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主任诧异，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童修手上的水灵焰动了一下，朝着杨主任的方向做了一个“扑”的姿势，威胁杨主任，“让你回答问题呢，磨磨唧唧什么，快说！”
“好好好，我说。”害怕地瞄了一眼童修手上的火焰，杨主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自己知道的都倒了出来，没有问的也说了，“大概是一年前，食堂里突然多了一道菜，黑色的肉块炒的，味道特别香，很多人都喜欢吃，我也喜欢……”
童修正好瞪他一眼，让他说重点，但是秦和宜让杨主任继续，“接着往下面说。”
“嗯嗯，那道菜吃了一次就想吃第二次，吃了第二次就想要吃一辈子，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学生之间流传了一个谣言，说是吃了黑色的肉，有可能成为超人。无稽之谈嘛，我一开始想着，但学生们传得太凶，我还让老师抓了几个以儆效尤，但不久后真的有学生变得力大无穷，把一辆倾倒在地的渣土车都给抬了起来。有事实在前，食堂的黑肉就越来越受人追捧，慢慢地就到了学校外面，后来是整个五行……”
杨主任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油汗，他人胖，就特别容易出汗，一出汗就跟脑门上下雨似的，从毛孔溢出来的汗水凝结成团，变成豆大的汗珠在额头上滚落。擦了汗，杨主任神情中闪过愤怒和渴望，“我也很想得到力量，不让人说我是个矮胖子、滚地球，哈哈，我就拼命地吃、死劲儿地吃，还真让我有了，两个月前我可以操控一些小的东西，随着力量的增大，我操控的东西的体积也越来越大，厉害吧，哈哈，特别厉害。眼睛长在头顶上的武家人见到我也要客客气气，现在五行是出不去，等到可以出去了，我的力量肯定更大，隔空抬起一辆汽车分分钟的事情，到时候国家领导人也要接见我。”
后面就是杨主任的自吹自擂和幻想未来，从被国家领导人接见到拯救地球，成为地球联邦的总统，在精神世界上，他已经是世界的主人。
那些不着边际的野望，超乎现实的“屌。丝翻身记”，左边拥抱世界美女、右边让某某某明星跪舔自己，听得童修胃酸都要从嗓子眼儿里冒出来了。听不到任何可以用的信息，童修正准备出手封住杨主任的记忆，就听杨主任一长串的幻想之后吼道“干、死所有武家人，他们简直不是人，拿学生崽子当肥料喂养黑肉。吃人肉的，黑肉难怪那么好吃……”
“艹，是不是真的，武家都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呵呵，他们干得多呢。”杨主任冷笑，“真以为整个学校的学生都放假或到外面实操啊，那都是骗骗外人，鬼才相信呢，不仅仅是学生，还有那些普通的、没有用的教职工，都被武家人拉出去喂黑肉了。不然那么多黑肉怎么养得活，都放出来，整个五行都要没有了，五行是天堂又是地狱，是我即将腾飞的舞台。”
一团灵气被秦和宜弹出，没入杨主任的脑门，杨主任双眼一翻，晕倒在沙发上，沙发终于承受不住他的重量，轰的一声，沙发塌了……
“这个人说的是不是真的？”童修难以置信，来之前他们在网上了解过关于武氏烹饪学校的消息，学校分为三个年级，招收17岁至25岁的学生。因为武氏烹饪学校在全国知名度都很高，又是专科院校变成的国家认可的技术类本科院校，每年招收的来自于五湖四海的学生就非常多，三个年级加起来少说也有七八千人，如果这七八千人的真的都沦为魇的食物或者就干脆变成了魇……“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秦和宜双眉紧蹙，杨主任没有骗他们的必要，但也许也有夸大的嫌疑，实在是不愿意相信，那么多条鲜活的年轻生命就这么消失了。“之前江声不是说漏了嘴，说武家就住在楼上，我们上去看看。”
“好。”童修点头，他倒要去见识见识，这个武家究竟长了什么样的心肠，竟然干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
江声说武家就住在综合楼内，但是上去的电梯只能够到五层，再往上没有按钮，秦和宜他们就在空荡荡的五楼内找上去的楼梯。楼梯是找到了，但是只有往下的，没有向上的，从这里看真像是五楼以上不存在一样。
☆、第一一九章目的
综合楼毫无动静，吃了魇肉的整个五行都是毫无人气的，他们已经不用此来判断是不是有人存在，而是神识覆盖五楼以下，发现只有极个别的办公室还坐着一两个人，加起来没有十个，他们说话、移动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什么一样。
再往上，怕武家有高人存在，神识掠去会打草惊蛇，秦和宜和童修没有去“看”。
秦和宜强行打开电梯门，电梯轿厢停靠在四楼，五楼这儿是空的，但电梯井也没有向上延伸，五楼就到顶了。
秦和宜离开电梯口，拍了拍手，去掉手上的灰尘，抬头看天花板。
童修也跟着看，“这样上去会不会动静太大，如果正好有人走在上面，我们刚一开洞，那人就听到声音了。”
“不是，我在电梯井那边感受到了阵法，前辈说和他们之前遇到的很相似。就算是开了洞，我们也上不去。”秦和宜收回视线说道。
“那怎么办？”
“静观其变。”
童修无奈地摊手，“好像也只能够这样了，先离开综合楼再说。那个胖羊给我们安排的住宿位置在这儿，我们真要在这儿待着吗，还是离开回小区？”
“我们先在学校里面逛逛。”
“嗯嗯，走吧。”
杨主任之前就做好了安排，写的纸条就放在他的桌子上，分配到的是教职工宿舍的一楼101，至于后面还有啥安排，比如说让秦和宜领略更高深的厨艺等等，就不知道了。杨主任都让他们弄晕过去了，谁知道他们是怎么安排的。
从综合楼出来，秦和宜和童修就沿着学校内的人工河走，准备绕着学校走一圈看看。
走出了大概一百多米，童修依然回头看着那幢高大的建筑，不禁想起了孟江他们之前说的事儿，“武家就住在上面，那之前孟总和前辈他们去的武家又是什么地方，还是说这儿只是分部、那边是本家？”
山药精的声音从秦和宜的口袋内传出，“我已经传信给孟江，让他去调查。之前我们确定，武家就住在镇子外面的鸡鸣山上，被古怪的阵法笼罩着，无法窥其全貌，只能够勉强将高经武送进去。现在有两个可能，就像是童修说得，这边是武家的分支，那边是本家。另一种可能，鸡鸣山上的武家只是障眼法，真正的武家在这儿。”
“如果是后者，那么高经武他的处境会更加危险。”
“对，鸡鸣山那儿凶险万分，只身潜入的高经武只能够靠自己了。”
秦和宜和童修沉默了下来，一个“靠自己”是多么的沉重，就像是懵懂不知地生活在五行的人，就像是不见踪影了的学校学生们，在他们没有找到真相、解决问题之前，真的就只能够靠自己了。但是找到真相，解除了五行之困，面对那么多逝去的生命，又怎么向心心念念自己孩子的家庭交代呢。
都是那么的沉重。
人工河为了好看，蜿蜒地在学校内穿行，两边遍植垂柳，现下已经是冬天，按照正常的节气变化，柳树的叶子已经枯萎掉落，园丁会将柳枝修剪，等待第二年春天的到来，又长出满树的翠绿。正如五行诡异的现状，它的天气、季节也乱了章法，天虽冷却阳光灿烂灼目，无论是常绿的植物、还是其他，都不见任何凋零。
时间慢慢溜走，已经十点半过快要十一点的样子，前面不远处是食堂，却没有饭菜的味道传来、也没有学生或者教职工去点菜吃饭。
“前辈，前辈。”身后有人喊着，不用回头，听声音就知道是江声。
江声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前辈，我找你们半天，还以为你们被气走了。”
“嗯？”
江声不好意思地笑笑，“教务处的杨主任脾气有点儿怪，经常得罪人，我就怕他说话又不过脑子，说错了话得罪你们。”
“送我们去教务处之前，你可没有说。”童修似笑非笑地看了江声一眼，像是这种的不是应该先说一声，让他们做好准备吗？
“对不起，师父不让我说的。师父让我来找你们，他就在食堂，让你们过去。请跟我来。”
秦和宜和童修不约而同地想到了武家派正式人员来接触他们了，于是跟着江声往食堂走，除了上大学，还是头一次和人约在食堂见面。至于江声师父所为，大概是因为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烹饪学校的食堂占地面积还挺大，位于整个学校的中间偏右面一点点的位置，供应全校几千名师生吃饭。进入一楼，食堂内整齐的桌椅擦得干干净净、一字排开的窗口内却不见任何食堂的工作人员，清清冷冷的一楼。上了二楼，不似一楼冷清，倒是有一个窗口开着，暂时还没有香味飘出来。二三楼是跃层结构，江声领着二人继续往上走，二三十个台阶很快就走完，一上三楼就看到一个清寥的身影背对着坐在十来米开外的地方，穿着黑色的上衣，半长的头发零散地披在身后，左手手臂空落落地垂着，右手拿着酒杯，江声的师父正在自斟自饮。
三楼是职工食堂，桌椅是四方的木质小桌，漆成红色，同样打扫得很干净，干净到毫无油污的台面上已经落了浅浅的一层灰，因为太长时间没有人来了，打扫干净的桌椅都已经寂寞地落上了灰尘。
十几米而已，就像是上来的二三十个台阶一样，不一会儿就走完了，距离已经拉近到他们能够看到江声师父的侧颜。
“姜宁彦！”又一个姜宁彦，这是秦和宜他们见到的第四个，已经知道的第五个“姜宁彦”。
这个姜宁彦约莫五十岁以上的年纪，纵使一脸短而铁青的络腮胡子和满面的寂寥沧桑，已经见过好几个姜宁彦，对那张脸很熟悉的秦和宜和童修也是一眼就认出了他，确切的说是这张脸。
姜宁彦侧头，露出另外半张脸上的坑坑洼洼，布满了圆点状的伤疤，像是被挖球勺给挖了肉一样，那半张脸上眼睛也没有了，只留下一个狰狞的疤痕。再看，被头发遮挡住的本来是耳朵的地方，也没有了耳廓，两只都没有。
“请坐。”姜宁彦的声音沙哑而粗粝，像是被磨砂纸狠狠地折磨过声带。
坐下的秦和宜注意到姜宁彦握着酒杯的手，酒杯被三根布满伤痕的手指抓着，他缺了两个手指。和残缺的身体一样，这个姜宁彦的精神状态也很糟糕，颓废垂败，就似一棵被抽干了生命力勉强活着的树，也因为汲取不到营养，快要死去了。
这是他们见到的最凄惨的姜宁彦，江洋的朋友儒雅端方，听起来是在周游世界，活得潇洒；小道士年轻活力，接受了良好的教育，还有疼爱他的师父；木偶师同样是孤儿出生，早早在社会上打拼、争出路，但也活得有自由润。
“你怎么了？”说起来，他们和“姜宁彦”已经算是熟人了，从纯血巫族人到不同的（分）身，这个名字出现得太多太多、这张相似的脸也见到了许多，忍不住就以熟人的口吻问了起来。问完了才惊觉面前这个姜宁彦和自己并不熟悉，秦和宜连忙补充，“抱歉，是我唐突了。”
姜宁彦摇头，“没什么。”干掉了杯中的酒，他又给自己倒满了一杯，是超市里面最便宜的那种白酒，度数很高、味道略冲，都怀疑是酒精直接兑了水加香精勾兑出来的，姜宁彦却一杯接着一杯喝着，500l的酒很快就见底了。他弯下腰从放在脚边常年不离身的黑色行李袋内又拿出了一瓶，瓶子夹在两腿中间，只有三根手指的手用力的拔着瓶盖，半天都没有弄下来。
姜宁彦正要上牙咬时，在一边的就江声看不下去了，“师父我来弄。”
姜宁彦“嗯”了一下拒绝，上手上牙折腾了一番功夫，恼怒地想要砸了“不听话”的酒瓶，江声连忙接住，“师父，我来。”
这回，姜宁彦松手了，等待酒上来的时候，他坐立不安、神情焦躁，忍不住咬着自己的下唇，本来就伤痕累累的下唇又破了皮，有鲜血流了出来。秦和宜注意到，流出来的鲜血无论是颜色还是味道都不对，不是巫族血脉应该有的样子。
把自己咬得鲜血淋漓，姜宁彦才松了一口气，人也不再神经质地发抖了。“呼呼，你是巫族人吧，混血的巫族人。呵呵，也是眼皮子浅的看到了那什么交流会上的好东西来的吧，以为来到这儿能够得到更多的金银财宝，屁，都是骗人的，都是假的，武家人送出去一些小恩小惠却想要从我们身上得到最新鲜的血肉用来实现他们的野心，呵呵，还用药物来控制我，屁，我喝酒吸（毒）看他们还怎么折腾我。”
姜宁彦眼睛睁得很大，眼珠子几乎要脱眶而出，眼球上布满血丝，近乎癫狂地冲着秦和宜大吼道“我不是巫族人了，我的血没有作用了。”这时江声已经打开了酒瓶，姜宁彦一把抢过，猛地送到秦和宜的面前，“喝，现在的人太好了，造假都造得那么好，假酒、假肉、假鸡蛋……都有毒，都好吃，吃了就不是巫族人了，吃吧。”
诱哄的语气，可怖的神情，这是个极端到偏执的姜宁彦，自己守受不住的东西，那别人也别想得到。
☆、第一二零章召唤
还未从姜宁彦怪异的行为中回过神来，楼下就传来了嘈杂声，感觉了无人气的校园一下子活了过来，鼻尖有好闻的肉香味，勾得人想下去争着抢着来上一口。
姜宁彦选的位置非常好，不用探头就能够一眼看到二楼食堂内唯一开放的窗口，只见窗口内被推进了一口大锅，锅里面黑乎乎的肉块裹着浓稠的酱汁，还有红艳艳的辣椒在肉里面若隐若现，怪异的好看。学校里还喘气的人都出来了，百十来号人在窗口前你争我抢，就为了能够抢到靠前的位置。
窗口内分菜的师父不耐烦地用勺子敲着大锅，扯着嗓门喊着，“都排队，排队，乱糟糟地就别想吃到肉。”
人群安静了片刻，很快就秩序井然了起来，像一颗长了脚的球的杨主任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越过排队的众人，一直跑到窗口的最前面，对着排在最前面的那个人怒目而视。那人缩头缩肩，灰溜溜地让出了位置，排到了队伍的最最后面。
队伍中有人愤怒地低声叫骂、有人低头不语、有人面无表情，但又如何，谁让排在最前面的那个胖子吃多了黑肉、成了异能者呢，只能够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
大家收回了视线，姜宁彦讽刺地说了一句，“还以为是得到至尊的力量了，殊不知都是在找死。”
“武家的魇肉都是哪里来的？”
“捉来的呗。”
“……哪里捉来的？”
“五行不就是个大型的养殖厂，现捉不是很方便。反正武家这么多年来都想着怎么用魇来制作美味，他们觉得魇可以带来力量，死而复生、长生不老的力量，几十代人的不懈努力，终于让他们掌握了培育和抓捕魇的办法，可惜魇这种生物不好控制，很快繁衍的速度就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很快就从他们设置的牢笼里面逃了出去。”苍老版姜宁彦喝了一口酒，嘶了一声，酒液一条直线地辣了下去，感觉胃都要被烧穿了。“武家人不自量力，凭他们的本事能够抗衡魇嘛，呵呵，做梦。”
秦和宜和童修面面相觑，难道五行泛滥的魇灾、全世界各地出现的魇群都是因为武家要用魇肉来做吃的？就是为了所谓的死而复生和长生不老？
秦和宜问，“您是武家派来接触我的吗？”
“哦，不是。”姜宁彦突然发出放肆的笑容，“才不是呢，我是来看武家笑话的，哈哈，他们被困在鸡鸣山内出不来，肯定都死绝了，哈哈哈哈。”
秦和宜皱眉，看了江声一眼，“不是说综合楼五楼以上住着武家人。”
“那里啊，对的，鸡鸣山上出事之后，有一些当时不在山上的人都撤离到了学校里面，但好景不长，那儿也很快变成了只能够进不能够出的牢笼，里面应该也有魇。”
“啊！”突然一声尖叫打断了他们说话，循着声音望去，是排队等肉吃的人发出来的，有一个人狂喊着，“老鼠老鼠，好多老鼠。”
有人不耐烦地把那个又叫又跳的人推出去，嘴巴里骂骂咧咧的，“什么老鼠，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被推倒的人一屁股坐在地上，神情惊惶地看着三楼的天花板，嘴巴里依然大叫着，“老鼠，老鼠……”
都以为他神经病呢，食堂内没有多少人，有什么东西都一目了然，别说老鼠了，现在连一只苍蝇都没有。
“不好，是魇。”秦和宜连忙站了起来，“我们快出去，很多魇出来了。”
生无可恋的姜宁彦继续倒酒喝酒，看到天花板上的破洞里面有什么的江声已经软倒在地，“好多，好多怪物。”
“气息不对！”山药精也不隐藏自己了，在众人面前现身，“短短一瞬间，食堂周围竟然布置上了阵法，我之前已经通知孟江他们过来。”话应刚落，楼下就传来了孟江气急败坏的声音，山药精勾唇一笑，“来了。”
孟江飞身而上，轻身落在三楼，“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要听哪一个。”
“随便。”秦和宜和童修异口同声地说道。
“拜托，我现在是让你们选啊，不是我来选。”
“以目前的处境来看，好坏不都是差不多，你随便挑一个说吧。”正在和九歌鼎沟通的秦和宜抽空说道。
沉迷于破解阵法的九歌鼎跟他说了，围困五行的阵法已经让他大概窥探出个一二来了，他猜测困阵是由三个或者更多的大阵拆解合并之后不断自我调整形成的近乎于天然的阵法，是与五行当地的气数、自然变化等等勾连在一起的，找到阵眼就可以化解大阵。九歌鼎又说了，综合楼那儿和突然出现食堂周围的阵法与围困五行的阵法有异曲同工之妙，应该是有人借鉴之后布置，只要找到布阵之人就可以。
“我的主人是阵法天才，我猜测，其中有他的手笔，有一些地方实在是太像了。你不是让我调了五行内的监控看嘛，我在其中少说也看到了十几个‘姜宁彦’，绝大多数都是朝着鸡鸣山的方向去的，然后消失了。”九歌鼎说得斩钉截铁，“我的主人就在里面。”
带来了好消息和坏消息的孟江没有人配合，撇了撇嘴，索性倒着好坏的顺序来说，“我先说坏消息，就在一刻钟之前，五行的魇都疯了，大白天的从黑暗中冲了出来，正在街上厮杀，鲜血淋漓、一片狼藉。好消息是，没有人受伤。对了，刚才忘记说，好消息是两条，魇没有伤害五行的老百姓还有志一同的往一个方向跑，我们几乎是被魇撵着到这儿来的，学校里面像是有什么在召唤着，它们都来了。”
“感觉并不是好消息。”童修吐糟。
“没有人受伤，就是最好的好消息。”跟着特殊部门行动久了的孟江思想也逐渐产生了改变，以家国天下为先了。
说时迟那时快，孟江突然向前一扑，抱着山药精飞到了食堂的靠墙处，秦和宜的速度也不慢，搂着童修紧随其后地赶到。
他们身后，刚才站着的地方，顷刻间有无数的魇从天花板内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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