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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吾道清狂 第62节

作者:殊予瑾之 字数:7130 更新:2021-12-27 12:20:49

    但他想了想,实在没有什么可犹豫的。不能留在慕容毓身边,留在生母身边,也是幸事。

    只是他没想到慕容毓会恰好从东宫千方百计地逃出来,又恰好得知了此事,急怒之下,领兵将他们抓了回去。

    慕容毓把他带的所有东西都毁了,回眸时眼中的火都化成了血,声音冷得像是浸在寒湖底的月光“……你什么都带了,为什么不带我?”

    那分明是冰冷漠然的神色,他却觉得不可一世的太子下一瞬就要忍不住落下泪来。

    被带回谢府的时候,他便想,逃不掉,离不开,除了装疯,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一装就装了三年。

    如果那时他知道自己会将慕容毓害到何等的地步,又怎么会这样犹疑退缩?

    元嘉八年十一月,天降飞雪,帝薨,太子被困吴州。

    夜色如泼墨,似将天地间一切光景收去,却于那铺天盖地的黑暗中,捧出一团皎皎银月,如苍天凝视尘寰的眼眸,无悲无喜,不染尘埃。

    谢琀在夜幕中策马狂奔,衣袂翻飞,仿佛被一只无形的野兽追得仓皇无路,手中紧攥的缰绳被汗与血浸透,不敢有片刻喘息。

    从偷听到谢尧山与二皇子党密谋将太子围困诛杀在半途之日,他便自家中逃走,向陈国疾奔而去。一路疾驰,自沧州到吴州,偏偏就要追上之时,却又被一股作乱的流民抓去了,虽狼狈地逃了出来,却也失去了快马与钱财,只能徒步爬过几座山头,等他狼狈不堪,终于赶到之时,该打的仗都已打完了,被围困的太子也已经惨烈万分地冲了出去。

    谢琀站在血流成河的肃杀战场之上,仿佛还能听见回荡在山谷中的长泣之声。

    来时路上,他曾千万次想过,自己如何宁愿一死也要护住慕容毓,却没想到,真正拼死相护,死在他怀中的人,会是崔渡。

    他似乎永远也比不上崔渡,诗比不上,死也比不上。

    回去之前,他曾远远躲在人群中,看了一眼慕容毓。

    慕容毓穿了一身白色的孝服,坐在马上,背脊挺得笔直,脸色雪白,乌眸沉沉,没有一丝表情。他的脸上有一道极长的疤,从眉骨贯穿右脸,狰狞可怖,毁掉了整张容华魄人的脸,仿佛也毁掉了所有花团锦簇的光阴。

    谢琀只看了一眼,便觉心神震痛,如遭雷击,痛心切骨间,蓦地生出一股疯狂决绝的狠意来。

    他的血肉被挖出来,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便也什么都不怕了。

    ————————————————————————————————

    凌容与谁砍的,谁往脸上砍的?  凸艹皿艹

    顾怀请让一让,让他感受一下,颜狗的怒火。离火三昧箭!!涅槃焚天掌!!死吧!!

    (╬ ̄皿 ̄)=○#( ̄#)3 ̄)

    第三十二章 灵窍假与真

    千里缟素,天地俱白。

    慕容毓一生之中,从未见过这样大的雪,寒意深入骨髓,像是连心血都要冻上了。

    崔渡的灵柩,与其他死在此战中的人一道,停在雪中。

    远山尽头,在他望不到的地方,那个世上最疼爱他的人也同样沉睡在这般不见日月星辰的黑暗里,再也不会在他胡闹的时候气得吹胡子瞪眼,却又莫可奈何。

    世间的生死离别,原来这样轻易,眨一眨眼,什么都如雪般消散了,甚至连最后一面也见不上。就如江鸿,走了数千里,连齐霙的尸身也不得一见,便倒在了雪中……他会心生遗憾么?又或者黄泉重逢,反倒是幸事?

    “……殿下,京城中会读我们暗语的人,只有一个。”

    慕容毓一行是在钟山谷口遇到了伏击,显然对方早已得知他们的行军路线,唯一的可能便是他们与京城联络时泄露了行踪,看着被大雪覆盖的棺椁,终于有谋士忍不住开口。

    三日三夜没有说过一句话的慕容毓极缓慢地抬起头来,目光中有一种冰冷的疯狂,像是一个失去所有的人紧紧攥着手中唯一的珍宝,谁要想碰一碰都会被碎尸万段“不是他。”

    谋士看着仿佛被逼入绝境却还执迷不悟的太子,只得失望至极地长叹一声,拂袖而去。

    京城传来皇帝的遗诏,命太子以国事为重,无需回朝守灵。

    慕容毓把那张纸撕得粉碎,所有人都知道,京城里只怕已经变了天,但此时,他身边不过数千兵士,山水迢迢,如何回得去?

    十二月,慕容毓在两国交接的隅城见到了陈国的来使。陈国为胥国国君之死表示哀恸,愿意再度胥国结盟,只要太子与陈国公主联姻,便出兵助太子回朝。

    可慕容毓还在与众谋士分条析理地辩驳这样做的无穷后患,京城里又传来第二道惊雷——太子自认德行有亏,百无一能,于此危难之际,恐不可担负一国之重任,因此特下禅位诏书,让位于二皇子慎。

    举国哗然,群臣质疑,但不论谁去查验比对,都只能印证,这的的确确是太子真迹。

    慕容毓看着这份笔迹与他一般无二,连印都一模一样的伪诏,一字一句读来,如此荒谬可笑,可即便是他本人,竟也分辨不出真假。

    世上只有一个人,能将他的字模仿得以假乱真,也只有一个人,能刻出这样的印。

    此诏一出,陈国来使立刻便划清了界限,太子无兵无权,再没有说话的机会,登高一呼,不过是更快丧命而已。

    釜底抽薪,好狠的手段。

    这一次,谢琀的叛变,已是无可置疑的事。

    但众谋士望着太子苍白如纸的脸,却无一人忍心开口挑破。

    慕容毓神色莫测地盯着手中拓临的诏书,眸中一片幽暗,仿佛并没有什么剧烈的反应,只有微微颤抖的手指泄露一丝情绪,可冰冷的沉默比狂怒的爆发更加可怕,春冰虎尾,岌岌一念,累石千丈,一苇可倾。

    “谢琀,你这个……”有一瞬间,他紧紧攥着那张纸,仿佛想要如上次接到假的遗诏之时一般撕个粉碎,恨意几乎便要自紧咬的唇齿间溢出,最后,却只是将之叠起来,揣入了怀中。

    永和一年初,二皇子慕容慎登基继位。

    谢琀垂眸立在群臣之间,那些冗长的祭文与诏书一个字也没有落入耳中,就连他被封了个太常寺卿,还得了一座府邸也没听见。

    他从没想过,最后登上皇位的人会不是慕容毓,更没想过,自己还能从慕容慎那里得到从龙之功。

    跪谢皇恩之时,他抬眸看着高坐在金銮殿上的慕容慎,眸中闪过一丝晦暗——你要当皇帝,那便当吧,我倒要看看,你又能在那里坐上多久?

    新皇十分重用他,其意一来是向太子一派的人释放出善意的讯号,二来,紧攥着慕容毓的软肋,也是一个砝码。对他来说,登上皇位并非便高枕无忧——慕容毓还没有抓到,慕容涛不知所踪,荆国的大军也还没有打退。

    正月一过,天气渐渐回暖,积雪融化,枝头又冒出了新蕊。

    太常卿谢府残雪未消的院子里,四角各有侍卫把守,名为保护,实为监视。

    谢琀立在亭中,执笔在纸上缓缓勾勒出一张兵器制图来,神色平静而专注,仿佛未听见侍卫的传话。

    待他收笔,那侍卫方才复述道“太常大人,永昌侯求见。”

    谢琀取过帕子,仔细擦了擦手上不慎染上的墨,淡淡一笑“见便见吧,请他进来。”

    这年谢尧山五十来岁,两鬓斑白,精神矍铄,玄底蟒衣从几株树后走过来,龙行虎步,气势摄人。

    谢琀转过身,微微颔首“永昌侯大人。”

    “谢琀,”谢尧山一见他那不咸不淡的模样便觉心头火起,“我仍然是你的父亲。”

    谢琀眼底波光微动,似闪过一丝惊讶,恍然大悟般掀唇一笑“自然,父亲,您来寻我,可是有事?”

    谢尧山早传了三封书信召他回府相见,却如石沉大海,此时他倒一脸无辜,仿佛毫不知情一般,登时噎得胸口发闷,顿了一瞬方恨恨道“……近来城中流言四起,你可知晓?”

    谢琀歪头寻思一瞬“听闻荆国国君因崔渡之死大怒,亲自领兵南下,扬言要杀了圣上,为崔渡报仇,可是此事?”

    谢尧山面色铁青,拂袖怒道“胡言乱语!崔渡之死与圣上有何干系?!”

    谢琀唇角微微一动,倒似真觉疑惑般“是啊,会有何干系呢?”

    “……你!”谢尧山忍了又忍,紧紧盯着他神色,缓缓道,“东山挖出一块高约十尺的龙纹璧石,与崖壁浑然一体,其内影影绰绰,刻着几句狗屁不通的妖言——‘帝星降世,应克天狼’。因而近来谣言四起,说是圣上应当御驾亲征,只有杀死荆越的人,才是真龙天子。”

    谢琀点点头“我确曾听闻此事。”

    “别人不知便罢,难道我还不知你那点微末伎俩?”谢尧山压低了声音,咬牙威胁道,“我要你立刻进宫面圣,让圣上打消御驾亲征的念头。”

    “父亲,您误会了,”谢琀漫不经心地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我这点微末伎俩,只能在工部替皇上改良些武器罢了,又岂能弄出这样大的动静来?何况,您看——”说话间他忽一扬手,猛地将滚烫的茶水向谢尧山扑头盖脸地泼去。

    谢尧山惊骇之间下意识向后一躲,还未回过神来,已有两道黑影凭空出现在他身前,将他牢牢护住。

    谢琀不无遗憾地轻叹一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我此处乃是天罗地网,连杯茶都泼不出去。再者,圣上天命所归,他要亲自诛杀天狼星,我又怎能阻拦?”

    谢尧山气结,抬手便欲打他,却也被两名暗卫拦住,只得黑着脸沉声道“谢琀,别忘了你自己姓什么。”

    谢琀冷眼看着他,缓缓地勾起一抹笑来“不敢或忘。”

    传言甚嚣尘上,愈演愈烈,甚至开始有人怀疑慕容慎不敢御驾出征,是因他并非真龙天子,慕容毓才是真正天命所归的那个。

    谢琀心里清楚,慕容慎绝非是一个完全“谨慎”之人,他与慕容毓相反,他的傲气是刻在骨子里,表面上分毫不显,其实较着一股劲,越是说他做不到,他便越要去做。何况山河动荡,人心惶惶,若是不知躲在何处的慕容毓此时跳出来振臂而呼,替他出征,只怕当真是人心所向,一呼百应。

    这一回,莫说谢尧山,连裴岚都没能拦住他。

    永和一年五月,新皇慕容慎御驾亲征,天命之年的兵马大元帅齐铎披甲重归战场,率十万铁甲,为新皇开路。

    谢琀给他的军队配上了最好的装备,良兵利器,铁甲生寒,还在送行之日,为新皇和齐元帅奉上了特意打造的武器。

    慕容慎拿到的是一把精钢铸造的精致臂弩,齐铎则得到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

    慕容慎心眼没那么大,行军途中转头便将臂弩收了起来。但齐铎却偶然间在刀身上摸出了一段蝇头小字刻就的阴文,霎时间眼眶一红,双手颤抖,紧攥住刀身,手掌在刃上划出一道刻骨的伤痕来,血流满掌。

    刀身上只有四句话小女此去山海远,自当努力加餐饭。可怜天命明珠碎,白骨沉冤望金銮。

    满城欢呼声中,谢琀站在城墙上,目送大军在朝光中远去,风吹动衣摆,眼前忽地闪过齐霙临走前的模样。

    在他记忆中,齐霙是一个心性开朗,坚韧如竹的女子。远嫁之前,她也曾来探望自己。那时她对着装疯的谢琀吐露真心,虽不能与江鸿相守,但国难当前,此一去山遥海阔,她亦会担起重任,好好地活下去。

    这样的女子,又岂会在中途自杀?

    ……那么谁会杀她?又是谁阻拦太子去查明真相?

    她死了,故陈国大怒,故太子被困吴州,故二皇子登基继位——这并不是无迹可寻之事。

    一个为了女儿开心,愿意让她假死,将她送往他国的父亲,如何忍受一个害死掌珠的仇人?即便他清楚自己的意图,即便他同样深恨害得齐霙未能与江鸿私奔的慕容毓,即便他还沉浸在丧女之痛中未曾细想,一旦点破,无疑便会在他心中埋下一颗怀疑与仇恨的种子。而在明枪暗箭的战场上,这一点点来自元帅的怀疑与仇恨,或许便足以要了慕容慎的性命。

    “太子,慕容慎已离城。”

    沏烟茶坊下,临河的暗室之中,黑衣男子跪在地面,窗外波光粼粼,映在临窗而坐男子的脸上,一道极狰狞的疤痕将俊朗的容颜从中划开,显得奇特又诡异。他手中摆弄着一片自水中捞起的木叶子,面色冷漠,垂眸不语。

    “……我等已召集各地的五万潜龙甲,化整为零,藏身于京城外五十里明月山中,另有十三名精于暗杀之死士,藏于大军之中。”

    咔地一声,慕容毓放下了手中的木叶子,抬眸望着水面“唔,三弟有消息么?”

    “三皇子并无大恙,已被潜龙甲救下,正在回京途中。”

    “别回京了,带他……去找他的齐师父,告诉他,我面容已毁,不可临朝一事。”

    “……是。太子还有何吩咐?”

    “那你们去把谢……”慕容毓冲口而出,忍了忍,又咬牙冷笑一声,“算了。”

    “何日入城,还请太子示下。”

    慕容毓双眸泛寒“自然是等慕容慎死讯传回之时。”

    他并没有等得太久。

    永和一年十一月,齐铎与慕容涛率十万兵马,力克荆越,慕容慎却不幸战死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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