头的声音却是一次都没有响起过,还有些担心。

    一刻钟之后,丫头挽着个木盆回来了,坐在井边用力搓搓搓。谢源看看时辰,从薄暮到月中天,竟就没有停过。青莲坛里就丫头一个女子,在他来了之后,除了给人家加负没有任何帮助,想想也有点心软,不过是个小孩子,不懂事,他慌什么,打了个哈欠洗洗就睡了。不多久,隔壁耳房中也传来了关门声。

    第二天一早,谢源起了兴致,打算在外头用早膳。但是丫头却起得比往常晚些,他左等右等没有饭吃,索性就回房取了紫毫沾了水,在石桌上练字。等丫头哈欠连天地端上几碟小菜和一碗水泡饭,外头的汉子们都快吵翻了,周围虽然都是客栈酒肆,但都是宰客来的,汉子们每日都赖在坛中用食。

    她哼着连谢源都听到耳朵起茧的调子,嘴里嘤嘤嘤嘤个不停,转过身之后突然折了回来,从怀中掏出昨天的卷宗搁在他身边,心不在焉地说“喏”。

    谢源筷子一搁,把纸哗哗一翻“回来,你的字也好不到哪里去嘛。哟,还是昨天那本?”

    那丫头大喇喇往他前头一戳,个头不高,但谢源是坐着的,不意外就被他遮了兜头兜脸的阴影,面色再是威严也看不清了。女孩子玩着扫帚颇为不耐道,“诶,你看不出来么?”

    谢源被噎得笑起来“莫非我昨日听错了?有人可是说帮我重新誊抄一份的。”

    “你觉得我没有抄?”丫头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起那么晚?”

    谢源点点头“哦,原来抄了。那东西呢?”

    “自然是放房中了,”丫头有些奇怪地上下打量着他,“难道你要?”

    绯瑞云盘在他腰上,感觉到主人被轻慢了,像蛇一样立起身,在半空中虚虚晃着。谢源把它按下“原来给我誊抄一份是这意思的,受教了。不耽误你干活,去吧。”

    丫头还没顾得上走,就被一头扎进来的老宋叫住“一大早就犯懒!干什么去了!”说话间抽出剑柄往她腿上死磕。剑柄冷硬,一下两下还好,多抽几下谢源看着都心惊肉跳,那丫头却竟是躲也不躲。老宋一路跑进来,没抽几下就喘得呼哧呼哧,丫头却站得笔笔直直连个摆子也不打,面上还很是淡漠,这叫一个高下立现。谢源在一旁笑着一击掌,“胜负已分。”

    丫头冷眼瞥老宋一眼,收拾起桌上碰都没碰过的碗筷,施施然便走。谢源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与我有什么相干?殃及池鱼啊。老宋,你收的烧火丫头好大的脾气。”

    “嗨,这鬼地方,除了过往行商带来的暖床,和勾栏院里的小姐,真连个雌苍蝇都寻不见。”老宋苦哈哈地点头哈腰,“真别说,除了脾性大点,手脚那叫一个麻利!坛中上上下下十几口人,打点吃打点穿打点住的,小小年纪不容易!”

    说着还分外尽兴地低声说“还只管吃住,不要钱!”

    “哦,怎么收来的?来了多久了?”他看着那丫头的样子,当真不像是普通人,疑虑了很久却找不见由头,今日给碰上了,还不逮着老宋可劲地问。

    老宋一摸光头“我远房表妹的姑娘,从小没了爹,前几年病痨娘又撒手去了,这不没法么,千里迢迢来投了我……”

    谢源摇头“你这做舅舅的。”

    “嗨,谢左使你是不知道,我这远房姑娘,远得实在……有点远!”

    说话间,“远得比较远”姑娘又回来了,肩头搭着一块不知什么布,那股油腻又腥臭的味道,熏得谢源差点抽过去。老宋伸手用力一抽她的头“怎么回事!荡刀布背着到处走!想不想嫁出去了!”

    “那小子还是不肯吃药,我伺候不了了。”丫头斜着眼睛,在荡刀布上头擦了擦手。

    要是平时,老宋保准一蹦老高,连声一叠“让他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过去了,但是现在,谢源还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着呢。虽然这亲戚这么远,但是这几天丢脸也差不多该丢到他这儿了,他可得端着点架子不能再出丑。不过这照顾人的事情老宋还真没怎么做过,他只知道怎么把人弄得要让人照顾……

    谢源发话了“是关在柴房里的那个?”说着把那本《武林年鉴》拢到袖中。

    “可不是!”老宋可是标准的找到杆儿就往上爬,“前几天晕得像个死人,昨天有力气了,醒全了,开始闹腾!这中原来的人就好这口——给脸不要脸!”

    老宋气鼓鼓得把剑咣当收在鞘里“还花钱!”

    “什么来历?”

    老宋心说这大人记性还真差劲,拣要紧的说了,谢源点点头,“看看去。”

    当日凭着谢源一句话,那小子得了跨院小阁的待遇,房间不大,可也算是个安身之所。跨院小阁就傍着正房,也亏得他忘得一干二净。

    不过几步路的光景,老宋跟在谢源身后,乘机把破孩子的荡刀布扔在一边,得了白眼一枚。前头谢源待遇更高,掀开青花蜡染的布帘就飞来一碗药,身体本能地一侧,那碗药自鼻尖呼啸而过直接扣老宋脸上。

    老宋脸一黑,“噗”吐出一点药渣“混账东西!”

    “丫头,把你舅舅拖出去洗洗。”

    丫头呼哨一声,拖着舅舅的臂弯走了出去。谢源把瑟瑟发抖的大夫让了出去,坐进青竹圈椅里,“你叫陆铭?”

    床上的人翻起来狠狠地瞪着他。

    谢源颇有些惊讶那日跟个破麻袋似的,连是男是女都分不出来,现在一看,倒长得是鼻子是眼,只是因为左眼的眼翳还没好,看人总是歪脖子斜眼,连带眼刀子也甩得阴毒。

    谢源看着好笑“把眼珠收起来,否则眼疾好不了了。”

    那人哼了一声转过头。

    谢源把下摆一震“你叫陆铭是么?”

    “要杀要剐随你的便!让我服软,那是休想!”

    谢源奇了怪了,“我不过才问了你的名字,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贼头!休想从我嘴里套出一个字来!”

    谢源怒极反笑,“行吧,不想留着,那就滚。”说着大袖一挥带出一阵风。床上的人一下子便绷紧了抬起头来,睁着圆滚滚的眼睛,像一只生气的小豹子。

    “我尽地主之谊好茶好药待你,你倒懂得顺杆爬,对我的人诈唬。这就是你们武林正道该有的模样?动得了就滚回青暮山去。”

    少年红了脸,掀开被子就跳下床。谢源拢着袖倚在靠背上,冷眼看他跌坐在踏脚上,摇牙撑起来摇摇晃晃往外头走。

    外头笤帚哗哗划着地,丫头不正经的声音混在里头传来“好心提醒你一句,往东行三百里戈壁,这几日正赶上沙狼成群迁徙。”

    谢源饮了口茶,笑看了丫头一眼,正对上她浅色的眸子,映着阳光有赤金的光芒“诶丫头,雇些人,跟个商队走应该没有关系吧?”

    丫头懒懒一笑“那总得要有路钱,商队的人可靠不住。”说着笤帚往少年脚上一扫,害得他扶着柱子才勉强站稳,恼怒地看着房里的谢源。谢源一扬头,“闹也闹过了,还不进来?还真想去喂狼不可?”

    少年肩头微颤,“不用你好心……我、我陆伯纯不授嗟来之食……”

    “嗟都嗟了大半年了,”谢源出屋用力一揽他的肩膀,把人带回屋子里,“你以为身体是自己的么?人之为物,发肤心腑,哪一样不是受之父母,为了这种傻乎乎的事情逞强,你对父母可怎么交代?”

    想不到少年一下子挣开他的手“你们的人杀我父亲时,可有如此作想!”

    谢源皱眉,杀父之仇,这可不好对付。嘴上却说,“那是他们的事,与我有什么相干?照你的话,谁若杀了我的父亲,我去中原岂不该见人就杀?!”

    陆铭偏过头呼和呼和喘着气,伤口雪白的绷带渗出了血迹,却什么话都不说了。谢源看着小少年汗湿的鬓发,不禁扶额,“我怜惜你还是个小孩子……也罢,药你爱喝不喝,饭你爱吃不吃,什么时候觉得身体好了,自己在这儿帮工攒了路钱就回去。”

    十五、做好人可要硬着头皮

    “你可真有俩下子,”丫头不久便蹭到了谢源身边,把笤帚往石桌上一靠,挣着石桌一屁股坐了上去。她从谢源手上夺了果盘,翘着腿吃得高兴,“那小子乖乖喝药了,屁都不敢放。”

    “你可真不知道客气——你就不怕我么?”谢源好奇地撑着下巴颏,抬眼看丫头。丫头绝对长着一张路人脸,脸上还灰扑扑的,大概是刚在灶房里烧完柴火。

    “人死不过碗大个疤,我再不吃,可真饿死了。”丫头移开了眼神,端着果盘的手一扬。谢源嗯了一声,也不说话,听她边嚼东西还边嘤嘤嘤地唱曲子。

    “成天嘤嘤嘤,就叫你嘤嘤吧。”

    丫头一舔嘴唇,敷衍地道了句“随你”,跳起来抄起笤帚走了。谢源远远看到老宋走进来,“你这个侄女,非池中物啊。”

    老宋眼睛一亮,笑得两撇小胡须蹭蹭蹭往上翻“左使大人是觉得这丫头骨骼清奇么?可是这小孩儿都十八了,早过了习武的年纪,您看这事儿……”

    “跟武功没关系。”谢源哈哈一笑,上上下下打量了老宋一番,“倒真看不出来是你家闺女啊。”把老宋不好意思地直挠光头。

    “对了,左使大人,刚才给那棺材客人看病的大夫说,那小子伤到了肺,以后怕是有嗽疾,可是坛中缺几味药,您看……”

    “能救就救,把人家弄成这个样子的还不是我们?”谢源扣了扣石桌,站了起来,“对了,这里没有药房吧,缺药是怎么个说法?”

    “嗨,有什么是封丘没有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说的就是咱们这儿!谢左使,不瞒您说,镇上的药铺就是咱们治下的,就是没让别人知道。这地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能走过来的谁没个病灾,坛子里的这个,”他伸出右手,两个指头暗搓搓一撮,“不少都是靠医馆药铺进账!”

    谢源一笑,“这财劫得可好,就是做不大。缺哪几味药,去哪儿寻?”

    老宋“咦”一声,脊背一挺,显出很不能苟同的表情“左使大人,您是不知道,别的赤脚医生都给我们赶跑了,光去年就收了这个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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