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蹊忍不住喷了出来,差点没捶着桌子大笑出声,这都是什么一套啊,石头真是为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自己跟沈殷北认识这么久了,也没听说这么多新鲜事儿。
“哎呀,殿下您别笑,奴才说的可都是真的,你说得爱到什么程度才会把心上人的名字融进自己的全部生活啊,奴才当时听完都感动死了qaq”
石头激动的小脸红彤彤的,就差没两眼放光作捧心状了。
“口”沈成蹊无言以对,只觉得额头上的青筋狠狠地抽了几下。
都偏执到这程度了,根本就不是痴情而是变态了好吗?
“呃……那他喜欢的这个人你知道长什么样儿吗?”
“这奴才哪儿知道啊。”石头摇摇头,打开了食盒的最后一层,想要拿出里面的小瓷碗,结果手刚碰上去就怪叫一声
“哎呀,这药都凉了,坏了坏了,这下完蛋了,殿下奴才得去给你把药热热,您先慢慢吃着啊。”
说着他端起碗就往门外跑,被沈成蹊拽住衣领拎了回来。
“这药我就没打算喝,你老么实的在这儿伺候着,别瞎忙活。”
沈成蹊一脸嫌弃的看着那一晚黑乎乎的,散发着苦味的汤药,表情那叫一个色彩斑斓。
“可是……殿下,这药是补身子的,您现在这么瘦,脸色也不好,前些天还流了七天的血,三殿下可是特意让奴才监督您喝药的。”
张口闭口全是三殿下三殿下!到底谁他妈的才是你主子?
沈成蹊又是一阵窝火,瘫着张脸挥挥手说,“我这身体自己最清楚,根本屁毛病也没有,喝什么药?你再唠叨沈殷北这个,沈殷北那个,我就让你挨板子。”
石头可怜兮兮的站在那里,忍不住开口“殿下,奴才一会儿出去的时候,门口的侍卫要检查食盒的,如果发现这药没喝,殿下肯定又要吃苦了。”
“说你傻你还真不聪明,你就不会把药倒掉再出去吗?非得让他们逮住做什么?”沈成蹊恨铁不成钢的点了点石头的小脑门说道。
“哦……奴才领命。”石头咬着下嘴唇,睁着大眼睛点了点头,主子他又骂人,呜呜呜……明明以前都很温柔的,呜呜呜……
说着他端着汤药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嘀嘀咕咕的念叨“可怜了那些名贵药材了,鹿茸、阿胶、大枣什么的,浪费了真是好可惜……”
沈成蹊恰巧听到了这话,脑袋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灵机一动,
“等一下,这药还是留着吧,我吃过饭就吃,你去烧点热水来,我一会儿要沐浴更衣。”
打发掉石头之后,沈成蹊从衣袖里拿出那根银色的簪子,往药里探了探,结果没有变黑,他长舒一口气。
经历过这么多明招暗招,他现在可不敢再随便相信任何人,虽说他相信沈殷北肯定不会杀了自己,但是基于这家伙烂到极点的人品,用簪子试试有没有毒还是很必要的。
索性这药没什么大碍,用手端起来闻一闻,似乎还能闻到鹿茸那股怪怪的味道,自己之前根本就没有流过多少血,现在喝这补血药也是白搭,还不如放在空间里养一养,说不定能长出几颗大枣当零食吃。
想到这里,沈成蹊趁着石头不在,赶紧端着药碗进了空间。
空间仍然还是跟以前一样,似乎感觉不到季节的变化,花草树木欣欣向荣,永远一副万物逢春的面貌,沈成蹊一走进去就感觉身上的冬衣热的厉害,脱了夹袄,走到泉水边用手捅了捅那不断喷涌的泉眼。
“几天不见,你比以前更水灵了啊,是不是跟着老子吃香的喝辣的,所以养的越来越水美人俏了?”
大叔的脑回路一向跟正常人不太一样,毕竟任谁对着一个泉眼也不会说出上面那种话,泉水就是泉水,它是个死物,还能答应了你不成?
可是,只见泉眼猛地涨高了半寸,噗噗两声溅出一朵朵水花打在沈成蹊脸上,像是在骂他死相,知道人家美也不要说出来嘛
沈成蹊乐不可支,之前心里那股子憋屈的感觉也散了不少,他蹲在地上,挽起袖子,用手在溪边的一棵树下挖出个土坑,对着泉水自言自语道
“既然你又变美了,是不是也该帮兄弟一马?我这里有点补血药,一会儿倒在这土坑里,你要是给面子,记得就帮老子养出几颗大枣出来,这几天没零食吃实在太忧桑了 ”
泉水潺潺的流着,水底几个绿珠子翻着圆肚皮滚了几下,似乎在说谁理你?
日子就这么悠悠荡荡过了十天,沈殷北一直没有再来过瀛园,而石头还是勤勤恳恳的给他送饭送药,沈成蹊也照旧填饱了肚子就去空间里散个步,顺便把那些汤药都浇在了大树底下。
结果到了第十一天的晚上,沈成蹊吃过晚饭,拍着圆鼓鼓的肚皮把石头打法走之后,端着药碗又进了空间,结果刚走进去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出了一身冷汗。
原本肥沃的泛着深黑色的土壤,不知怎么竟然全都变红了,而且这种红不是普通红土那种红褐色,而是像鲜血一般的大红色。
“怎么……怎么会这样?”沈成蹊惊得脸色瞬间就白了,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小心翼翼的往里走。
这种诡异的红色沿着那棵经常倒药的树根向外延伸,四周泛着浅红,而越靠近树根中心颜色越红的触目惊心,跟碧绿的泉水映衬之下,一切都诡异的厉害。
如果不是沈成蹊经历过不少奇事,现在真的要以为这里刚刚杀过人。
越往树根方向走,脚下的土制越松软,走到跟前的时候,沈成蹊的脚腕子甚至快要陷进了土里,而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脚下有什么会动的东西,正在一鼓一鼓的顶着他的脚。
“什……什么东西?”他恶心的猛地跳到一边,后背出了一层白毛汗。
这时,树根附近一块红色的土壤被翻了起来,中指大小的白色虫子爬了出来,圆嘟嘟的身体,憨态可掬的扭了扭,两只芝麻大点的小眼睛冲着沈成蹊眨了眨。
沈成蹊“0 0”
某虫子“0 0”
一人一虫,在这一刻大眼对小眼的看着彼此,有一种莫名的喜感。
这是什么东西啊,怎么会从这里爬出来?
沈成蹊天生对虫子有一种抵触情绪,恶心的往后缩了缩,心里疑惑到了极点。
而这小虫似乎完全不惧怕沈成蹊,一鼓一鼓的蠕动到沈成蹊脚边,尾巴往上一甩,啪嗒一声搭在了他的鞋子上,还高兴地扭了几下,似乎很喜欢这个把它养出来的小主人。
沈成蹊强压住胃里一阵阵上涌的不适感,抬脚甩了甩,结果小家伙硬是黏在上面,说什么也不下来。
“喂,你到底从哪儿来啊?跑到我这空间来干什么,这土壤变成这样是不是都是你搞得鬼?”
小虫子像是听懂了他的话,扭着胖嘟嘟的身体从他的鞋子上爬下来,又再次一鼓一鼓的扭到沈成蹊这次带进来的药碗旁边,爬上去跳进药里面抖了抖,接着湿漉漉的又扭了出来,似乎在告诉沈殷北它是从这些药里养出来的。
沈成蹊再呆也不是瞎子,这么明白的事实也一下子看懂了,当今胃里的东西再也压抑不住,他扶着树干就吐了起来。
如果这虫子是那药里面养出来的,那之前他受伤那会儿喝了那么多药,不就等于把这虫子吞进胃里了嘛!
沈殷北一天三遍的给他送这种诡异的药,到底是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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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成蹊起得格外早,望瞭望窗外明媚的天气,心情也格外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