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做什么!”廖云沉一脚踏在那人横在面前的笛子上,接着一沉身子就直接把手中的利刃直接抵在了那人下颚之下。
“我们认为你似乎欠一些交代。”
何长在脸上早已经没有了原本的河山,狠厉和杀气远胜于廖云沉,他一笛子向着廖云沉腰间挥去,笛子在中途变成了一把尖厉的匕首,他的速度丝毫没有减下来的意思,廖云沉不得不后退两步躲开,看着他这样子,那人露出一个笑容,只是这笑容越看越渗人。
“怎么,那匣子还不好用吗?”
第60章 煞破云书
匣子?
廖云沉眯了眯眼睛,手上的速度比之前又能快一倍,那人没有想到廖云沉居然还有这样的余力,一时不察被直接揍在了颈侧,聊是修真之人体魄比寻常普通人强了太多,但是按照廖云沉那直接能让别人脑袋飞起来的力道来说,也足够他吃一壶。
他一声闷哼直接半跪在了地上,只觉得自己头晕想吐,然后廖云沉一把钳制住他的下颚,将他大半个身子拖得悬在空中,整个人难受地眯着自己的眼睛,然后就对上了廖云沉冰冷的视线。
“你又是什么人?”
“你认不出来?”男人咧开嘴,露出一个狰狞而又难看的笑容,语气带着一些自傲。
“呵……”廖云沉冷笑一声,他将男人抛在地上,一脚踩着他后背,手中一块方巾轻轻擦拭着自己沾上了血液和泥土的刀刃,模样是说不出的潇洒,只是地上那人就不怎么好受了。
“你居然私下和通缉犯接触,上面已经对你很不满了。”他说到这里舔了舔唇角,火辣辣的刺痛让他忍不住一个哆嗦。
廖云沉抬起脚,不再理他,他拿出了之前被自己放置在芥子空间里面的琉璃匣子,回头透过琉璃匣子看着地上苟延残喘的男人,他没有必要对这个男人刑讯逼供,他出现在这里用的肯定是这个世界上面的人的身体,虽说这个世界已经失去了总部的控制,属于混乱地带,也不用害怕说会担心土著死亡造成紊乱,但是杀了他确实没有多大的用处。
回到穿越总部又是一条好汉,估计还能多一个仇人,虽然不怕什么,但是一想到自己做什么背后都有人盯着你,时时刻刻准备给你使坏,心里面就恶心的要命!
“我只是在追查罢了,我倒是想问你这玩意儿是从哪里来的,这可是翟裘的私人物品,你既然能把这玩意儿弄到我手里,你究竟和翟裘什么关系?”廖云沉走到他面前蹲下了身姿,把这个匣子抵到他面前,放在他鼻子下面冷笑了一声。
何长在眼神中明显多了两份戒备,那一瞬间就好像在努力地克制着自己逃跑的本能,全身上下都布满了恐惧和不安“我……我……”他神色变了变“我本来就是翟裘的人,这一次不过是来刺探你是不是对他有二心而已……”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廖云沉手里的盒子直接就砸在了他的额头上,他就好像被什么腐蚀着一般,痛苦地哀嚎一声,似乎想要躲开却没有办法,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额头流下,一直打湿了他的衣襟。
“那你觉得我对他有没有二心?”廖云沉语气似乎带着几分笑意,然而可怕的是脸上什么神情都没有,男人不过抬头看了一眼就觉得自己心头一颤,想起了自己记忆里面那个强大的不像话,让所有人都恐惧的男人,觉得廖云沉不愧是那个人养大的,就算在联盟里面接受了那么久的驯化教育居然还是这个样子。
没错就是驯化教育。
他们把廖云沉当成一头还没有长大的狼,危险地戒备却又想要驯化他让他去咬伤别的狼。
何长在是机构里面比较深入的人员,对于廖云沉的事情了解的不比任何一个人少,这一次他之所以会在不被廖云沉知道而来到这个世界,也是上面的决定,他们见过廖云沉和翟裘的交锋,也清楚择求这个人的可怕,看着这个人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明目张胆地利用伪装和廖云沉接触,和廖云沉相熟悉,甚至是一步一步地拉近和廖云沉的关系。
他们清楚廖云沉的重要性,不到最后他们绝对不会主动撕破脸,但是当他们发现廖云沉会不自觉地主动追寻翟裘,甚至是后来到达由翟裘的控制的地方,他们再也没有办法得知里面的情况,他们的内心是恐惧的。
翟裘是一个疯子,他们害怕廖云沉也会变成一个疯子,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他们宁愿杀了他!
在失去廖云沉踪迹之后,他们终于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心,终于还是派人来监视廖云沉,这个人就是何长在。他们按照廖云沉接受了多年的驯化训练,原本的打算是先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畏惧,然后再知道自己一切都被掌控在联盟的手里,不要妄想这小动作,最后利用所谓的民族仇恨同化他,让他杀了翟裘。
这个杀,是可以用自己的死亡为代价的。
如果失去一个人可以换来整个联盟的平安,他们很希望这个人会有这样的觉悟。
但是这一切对于廖云沉来说是很不能理解的,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过要背叛联盟和总局的想法,为什么这些人却要这样怀疑着自己。他追寻翟裘也许是为了给自己的童年画上一个句号,但是也从来没有任何要和总局为敌的想法,目的也是杀了翟裘,可是他们却从不为自己考虑丝毫。
他们从来都没有信任过他,哪怕他做了那么多,哪怕他把自己所做的事情都告诉他们,只要因为他小时候和翟裘有过关系,他们就永远不会相信他。
他自然不会相信何长在所谓的他是翟裘下属的说法,他比自己所想的,比所有人都了解翟裘这个人,这个人会玩,爱玩,尤其是爱和他玩,对于这一点他还是很有自信,所以断然不会送来这样一个人。
“你是从穿越司来的,所以也就是说这个东西其实一直都是被收在穿越司的,你把它拿出来,然后交给我,不过是因为你们找不出来他的用途,想要利用我引出翟裘罢了。”廖云沉漠然地看着他,那其中的失望让何长在嘴中还是垂下了头。
“我……”
“你们不知道这玩意儿怎么用,所以让我用,如果想要知道答案,那我就告诉你……”
廖云沉一把掐住何长在的脖颈,将琉璃匣子打开,那其中幽香味飘散出来,这人不禁神情恍惚,然后接下来廖云沉的一举动让他睁大了眼睛,只见廖云沉居然直接将他的灵魂逼出了何长在的尸体,在尸体缺少了灵魂的时候,原本那个怪异的味道就好像有了实体一般,能看到一团雾气向着何长在的躯壳涌去。
空气中的穿越司人员惊愕地睁大了嘴,看着那些雾气蔓入身体,这具身体胸膛上面开始有什么东西就好像在蠕动一般,慢慢地长出了红色的血藤,就好像一副诡异的画作一般,在被撕开了衣服的白皙胸膛上面蜿蜒着。
原本已经死去了何长在就好像被注入生命了一样,渐渐地鲜活了起来,而随着身体的复活,廖云沉自己身上的不适明显地开始叠加,这种情况简直就和当初他遇到那个龙衣的时候一模一样,如果要说具体的感觉,就好像……发情……
对……
廖云沉突然记起来了那两个破碎的系统,其中一个的副作用就是发情,而一旁的穿越司灵魂也是眼睁睁地看着廖云沉的脸颊上泛上薄红,然后就好像……就好像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漂亮了起来。
地上睡着的何长在的手指突然动了动,然后就睁开了眼睛,他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圈,在看到廖云沉的时候,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想我了吗?”
是翟裘!
穿越司人员第一眼就确认了这人的身份,他不仅内心有些发寒和后怕,如果不是把这个带了出来,交到了廖云沉的手上,那么一旦在穿越司打开,那么后果将会……
廖云沉没有在意穿越司人员可怕的脸色,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躺在地上的翟裘,抓起之前被他放在一旁的刀,一刀往翟裘的胸口扎去“当然。”
在他看来,应该是这个盒子里面是类似于翟裘灵魂的一部分,他能够不断地通过影响而寄生别人,既然如此,那就不如找一个尸体,让廖云沉的这一部分完全寄生在尸体上,然后再把它杀死,就可以了。
所以现在就恰恰是这个机会。
他手中的刀中渐渐注入力量,这力量不仅仅是来自修真界的灵力,甚至还有属于廖云沉的灵魂之力,这是可以撕裂空间的力量,然后就把这刀扎了下去,就在刀刃刚刚没入“何长在”身体的哪一刻,他们所处的擂台突然轰鸣倒塌,接着廖云沉只能能够感觉到自己好像在那一瞬间失重了,从很高的地方直接摔了下去。
而原本在场外一直忧心忡忡得盯着台上,格外心神不宁的清明看见这一幕的瞬间就站起了身,甚至连掌门在他背后的呼唤都没听见一般,满脑子只有李清衍三个字,在看到那里破出的空间裂缝之后甚至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就追了进去。
齐云宗掌门还在安抚着整个化太极之下众人的情绪,说这应该是因为力量的冲击导致某一个秘境提前开放了,众人不要心急,然而等他们赶到那里的时候,空间裂缝已经重新闭合了。
那些自觉自己是失去了一个机缘的人不禁叹了一口气,唯独只有掌门一脸的担忧,想起了自己跟进去的大弟子,那一瞬间就好像自己老了无数岁。
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小弟子,不能连这一个也失去了。
所有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没有看到原本有一个藏在化太极边缘的灵魂正打算离开,却被自己身后的一片黑雾直接撕成了碎片,手中奇怪的东西也被捻做了灰尘。
远在恶回谷的黑衣男人悠悠喝下一口酒,转身就走进了自己身后被撕开的空间,而那些原本还在联盟中等待监视着发回消息的穿越司高层在发现此人死亡的时候,不禁先是一愣,然后勃然大怒。
“没有人能够杀死穿越司人员,除了廖云沉,通缉,现在立刻通缉他,他背叛我们了!”
第61章 噩梦回廊
其实突然在修真界消失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恰恰相反,这在大多数人眼中是机遇,因为他们听说过的,甚至是自己亲眼见过的小世界实在是太多了。
在他们看来,廖云沉不过是不小心引起了空间的共鸣,打开了一个不该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个地方小世界而已,真正担心的,只有那些原本就牵挂的人。
只不过那些人牵挂的是李清衍和廖云沉本人是无关的。
廖云沉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察觉到了自己身上难以掩盖的酸痛,不禁口申口今了两下,他没有着急坐起来,只是躺在地上思考着自己这一次究竟又穿越到了什么地方,以及,翟裘现在身处何处。
这个地方很黑,看起来就好像一个破旧的研究所的地下室,他身上穿着干净却又简单的衣服,畏缩在墙角里,就好像一只在手术台上等待被解剖的小白鼠。
不远的地方突然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按理来说,廖云沉想要看透这个地方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这里很奇怪,就好像把他超乎常人的地方全部都封锁住了一样,这是一种久违的无力。
他躺在地上的身体蜷缩了一下,冰冷的寒意顺着皮肤攀爬进了他的关节,就好像过不开驱不掉一样,甚至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包围着他。
这个恐惧不是来自他的灵魂,但是这也是第一次宿主的恐惧能够将他笼罩。
“这里还有一间,居然连门都没有,他到底把什么藏进去了?”
“难道是什么咱们都没见过的宝贝?”
“开玩笑,宝贝会留给你?”
“……”
和门外脚步声一同出现的还有嘈杂的叫嚷声,廖云沉安静地倾听着那群人用各种办法想要弄开这个所谓的堡垒,他觉得这一切好像都该死的熟悉,这份熟悉甚至包含着门外的那几个说话人的声音,
只听见刺啦一声,厚重的门终于被人一把推开了,刺眼的光亮几乎是在那一刻让廖云沉的眼睛留下了眼泪,他努力地想站起自己的身体,原本的有力消失了,余下的只有酸到质疑人生的双腿。
他看到自己手掌的时候愣着了,这是一双孩子的手,柔软,白皙,脆弱,但是这也是他自己的手。
在他怔愣的瞬间,那群人已经冲了进来,他们看着这个巨大而空旷的地堡张了张嘴,这是一片白色的能晃瞎人眼的世界,唯一的不同正蜷缩在墙角,就算距离颇远,但是他们良好的视力让他们清楚的看到了那是一个孩子。
“什么人!”走在白衣男子身后的卫兵立马上前,把自己的右臂挡在自己身前,别看这只是一个简单的防卫动作,但是如果对面的廖云沉突然发难,他能在第一时间张开防护盾保护住自己身后的大人物。翟裘给他们留下的印象太过恐怖,哪怕面前是一堆沙子,所有人都会严阵以待。
廖云沉在强光之中眯了眯眼睛,最终不再勉强自己,而是靠着墙壁缓缓的坐了下来,他张了张嘴,但是没有说话,因为他发现这些人自己居然都认识,而所有让他觉得匪夷所思的猜测在他看到地板上模糊倒映出来的自己时终于得到了肯定。
这是一个他自己都不愿意相信的事实,他穿越到了自己的小时候。
这一瞬间他好像把之前所有的担心都落回了肚子里,在他看来自己从未来回来这件事情虽然匪夷所思,但是如果能够回到总局还是可以解决的,总局的科研人员未必不能研究出送他回去的办法。
就在他刚想要和他们协商的时候,原本一只被保护在卫兵身后的白衣眼镜男子突然伸出了一保养的很好的手,连一句吩咐的话都不需要,卫兵就已经跪在了他的身边,为他让开了路。他金属质地靴底的鞋在地上上发出清脆却不刺耳的声音,隐藏在白色镜框后面的笑容带着几分温煦。
“黎……”廖云沉把自己滑到嘴边的名字又咽了下去,只因为男人站在他面前,用自己戴着手套的手掌捏住了他的下颚,漂亮的桃花眼轻轻眯了眯“你是翟裘养的小宠物吗?”
黎钦逸眼神中带着些审视,带着些玩味,甚至有一种查看研究物品的冰冷感,和廖云沉印象中那个自己摆不平自己惹的祸,一脸无奈向自己的老朋友完全不同,他突然意识到,就算回到了自己小时候,这里完全也有可能不是自己原本的世界。
他决定静观其变,其实不得不说,他心底更加期待的是,这里的翟裘究竟扮演这什么样的角色,他甚至有种把这个世界中发生的所有的一切全部记录下来的冲动,然后带回去给原本世界的黎逸钦看。
也许是自己面前的这个孩子的反应太过于平淡,黎逸钦也没有那么大的兴趣继续逗弄他了,他站直了身子,似乎有些嫌弃的摘下了自己的手套,然后随手丢在了地上“把他带回去吧,既然翟裘能把他藏在这里,肯定就有他的原因,兴许……”他的嘴角勾勒出一些刻薄的弧度“这是将来要挟他的法宝。”
廖云沉依旧安静的坐着,他看着那些人拿着特制的注射器走向他,单单看一眼那上面标注的晦涩难懂的文字,廖云沉就知道这是致幻剂的一种,不稳定,新型,不会上瘾,但是效果持久并且不容易被抹消。
他的瞳孔微微睁大,却忍住了自己躲开药剂的年头,只是在注入的时候,他强行在皮肤下增植的金属讲那一块隔绝了开来,注射的人只觉得廖云沉的皮肤在注入后哪里有些奇怪,但是因为目前此人从翟裘的地下室中带出,无论发生什么都是合理的,所以也就没有太过于在意。
这种方法虽然保护了自己,但是廖云沉确实忍耐着极大的痛苦,那种在皮肤下将自己肌理切割开的感受让他呼吸重了许多,甚至头上也冒出了鞋虚汗。
这也是他的新发现,不仅仅是这一次的身体素质强悍了好多,而且之前误打误撞将违禁品融入身体后,居然让他现在也能对其运用自如,这倒是因祸得福,不过他倒是有些担心那些来路不怎么正规的玩意儿带来的副作用,尤其是从廖白手上拿到的那个。
他的手指轻微的颤动了两下,那些来检查的医务人员还以为这是正常的反应,便也没有在意,只是认真在他身上进行检查,与其说查看他的健康倒不如说是检测他身上没有什么高危险物品,毕竟如此重要的人证他们需要带回总局,可万一这是个人体炸弹就得不偿失了。
按照上面的意思,首先是要讲廖云沉单独隔离一段时间,至少要度过一个安全期,说一句不夸张的话,每一个在隔离区监视廖云沉的人薪水都高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可以就没有多少人愿意接手这份工作,因为他们基本都签了生死状。
隔离区的日子无异于是能把人逼疯的那种,廖云沉被一个关在宛如一栋别墅的空旷房间里,里面的器具尽足以维持他最基本的生活需求,最多的东西却是探测仪,他就好像突然过上了人生最荒芜的时期。
面对这座空荡荡的房子,他时常会思索自己上辈子究竟有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也许是记忆太过短暂所以失去了印象,反正他是这样安慰自己的,不过,在这里最多想到的人是翟裘。
他就好像中毒了一般,白天走路看到的是翟裘,半夜做梦梦到的是翟裘,甚至是发呆,他好像能看到翟裘的脸。那个人的残酷和戏谑好像都已经背埋在了大脑的最底层,更多浮现在自己眼前的是那个人的温柔。
他教他写字,教他学习体术,给他做饭,甚至是晚上搂着他睡觉,他想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假象,但是生理性的反应最能让他清楚的认识到这一切。
他觉得自己就好像是魇住了。
这种生活如同行尸走肉,研究所也将他勘察到了底朝天的地步,确认了他本人身上没有任何问题,那么困扰他们最大的问题就来了,要如何安置廖云沉。
如果说他只是一个路人,为什么翟裘要把他锁在地下室,如果说他对翟裘真的有那么重要,那他为什么不带他走?
上面发生了好多次争吵也没有决定好廖云沉的去向,最后反倒是一直沉默没有发表意见的黎钦逸敲定了意见。
“不如放他在我们可以观察到的范围内活动,更加容易引蛇出洞,而且我们完全可以洗脑让他为我们所用。”
在座的所有人都住口了,虽然带着些迟疑,但是毫不夸张可以看到他们的心动。
“那就这样办吧。”
他们没有刻意为廖云沉重新安排身份,而是让他清楚的知道翟裘是谁,他自己的敌人是谁,然后最后的措施就是药物附带心理暗示,给他种下了最深的种子。
这个计划□□无缝,毫不意外他们将收获最完美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