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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榭 第14节

作者:假手他人 字数:6343 更新:2021-12-27 09:06:18

    “奴才在宫里无一官半职,担不起这个自称。”常明兮的身子忽然一晃,他脑袋里刚才忽然一阵发晕,踉跄了一步,等扶住身旁的茶几才站住了,脑子里又回过些神来。

    “你怎么担不起,”仲仪转过身背对着他,用杯盖拨了拨浮到杯口的茶叶,饮了一小口,接着缓缓道,“你是弄臣。”

    如同窗外一道闪电劈过,常明兮抬头,手猛然抓紧茶几上的杯子。

    先是背后被东西猛地砸中,仲仪往前趔趄了一步,紧接着耳边就传来杯子碎裂的声音,响彻整个承安宫。

    静了一阵。

    仲仪震怒,他回过身来,看见常明兮喘着气站在对面,眼神阴狠地盯着自己,茶几上本放着的两个茶杯少了一个。

    他竟敢用茶杯砸自己!

    他竟敢用这样明目张胆的眼神看着朕!

    仲仪朝他大步走过去,扬手就想打下来,愤怒吞噬了他的大脑,他想就在这里要了这人,做得这大逆不道之人哭着向自己告饶,说他再也不敢这般放肆,什么伦理道德,全都是放屁!

    然而只跨出了两步,他的手在空中滞住了。

    他看见,虽然常明兮拼尽了全力想忍住,但是没有办法,眼前先是凝上了一层水雾,接着眼睛睁着,大颗的泪珠就这么从脸颊上滚落下来,滑过脸上被打的淤痕,竟是一种说不出来凄艳动人。

    “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弄臣。”他狠狠拧着眉说,就像是想要把眼泪逼回去。

    仲仪慢慢放下手,看着他。

    “想当初,我何必去考这个状元,我何必想着入朝为官,我何必想着!去为你的仲家天下效力!哈!哈哈哈……”

    常明兮指着仲仪倒退一步,笑声先是越来越凄厉,可忽然一瞬,却又全部收住,眼神呆愣愣地看着仲仪身后,承安宫房上的匾额,上题建极绥猷。

    他已经有些恍惚了,此时自己……究竟是常明兮,还是楚楼……

    可是是谁或不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谁不是被那所谓的圣恩,一拖便被拖入了万丈深渊?

    满腔的怒意就那么被常明兮脸上的泪水全然浇熄,相反的,仲仪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了。见他双眼茫然呆滞的模样,仲仪根本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认错?不可能,而且单凭常明兮刚刚说的那句话,就可以要他的脑袋了。

    这样想着,内心便不禁有些烦躁起来,仲仪左看右看,最后只好拿过自己方才尝过一块的甜糕,连盘子端到常明兮面前,表情颇不自然地说“朕尝过了,味道还可,想必你也饿了。”

    刚才的嘶吼似乎用掉了常明兮所有力气,他呆呆地看着某处,像是没有打算把糕点接过来的样子。

    仲仪的脸色又黑下去几分。

    “秦太医到——”

    这一声打破了仲仪的尴尬,他顺势把盘子往边上一放,说“请进来。”

    秦太医深更半夜被请来,因为年纪大了,路上本就匆匆,又爬了承安宫前的楼梯,等进了门已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可来不及休息,他赶紧放下肩上的药箱,问“皇上是哪儿不舒服?”

    仲仪神色阴霾,看也不看地把手往边上一指“不是朕,是他。”

    秦太医转过身一看,又是一愣,之后眼睛再不敢在常明兮的脸上多停留,跪下来就给他把脉,把完后对仲仪道“皇上,这位公子烧得可不轻啊!”

    18、第十八章 解禁

    说朱振一大早踏进承安宫的时候,看见仲仪趴在书案上睡着,便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为他披上了件褂子。本以为动作已经很轻了,谁知褂子刚落身上,仲仪便醒了。

    “奴才该死。”朱振慌道。

    天还是黑的,仲仪皱着眉看窗外,显然还没有完全醒来,他摆摆手“不妨事,什么时辰了?”

    “快早朝了。”

    仲仪深吸一口气,站起来“洗漱更衣吧。”

    大宸尚黑,龙袍是黑锦绣金边龙纹,一身龙袍穿戴完毕,头上只差一个十二玉旒还未戴上。龙辇已经在外等着了,朱振刚想把玉旒给仲仪戴上,却见他忽然朝西偏殿望过去,然后伸手挡开朱振的手,往西偏殿走去。

    朱振心中不明所以,只好一路带点小跑的跟着仲仪过去。

    推门而入,屋里熏了淡淡的水仙花香味,绕过屏风,朱振本想还是贴身跟着仲仪,谁知走进去了几步之后,看见床上躺的不是别人,正是昨晚皇后宫里闹事的常明兮。他心念一动,一言不发默默退了出来,又把门带上。

    仲仪站在床边上看他,脸色似乎比昨日的好一些了,用过了秦太医开的方子,又用鸡蛋滚了面,脸上的臃肿也下去不少。这是仲仪第一次看见常明兮熟睡的模样,安详宁静,回想起昨日里他摔东西流眼泪的场景,与平日里见到的总是故作高傲的常明兮,可谓是大相径庭。

    仲仪又将手背贴上了他的额头,虽还是有点热,但比昨晚那烫手的热度好很多。昨晚抱他上床以前,他烧得简直是人事不知,不过还好因为这样,仲仪喂他喝药的时候,他表现地很乖很顺从。

    似乎是睡梦中感到干渴,常明兮伸出舌头来舔了舔嘴唇。

    嘴唇被舔得微微带着些水光,看得仲仪一团邪火烧了上来,唇齿间倒是同样感到有些干渴。

    鬼使神差一般,仲仪伸出一根食指点上常明兮的唇瓣,不一会儿又深入了进去,常明兮的眉头蹙了蹙,睡梦里下意识地想用舌尖将他的食指顶出去。仲仪眼神里浮上一抹柔色,与他的舌尖嬉戏了一阵后,沾着常明兮唾液的食指缓缓从他口中抽离出来,常明兮下唇的中间似有一道明显的棱印,仲仪的手指便从这道棱印的下方,沿着他的的下巴,脖子一路轻柔地划下来,最后到亵衣的领口……

    “皇上,差不多时间了……”朱振在门外小声地提醒道。

    仲仪眨了下眼睛,直起身子来,过了半晌,才走出来把门重新阖上,道“知道了。”

    朱振抬起手帮仲仪把玉旒戴上,端正了位置,最后在颈下系好丝带。一切都已收拾妥当之后,他随着仲仪上朝,而就要跨出承安宫前,他的脚步顿了一顿,忍不住往西偏殿那儿瞧了一眼,等看见那扇紧紧阖着的门,才又不动声色地抬了腿跨出门槛。

    第二天,几乎宫里上下都听闻了常明兮昨晚去皇后宫里大闹的事情,听了开头的时候,浣衣渊昨日鞭打他的嬷嬷还得意着呢,谁知越听到后来脸色越难看。皇后被罚幽闭长庚宫中,常明兮不仅没有被罚,皇上还让他住回花榭,以后也不用再来浣衣渊做事了。这还不算什么,更让嬷嬷大惊失色的是,听说昨晚常明兮竟是乘了皇后的凤辇,与皇上一同回的承安宫。

    “这怎么可以!这……这也……”嬷嬷还想指责上两句,谁曾想还没组织好措辞,那一头皇上的旨意便下来了。

    一是说常明兮迁出浣衣渊一事,而是说嬷嬷体罚下人,有违宫制,赏三十大板。

    嬷嬷吓得大声喊叫,但是没办法,她一面哭着告饶一面被拖了出去,过了阵,院内只能听见嬷嬷的凄惨嚎哭声,宫女太监们还是低着头洗着手上的衣物,整个浣衣渊,一片死寂。

    据说太后也听闻了这件事,没过多少日召了仲仪去她所住的秦兴宫,太后一向吃斋礼佛,对宫内的事向来甚少操心,就连后宫妃嫔争风吃醋的事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日却因常明兮乘坐凤辇一事训诫了皇上,看来这件事的性质实在太过恶劣,到了连太后都看不下去的地步。

    而仲仪只是默默听完,最后给太后磕了一个头,说“这事儿子心中自有计较。”

    “这个常明兮……”太后叹了一口气,“他也是个可怜人,先帝许他不必殉葬,皇上若慈悲,便把他放出宫吧。”

    仲仪沉默不语,太后见他的样子,心里便知晓了几分,又是一声沧桑的长叹“罢了罢了,皇上自己定夺吧,只盼他别和大臣们说的一样,成了亡国的祸水才好。”

    说完几声剧烈的咳嗽,仲仪一边帮太后顺着气,一边思忖着,道“容儿子想想……想想……”

    皇上偏宠先帝男宠的流言在宫里、京城上下传了一个月余,本该流言渐息的时候,又是一个消息传了出来,说是那日常明兮生了重病,深更半夜的不便传轿,皇后情急之下,才主动让出凤辇给常明兮乘坐,实乃深明大义之举。

    这流言才传出来不到两天,第二日,皇后的禁足便解了,一切都恢复到没有受罚前的样子,依然还是那个风风光光的中宫皇后。

    五月底的时候天气已经有些热了,但若只穿一件单衣,长久地不动,窗户外的风拂在身上,过不了多久,还是会觉得有稍稍的寒意。常明兮老样子倚在窗下的罗汉床上看书,身旁的茶几上摆着一杯冷时用来喝的热茶。搬回花榭已有近两个月,淑节高兴得不得了,凄辰和朱律一向面无表情,也不知道他们心中想法如何,但常明兮回来的那天晚上,两个人都多吃了两碗饭。

    安宁升了婕妤,花榭里不能只有淑节一名婢女,仲仪便又拨了一名名为颜灯的婢女过来,没两天便和淑节玩得好得很。

    坐了会儿果然还是觉得冷了,常明兮放下书,端起茶杯来浅浅啜了一口。风吹进来,掀得书页“哗啦啦”作响。

    “主子主子!”忽然之间,淑节一蹦一跳地跑进来,眉眼间都是欢快的笑意,“主子赶快猜是谁来了!”

    常明兮微微一笑道“你啊,一点也没有安宁的稳重。”

    淑节故意嘟了嘴巴“原来主子里心心念念的都是安宁,淑节什么都还没说呢,主子就猜到了。”

    “我都走了,把主子让给你一人服侍,你还乱吃飞醋。”帘外传来熟悉的声音,常明兮从床上坐起,又站起来。

    淑节脸上一红“乱说!谁吃醋了!”

    “淑节,可不能无礼,”常明兮道,接着冲来人行跪拜礼,“奴才参见安婕妤。”

    淑节一见常明兮的动作,这才想起来安宁如今的身份,赶紧也跟着跪下去。

    倒是安宁,急得差点掉下泪来,一边一个把二人扶起来“你们这是做什么!论理是我该向主子您下跪,还有淑节,姐妹情分难不成全忘了?”

    常明兮神色淡然“我早已不是什么主子了,礼数还是要顾的。婕妤请坐,淑节,你去沏一壶上好的西山白眉去。。”

    “哎。”淑节忙不迭地去了。

    请了安宁在罗汉床的另一边坐下,二人中间隔着一方小小的茶几,安宁用手绢拭了泪,好容易才稳定下来情绪,道“我这条命是主子您救的,我这个婕妤也是主子您替我讨来的,大恩大德,安宁不敢忘。”

    常明兮的手肘搭在茶几上,垂了眉目,轻声道“可当初,也是我害你被皇后误会。”

    “那也是皇后的错!”提到此处,安宁本就泛着红的眼底瞬间渗出几条狰狞的血丝,声音也骤然抬高了些。

    “算了,不提此事了,她如今也好好的被放出来了,”常明兮摇头道,“婕妤的身子养得如何,有没有落下什么病根?”

    安宁的眉间隐隐地抽动了一下,她看着窗外,咽了一口唾沫,才哽着嗓子道“我这辈子……大概是不能再生育了……”

    常明兮虽然震惊,可是从那日看安宁脚下淌出的血,却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了。

    “所以……我不会放过她!”安宁猛然转回头来,看着常明兮。

    常明兮并不答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手指。

    安宁站起来,提裙跪下,求道“主子帮我!”

    19、第十九章 羁縻论

    “皇上本就是因为顾全主子才封了安宁一个婕妤,我不求圣宠,可这剩下的几十年,若再无子嗣,恐怕只能在这宫中孤苦一生了,只求主子垂怜安宁。”说罢深深俯下身去,满头珠翠轻晃。

    常明兮眼神略有所动,他看着安宁头上的碧色玫瑰发簪,却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等了许久,才缓缓道“光凭一驾凤辇的说法,皇上便能饶了她,她与皇上七年夫妻,何况章典又是是先帝亲封的战疆大将军,非一般妃嫔所能抗衡的。”

    “我并不奢望能当上皇后,但求膝下能有一养老之人,”安宁抬头起来看常明兮,声音慢慢低下去,“再说如今皇后膝下的二皇子,不也是过世的容贤妃过继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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