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戟离得远,并没听到他肚子里的叫声。
邹或挣扎着坐了起来,瞅着时戟道“我饿了!你把粥递给我!”他说这话的语气有些过硬,给人的态度就显得理所当然似地。
时戟挑挑眉,倒是没跟他计较,起身把粥递给了他,然后就在他一旁站定了,道“我一天不在,你就搞出这样的事情?”
“……”邹或皱眉,喝着粥,故意的没接话。
“怎么回事?”时戟倒是看在他有伤在身的份上,所以态度上并没表现的太强势。
邹或本来就低烧,而且右胳膊不能用,嘴里还难受,每喝一口粥,都得忍着疼强咽下去,这些都让他的心情很糟,偏偏时戟还在一旁问话,就更让他闹心了……
时戟见他不回答,又开始不耐烦了,他双手环胸,那架势大有不回答不行的意思。
邹或还是小口的喝粥,心里那股犟劲儿突然也上来了,就是不回话。他从来就没跟时戟说过自己在学校的事情,这次也不打算说,他和时戟的关系本就让他忌讳,如果真让时戟给他出头,那以后指不定会被人把他俩的关系泄露出去,到时,他还怎么在学校里呆?所以,有矛盾争端就只能自己解决,打得过就拼死打,打不过就挨着……
时戟见他怎么都不开口,火气也一下子上来了,冷哼道“不想让我替你解决?好,我看你能自己扛到什么时候!”
邹或依旧低着头,没回应。
时戟脸色越来越不好。
两人之间出现了难得的一次制衡,邹或因为自己有伤在身,倚仗着时戟不能怎么着自己,就以缄默的姿态对抗时戟,看似弱势却透着一股强硬,而时戟,他本身就是处在强势,但这会儿因为顾忌邹或的伤势,却不得不收敛,虽态度上依旧强硬,但因为心里有所顾忌,所以难免的处于了下风。
这种被牵制局面,对于时戟来说是非常少有的,所以他非常的不能容忍,但却又不能把邹或怎么样。他知道邹或这是故意的再跟他耍伎俩,只是无可奈何,他深吸口气,硬声道“真是长出息了!嗯?……”说完就赌气的甩门走了。
他走后,邹或低垂着的嘴角突然翘了起来,鼻腔里随即发出了一声冷哼。
“哼~”之后又自顾自的喝起来粥……
27、晚了
时戟从邹或那吃了瘪,一出病房就把门狠狠的摔上了。震得外间窗户上的玻璃一阵晃荡,蔡博恒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心里有些诧异时戟为何发这么大的脾气,他只敢在心里揣测,并没敢问……
时戟一刻都没在屋里多呆,就直接走了出去,蔡博恒自然跟着。只是出了门,时戟突然却又停了下来……
蔡博恒上前一步,小声提醒了一句,“时少?”
时戟转身,瞅了着他,脸上还带着明显的怒气,硬声道“留下一个人,守在这。”说完才又迈开腿大步的走了。
蔡博恒对身后的其中一个保镖使了个眼色,就匆匆追上时戟了。
时戟之前到a市是去谈华联的融资问题,本来预计会呆一周,但才第一天就因为邹或匆匆赶了回来。谁知人一醒竟碰了个软钉子,这怎能不叫他恼火!
司机早就把车子启动了,就等着他发话了,可他坐后边满脸的不善,弄得司机也不敢问,就这么僵持着,直到脚都在刹车上踩酸了,时戟也没个话音。
又过了会儿。
蔡博恒坐副驾上,也没敢回头去看时戟,只是侧了侧脸,小心谨慎的询问道“时少,您这是要去哪?”
时戟在后座,平息了半天,那股怒气都还没消,他听了蔡博恒的询问后,就扭头往窗外瞅了去,过了几秒钟,才舒展开眉头,道“去a市。”
……
时戟这一走,直到邹或出院都没回来。
邹或离开医院的第二天就去上课了,到了学校才知道,跟他打架的那些人已经被开除了!他听了后,第一反应就是时戟干的!
跟他说这事的同学见他脸色不对,就问道“你知道什么?”
邹或摇摇头,佯装着一脸的茫然道“什么?”
那同学耸耸肩,一脸的奇怪,摇摇头道“你知道他们被集体开除的,这事真是很少见,都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第二天就听班主任这么宣布了!哎,对了,你这几天怎么都没来上课?”
邹或看了眼自己被夹板固定住的胳膊,撒谎道“不小心摔倒胳膊了,所以在家里休息了几天。”
那同学听完,说了几句关心的话后,随即突然眯起了眼,贼精的问道“邹或,你说巧不巧,开除的那几个刚好是跟你发生过冲突的……你知道那几个同学是因为什么被开除的吧!”
邹或笑闻言,眯眯了眯眼,表情坦荡的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啊,我在家才休息了几天,一回来听你这么一说才知道,不过真是让人纳闷?”说着故作困惑的皱了皱眉。
那同学听了,也不知道信没信,反正是没在说什么。
大课间的时候,他们班主任把邹或叫进了办公室,看着邹或那只被吊起来的胳膊,怜惜的问道“还疼吗?”
邹或笑了下,说“早就没事了!”
他们班主任亲自接了杯水,放到了邹或跟前的桌子上,道“坐吧!我叫你来是跟你说一下学校里关于咱们班斗殴的处理情况,这件事并没公布,一是影响不好,二是你没受到任何处分……”
邹或闻言点了点头。“嗯。”
他们班主任又继续道“这都是因为你是受害者,而且伤的也挺重。虽然是霍阳他们的错,但是毕竟你参与了,没受到处分,传出去也不好,除了霍阳,其他的几个都被强制开除了。”
邹或一听霍阳没事,就没沉住气,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霍阳怎么了?”
他们班主任见他这样,脸上出现了些复杂的神情,然后慢声道“他的声带受伤了!你要去看看他吗?”
“……”邹或听了,心里突然窜起了一股快感,连他们班主任后面的那半句话都没听进去。
他们班主任看出了邹或的走神,于是拔高了些升调,重复道“你要去看看他吗?”
“……”这次邹或听到了,但并没说话,过了几秒钟,就听他们班主任有些叹息的道“毕竟是你把他弄伤的……”
邹或听完,瞅着她,满脸的委屈和不平道“霍阳伤到了,有人送他去医院,但是我呢?当时我连站都站不起来……”说着眼里就盈满了雾气。
“……”他这话一出,顿时堵得他们班主任哑口无言了。
出了办公室,邹或眼里哪还有一点伤感和委屈……
他的右手伤了,所以下午的自习课就不去画班了,直接回了住的地方。
时戟一直没往回打电话,邹或对这状况是非常乐见的,他有时就会狠心的想,时戟出点意外永远回不来最好。
过了一个多星期,时戟回来了。他并没回午夜,所以邹或并不知道。
直到别院重装完毕,邹或被送了回去,他才又看到时戟。
两人一见面,心头都不禁涌上了在医院不欢而散的那次情景,平时邹或一想起来,是解气,但现在看见时戟,就只剩下了害怕。而时戟则是怒火中烧!
邹或见时戟脸色不好,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去。
时戟一见他这样,脸顿时更沉了,死瞪着邹或,一挥手,客厅里的人就都散了。
邹或见人走了,就预感时戟这下肯定不会放过他了!他又往后退了几步,直到无路可退,才看着时戟,抱着最后的希翼,可怜巴巴的喊了声,“时戟……”
时戟丝毫不为所动,冷哼了一声,几步上去,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冷笑道“现在知道要讨好我了?”
邹或的右胳膊还没好,只得用左胳膊去推时戟,但是根本没用,时戟反而越靠越近……
他因为内心的恐惧,本能的瞪大了眼,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时戟低头凑了过来,张嘴咬上了自己的唇,他是真的咬,牙齿磕在他的肉上,火烧火燎的疼,疼的他不禁抽起了气。
“嘶~”
时戟直咬到尝出了腥甜味儿才松开,他舔了舔自己唇上沾到的血迹,鼻尖对着邹或的鼻尖,唇贴着邹或的唇,这样的近距离让邹或倍感压迫,以至于慌了神。就在他慌乱的不知所以的时候,忽然听时戟从鼻腔里哼了声,随即嘴唇轻启,冷冷的吐出了俩字,“晚了……”
邹或刚被咬的眼里都含泪了,这会儿再听他这么一说,终于再也控制不住的哭出了声……
28、谈天
时戟一见他哭,脸立即就往后撤了去,皱着眉警告道“给我把眼泪收起来!”
邹或眨巴着眼,收声了,只是眼眶里的泪还一个劲儿的往下掉,他缩了缩脖子,哭咽着摇了摇头,“我,不哭了,你,先放开,我……”说完忍不住还抽噎了两下。
时戟转移了一下掐在邹或脖颈上手的位置,直接钳制住了他的后颈,一使劲儿就把紧贴在墙上的人给提拉了起来。
邹或被桎梏在后颈上的手搡着往前走了一步,还不待反抗就听搡着他的时戟道“楼上已经重装好了,我们上去看看!”
邹或一听,连脸上的泪也顾不得擦了,脚就驻地上,死活不迈了,他脖子被时戟死按着,上身向前倾去,但下身却在原地不见动,声音带着些讨好,道“时戟,你先放开我,你这么掐着我不舒服。”
时戟挑着眉,突然笑了,可是那笑意并没达眼底,翘着的嘴角也有股子冷意,道“没事,我喜欢掐着你。乖,迈步。”说着垂眼看向了邹或的脚。
邹或一向是最害怕时戟这么皮笑肉不笑的,每次时戟一这样笑,他就止不住的胆虚……
楼梯间并没什么特别明显的变化,还是木雕的扶手,就是地毯换了块新的,软软的踩上去就跟踩在棉花上似地没什么真实感。邹或被时戟钳制着上了楼梯,二楼的小客厅依旧在原先的位置,整个装潢都变得比以前更沉稳了,就跟时戟这个人一样,深沉而不好琢磨。
邹或并不喜欢这种厚重的色彩,他看了两眼就移开了视线。
时戟问他如何。
邹或不咸不淡的回了句挺好。
时戟其实随口一问,邹或的评价对他来说,还真不是多重要……
邹或被时戟带着进了卧室,就听时戟道“两间房间打通了,是不是宽敞了很多?”
邹或四处看了几眼,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一扭头,拧着眉看着时戟,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质问,道“你把我的房间和你的打通了?”
时戟故意忽略了邹或的态度,手臂一使劲儿就把人揽进了怀里,道“你也大了,以后我们自然要住在一起。”说完,丝毫不在意邹或那惊恐的表情,低头就吻了上去。
邹或有点懵,时戟这话对他来说算是打击了,他知道自己改变不了时戟的决定,但还是忍不住想要说些什么。
时戟含着邹或的舌头,一使劲儿吸进了自己的嘴里,用牙齿轻咬着,手也在邹或的身上摸了起来。自上次要了邹或后,他就再做过,过了这么久,他一碰上这孩子的身体,就有点控制不住了。
邹或心里的发堵,喉咙里梗着很多话想说,但时戟堵着他的嘴不放,他就算有一火车的话,现在也只能暂时憋着。
时戟的嘴一直没放开邹或的唇,他边拽下邹或的衬衣,边解他的裤子。
邹或眼露惊恐,上次的事情在他脑袋里一闪而过,心里不禁怕了起来。他有些慌神的去拽时戟的手,一使劲儿把舌头从时戟的嘴里抽了出来。气喘嘘嘘的道“时戟,别在那样了,唔……”话还没说完,嘴又被时戟堵上了。
两只胳膊都健康的时候,邹或都抵抗不住时戟,更别提现在这残了一只,才几下子,他就被时戟推到了床上。
29、讨好
当时戟的舌头舔到尾椎骨的时候,邹或嘴里就更剩下猫叫似地呻吟声了,那一声声孱弱的叫声,叫的时戟下边更硬了。
时戟摆摆胯,又往里头戳进了些,他这一动,邹或背部一僵,随即喉咙里就又是一声凄惨的嚎叫。
时戟忍得有些辛苦,邹或里边又热又紧,包裹着他的下边,真是舒服到了极点。他抽出了一点,然后又戳进了一大块。就这样,几次之后,才全部都进去。
邹或这会儿脑袋已经有些不清楚了,他浑浑噩噩的眯着眼,任由时戟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