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宿,两人睡得都很累,第二天早早的就醒了。
吃完早饭,时戟换衣服的空档,对邹或,道“离开学还一个月,你不要再闲呆着了,我让人给你找个老师,继续画画吧!”
邹或伺候着时戟穿好,嘟囔道“放假的时候我跟班里去写生,你把我截回来!你现在又让我画,我不画了!”
时戟瞪他,“……”
邹或心情不好,瞥了眼他,转身出了衣帽间,在外间又甩了句,“我要干什么,你不用管。”
时戟几步走到了邹或身后,扣住他后颈,强迫他转过了身,道“你又开始不识好歹,你再这样下去,早晚得病。”说着松开手,点在了邹或的太阳穴处。
邹或咯咯笑了,忽然又冷下脸,一字一顿道“我早就病了!”说完不搭理时戟,转身走了。
时戟原地吸了口气,他有时拿邹或也没有办法……
自那天后,时戟就又消失无踪了。
时戟不在,邹或一个人不敢睡,就把卧室里所有的灯都开着,玩电脑,看电视,玩累了,就睁眼到天亮,然后才能睡下,到了傍晚,就下楼吃饭,就这样,他渐渐开始了日夜颠倒的生活……
时戟知道的很快,只让管家别管他,稍后他打电话给邹或,只说了一句话,“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堕落,我希望我下次看到你时,你能正常!”
邹或是被吵醒的,等回过神,时戟已经把电话撂了,他冷哼一声,把电话扔一边,翻了个身,又埋进了被子里。
这一个月过的尤其快,开学前夕,邹或突然萌生辍学的念头,他有点记不起来当初自己是为何死闹着要去读书了……
开学那天早上,他没去学校,而是打电话给时戟,问他,“我不想上学了!”
时戟当时正在陪着他新婚夫人做孕检,听了邹或的话,便蹙起了眉,说。“我在忙,一会儿说。”
做完检查,他把人送回了家,才给邹或回电话,但是邹或不接了。他只好亲自回了趟别院。
他进屋,也没脱外套,就直接把邹或的被子掀了。
邹或懒洋洋的抬眼看他,翘起了嘴角,想说什么,可张开嘴,就又没了说话的欲望,最后闭上嘴,歪到了一边。
时戟松开领带,抚了下额头的汗,道“起来去上学。”
邹或窝在枕头里,闷闷的笑,道“当初我费了劲儿讨好你,才上的了大学,现在不去,不正合你意吗?”
“……”时戟头疼了,人有欲望,才好掌控,可现在,很明显的,他什么都不在乎了。
邹或见时戟不说话,突然转过了身,坐起,直视着他道“你以前说等你腻歪了我就让我走,后来你又出尔反尔,说腻歪了也不放我了,我现在问你,你这话算不算数?”
“……”时戟蹙眉,邹或精神越来越不正常了。
邹或又咯咯的笑,“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真想不明白我以前怎么会不乐意?三眼儿说我被你娇惯坏了……”突然冷下了脸,“估计就算你放了我,我自己也活不舒坦!你把我毁了……”
时戟俯身,逼近邹或,咬牙道“少跟我赚疯卖傻,你要是想这么过一辈子,好,我养着你!”
邹或突然抬起手,罩着时戟的脸抽了去,“啪”
时戟可以躲开,但是他没躲,邹或那点手劲儿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邹或打完人,胳膊控制不住的抖了起来,然后防备的往后挪了挪,谨防着时戟还手。
时戟起身,满脸怒气,扯掉领带,脱下外套,一把扣住了邹或的脖子,直接把人拖到了床下,唇逼近邹或的耳畔,道“是不是又想尝尝被抽鞭子的滋味了?”
邹或顿时挣扎了起来。
时戟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就把人抽懵了。随后扯下自己腰间的皮带,故意抽在了邹或脚边,吓得他立马圈起来腿。
“你有本事就抽死我……啊”话还没说完,就又被抽在耳边的声响吓了一跳,再不敢言声了。
时戟看着邹或蜷缩在自己脚下,颤颤巍巍的样子,身体莫名的兴奋了……
邹或原本穿着睡袍,折腾了这半天早大敞四开了。这些日子,他鲜少日晒,皮肤白皙的透出了青色的血管。
时戟 很久没碰他,看着看着,下边就有了感觉……
他红着眼,把腰带扔到了一边,蹲下身,伸手摸向了邹或的腰……
时戟的手很热,邹或皮肤很凉,摸上去让人舒服的爱不释手……
邹或一看时戟就要兽性大发,便不再那么怕了,抬脚踢到了他小腿上,骂道“滚,变态。”
时戟抬手就扣住了邹或的脚踝,一扯,就把两腿分开了,手抓住另一只脚,往自己的方向一扽……
从武力发展成性爱,只是短暂的这么一会儿功夫……
只是性爱依旧解决不了问题,做完,时戟走了,邹或继续睡觉。
第二天,时戟打来电话,问邹或“有没有兴趣经营画廊?”
邹或 “……”
时戟继续诱惑道“经营权,收益,我都不过问。”
“……”邹或心动了。
……
88、恻隐之心
邹或上不上学,时戟根本也不在乎,可邹或现在的状态不对,必须给他找些事情,否则人就废了。“我下午有空,带你去画廊看看?”
邹或犹豫道“……我得想想……”
时戟“可以,我去接你,中午带你去吃饭,至于下午去不去,再说。”
邹或扭头看了看时间,打了个哈气,商量道“我才睡下没多久,我再睡会儿,一起吃晚饭吧!”
时戟沉声了,“……”
邹或不得不退让,道“你来吧,晚点来,我再睡会儿。”
时戟没说话,直接把电话撂了。
邹或哼了一声,把手机放一边,盖好被子,就又闭上了眼,他只觉的睡了才一会儿功夫,就被大步进来的时戟给吵醒了。
时戟掀开他被子,命令他,“起来。”
邹或睡得好好的,这一下子被弄醒,人还有点眯瞪,在床上躺了会儿才懒懒的坐起,坐起后也不下床,低垂着眼,抱怨道“我很困!”
时戟拿起床头的水杯,直接浇邹或脸上了。
邹或“啊!”的一声惊叫,人顿时清醒了,瞪着时戟,怒道“时戟,你干什么?”
时戟抬手腕看了下表,道“赶紧给我起来,去洗澡。给你十分钟时间!”
邹或气急败坏的把一旁的枕头扔时戟身上后,瞬间窜进了浴室,关门上锁,动作非常利索。
时戟把弹到脚边的枕头踢到了一边,扫了眼卧室,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看着电视屏幕上暂停着的游戏画面,眉头突然蹙了起来。
过了几分钟,邹或湿着头发裹着浴巾出来了,见时戟坐沙发上发愣,脚下顿时一滞,道“你可真够闲!”
时戟回神瞅邹或,见他唇红齿白的摸样,突然的就来了那么点兴致,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大腿,示意道“过来。”
邹或走过去,叉开腿就坐时戟身上了,故意把发梢上的水珠甩在了时戟脸上。
时戟皱眉,本能的闭上了眼,甩出一巴掌抽在了邹或大腿上,然后狎昵的直接从浴巾下摆钻了进去,“怎么?后边痒了?”
邹或眯着眼,哼了声,“明明是你刚才色迷迷的瞅着我……”
时戟翘起嘴角,在邹或嘴上啄了口,拍拍的邹或,道“乖,去穿衣服,现在没时间干你,等晚上!”
邹或瞪眼,解恨的咬了口时戟的下巴才起身去穿衣服,等吹干了头发,已经抄了时戟规定的时限十多分钟了。
时戟整理好衣服搂着邹或下了楼,车里,邹或道“先去吃饭?我要去吃白月楼的早茶。”
时戟“已经下午了,吃什么早茶。”说完借题发挥道“以后再不许日夜颠倒,你今天开始就给我改过来,以后我每天按时给你打电话,要是再知道你这么懒散,我就把你送军营里去锻炼锻炼。”
邹或只以为他吓唬人,并不怎么上心,哼了声表示不屑。
时戟见状,伸手扣住他下巴,拽到了自己跟前,严肃道“告诉你,邹或,这话不是唬你,不信你试试!”
邹或挣了挣,故意的不接话茬,而是指责道“你弄疼我了!”
时戟不松手,强迫着邹或表态,又道“听明白了吗?”
邹或不得不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你松开我……”
时戟又看了邹或一眼,才松开他下巴。
两人去的菜馆是以前去过的,侧门进去的,院里没什么人,走过长廊直接进了厢房,屋内,邹或喝了口茶,走到了窗边,看着外面,道“这地方怎么都没什么人?”
时戟把玩着茶杯,道“因为我把这个院子包了。”
邹或斜眼,看他,不屑道“你吃撑了?”
“……”时戟没理他,这些年时戟从没把邹或带到过人前,一是忌讳着时战,二是,自然是忌讳着两人间的血缘关系,三是,也得给岳丈家留些脸面。前些年不够成熟,直接把人安置在午夜,引起了颇多流言,造成后来的谨小慎微,人越成熟考略的就越多,虽然现在邹艺死了,可也保不准有什么知情的人!况且现在他还处在新婚,妻子刚怀孕,自然也不好带着邹或出去招摇。
吃完饭,就直接去了画廊,很大,在展览中心附近,两人遛了一圈就出来了,往回路上走时,时戟问“怎么样?”
邹或心里盘算了下,问道“你是直接把房子买下来给我,还是只是租赁?”
时戟笑,揉着邹或的后颈,道“你这占便宜的心态倒是越发心安理得了,邹或,你告诉我,凭什么,便宜就这么好占?”
邹或也笑,贴近时戟的耳畔,无耻道“白给你操了这么多年,凭什么?”
时戟闻言,笑出了声,也贴近邹或的耳畔,道“好,冲着你这么多年白让我操,我把房子也买给你!”
邹或自己说可以,但是轮到自己听,就不爱听了,一胳膊肘子拄在了时戟胸口,咬牙道“滚。”
时戟松开他,揉了揉胸口,也不恼,直接对前座的助理道“你们的或少很满意,把房子的产权也一并过给或少。”
时戟鲜少这么开玩笑似的说话,他这么一开口,惹得助理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只得尴尬听着,“……是。”
邹或也被这句话搞得很难堪,斜眼瞪时戟,那摸样恨不得要咬死他。
时戟心情不错,当初把人带在身边,就是喜欢看邹或贪得无厌,耍小心机的摸样,以前邹或总是放不开,什么话都是绕着弯说,让人看着都忍不住替他着急,哪像现在这么干脆,生动!
时戟一心情好,整个别院的气氛都上来了,傍晚,他才从别院离开。
邹或以为他不回去了,就上楼洗了个澡睡下了,谁知睡了没一会儿就被人给揉捏醒了。不睁眼也知道是时戟,一起这么多年,早熟悉他身上的气息了。
时戟知道他醒了,咬着他耳朵,道“才刚警告过你,你就又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邹或被他摸得有了感觉,情不自禁的分开了腿,含糊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不是说,晚上回来干你吗?”
时戟现在成了家,自然不能像以前一样自在,岳丈,妻子,都要顾及到,这也是他搬出去,甚至鲜少回别院的原因。结婚时,他父亲只对他提了一个要求,不管外面如何,家里一定要安宁。更何况妻子怀孕,虽没什么感情可言,可肚子里的毕竟是他的种,安抚孕妇情绪还是必不可少的。刚那会儿离开,就是回家陪着妻子一起吃晚饭,吃过了,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