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恒笑了笑,虽然觉得他像是在敷衍,但心里听着这话还是挺舒服的“那看我啊,就在你旁边。”
苏柘伸手勾住他脖子,鼻尖抵着凌恒的鼻尖,边蹭便道“现在看。”
凌恒暗了眼色,侧了下头,盖上了苏柘的唇。
对于凌恒的索求,苏柘从来不是配合就是更主动,自然将所有的事情都抛之脑后,现在是浸温柔乡的时候。
苏柘两手搭在他肩上,享受着凌恒在口中对他的侵袭,他有心躲着凌恒,将舌头窜地四方不停,凌恒便一直追索,一勾住那乱冲的小舌头,就吮着不让再动,苏柘最后都任由着他舔|搅着,他却还嫌不够,将苏柘的舌头勾到自己口中,发了疯一样咬了一口。
“嗯……啊嘶——”苏柘猛地推开他,苦着脸道,“你怎么咬人啊!疼死老子了……”
凌恒眼里的疼爱都快溢出来了,看着苏柘伸着舌头舔来舔去的,低吼了一声,将头埋进苏柘脖颈里,又在那细白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苏柘真是委屈死了,心想怎么别人谈恋爱都是亲亲,到他就是老咬什么鬼,但是对着自己的偶像,对着自己的宝,有什么办法,只能随他啊,主子就得宠着。
“好啦好啦,”苏柘拍了拍还在他脖子上啃来啃去的凌恒脑袋,劝道,“睡觉吧好吧,困得不行了,下次再来吧,来真的,好吧。”
凌恒听完果然松了对他的桎梏,眼里还带着没散下去的欲望,但确实放开了苏柘“那下次吧。”
“恩恩恩恩。”苏柘其实就是随便说了一句,也没在意有什么不对,埋在凌恒怀里,闭上眼没两分钟就睡了。
凌恒却放心上了,因为是苏柘说的,等下次,来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苏柘下次是什么时候?好像很遥远
凌恒就现在。
作者拉灯睡觉。
☆、出逃
下次什么时候能等到不知道,但是却等来了“天狗”们——天空之都的军队——的第二次袭击。
贺辉照样带着一些人出去了,把苏柘和凌恒留在屋子里叫人看着。
但是苏柘这次决定要出去了,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个能得到信息机会。
“记得我跟你说的啊,”苏柘轻声对凌恒道,“也别真伤了人。”说着走到门口,将门打了开来。
“呀,兄弟们够辛苦啊!”苏柘笑得亲近,那胖瘦兄弟因为被贺辉训了一顿,更是不敢和苏柘多说话了。
苏柘也不恼,依旧笑道“站岗这么累,不进屋坐会儿?来杯水呗。”说着向胖兄弟那边伸手递上了水杯。
胖伙计斜眼看了下杯里的水,咽了咽口水,严肃道“谢谢苏先生,不用了。”
苏柘抬着眉毛点了点头,也没不高兴,只是抬脚走出了屋子。
“苏先生,”瘦个儿立马一只右臂挡在他面前,道,“为了您的安全,请进屋。”
苏柘一脸无所谓地按下了他的手臂,有些责备地说道“这看护我生命安全怎么成了监|禁的感觉啊?我就是吃撑了,想到走廊上走走,又不出去,怎么,作为陆城人的家属,我都没有人身自由了吗!”
瘦个儿和胖墩儿看着他张了张嘴,愣是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苏柘生气得往前走了两步,变成了面向他们的站位,一手端着水杯,一手叉着腰道“我就走走消个食,外面这么危险,你们以为就你们担心我的安全吗?我最担心好不好!”说着还嫌两人很不懂事般“哎”了一声,把瘦个儿和胖墩儿的视线全给吸引住了。
就在这时候,一双有力的手从昏暗的屋中悄然伸出,在胖瘦伙计没有一丝防备的情况下飞快地在两人的后脖颈上来了一手刀,瘦个儿和胖墩儿连回头的动作都来不及做,便慢慢滑着墙壁晕倒在了地上。
苏柘将过程全收如眼中,蹲下身探了下两人的鼻息,确定只是晕过去后,嘴角邪气一提,抬头对着已经从屋里出来了的凌恒眨了眨眼睛,道“走你嘞!”
因为是不声不响地逃出来,所以带着大屋子里其他陆城人并没有被惊动,苏柘路过一间应该是仓库的屋子时,还带走了一个氧气瓶。
两人偷摸着出了铁石头,苏柘也不知道屏障的边缘在哪,只能凭着上次阿绪带他去的地方的那段记忆,按着感觉走。
“好像是在这吧,我应该没记错……”苏柘背着氧气瓶,瞎猜着走。
凌恒跟在他身后,皱着眉环视了一圈周围,立马就看出了屏障边缘所在的地方——因为有水,所以颜色都有些不一样——便想朝那走去。
但苏柘好像突然也发现了,直直朝那处走去,嘴里还念叨着什么,接着只听见“咚”地一声,便看见苏柘抱着被撞得可疼的头蹲下了身子。
全过程很短,凌恒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待明白是苏柘因为没看见边缘而撞脸了后,他嘴角忽然起了笑意,微弯着眼睛朝他走去。
“你还笑?!”苏柘一脸不可思议地看他,“我这样了你就笑?平时怎么不见你笑。”
凌恒依旧笑着,甚至笑意更深了。在苏柘没进一步委屈前,伸手用温热的掌心按在他肿红了的额头,轻轻揉着“不笑了。”
苏柘扒拉了两下头发,撅着嘴道“我都这样了……”
慰绩良久。
凌恒抬手伸向屏障,果然,苏柘又一次看见了周围一阵水波式晃动,接着凌恒半个身子都已经在了外头。
“把手给我。”凌恒道。
苏柘吸了吸鼻子,下了大决心一般将手放在了他的手掌上。
凌恒一把握住那有些凉意的手,牵着他走向屏障外。
“唔……压强好大!”苏柘还没完全出去,就感受到了来自海水的强压。
凌恒将氧气瓶的吸嘴插|进苏柘嘴里,再将他全部带了出来。
苏柘全身一出屏障,就被压地倒了身子,一个劲儿地往后仰,嘴里呜呜着四肢乱舞。
凌恒此时脸上已经显出了鳃,但是下半身却没有化成鱼身。他伸手搂住了苏柘的腰,把他拽到身前,低头在苏柘耳边说了什么,但是苏柘没听清,不过他理解了他的意思,凌恒想让他抱住他。
苏柘立马听话地将双手穿过凌恒腰间,抱住了他宽厚魁梧的背脊,本来还想抬脚夹凌恒腰上,但是压强大得他抬起来太费劲了,就放弃了。
凌恒一手将他拥护地紧紧的,脚下一蹬底,整个人如鱼般升了上去,苏柘的重量在他看来,实在太微小了,他完全游刃有余。
此时越靠近海面,越能听见枪击甚至炮轰的响声。
苏柘已经能适应海水的压力了,但是凌恒并没有放开他,而是一鼓作气地带着他出了海面。
“哈啊——”苏柘一出水,就摘了吸嘴,呼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真是要命……”
凌恒将他额前的发丝撩了开来,拉着他游到一块礁石旁,道“躺上去歇会儿。”
“没事,”苏柘和他一起爬上了礁石,抹了一把脸,听着不远处的战斗声,脸上专注,“你听见了吗?他们好像就在附近。”
凌恒“嗯”了一声,拧干了自己衣服给擦了一把脸,道“把衣服脱了。”
苏柘正想着那边的战斗呢,突然听见一句这样的话,瞪着眼睛羞道“想什么呢,现在不是做那事的时候。”
凌恒定定地看了他会儿,悠悠道“怕你感冒。”
“……”苏柘有些无语,“现在还管什么感冒啊,听着点那边的动静,我们等下就得过去。”说着拧了拧自己的衣服,又钻进了水下,还朝凌恒挥了挥手,示意他跟上。
凌恒其实也觉得自己那话说得有些突然,之前他是怎么也不会说这种话,但是自从确认了这个人后,总觉得将他捧手心怕飞了,含嘴里怕化了,总之,就是有些好的就想全给他,有点不好的就怕伤了他,从来没有的感觉,但是却没有一点不愿意。
他也下了水,一下就追上了苏柘,看着身旁这人白净的俊秀侧脸,他不得不承认,苏柘真的变了很多,从一开始连一个拿着刀小喽啰都吓得缩成一团,到现在能迎面朝战斗的地方而去,变化得太多,他既觉得不可思议,又有些心疼。
正游思间,苏柘突然将脸转向他,一口郑重的语气道“待会儿要是有什么危险,咱们直接撤啊,我们没有什么武器的,额……只有我,但是这也很影响团队作战的,所以一定要在关键时候保护性命,额……特别是我。”
凌恒啼笑皆非,只想把刚刚心里的话全部删除掉,当他没那样想过。
“轰!”
苏柘和和凌恒一靠近战斗的边界,就听见了大|炮的声音,炸在水面上,同样威力巨大,溅起的水花都能打到两人身上了。
“我去,这么激烈。”苏柘缓缓靠近,藏在了一块礁石后面,探着头往战斗处看去。
是船战。
苏柘很明显地就分出了天空之都和陆城的船,简直就是两个极端——太穷和太富。
天空之都的船舰亮白的很好看,又带着威严的巨大体型,船舱分落有致,连两边的炮筒都设计得很美观,整个船身都在散发着“我是贵族”的气息。
而对比陆城人的那艘船舰,铁甲艇头,颜色暗沉,炮筒并不多,还排得不整齐,就像个褴褛的沧桑老人一样,遭受着对面的攻击,然后时不时没有作用的偷袭一下。
但是苏柘观察了好一会儿发现,陆城的那艘船舰不论遭受多少来自天空之都船舰的攻击,都没有丝毫被破坏的痕迹。
“看起来弱,其实防守很强。”凌恒也发现了,“而且,这艘船的原材料应该和我的武器一样。”
苏柘惊讶地转头“镔铁?”
凌恒点头,将手里正在不停晃动的银棒给苏柘看“它想朝那船的方向过去。”
苏柘看着凌恒手中躁动不安的银棒,幽然道“那我们就过去。”
“轰轰轰!”
接连不断的炮弹砸在陆城船舰四周,溅起巨大的水花落在数人的身上,但是没有人在意这些,大家都奋力得驾着□□与霰弹枪,目不转睛地向着对面的敌人射击,子弹壳散落在地板上,被运弹药的人踢来踢去,弹个不停。
“哎呦,”刚靠近了船边的苏柘被踢出来的子弹壳砸到了头,“这倒霉催的……”
凌恒安慰地捋了一把他的头发,拉着他绕过船头,游向船后方。
“他们一直停在这个地方,被攻击也不动,只能是一种原因,”凌恒看着船后方那壮观的资源,淡淡道,“他们在保护什么。”
苏柘看着他手里的银棒晃动得比之前每一次都厉害,他难以置信地看向凌恒望着的地方——陆城船舰一直保护着的东西——就是眼前,这座银山一般的镔铁资源?
作者有话要说 大晚上的,好ku~晚安看文的宝宝们~
☆、真假难辨
从正常人的思维角度来想,很容易就得出两城敌对的原因——抢夺资源。
苏柘偷摸地和凌恒上了岸,心想着,天空之都的人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两船的相残地很激烈,但是却没有对这座镔铁山有任何的攻击,苏柘朝四处看了看,心道这里暂时还是安全的。
“去看看,验证验证。”苏柘朝凌恒抬了抬下巴,转身便朝那走去。
凌恒凝眉盯了一阵手中震动不已的银棒良久,刚抬头想迈腿走,脸色突然一变,伸手就想去抓离他数米远的苏柘一把“苏柘!回来!”
但还是晚了一步。
苏柘一愣,停住脚步,疑惑地回头看他“怎么了。”话刚落,一把利刃便从背后架上了他的颈上动脉!
此时凌恒的手还刚伸到一半,连苏柘的衣角都没抓住,便停住了所有动作,瞳孔怒张着,整个人都不敢动一分,只是充满了威胁地看着那个挟持了苏柘的人。
苏柘真的吓着了,他刚刚的注意力完全都在资源上,没有来得及对周围环境形成警惕,没想到就这么被人钻了孔子。
他其实还是有些生气,对自己在这个世界待了这么久还不懂规则的自我责备。
他稍微一转头,那人便将刀刃往他脖颈上用力压下,突感一阵刺痛。
“别动!”
“阿绪?”苏柘听出了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