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哀怨地瞄他一眼,当即劈手直接拉下了自己的中衣,露出光洁圆滑又白|皙的肩头,使劲地偏过脑袋去看,嘟着小|嘴|巴“都红了是不是,呀,你看,还有你那指头印,你大力金刚掌拿我当练手的啊。”
怎么可能,他只是当时太过着急了。
邱河连忙去查看他的伤势,有点红。
当下也着急了,掀开被子作势就要下床“你等会,我下去拿药。”
江洛一把拽住他的胳膊“这点淤血要什么药。”
邱河头都没回一个“不是,是我自己催生的植物,抹上去明早上醒来痕迹就消退下去了。”
江洛动作没他快,没拉住他,等邱河回来的时候手上确实多了一个小瓷瓶。
邱河急的手都在抖,拉开塞子的同时白色的粉末在空中纷纷扬扬,嘴里焦躁地说道“等、稍微等一下,我、马上就好。”
“怎么不是药膏啊,这玩意弄上去很容易就掉了。”江洛就保持着这样衣衫不整的姿势坐起来,抓|住邱河的手腕,白色的粉末几乎要洒在他的头发上,乌黑的长发上点点白斑,“你看,你弄我头发上了,明早上还得洗头发。”
“我还没制出来膏状物,这个是纯植物的,不用洗。”邱河赶忙伸手去帮他拍。
颤抖的手还没动作就被江洛拽住手腕,一低头正好对上江洛黝|黑深邃的眼神,心虚瞬间向后退了两步。
江洛抿着唇“你在怕什么?”
邱河偏过脸不说话。
江洛直起了腰,脸对脸跟他距离更近“害怕跟我成亲,还是害怕我回家?”
温热的呼吸直接喷在邱河的鼻翼两端,还带着丝丝清香,让人不由得想要闭上眼睛去感受。
怎么会害怕成亲,邱河视线缱眷地在他身上打着转,直直地问出口“你、还回来吗。”
江洛忽然笑出声音,甚至笑完了腰,他拽着邱河手腕地手笑的都在发颤“你是觉得我不会回来啦?那我跟你成亲做什么,举行个分手仪式吗。”
邱河偏过脸,显然不甘心但是却不想小公子违背自己的意愿“你若是后悔了,也不需要补偿我的。”他不需要一个假的仪式,他只想要人。
“你胡思乱想什么呢。”江洛松开他的手,顺势搂住他的腰,“你以后不种花了都可以去卖话本,怎么那么能想呢。”
邱河委屈“不是我乱想,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说要走。”
江洛仰起头,看他大狗求抚|摸一般巴巴的表情,心内一颤“你怎么还委屈上了,你看你。”
他衣服还没拉下去,细腻地皮肤接触到微凉的空气,起了星星点点的小疙瘩,扁着嘴使劲晃着自己的肩膀拉他的注意力““把我都抓疼了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看着他的伤痕,邱河忽然想到手上的药,动作尤其快,但表情煞是不情不愿,明显还在生气但还是毫不犹疑地动手帮他撒药粉。
江洛看着他紧蹙的眉心和担忧地神色,歪着脑袋对着他虎口处吹气“没事的,不是很疼,我皮肤就是敏|感型的,稍微碰一碰都会有伤。”
邱河不说话,但明显可以看出手背皮肤紧紧绷起,青色的血管几乎要破皮而出,粗糙的掌心滚烫炙热,重重地揉搓在肩头,带起一片又一片细小的疙瘩。
江洛瞧着他隐忍的模样还挺有趣,戳着他的手腕黏糊糊地说道“其实我回去是有正事的。”
邱河还是不说话,在心里愤恨地想能有什么正事,他自己都说了自己之前一天到晚在家里除了睡觉就是看话本,可闲了,可不就是找理由想回去嘛。
江洛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跟自己对视“行啦,闹什么别扭的,不想听我说那就算了,那我也不说了。”说罢他就转身,准备睡觉。
邱河迅速抓|住他,甚至还小心翼翼避开了他肩膀上的淤青,着急开口“我没说不听你说呀,你倒是说呀。”
江洛定定看他,邱河被他看的面皮都红了,转开脸收拾着东西低声嘟嘟囔囔“我们都是一张床|上睡着的人了,村子里的人也都知道你是我媳妇了,不仅有夫妻之名,还有夫妻之实,你不能走。”
江洛眯着眼睛“谁跟你有夫妻之实了。”他晃着自己的肩膀,又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嘴角,“你是说这个?这算是夫妻之实吗?”
邱河“!”还没来得及感受他柔软的嘴唇,白|花|花亮闪闪的rou就在邱河的眼前晃呀晃的。
他赶忙抓|住江洛的胳膊“你别摇呀,待会药粉都要摇下来了。”
“……”江洛软着嗓音,故意把肩膀凑上去“那你再揉一揉,帮我把药粉揉进去,我喜欢你摸|我。”
邱河震惊地瞪大眼睛“你、你怎么……”
江洛“我怎么了?”
邱河生气,撇过脸不看他“你怎么能这么、这么……?”
江洛一瞪眼“我怎么了,那我不喜欢你摸|我,还喜欢别人摸|我了。”
邱河“!”完全不是这个意思。
张嘴只顾喝风,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江洛反问他“怎么,你不喜欢?”
怎么会不喜欢,入手就像是上好的丝绸锦缎,别说摸一摸肩膀了,他只想——抱在怀里好好爱不释手。
“哼。”江洛冷笑一声,不屑地瞄他一眼,“喜欢不就得了。”
他扭着自己的肩膀,命令式地说道,“揉。”
邱河“……”认命又欢喜地大手覆盖在那处娇|嫩的泛着些微粉红的皮肤上,药物的淡淡颗粒在手心和肩膀处来回滚动,邱河觉得即便快要入秋了,夜里还是一如既往地闷热。
江洛闭着眼睛显然很是享受的哼哼唧唧“我跟你说,我早就把你摸清楚了。你就偏偏是那种敬酒不吃吃罚酒的类型。”
邱河抿唇不语。
江洛半靠在床头享受着五星级的按摩服务,伸出手拍怕床边,示意邱河坐上来。
邱河自然听话,将人揽在怀里,手心按|揉的部位范围越来越大,小心翼翼观察着江洛的脸色,没发现对方反对,便继续往下。
江洛“你还记得我当时说逃婚的事情吗。”
邱河“!”瞬间忘了手里的动作,“怎么、怎么了,你家里要你回去成亲了吗?”
江洛眼睛都没睁开,显然不当一回事“倒也不是,他们一般是不会管我的,只是……”我现在离家太远,时间太长,有人快坐不住了。
江洛伸出手,摸|摸他的脸。
邱河连忙凑上去,下巴给他摸|摸。
江洛胡乱捏了捏,凑上去在他嘴角亲了亲“我就是觉得身上顶着一门亲事挺不舒服的,所以就想先回去取消了。”
邱河有点慌“那他们会为难你吗?”还会让你回来吗。
江洛睁眼睛瞧他吓得惨白的脸上额,忽然笑出声音,拉过他已经放在自己腰侧的手,亲了亲“放心吧,你看我在你这里睡了这么长时间,你当他们不知道吗。”
邱河知道安家是按照纨绔子弟的模样养着小公子的,只是纨绔子弟也是需要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
虎口处一阵濡|shi,邱河低头正好瞥见一小截粉|嫩|嫩的舌尖,他心尖一颤“你……”
江洛眨眨眼睛“你放心吧,我能出来一次,就说明能出来第二次,你不要把我家当成虎口狼窝,你就想着他们都很溺爱我,是绝对绝对绝对不可能当面为难我的。”
顿了顿,怕他不放心,江洛又补充道“只要是我决定的,他们不可能反驳地太明显的,你就看好吧,这件事情很快就能解决了,说不定我们以后还继续能无拘无束住在这里。”
他顺着窗户瞄了一眼外面皓白的月色,深吸一口空气中浓郁的花香,嘴角忽然勾出一抹沉迷的微笑,眼睛忽然睁开,亮晶晶地看着邱河,声音清亮“其实我挺喜欢这里的,空气清新,地方也大,你研究花花草草什么的也方便。”
喜欢是喜欢,能不能留下是另一方面。邱河还是不放心,张嘴正准备说话,刚才的熟悉令人心尖软的触感又重新传来,只是这次——
邱河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公子如花似的脸,呼吸一滞。
江洛的吻技很青涩,即使过了这么多世界,即使他有主动过,但每次都是——
跟现在一样,就在他舌尖刚碰触到邱河的唇|瓣的时候,肩膀上忽然一痛,整个人被紧紧抱住,攻城略地,江洛嘴唇被挤压地差点喘不过气来。
他身子软的几乎坐不住,一个劲地向后仰倒,拉的邱河不住前倾,最后两人双双滚在床|上。
江洛引导着他的手拉开自己的衣襟,可——
江洛拼命瞪着他,可因为喘气不均匀再加上媚眼如丝的缘故,眼角泛红看上去更像是娇羞“你、你摸够了没!”
前|戏是有了,主题呢!!
邱河大喘着气,克制着自己“等成亲,成亲。”
江洛“……”他抿了抿唇看邱河忍耐的满头是汗青筋暴起的模样,也不逗他了,憋着一口气双|腿夹住被子使劲又恨恨地蹭了蹭,最后一咕噜滚进邱河的怀里,轻声又妥协地说道,“好。”
可还没等邱河松出一口气,就听见小公子娇滴滴细小喘息的撒娇|声音,“那你帮我,你就帮帮我,我难受。”
邱河“!”还能怎么办呢,祖宗说的话当然只能照做了。
帘罩落下,床内一片璇旎,时不时传来几声低低地色气的呢喃和某人几乎绷不住的颤抖语气。
邱河“祖宗,你别上手啊。”
邱河“祖宗,你别动了,就我来还不行吗,你别折磨我了好不好。”
邱河“祖宗,你要是舒服了,就先睡觉成吗?”
邱河“祖宗,你眼睛先闭上可以吗,你这样我……”
邱河“……”等成亲!一定要等成亲!忍,忍住,憋死都要忍。
等到声音渐渐停歇,邱河就像是去了半条命,喘着粗气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身子,再不敢碰到小公子一分一毫,红着眼睛披上外套去后院冲冷水澡。
等到天边渐明,邱河这才又重新站在床边,眼睛里还是一片血红,手脚却是轻轻地为他盖好被子,掖了掖被角,声音无奈又宠溺“以后还是少看点话本吧,都要变成小流|氓了。”
可每次这么说的第二天出去卖花,邱河还是认命地带回来不少话本,他怕小公子无聊。
成亲当天晚上,表面上最激动的应该就是邱河的娘了,一直拽着江洛的手不愿意撒开,干枯瘦弱的手摩挲着江洛的手背,两只浑浊的眼睛泛着水光,不住地骂着身边的邱河,嫌弃这个成亲仪式简陋又仓促,吓跑了小公子怎么办。
邱河无奈地用眼睛瞟着江洛。
这都是小公子的注意,他抗议也没有半点用处。
成亲太过仓促,他之前预想的全没准备好,不管是鲜花还是红绸都没有,就连隔壁黑柱都不知道他们成亲。
转脸看着换了大红衣服,但还不是喜袍的小公子,邱河无奈的表情迅速消散的一干二净,嘴角咧出一个发自肺腑的笑容。
不管仪式如何,他是真的会用余生来喜欢小公子的,他相信小公子也是知道的。
江洛耸耸肩膀,对着邱河盈盈一笑,对方眼中瞬间就剩下了激荡,那抹浅淡的若有若无的笑意就这样萦绕在心头,仿佛占据了整个大脑。
成亲?江洛才不在乎,反正这些对他来说都是虚拟的,他感受着受伤炽|热滚烫的温度——只要人在自己身边不就行了。
天气转寒,邱母的身体越发不好了,冷风吹过,她几乎要把肺都要咳出来。
江洛赶忙把手边的热茶递过去,转身问“邱河,上次你不是说做了做出了什么花泡水喝清肺什么的吗?”
邱河也着急,转身就要去拿小罐子。
邱母也不拦他,看着他出去消失在夜色下的背影之后,视线这才重新落回到江洛的身上。
邱母咳得时间长了,声音颤巍巍的“安宁,小宁。”
江洛只有一个爸,而且他爸还尤其宠溺他,是那种打是亲骂是爱的宠溺,从来还没对上邱母这种弱势的妈,一时之间话都不知道怎么说,只能任由她粗糙的手婆娑着自己的手背。
邱母“咳咳,安宁,是我们家对不起你。”
江洛慌张摇头“不是的,我是真心喜欢邱河的,也是想给他在一起的。”他轻|咬小|嘴唇,嘴唇都泛起了青白色,“他也喜欢我,我们俩就是相互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