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妃，你到底想干什么，如今你想救十弟是不可能的了，人死不能复生，即使你救回来，也不一定那人就是十弟。”商珩沉沉开口，幽黑的眼睛紧紧看着前面的燕妃。
果然听完后燕妃的脸色一顿，眼里浮起一抹犹豫迟疑接着就是忧伤，脸上一阵恍惚，但是稍纵即逝，过了一会他的脸上重新浮起一抹冷意“即使救不回，我也要你们几个下地狱和他陪葬！”
一说完燕妃的身上就浮起一层蓝光，身后的雪都开始慢慢被卷起来，旁边的无痕感受到阵阵寒意，当身体一触到那光的时候，就觉得身上似乎被刀刺一般难受。
“小心！”无痕一阵恍惚，耳边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下一秒就感觉到自己被一个熟悉的怀抱搂着，回头一看就看到清王抬眼冷冷地看着已经被蓝光包围的燕妃。
商珩一直皱着眉头看着燕妃的动作，过了一会才不由低声喊道“二弟，他是想动用那个原始的魔法，和我们所有人灰飞烟灭。”
商珩话音一落，清王和风珏的脸色就一顿，清王抱着无痕的手不由加紧，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变柔和，只是这些一直盯着燕妃的无痕没有看到。
同归于尽，灰飞烟灭，看着已经闭起眼开始念念有词的燕妃，无痕的心一沉，这个时候他真的希望影就在身边，无论如何，他也不想商珩等人为了他赔上xi,ng命，那样不仅中元王朝会大乱，而他的身上也不知道会背负多少人命。
“你们先离开吧，我来抱住他。”风珏抬头看了一眼旁边被清王搂着的无痕，握了握手暗暗做了个决定。
“不行，这个魔法并不是普通剑法可以对付的，你留下来只能送死！”商珩马上开口打断，其实他们都知道，上古有种被禁忌的魔法，很多人都知道不过没有人用过，因为不仅要使用者付出血的代价，而且还会让人的灵魂破碎，永远不能轮回，如今燕妃用这种魔法，看来是铁了心要和他们一起死。
“皇上大概也知道吧，这种魔法，风某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仇人是谁，所以一定要报仇！”说完不等众人反应，风珏就提起剑往燕妃冲过去，本来无痕以为他会被燕妃身边的冲力冲走，但奇怪的风珏却依然一直劈到燕妃的眼前。
燕妃不由一惊猛地睁开眼睛，正想抬手一把挡开风珏的剑，但是还在施法的身体却被什么定住了一般动缠不了，只能直直地看着那把剑从自己的胸口穿过，眼里还带着不可置信。
看到风珏刺伤了燕妃，无痕不由轻轻松了口气，但是下一秒却被眼前的情景吓到了。被风珏刺伤的燕妃身上开始散发出更浓的蓝光，一道道像条膝锁把风珏和燕妃两人缠绕起来，一时着急，无痕不由开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去救风大哥！”
或是风大哥这句话传到了风珏的耳里，在蓝光狂风中他回头看了一眼一脸担忧的无痕，轻轻一笑，好像很久了，没有听到那人这样叫他，如今听起来还一如当年两人初见时。
想到这里，风珏闭起眼，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柔和得像春风，让人寒冷的心生气一抹暖意，可是无痕想叫却叫不出声，声音在这一瞬间仿佛被夺去了一般。
风珏的身上不知何时开始慢慢浮起一抹白光，白光越散越大，慢慢侵入到蓝光中，把所有的蓝光慢慢吞噬又似是融合，在蓝光完全被融合的时候，无痕看到风珏的身体里似乎有一朵白色的莲花升起，一会就看到两人的身体在慢慢消散，最后印在无痕脑海中的是风珏带笑的脸，如当年的温暖。
不敢置信地看着原来还活生生的人就那样消失在自己眼前，无痕的脚一软差点倒在地上，嘴里不住呢喃“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不是让你们去救风大哥的吗？”
即使风珏过去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但是在他的心里，风珏始终是那个风度翩翩的男子，两人本来亲密无间得像连体儿，但是却因为那件事形如陌路，再也没有好好说过一句话，如今还没有来得及说原谅就永隔了么。
无痕不肯相信，脑海里似乎一回忆就会想起男子温和的笑容，在那温暖的午后，两人悠闲地坐在院子的桂花树下慢慢喝茶，一呆就是一天。
“‘斐魔’一出，必要见血光，要用人的血去活祭，如若不然就会一直延续下去。风家一直有个至宝叫‘舞莲’，是上古的魔法师凝炼而成，斐魔一出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而舞莲却可以克制它，只是舞莲之主生生世世受其牵伴，两者同生同死。”
无痕已经开始听不懂商珩的话，他慢慢推开清王，艰难地走到风珏消失的地方，一闭起眼泪就落了下来，缘起缘灭，竟是如此短暂，人生一世草生一秋，只是人的是如此短暂，短得让人还来不及回头，所有的遗憾已经落了下来。
一把跪在地上，冰冷的雪地上似乎还带着风珏的气息和温度，寒风夹着雪刮在脸上，却感觉不到痛。即使在最后，风珏也没有开口，但是无痕看到了他最后的嘴型小辰，真好！
身后传来脚步声，虽然很轻，但是无痕也知道是谁，心中一痛不由想起这么多年的事，酸甜苦辣，自己经历的别人经历的，身在戏中还是置身于外的，他们本来都在好好的生活，可是是从哪里开始脱节了呢，所有人开始慢慢走向悲伤。
“你说为什么人一定要死呢，那么好的一个人即使死也轮不到他啊，况且我们还没有好好地一起坐下来喝茶。”低声开口，平时清脆的声音此时变得沙哑，连无痕自己也几乎听不清。
“他是心甘情愿的，况且他也不希望你这样折磨自己的身体，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站在身后的清王慢慢开口，低头看着依然跪在地上的人，眼里闪过沉重的伤痛，既然你肯原谅他，那为什么就不肯原谅我呢。
“我要把风大哥带回去，这里太冷了，他一个人在这里会寂寞的。”过了很久，无痕慢慢拿手把眼前的雪全部捧起来，天空依然下着大雪，如果不快点就会被覆盖了。
慌忙中却找不到东西装，于是抬手就想扯下身上的大衣，却被身后的人一把阻止了，过了一会身后递过来一个裘袋，一把接过来就把手中的雪装进去。
山谷中的大雪依旧，鼻尖的血腥味慢慢变淡，只是那白色的雪被遍地的血浸润，漫天的红色刺痛了人的眼睛，任由天空的雪多大都无法遮盖。凛冽的风凄厉地吹着，好似这山谷的悲鸣。
无痕不知道他是怎样回去的，只知道自己全身僵硬，最后是被清王抱了起来，然后就一路浑浑噩噩，他只是紧紧把那装着风珏的袋子紧紧抱在怀中，胸前一片冰凉，清王商珩曾经想拿开，但是他却抓得很紧，似乎要嵌入rou中。
没有回皇宫，而是直接去了风珏的府邸，马车停下的时候，无痕都还没有回过神来，过了很久才缓过来似乎要下车了，掀开车帘看到外面的景色ji,ng神又是一阵恍惚，脚下一软差点摔下来，已经下地的商珩一把扶住他才没有摔倒。
风珏的府邸门口站着一名身穿华装的女子，只是女子此时姣好的面容上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眼里却是浓浓的伤痛，是沐灵。
抱着风珏，无痕一步步走过去，在离沐灵还有几十步的时候，却怎么也移动不了脚步，仿佛被钉住了一样。
“沐灵公主。”喃喃开口，这是无痕第一次叫沐灵的名字，平时两人见面都是远远一瞥，身边还隔着个风珏，没想到如今却只剩下他们两个。
一低头就看到了沐灵公主掩饰不住的肚子，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吧，但是却一生下来就要接受这个噩运。
“无痕公子，你是送驸马回来了吗？”沐灵用手轻轻抚摸着滚圆的肚子，轻轻开口，视线落在无痕的胸前。
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眼睛又开始温热，只能低着头。
微微叹了一口气，沐灵公主慢慢走下台阶，来到无痕面前，伸手摸着无痕手中的袋子“虽然我不敢承认，但是刚才我已经知道驸马他已经走了。”
听到沐灵的话，无痕不由一愣，猛地抬起头来，随后看了看身边的清王商珩两人，不知道两人什么时候回来告诉沐灵了。
“这块玉碎了。”沐灵慢慢从手中拿出一块手帕，上面散落着玉的碎片，还夹着丝丝血迹。
“对不起。”除了这句话，无痕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有无尽的内疚。
慢慢从无痕怀中接过袋子，沐灵慢慢打开，在看到里面的时候却是一愣，不由悲伤落泪，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忍不住无痕最后看一次那个袋子，待看清楚里面的时候，脑袋紧绷的弦终于崩溃，里面空空如也，只剩下一滩水迹，证明那些存在过。
原本就是雪，自己还傻傻地抱在怀里，不融化才奇怪。对不起，风大哥，还是没能把你带回来么，让你一个人呆在那冰冷的山谷。
慢慢把袋子收起来，沐灵抬头看着无痕一笑“放心，谢谢你，驸马一定是已经回来了。”说完就掉头走入府中，天气冷，驸马说要是着凉了对孩子不好。
看着沐灵寂寞的背影，无痕终于忍不住眼前一黑，重重落在了厚厚的雪地上。
宽大的院子里，种满了桂花树，只是此时上面都覆盖着厚厚的雪。沐灵拿着袋子里面已经剩下沉甸甸的水迹，但是那人却是那样清晰地存在，此时就在她的怀中。
抬头看着飘飞的雪，这就是你的选择吧，宁愿自己灰飞烟灭也不要那人受伤，只是你可有想过我，一直站在你身后的我？
一阵寒风吹过，吹落一地的雪花，寒了人心，却没有回应。
第二卷 风过了无痕 第九十九章 悲凉午后
好长一个梦，梦中总是那些温暖的午后，两个男子坐在树下悠闲地喝茶，一个清冷的脸喜欢看着远处，而另一个总是眯着眼然后不知不觉间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一睁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华丽漫张，还有身下舒适的触感，头有点痛，ji,ng神有点恍惚，一时失神，仿佛还处于梦中，分不清现实。
想慢慢坐起来却发现浑身没力，然后无力地一把倒在宽大的床褥上，听到声音外面伺候的人立刻进来，掀开帘子看到醒过来的无痕，脸上不由一喜，忙惊呼道“娘娘，你终于醒了！”
看着所有人明显松了口气的表情，无痕抬手示意旁边的人扶自己坐起来，揉揉酸痛的额头，低声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我睡了多久？”
脑海中浑浑噩噩出现那些片段，就像是梦中一样，无痕现在一时也分不清那是真的还只是个悲凉的梦境。
“回娘娘，现在已经过了午膳的时辰，您已经睡了整整七天七夜。”看到醒过来的无痕所有人提着的心都放了下来，辰妃从那天被皇帝抱回来以后就一直昏迷，无论宫里的御医如何治疗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这些日子皇帝的脸色一天y过一天，差点把所有的御医都砍了。
一边派人去通知皇帝辰妃醒的消息，一边小心翼翼地伺候无痕起来，估计是睡了太久的关系，全身坐了一会还是无力，只能在宫女的帮助下靠在贵妃榻上。
“辰末，你醒过来了？”外面传来一阵响动，接着就看到一身黑色黄袍的商珩从外面大跨步走了进来，一来到无痕面前就关切地开口“你终于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抬头看着眼前的皇帝，以前那双邪魅的桃花眼现在全是柔情和担忧，心中的某根弦被触动，轻轻摇了摇头“只是有些无力，没有什么大碍。”
“那就好，要不要先用些东西，今天的天气不错，一会我们可以出去外面走走。”商珩说完就吩咐宫女传膳，不过也就是一些熬好的粥和小菜。
商珩从宫女手中接过碗，然后在众人惊愕的眼光中舀起一勺放在嘴边轻轻吹着，看着商珩的动作无痕现是一愣，想着自己来却发现手连捧碗的力气都没有，只好任着他。
“你睡了这么久，都是人参补充元气，刚醒来先吃些东西调养好胃先。”商珩温柔开口，无痕也只是轻轻点头张开嘴。
喝完一碗就喝不下了，商珩也不好逼他只好挥手让人收拾，然后亲自帮无痕穿上衣服，把无痕裹得像个粽子才微微放心，接着牵着无痕的手慢慢走出去。
开门的瞬间眼睛一时适应不了外面的刺眼光线，特别是那漫漫的白雪。缓缓走出房间，在无痕的宫殿台阶上几乎可以看到整座宫殿，这座宫殿都被层层白雪覆盖着，古老的建筑在这个安静的天空下却显得有点悲凉。
在台阶上站了一会，心中不忍看这座宫殿，无痕慢慢走下台阶，然后ji,ng神恍惚不知不觉间就和商珩走出了辰宫，走到了花园。
一路上各式各样的人不断低头行礼，等无痕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宫里不知何时又多了很多陌生的面孔，虽然平时宫里的人他都陌生，但是见过一面的人他还是认得的，大概这些也是秀女或者妃嫔吧。
对于周围的目光视而不见，商珩的眼里布满柔情只有旁边的人，手中轻轻握着无痕的手，是种真实的存在，看到无痕的大衣滑下来一下便停下抬手帮他整理。
这些温馨的画面还有帝皇的无视，让周围的人心一下子碎了一地，眼里又艳羡妒忌，看来之前的传言真的没错，真个后宫中皇帝最宠爱的就是眼前的男子，辰妃。
来到一个亭子前，无痕便想着进来坐一坐，一走进去就发现里面还有人，有一个人他很熟悉，是莲妃，她今天一身白色华服全身也包得密密实实，只是怎样也掩饰不住微隆起的肚子。她的身边坐着几名陌生的女子，看那打扮大概是些刚进来的妃嫔。
“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岁，见过辰妃娘娘，娘娘千岁！”看到商珩和无痕走进来，莲妃等人连忙起来行礼，脸上还浮过一丝惊愕。
后宫之中没有什么秘密，无痕昏迷不醒的消息在宫中都不是之前还听御医说可能会永远不醒的无痕突然坐在这里，脸色除了有点苍白没有任何不妥，这让他们都有些意外。
“不必多礼，朕只是到处看看，你们继续自个儿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不要扰了朕和辰妃。”
“臣妾遵命！”听到商珩的话莲妃的脸色一滞，不要扰了辰妃，看来今天出来不是个好日子啊。
小心把无痕扶到凳子上坐下，这里的都是石凳子，在冬天都冰凉透骨，所以商珩让宫女事先备了毛毯铺在上面，然后商珩就坐下开始为无痕泡茶。
鼻间闻到一股久违的香味，无痕先是愣了愣，然后看着桌子，果然放着自己无比熟悉的花茶，ji,ng神又是一阵恍惚，眼眶一时红了。
“花茶，太过腻了，我不要喝。”轻声开口，似是撒娇，只是语气充满了惆怅。
商珩手中的动作一顿，垂下了眸子闪过一丝落寞，然后慢慢抬头微微一笑“花茶对人的身体好，而且朕已经泡好了，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喝这茶吗？这些桂花都是朕命人收的，一直忘了拿出来。”捧起一杯送到无痕的眼前，定定看着他。
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看着眼前还冒着烟的茶，里面飘着让人沉睡的清香，慢慢抬手接过来，看着飘在上面的白色花瓣，记忆如潮水阵阵涌上来。
慢慢放在嘴边轻轻抿了一口，还是那个味道，只是心境却变了。
过了很久，无痕慢慢开口“风大哥怎样了？”从醒来到现在无痕都在逃避，不敢接受这个事实，想着只要自己不问不听就没有事了，但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这样问出来了。
刚问完无痕就后悔了，抬头看着商珩，眼里慢慢的乞求，拜托不要说，或者告诉他这些都只是一场梦，一场梦魇。
同样抬头回望着无痕，看到他眼里的苦楚心里升起一抹不忍，但是商珩也不想他陷入自我欺骗当中。
“你知道的，那不是梦，风丞相已经不在了。”商珩的话声不大，但足以让无痕听清楚。
心中的所有的伪装刹那瓦解，无痕再也忍不住落泪，只是泣而无声。商珩没有出声，只是看着无痕流泪，莲妃等人刚才已经被他的眼神退下去了，现在这个亭子就他们两个人，无痕想怎样发泄也不会有第三个人看到。
“我现在想出宫。”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无痕觉得自己的泪再也下不来，才抬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商珩，这么多天了，不知道风大哥是不是真的已经走了，无论如何他现在也想去那个曾经有他气息的地方走走。
“好，朕陪你。”商珩没有拒绝，直接带着他坐上马车出了宫。
站在风珏府邸门口，看着门口挂着的白色布幔，里面透着浓浓的悲伤气息，无痕实在没有勇气踏进那个门。
想想似乎这是他第一次进风珏的府邸，里面到底怎样他一点都不知道。鼓足勇气走进去，在看到里面的情景时无痕终于忍不住脚下一软，要不是旁边的商珩眼明手快扶住他，他已经跌落在雪地上了。
看着眼前熟悉的情景，脸上一阵苦笑，原来如此，原来他一直都还是那个风大哥，只是自己变了而已。
眼前的院子到处都种着桂花树，树的下面都放着石桌和椅子，里面的摆设很熟悉，仿佛回到了那个城市。
在下人的带领下，无痕穿过一道道走廊，不过无论怎么走，这座屋子里都会飘着桂花的香味，虽然现在是冬天的，但是无痕真的是闻到了桂花香。
风珏的葬礼已经过去了，是商珩亲自颁旨c,ao办的，其中的程度他没有问商珩，但是无论怎样他的心都是沉重压抑的，他受不了身边在乎的人都一个个离开他，他害怕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
沐灵静静站在院子里，头上还戴着没有摘下来的白纱，只是她此时脸上温和的笑容让无痕的心又是一痛，不由心疼起这个女子来。
“你们来了，请恕沐灵身子不便不宜下跪。”沐灵的声音还是那样轻灵动听，只是多了一抹沧桑悲凉。
“你身子不便，好生休息，这些繁文缛节就不要了。”商珩微微点点头，看着沐灵的样子心里也是一阵轻叹，都是一个情字累人。当年响彻大陆的沐灵公主现在也不过是名普通的女子，失去了挚爱的人，所有的灵魂似乎都已经被抽走。
“坐下来喝杯热茶吧，这里没有什么好招待的，还请见谅。”沐灵扬手吩咐下人奉茶，但是无痕却喝不下去，只是抬头怔怔看着这个比记忆中更熟悉的院子。
“这里很熟悉吧，驸马说这里是他觉得最舒心的地方，但是每次我都只能在这里坐坐却不能过夜。”耳边传来沐灵的声音，有点苦涩。
不敢想象风珏平时在这里的情景，是怀念还是回忆，现在只剩下这一地的白雪还有那光秃的枝头，物是人非。
“公主，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回过神，怔怔地看着沐灵，风珏是背井离乡放弃过去一切荣华的动力和信念，如今风珏不在了她还会留在这个伤心之地吗？
沐灵听到无痕的话，捧着茶的动作一顿，低头喝了一口才幽幽开口“如今的天气我身体不适合过度劳累，所以会现在这里生下孩儿。皇兄已经修书来了，我可以随时回去。”虽然那人不在了，但是这里却遗留着他的气息，如果离开了就连气息都失去了，然而沐灵也知道皇兄是想她回去辅助他一起管理烈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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