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麻雀说“什么人也不是,就是个扫水的,名字叫二哥。事可多了。”
出师不利,没关系,这都是小麻烦,等会见了大头,才能显示出我的价值。容煜自我安慰道。
进了咸菜帮的厅堂,两边都坐在人,上位坐着位年轻男子,面容姣好,秀如女子,一双凤眼冷冷打量着容煜二人。
旁边有人说道“这是我们舵主程逸宁。”
容煜一行礼,心里暗暗高兴,天哪天哪,这才是穿越后的标配,残忍美丽霸道的黑帮老大不可救药爱上我,看来不久后我就能凭着美色称霸咸菜帮了。霸道美人和黑驴美人,我要选哪个好?容煜克制住自己雀跃的心情“见过程舵主。”
程逸宁盯着容煜,不发一言。旁边一位青衣书生模样的人问“你是何人?”
容煜故作高深说“在下名叫容煜,不要问我从何而来,我来之地不是诸位可以想象的。在下仰慕程舵主的英明,特来投靠。”
“要饭的,直接说你有什么能耐,别整这些。”
容煜面不改色“在下夜观天象,觉得程舵主命中有三劫,第一劫名为亲劫;这第一劫舵主已经过去了。这第二劫名为色劫,还伴随舵主左右,这第三劫则是死劫。”
书生说“哦,那还请先生,详细解释一下,这劫难该如何度过。”
容煜深吸一口气,见那霸道美人看着他“第一劫,舵主幼年定有失去亲人的遗憾,可是舵主有天命护佑,熬过去了。第二劫,是舵主心性所致,姻缘曲折,虽与性命无关,但关乎心性。第三劫,才是最厉害的,这一劫要想避过去,这就需要化解之道了。在下略知天命,愿为舵主化解一二。”
容煜说完,见满座皆静,程逸宁更是直视着他。容煜心里暗喜,成了。
突然在座的爆发出一阵笑声,随即在座的都哄然大笑,连程逸宁嘴角都微微上扬。
“哎呦,我说臭要饭的,你可真有能耐。袁老四瞧见没,这是在你面前骗人呢!啊哈哈哈,真是想不到,竟然有骗子敢到我咸菜帮行骗。”
“你小子也真行,拿这套江湖把戏来骗我们,我问你,你后面准备怎么说?”
“爷爷我给你指点一招,以后骗人不能上来就说死劫,这个太糊弄,要说对方面有青色,恐近日不顺。哈哈,笑死我了。”
“我们咸菜帮这是怎么了,骗子都来上门了,欺负我帮里没人吗?”
容煜站在那,尴尬至极。小麻雀扯着容煜的衣袖“咱们走吧。”
书生说道“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两人打出去。”
“慢。”程逸宁发话“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的,除了蠢货还有勇士。二位这是有意加入我帮?”
☆、初入帮门
是夜,云遮住了月,只露出一牙光亮。四个黑影叠着罗汉翻墙而过,入了宅院。四人绕过花园,进了个小院,两两分开。
容煜后面跟着小麻雀,推开一扇门,点燃火折子对着屋里一照,一张案几,旁边几排架子,架子上放着些玉制的摆设、瓷器、金器。小麻雀瞧了就要往里闯,容煜一把拉住,示意小麻雀等等。
二人猫在屋门口,容煜去看那一组人,只见那两人也窝在那里,像是在等他们这边的动静。
小麻雀低声道“再不动手,就晚了。你等着,我进去。”
容煜按住小麻雀,此时月光乍现,容煜朝着小麻雀一示意,那屋里密密麻麻布满银线。容煜心想这伙人是想着让我们触动机关,引来家丁,他们好浑水摸鱼,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容煜领着小麻雀摸到那两人身后,这组人见容煜回来了,很不满“你们干什么,还不动手?”
容煜微微一笑,顺手捡了块石头往屋门上一砸,“咚”的一声,在寂静的夜格外响亮。
不等那二人反应,容煜拽着小麻雀嗖的一下攀上了旁边的大树。很快院中有了动静,家丁举着火把跑来“静安堂来了。”
那二人见被发现了,赶紧往外跑。
容煜等着家丁追二人而去,立即跳下树“你看着,我进去。”
容煜推门而入,这屋子里除了张桌子,就是书。容煜想这才是书房。在书架间一番,果然如程逸宁所说,在第三层书架的书中发现一个银制的牌子。容煜将银牌塞进衣袋里,转身出了屋。
这一出屋,抬头一看,只见院墙上站着一个人。容煜心想糟了,被发现了。却见那人向着容煜点点头,一跃而下,直奔容煜刚才去的那间屋子。
容煜顾不了许多,拉上小麻雀翻过院墙,逃跑了。
第二日清晨,容煜领着小麻雀来到程逸宁面前,将银牌双手奉上“程舵主,我们已经按您吩咐把东西拿来了。”
程逸宁接过银牌,随手放在一边“你知道昨晚同去的二人已经被官府收押了吗,说是盗贼静安堂的同伙,可能会被处斩。”
容煜诧异看着程逸宁,心想这银牌这么值钱?
程逸宁像是看出容煜的心思“不是这银牌值钱,而是尚书大人家的库房遭受了损失,几乎被洗劫一空。”
容煜想起了昨夜见过的第五人,颇有点不满意,静安堂?怎么起这么个绰号,跟个老太太似的“舵主,您说过,只要我们取来这个东西,就收我们入门。可并没有说过,让我们去做诱饵。”
程逸宁笑道“你为什么没进去?”
容煜暗骂你个心狠手辣的,原来还真是想把我们当棋子啊。“尚书大人是书香世家,书房自然有其喜好,那么多金银玉器不符合身份。”
程逸宁看了看容煜“给他们找个地方。”
容煜赶紧跪谢“谢谢程舵主。”
“下去吧。”
前几日那个叫“二哥”的老人领着容煜他们去了后院,“童老大,这是新来的。”
被称作童老大的男人正在和几个人坐那打牌,听了话瞥了眼满脸堆笑的小麻雀和一言不发的容煜。小麻雀赶紧上前说“童老大好,我是小麻雀,这是我兄弟容煜。”
容煜瞧着童老大颇有些英武之相,看来这就是我以后的得力干将了,相貌还行。
童老大“就是你们把区三他们给送进去了?”
小麻雀说道“哪的话啊,我们是”
容煜说“我们住哪?”
一个大胡子放下手中的牌,领着容煜进了一间房。房中靠墙修了个大通铺。大胡子说“就这。被褥十文。”
容煜往床上一坐,大胡子一脚踹了下来“新来的懂不懂规矩,这床也是你能上的?”
小麻雀赶紧把容煜扶了起来“我兄弟初来乍到,不懂事,大哥不要生气。”
大胡子瞥了一眼“去把茅房打扫干净。”
“是,是。”
容煜很不满意,觉得自己费了那么大劲,怎么才这么点待遇。转念一想,那些穿越的大侠不都先苦后甜吗,天降大任必先苦其心志。我刚才的答话,不知有没有让霸道美人眼前一亮,觉得我这个清纯之人好特别好有见识。
对,没错,那些书上不都写了吗,霸道总裁明明动了心,结果却傲娇地不敢承认,一面罚人家做苦力,一面暗搓搓地心疼。
“容煜,你怎么了?”小麻雀见容煜杵着扫帚,对着茅坑傻乐,颇有些不放心。
容煜说“没什么,我在思考,以后该怎么办。”
小麻雀经过这些事对容煜那是佩服得不得了“容煜,遇见你真好,要不是你,我今年冬天还不知怎么过呢,这下好了,咱们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了。”
容煜不屑地说“燕雀之志。”
小麻雀说“不过容煜你怎么知道那些好东西不是书房摆设呢,看来你还真是见过世面的。”
我怎么知道?想起这事,容煜就来气。想当年,他刚有钱那会,买了个带花园的三层别墅,大门口一对西方半裸美人雕塑,一进屋门口摆着两个据说是魏晋时期的人俑,客厅里还有两个民国时期一米多高的大花瓶。大理石地面,三层奢华水晶吊灯,真皮沙发,意大利进口家具,挂着明清字画。
多好的屋子啊,多气派啊。请来一些所谓文人吃饭,上的菜那都是海参鲍鱼,日本神户小牛肉,法国波尔多葡萄酒,连红星二锅头都上的是七百多青花瓷装的。这么精心招待,不就是想听两句好话吗,结果那些文人说什么,背后笑他是暴发户,还说那个人俑如果是真的,极大可能是墓里挖出来的,不适合摆家里。
现在想想,容煜都气得胃疼“这些文人就喜欢假清高。没钱的装,有钱的也装。以为自己多看几本书了不起。”
小麻雀很好奇“什么叫装?”
容煜说“就是明明爱钱爱得不得了,还非要觉得读书很好。”
小麻雀“哦,那有没有人不装呢?”
容煜仔细想想“好像有个皇帝还不错,用得那些盘子啊碗啊大红大绿,看着就富贵。”
小麻雀不信“你还见过皇帝用的东西?”这人家里原来是不是给达官显贵置办物件的。
我还去皇帝家里遛过弯呢,乌压压一片人,挤死了,赵玉麒可喜欢了。容煜觉得这话说出来,像是吹牛“哼,见过不少。”
“你们两个扫个茅厕,怎么还跟个娘们似的,叽叽喳喳。出来吧,领钱了。”
容煜二人赶紧放下扫帚,点头哈腰站在大胡子跟前。
大胡子说“这是二百文,你们两个的。”说完数了二十文扔给容煜。
容煜不满“这怎么只有二十文?”
大胡子笑道“新来的要孝敬,这二十文还是我们老大,看你们可怜,赏你们的,要不然一文都没有。”
☆、不解
容煜对于将自己卖命挣来的钱,无缘无故被人抢去很不满意“这不是光天化日明抢吗?你不怕我告诉程舵主?”
大胡子笑道“你告诉天王老子都没用。”
“我们给,给。”小麻雀拉住容煜,生怕他再惹事。
大胡子笑着把剩下的钱扔给童老大。容煜跑到童老大跟前“老大,我们身无分文,连件衣服都没有。一床被褥十文,我们这二十文拿在手上都捂不热,就要交给你们。”
童老大绕着钱串子“这是规矩。”
容煜见说不成,直接扑过去抢,周围的人赶紧把他拉开。慌乱中,容煜一手抓着钱,一手就抓上了童老大的裤裆。
“你这是干什么呢,知道兄弟们火大啊?”
容煜死死拽住钱串不放手“你把钱给我,只要你以后不占我们兄弟便宜,让我们睡炕。我就帮你泄次火。”
小麻雀扑过来,死命把容煜扯开“我们不要了,对不起,他不懂事,老大,你不要和他计较。”
容煜不放手,小麻雀死拉,硬是把钱串子拉断了。铜钱撒了一地。
小麻雀将容煜拉到背人的地方,扬手就是一拳“你疯了?”
容煜怒道“那怎么办,马上入秋了,就咱们这破衫非冻死不可。”
小麻雀说“那也不能那样做,你是不知道。”
容煜很不以为然,不知道?我怎么不知道啊,老子做那事做了三十年了,那滋味,你个瓜娃子懂什么,刚想说,再看小麻雀已经眼泪汪汪。
容煜明白了,这孩子可能以前受过欺负。拍拍小麻雀“好了,是我着急了。”
小麻雀带着哭声说“那就不是人干的事。”
晚上十几个人窝在屋里吃饭。童老大不时瞧瞧容煜,容煜倒也不避讳,笑着看回去。细看这童老大,长得还真是有几分英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