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风波算是过去了……
邹或跟着时戟离开别院时,秦姨出来送了,邹或看着她,想说句话,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邹或率先坐进了车厢,时戟其后,关门的瞬间,他对秦姨点了下头。
车子很顺利的驶出了别院,时戟拽过邹或,把人抱在了怀里,突然道“你和秦姨的关系还没缓和?”原本邹或就对他提过,当时没当回事,以为过段时间会改善,没想到这次回来,两人已经如此疏离了!
邹或调整了一下姿势,神色淡淡的道“嗯,她莫名其妙的就对我有了意见……”
时戟听了没再言语,他虽不希望两人疏离,但这种事情,他也懒得操心。
一行人是下午到的a市,没回市里,直接去了郊区的度假别墅。
a市比h市冷不少,邹或一下车,就不适应的缩了缩脖子。
时戟牵起他的手,道“冷?”
邹或注意力都放到了四周的环境上,听了时戟的问话,只是敷衍的吭了声,“有点。”
时戟牵着他进了屋才松手。
邹或打量着屋内摆设的这功夫,保镖已经把行李搬到了楼上,别墅里的佣人见两人呆在客厅,就都闪了。
时戟拿起空调遥控器调试了一下室内的温度,调好见邹或依旧在四处打量,便走过去,从身后搂住了他的腰,道“后面有温泉,是现在泡还是晚上?”
邹或伸手覆上了时戟的手背,一听说有温泉,便有些新鲜的道“我还没泡过呢!”
时戟探头亲了下邹或的耳垂,道“那现在去……”
温泉是用石头砌成,并不大,但容纳三四个人也不是问题,两人下去后,时戟就让邹或叉开腿坐到了自己腿上。
邹或不怎么老实,总伸手去撩水。
时戟靠在石壁上,手掌覆在邹或的腰侧,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
邹或被时戟摸得有了点感觉,便想从他身上下去。
“别动!”时戟说着,就把手伸到了邹或的身后。
邹或叉着腿,私处暴露,时戟很容易就把手指探进了骨缝间……
“嗯……”
“放松……”
“啊……慢点!”
“别缩着……抬高腰……”说着就照着邹或的屁股拍了一巴掌。
邹或被他一拍,下边顿时更缩了,舒服的时戟顿时闷哼了声,“唔……”
这是邹或第一次在室外做,难免有些羞耻心,或许就因为羞耻的缘故,身体反倒比以往更敏感,快感来的也更加凶猛……
高潮过后,邹或瘫在了时戟身上,累的连直起腰的力气都没了。
时戟比邹或稍晚一些射,发泄完,就从他身体里撤了出来,牵扯出了很多白浊,但很快就被泉水给稀释了。
片刻,等到呼吸平稳了,力气恢复了些,邹或才从时戟身上下来。
时戟嗓音低沉道“刚舒服吗?”
邹或眯着眼靠在一旁的石壁上,闻言,也没抬眼,懒懒的道“累……”
时戟翘起了嘴角,伸手在邹或的腰上捏了捏,有些嫌弃的道“就一次还累?把你养得真是越来越娇气了!”
邹或闭着眼,晃动了一下眼珠,没搭理时戟。
两人又喝了些酒,才从池子里出来。
晚饭是在顶楼吃的,屋顶是一整面钢化玻璃,屋内点着几盏昏暗的壁灯,一抬眼就能透过玻璃看到外面的夜空,很有情调,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外面阴天,看不到星星。
环境确实不错,但气氛却差了不是那么一星半点儿……
吃饭时没人言声,照实是件很无趣的事情,邹或跟别人的时候,也不爱说话,但每次同时戟一同用餐,便又矛盾,觉得不说话又很难熬……
终于挨到了饭后,邹或起身往窗边走了去,打开窗户,对着外面的空气深深的呼吸了几口,转身问时戟,“我们要呆到什么时候离开?”
时戟走近,环住了他的腰,“怎么?这就腻了?”
邹或干脆把背靠在了身后的玻璃窗上,抬眼去看时戟,很快便又把视角转到了其他地方,笑道“还没,只是你不是很忙吗?怎么有空陪我在这呆着?”
“两天时间还是抽的出来……最近,你倒是挺乖!”说着用另一只手拿起邹或的手,放到自己嘴边啄了口。
邹或瞥了他一眼,嗤笑道“我不乖,你折腾我,我乖了,你还疑我!你现在倒是越来越不好哄了!”
气氛很好,时戟心情也不错,难得的跟着邹或调了句情,“你缩那么紧,哪次没把我弟弟哄到满意的射出来?”
这还真是时戟第一次,在两人都正常的状态下,说出这么不堪入目的话,邹或一听,就横了他一眼,忍不住骂道“滚……”
时戟笑,越笑越大声……
次日,两人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午饭是去度假村里的餐厅吃的。吃完溜达着回的别墅,然后又在房间里腻歪了一下午,直到了傍晚,一行人才回市里。
车上,邹或扫了眼窗外,问时戟,“你什么时候送我回去?”
时戟没回应,而是喊了声前座的徐助理,问他“几点的班机?”
徐助理忙回头,道“是八点的。”
邹或听了便没再说什么。
车子驶进了a市的一家会所,时戟边牵着邹或往里走边道“大哥知道你来了,请我们一同吃顿饭。”
邹或诧异,怎么听这句话怎么觉得是时戡知道他来,才请的这顿饭!他跟时戡无亲无故,总共才见过两三次面,值当的邀请弟弟的请人吃饭?
两人被侍者引着进了一间包厢,时戡已经到了,时戟一进屋就喊了声“大哥。”
邹或原本不想开口,但时戟叫完人,时戡的视线就落到了他身上,才不得不也喊了声,“大哥。”
时戡笑,拍拍手,让他俩随便坐。
三人坐下后,侍者就上前给他们分别斟了杯茶。
邹或和时戟都没碰,只有时戡端起,吹了几下,喝了口,喝完,他放下了茶杯,又瞅向了邹或,道“上大学了吧?”
邹或很蹙时戡,总觉得这人不稳当,面上就透着股邪气,所以这会儿一听时戡问他话,便忙乖巧的回了,“嗯,大一。”
时戡点头,话头又转到了时戟身上,显然刚才那话也只不过是客气的问下而已。
时戟和时戡谈的东西,邹或不懂,也不感兴趣,没一会儿,他的思绪就跑远了,直到这两人谈到了时戟年后的计划时,才把他拉回来。
时戡问时戟,年后有什么打算?
时戟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已经确定年后回h市,a市会由蔡博恒负责。
时戡闻言,扫了眼邹或,邹或刚好抬眼,两人的视线正巧对上。
邹或有些拘谨的收回了视线,而时戡则很坦荡,瞅完了邹或,就又瞅向了时戟,问道“父亲同意了?”
时戟顿了下,才沉声道“他并没明确的提出任何建议!”
时戡耸肩,竟毫不避忌的道“算了,别提他,扫兴!”
时戟“……”
邹或“……”
吃完饭,时戡客套了句,邀请他们去自己酒吧玩。
时戟拒绝了,自那次两人一起泡过一次澡后,时戟便再没应过他的邀约。
其实时戡也只是这么一说,他知道时戟不会应,但该客套的时候怎么也得客套,毕竟是兄长。
三人分开后,时戟就送邹或去了机场。
市里离机场有四五十分钟的路长,他们赶到时,刚好七点半,时戟让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保镖送的邹或,这一送就直接送到了h市。
邹或回到别院,进门的时候特意听了听车库里的响动,见没动静,才问司机,“凯撒被送走了?”
司机是新换的,年纪不大,二十出头的样子,是退伍兵出身,说话嗓门响亮,一听邹或问话,就扯着嗓子回了句,“是,您和时少刚走,就有车也把凯撒带走了。”
邹或很不适应他的大嗓门,原本还想问被送到哪了,这会儿也不想问了。索性下车,直接回了楼里。
现在已经夜深,楼里只有玄关处还开着灯,大厅和偏厅都是暗的。
邹或换了拖鞋,自己提着行李箱上了二楼,箱子里的东西也没收拾,随意往换衣间里一放,就去洗澡了。
次日,起晚了,干脆到了下午才去学校。
这样过了一个多月,直到了年底期末的时候,邹或才又遇见时钺……
74、犯堵
当时是刚放学,邹或下午没课,就绕了条人少的路,打算奔学校的东门出去。东门濒临大路,出来进去的除了车辆外,并没多少步行的人。
他一出校门口,就看到了路牙上正交谈着的时钺和陶潜,两人神色都不大自然,面对面,之间隔了不到一米,时钺满脸严肃的瞅着陶潜,陶潜则微低着头,视线定在了时钺身后的树干上。
邹或一眼就看出了两人间的气氛不对劲儿,所以并没上前打招呼,他临上车前,又转头瞅了几眼,正和时钺的目光对上。
两人离着有二十多米,刚好能看清彼此的表情,时钺看到邹或后,神情上并没多少变化,只瞅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重新放到了陶潜脸上。
时钺的这种淡漠的眼神,让邹或的心情莫名的沉了下去,他没再看他们,一上车,就让司机开车了。
车子是直行,路过陶潜和时钺的时候,邹或下意识的又偷偷扫了眼,他心里忍不住揣测,到底是什么让时钺仿佛变了个人……
关于时钺,就他了解,人还是比较包容的,最起码,他多次无礼,时钺都没追究和较真,虽然心思比较重,但性格还算比较随和。只要他愿意,是能和任何人相处愉快的。而陶潜,这人嘴有点碎,心眼也不多,性格上有些执拗和偏激,反倒不是那么好相处的一个人。
两人如果闹矛盾,明显是陶潜造成的概略更大些……
邹或的注意力还陷在自我的揣测里不能自拔,突然听前头的司机,道“或少,你认识那俩人吧,自打你出来,都盯他们半天了。”
“……”邹或把胳膊肘搁在了扶手上,木着脸没言语。这新司机也是个话痨,没事就找茬说几句,声音洪亮,每每都让他感到厌烦。
司机没在意邹或的沉默,主要是邹或沉默惯了,他也习惯了。又道“我在那等了有十多钟,正好看了个开场,起初是穿黑衣服的男的和一个女的。”
他所指的黑衣服男的正是陶潜,邹或心里明白,虽也有些好奇,但并没接话茬。
“两人手挽着手正要进校门,后来穿米色风衣的那个男的来了,那女的就先进去了,这俩男的站那老半天了,越说越僵。也不知为什么,你说大老爷们的,说开了不就好了!要真有意见,打一架也能解决,反比这样僵持着好,真跟娘们似的!”说完透过后视镜瞅了眼邹或。
这些话,并没能透露出什么让邹或觉得有用的信息,他瞅见司机透过后视镜瞅自己,就抬眼乜了过去。
两人瞅了个眼对眼,司机尴尬的收回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