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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忘书 第16节

作者:卫风 字数:54750 更新:2021-12-27 14:21:38

    谁是坏蛋 四 我知道足球有黑哨,拳击有假打,国家一强的乒乓球还让拍儿呢……不过这个假打我真是不耐烦。好在过了一会儿,终于上来个人物,里下人纷纷喊孙堂主,我一下子来了ji,ng神。这个孙堂主相貌平平,年过半百,身板儿倒是硬朗。 终于要真打了……快快的你死我活全死不活啊…… 然后台那边又上来一个人,是我的老熟人傅远臣,他也穿一件黑衣,虽然很不喜欢此人,我还是不能昧着良心说话,他卖相真是一流,剑眉星目,玉树临风。底下人又纷纷的喊着傅左使的名字。看不出他还怪会收买人心拉帮结派的。 我早就看出这个人y险,当初……当初……算了,不提当初了。 台上的两个互相揖过礼,各施兵器斗在了一处。一眼就看出孙堂主内力雄浑,但傅远臣剑法极高明,身法灵动,长剑展开来白亮亮的象是裹在一团雪花儿中,下面的人采声如雷,纷纷打气助威。 我慢慢看着,嘴角勾了起来。 喊吧,多喊一声是一声,等我看够了热闹,催动药力的时候,保证这满场上千口子人再没有一个能站着的。 不过,傅远臣也不是笨蛋,先上场的先费力,下面还有一个任公子等着拣便宜的,他怎么不会向后退一退,等其他两个人打完他再上? 切,我担心他做什么,他这么如j,i,an似鬼的人还要我替他忧心不成。 就算是他当不了魔教教主,旁人也不会知道是他杀了任变态,他还是好好儿的样齐的做他的左使咯! 那孙坛主大声威喝,双掌连错,声势极猛。傅远臣却是举重若轻,身形飘忽,剑尖闪动象矫夭的灵蛇,我剑法不是太好,但他的剑法我是看得出极好。于同又在后面嘀嘀咕咕,说道“左使的剑法是先教主亲传,平时根本没人见他施展过……果然不凡……” 我微微一笑,看得出孙堂主刚不能久,而傅远臣却是越战越ji,ng神起来。果然,又过了百十多招,孙堂主竟然自己跃身向后,抱拳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傅左使剑法高明,老朽佩服。” 傅远臣仗剑而立,微微一笑,象是春风拂面般儒雅。虽然我尽知此人真面目十分丑恶狰狞,此情此景下也得赞他一句人中龙凤。他清声说“孙堂主老当益壮,多多承让。” 不行啊,你们这么点到为止,我想看的好戏咧? 好在还有一个任公子……傅远臣,你恐怕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我y险地笑着,台下面又有几人上去挑战傅远臣,都接不住他两招,一招上就滚落台下。 好了,任公子也该出场了吧。 好象大家心中都是这么想的,然后,一个穿白衣的,慢慢从台边的人丛中拔身而起,落在台上。这里人人都是黑衣葛衣青衣,独他一个白衣,真是……与众不同啊。 他负手而立,傅远臣向他施礼“公子请了。” 那公子说“傅左使不用客气。” 声音又亮又磁xi,ng,我象被雷劈了一样愣在那里! 这声音! 这声音? 那人慢慢转过身形,面向台下众人,我脑子里嗡了一声。 竟然是他。 随风。 或者现在,应该叫他,任随风。

    我是坏蛋 任公子站在高台一侧,拱手,说话,回身,拔剑,一气呵成的动作既高贵又潇洒。 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想笑,看看我下山这三年都干了些什么,自以为是来自未来的,文明的有爱心的人,救的第一个人,和第二个人,正站在高高的台子上,大演无间道。可笑的是我前面三年的时光,以为自己救了一只小猫,可实际上却是一只狮子。 以前很多想不通的事,一瞬间想通了。我学艺已经算不早,两年内的成就惊人,师傅和老头已经说我是天才中的天才。可是后来我教随风,他半路出家起步更晚,但武功上的成就一点儿不逊于我,杂学那是他没有兴致。当时我还觉得他实在是天纵奇才骨骼清奇,现在想来他根本是根基深厚有艺在身,再学我教的东西当然是简单。 还有,他时不时会单独出去,有时候一天半天,有时候三天五天。我本着现代人文明交友的态度,觉得他也需要保有些个人隐私,从来不干涉不过问…… 原来这个隐私,这么大这么叫人吃惊。 老实说,他虽然没有怎么伤害我,可是我的心从来没有这么痛过,比第一次被傅远臣强暴来得还要痛。 他骗得我好苦。 台上的两个都亮了兵器,遥遥相对,台下静得连一根针落地都听得见。所有人都紧张得要死,因为心里明白教主就要在这两个人中产生。 我突然站起身来,提高声音说“傅左使刚刚与孙堂主对过一战,气力消耗。任公子现在与傅左使比武的话,输了固然无话可说,便就是赢了,也不过是捡了个现成便宜,不能叫人口服心服,未免有胜之不武之嫌。这场比武,大家难道不认为有失公允么?” 我的声音逼得很细,高高的以内力传了出去,一时间场上人人都听得清楚,恰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下面的人声轰然一下响了起来,纷纷附和。 我冷冷一笑,接着说道“本教人才济济,卧虎藏龙,难道便只有孙堂主,任公子,傅左使堪当大任?其他的前辈,弟兄,就没有一个愿意光大本教,上去一显身手的么?帝王将相本无种,唯有能者居之,现在可不是讲谦让的关头!” 我一字一字说得清楚,底下局面更加的混乱,傅远臣远远的看过来,我个子比一般人略低些,混在人丛中他也看不清什么。 任随风也回过了头来,朗声说“这位兄弟说得有理,我现在挑战傅左使确实不大妥当。” 底下一把声音说“今天定要选出一位教主来,以免本教上下群龙无首,替先教主报仇,抵挡官府与白道的联手围攻,刻不容缓!” 我游目四顾看他们乱成一锅粥。怎么,魔教现在处境这么不好? 傅远臣不是说他是白道的卧底么,如果他当了教主,那白道和官府就不必大力围剿了,凭他别有用心的安排布置和带领,就够覆灭魔教的了。 如果任随风当上教主…… 我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想当然,他是不会象傅远臣那样做的。 如果…… 我心念转动,台上任随风已经遥遥向我说道“这位兄弟内力ji,ng湛,见识不凡,不知道为什么不上来一显身手?” 这声音平和诚恳,可是我和他相处的时间何等久,每次他这么说话,就代表着已经动怒,后面就要拔剑了。 我冷冷笑着,拔身而起,在空中几下纵跃,轻飘飘落到了高台上。 任随风,随风,谁知道你究竟叫什么阿猫阿狗。 想看我一展身手,好,没问题。我也想看一看,过去的三年,我到底是和一个什么样的人在一起。 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吧。 “这位兄弟贵姓?”任随风还拱了拱手,态度不能说是不客套。虽然他看到我穿着下人服色时,有一瞬间的惊讶。底下的人也看到我穿的是仆役的服色。 我咳了一声,还没有说话。底下有人远远的大喊“这位大哥叫做东—方—不—败—” 我倒! 这个于同…… 魔教与东方不败,姓任的和姓东方的…… kao,我又不是来演笑傲江湖的。 本来嘛,凉风轻轻吹,剑光如水,杀气胜霜,满有点悲情气氛的,让这小子一嗓子喊的,弄得我哭笑不得。 但任随风倒是拱了拱手“东方兄弟的名字倒是不凡,不知道剑法是不是一样让我等大开眼界。” 我冷声说“我并不是为了争夺教主之位才上来,不过是为了公平二字。任公子现下与我拼斗一场,接着再与傅左使对阵,两人都耗过了力气,这比试便公平合理了。” 底下人纷纷附和我说得有理。 随风,我也不知道,你今天会不会让我大开眼界。我所认识的你,是冷傲有些孤僻的,一个十来岁的孩子。现在我心中原来的随风,已经死了。 他亮出剑来,一声清啸。 我摒弃了所有的念头,一瞬间将注意力全部集中。 在我绷紧如弓弦的刹那间,他出手了。 并不是我所熟知的,我传授他的剑法。 而是刚刚傅远臣施展过的,魔教教主的独门剑法。看他的姿势剑路,我立刻知道,这样一路凌厉而威力奇大的剑法,没有五年七年,别想学到这等地步。就是说,在我狗熊跳太平充英雄救人的时候,他已经身负绝技。 好,好,很好。 果然我当了三年的冤大头。我上来也不是为了争夺这什么教主之位的,我只是想看看任随风的功夫。 果然如我所料。 他的剑势凌厉,我的身法清奇。 其实,要说真本领,我也许不是他的对手。但当他腰身重挫反手出剑的时候,我指甲轻轻在空中弹了一弹,然后一个铁板桥倒仰过去避他剑锋。他回步纵跃之际,身法突然一窒,我看准了时机,脚在台边一撑,身子借力平平横移,在他腰间印了一掌。 任随风的身子象断线的纸鸢一样轻飘飘斜飞了出去,勉强在台面站住身,脸上煞白一点血色也没有。我站直向他拱一拱手“承让了,任公子。”

    我是坏蛋 二 我并不怕他会说出我用药,因为他自己也不会知道一瞬间真力不济是被我的药力所致。这药无色无味,嗅进鼻中或是沾到皮肤上,会在瞬间造成经脉的中断真力消减,但只有一瞬间。 我要的也只是一瞬间。 这味药不是药经毒经上的,任随风想破头估计也是想不明白。 他胸口剧烈起伏调匀呼吸,y沉地说“东方兄弟好身手,我甘拜下风。” 台下面静极了,好象谁都没想到一个无名小卒,穿着下人的服色,上来打败了准继承人之一的任随风。 我胜了,让他栽了跟头,可是我一点儿都不觉得开心。 刚才那一掌我运上了七分y劲,他内腑应该受伤不轻…… 我面上平平静静,说道“在下侥幸胜了一招,若论剑法,自是任公子远胜于我。” 他不再说话,转身跃下了高台。 随风,随风。 原来你认不出我来,原来你武功剑法都不是我所传授,原来你这样重视这个教主之位。 我真的认识过你么?我认识的那个叫随风的少年,似乎只活在我的幻想中。 我慢慢转过身来,傅远臣正目光灼灼的打量我。 新帐旧帐,一起算吧。 我和这个家伙,也有不少的头绪瓜葛呢。 说一千道一万,我不会忘记,也不会原谅他强暴过我。 我把长剑向他掷回去,他接在了手中。我冷声道“傅左使,在下不才,也想领教下左使的绝世剑法。台下大伙儿看得清清楚楚,我与左使都是战过一场的,不算不公正。” 傅远臣眼里寒光闪烁,底下突然有人喊道“东方大哥,给你兵器。” 我侧过头,于同不知何时挤到了台子下面,在人丛里拼命踮脚攀高,一手扬起,一样东西向我抛过来。我接在了手中,原来是一把短剑,柄做玉质,中分为二。 鸳鸯短剑。 我拔剑出鞘,隐隐的一股寒气直冲面门。 好剑! 于同手圈在嘴边大喊“东方大哥,你加油打呀!” 我突然升起奇异的感觉。这小子什么来头,怎么有这样的胆识这样的宝剑。 可是我却不担心,这家伙的xi,ng格倒象我在现代的朋友小梅,那样阳光四s,he,那么热情洋溢。 我抛开剑鞘,两手持剑。 傅远臣捏个剑诀,我立即感觉到了涌汹而来的杀气。 他倒是会先声夺人。 我根本不放在眼里,双剑一错,朗声吟道 “天下英雄出我辈, 一入江湖岁月催。 王图霸业谈笑中, 不胜人生一场醉——” 最末一个醉字还在舌间盘绕,我已经猱身扑了上去,双剑连环尽是杀着。 他们这一路剑法太霸道,要让他先出剑,我占不到主动,刚才和随风对一阵我已经看出了这一点,全靠身法好来支撑。 说到我的身法步法……是老头传我的,我自己加以改进,另名为“凌波微步”……虽然名字是抄袭的,俗也是真俗了点儿,但是总比水上飘草上飞万里独行什么的好听多了……汗一个。 我的身法飘忽足以自保,但是要击败他谈何容易。这个人老辣沉稳,比任随风厉害得多。 好吧,你逼我的。 左手持的短剑剑锋回扫时,我划破了自己的指尖,几点血珠在阳光下飞jian,傅远臣眼睛原是死死盯着我的剑势,这时却茫然无措似找不到焦点。我一脚撑在他胸口,人已经借势跃上半空,青衣飞展,剑华如雪,台下一时彩声雷动。 等我翩然落地,傅远臣也站直了身子,我想他是不会想明白,为什么一瞬间眼睛看不到任何东西。也许他应该归究在血滴反s,he阳光。 我面带微笑站在台上。 刚开始呢,傅远臣,你欠我的不止这么一点点。还有魔教,他们欠我老爸的也不止这一点点。 台下突然爆出惊天动地的呼声“东方不败教主——”“东方教主——”“教主不败,圣教不败——” 我……满脸爬满黑线…… \'我可没想要当什么……东方不败教主……那家伙挥刀自宫不男不女,重要的是结局不好。 我不要做人妖教主咯! 不过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不禁有些犹豫,正午的时光也只有这么短,已经被我打掉了一大半,现在太阳已经微微偏西,到了午后了。我没来及催动我下的药。 不过好在,这个药力,十天八天是不会退,明天正午再下手也来得及…… 可是,我把这上千口子人都怎么样呢?怎么样报复他们魔教给我老爸的屈辱……以及很多年前,他们可能杀了,杀了卫风的其他亲人。 如果卫展宁不美貌,估计他也活不到我见他吧。 那我呢,为什么我没有在那种恶劣条件下死去? 抱着这个疑问,我根本不理会那些排山倒海似的“东方教主”“教主不败”的口号,直接下台子走人。有几个老头儿上来跟我寒喧,我跟他们哪有什么好说的,我直接说我不想当魔教教主,你们另推贤能不好么?那个胡子一把的老头儿脸都被我噎青了,估计当他面儿喊“圣教”为魔教的人都让他杀的差不多了,但是现在面对着一个金光闪闪的新任教主人选,他的嘴角眼角一直抽搐,我很怕他抽过去接着半身不遂。 可我真不想和魔教这些破事儿搅和。虽然正午过了,我要是催动药力,药效应该也是不错的,起码这些人立马儿脚酸腿软内劲提不上来,就算知道我是混进来摸鱼下毒的人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但是我只觉得烦。这都什么和什么,乱成一团麻。你看人家武侠小说里多么创意,千秋万载一统江湖文成武德功盖天下那些词儿都一套一套的,这些人都是单细胞么,喊来喊去只有那两句,太没水平了。 我挂念我家老爸……呜,也不知道师傅到底接到了他没有。 我走路那用力的架式,象是这麻石地和我有仇一样,我大力的踩踩踩。 突然有人拦在我面前,笑逐颜开“东方哥哥,你现在是圣教教主了,可要多多照顾小弟啊!” 于同? 我其实很累了,但是要强的撑着而已。以我去了一半的内力,还有不怎么熟练的剑法,施计下药才赚倒任随风和傅远臣,真是累到不行的。这个小子诡异得很,我全神戒备起来。

    我是坏蛋三 我不说话,于同也不说话,倒是后面又挤上来一个老家伙,八成不是长老就是护法的,对于同的态度十分恭敬,说道“于先生,这位东方……”他愣了一下,八成在想怎么称呼我合适,末了还是含糊“这位东方兄弟大伙儿都不太认识,原来是你老的朋友?” 不是吧……这个于同看着和我一样大,你还管他叫你老?那回来还不得管我叫老不死啊! 于同眼珠一闪一闪的,嘴角的笑意很狡黠“嗯,东方大哥武功智计都堪当教主的大任,我早就看出来了。” 我心里那个闷啊,魔教这些人怎么都这么烦人。这一个年纪小小,可是心机也很深的家伙,有变装癖是怎么着。我易容化妆那是不得已,这个于同看来地位很高,还穿着下人的衣服在后勤里混,可怜哦,小小年纪就变态…… 我在肚子里腹诽不已的时候,傅远臣从后面赶上来,声音低沉“东方兄弟,请留步。” 我现在还是得敷衍他,虽然心里的不耐烦已经变成了恼火。 可是我一回头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认出我是谁来了。 真奇怪,为什么任随风和我处了三年都认不出我,反倒是他能把我认出来。不过,我离开那个山洞,他一定是已经回去看过了,既然知道我在附近,也知道我会易容,还有,刚才还和他交过手。 他走近几步“刚才我有几招下手重了,东方兄弟刚才也受了些轻伤,不如先休息一下,我让来人来给你看一下伤。” 嗯,算你聪明,揭穿我对你可没什么好处。他跟其他人打了招呼,我跟着他慢慢离开武场。 已经离得老远了,还觉得背后有人目光灼灼的看着我,有如芒刺在背一般,极度的不舒服。 我是不是太小看魔教的人了?那个于同到底什么来头儿? 傅远臣的脸色一进了屋变得比锅底还黑,yy地问我“你跑来做什么?” 我翻翻白眼“我做什么要你管?手下败将。” 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他的嘴角也有点抽啊抽的,魔教这些人应该多备点氧立得应急,我看他们个个都有英年早衰突然抽风的倾向。他说话的声音好象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知道你惹什么乱子么!魔教这些人一旦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你以为你下半生还能过太平日子?” 咦?你关心我啊?我怎么不知道你是好人……恐怕还是在不爽我坏了你的计划吧。 我吊儿郎当往椅子里一坐“你不说出去,他们会知道我是身份?你要想说,我也不拦你,反正这些没脑子的一门心思只想报仇,他们要知道你的身份,你看我们谁的日子更不安生?” 气吧气吧,气死你。 想一想我当年的悲惨遭遇……呜,不去想,不想。 不过仇我还是要报的。 虽然我不喜欢杀人,可是有仇不报不是我的个xi,ng。 傅远臣做个深呼吸,看样子在努力平复情绪“你想要报复魔教,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他说“八大门派已经组建联盟,不日就会围剿魔教,现在除了我,谁坐上这个教主之位都没好处。魔教人才济济,可是这次都没有出来争夺教主之位,就是他们也知道目前这状况下谁当的教主,谁就成了正派人士的首要目标。你以为你打败我和任公子很好玩是么?” 我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做了个“嘘”的动作,然后把手指轻轻摇了摇“你这就说错了。我要报复魔教,不必当什么教主。刚才我上台是另有原因,至于什么原因呢,你没必要知道。我压根儿不想当什么教主,你不必怕我坏了你的事。回来我走了,你想做什么再继续做好了,那个什么八大门派又不会今天就来……就算来了又怎么样啊?”我只想问清楚其他的事“傅远臣,玉公子和那个死掉的家伙是什么关系,你一定知道吧?” 他狠狠盯着我,没回答问题,转身就走了。 哼,你拽什么拽,回来我给你下一点点好东西,让你拽个够。 我抱着膝坐在椅子里,脑子里乱成一团。 虽然不想承认,可是随风的事,让我非常难过,胸口闷闷的,拼命吸气也觉得闷。 为什么会这样。 不知道傅远臣出去后和人说了什么,并没有魔教的人再进来打扰我,我可不会象呆子一样坐在屋里等他们盘算好来谋划我。 傅远臣说的自然也有理,更重要的是,我现在一心想离开魔教,去找不知道现在身在何方的卫展宁。 我休息这半天,体力真力都恢复了不少,门外也没有什么人,我一路攀房纵跃走得极快,一路向山下走,都没有碰到什么人。 看看那半山的房舍已经让我甩得远远的,连绵的绿色一遮什么也看不到。我停下脚歇了歇。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跑这么快。 我有点害怕。虽然我手里有药,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我知道我挂念卫展宁,但是我有点怕,我到底在怕什么? 我到底怕什么,才跑这么快,魔教的人也不见得有多厉害。 我在怕什么呢?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就有点很灵的预感,虽然我用药如神,但是这个魔教麻烦多多,不可知的变数也太多了。任随风……他究竟是怎么一个来历,我现在也没有心情去打探他。 这世上有好多事,不是三天两日能弄明白的。我也不想因为一时好奇,误了我的正事。 随风…… 我想,我还是快一点,把你忘记了,对我们都有好处吧。 我可能天生做不来快意恩仇的事,虽然傅远臣是那样,随风又是这样,我并没有怎么太想报复他们。 不过……我不计较别人,不代表别人不计较我…… 我抬起头来,看到前面路上不知道什么站了一人。 我微微冷笑说“于同,你怎么下山来了?”他笑得极可爱“东方哥哥身负要任,怎么能一走了之?撇下我们一群人找谁去?”

    我是坏蛋 四 我歪着头看他,其实他再有心机,也不比我大多少。 我笑了“你其实知道我是什么人对不对,我可以老实跟你说,你留下我对你们没好处,各走各路会比较好些。” 他也笑,笑得比我还灿烂“东方哥哥,你在台子上念的那四句话真是豪气万丈,我真没办法相信这么聪明有气魄的你,是玉公子的儿子呢。” 我心里格登一下,但是脸上一点儿也不露,自顾地向前走。于同看着我走近,眼睛一眨一眨的“东方哥哥,你真的要走么?可不可以带我一起走?我想跟你一起。” 我不太想和小鬼头缠,他怎么会知道我是谁?我可没有摘面具。还有,他是不是也知道了傅远臣是什么人? 他看我不说话,自顾自的跟着我一起走,嘴里念念叨叨“其实我也不想做这个什么长老的,不过我这个长老是世袭来的,我老爹去得早,我八岁就当上了,到现在当了有十年那么长,闷也闷死了……你不要对我那么冷淡的,要不是我帮忙,玉公子他功力被废了,还天天吃那些稀奇古怪的药,怎么可能逃出去?” 我站住了脚,是的,我也想过。卫展宁他是怎么能逃出去的。 我深吸口气,看看太阳已经快要落山,左手三指扣在一起,嘴里轻轻发出低吟的声音。于同脸色一变,捂着小腹蹲下身去,嘴唇一下子就没了血色。 我冷冷的低头看他“肚子痛不痛?你还要和我在一起?虽然我武功不见得比你厉害多少,但是让你吃这种苦头儿还是办得到。” 他额头上流下冷汗“东方哥哥……我是真的不想在呆在魔教。不信你带我去见玉公子,他会跟你说,我绝对没有害过他,也绝对不会想害你。” 我心里有一点被他感动,可是我不是三岁小孩子,我蹲下来,跟他平视。那双眼睛很清亮,我慢慢的说“你真的想跟我一起上路?那你袖子里是什么东西?” 他轻轻啊了一声,有个金属的东西从他袖子里滚出来,掉在地上。我微微一笑,绕过他身子向前走,他突然向前一纵抱住了我的腿,倒把我吓了一跳。 “东方哥哥……我错了,可是这个针筒里我只装了麻药,我只是不想你撇下我。” “是么?”我一面想掰开他手,一边说“你下的什么药我可没功夫管,不过想诚心的救人做事,暗里藏着这样一手儿,那被求的人怎么会不害怕呢—— 臭小子,快松手!”我恼起来,他居然抱这么死紧。 “我和你非亲非故,你干嘛缠我?魔教那些老家伙有什么y谋让你缠我的!”我终于掰开了他手,狠狠踢了他一脚。 他委屈的缩成了一团,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音“哥哥……风哥哥,我是小同,当年你躲在草里面,我没有告诉别人,你不记得我了……” 我愣了一下,没头没尾的,他以前认识我?不,应该说,他以前认识卫风? 我心里半信半疑,右手在左手腕上轻轻按了两下,解开了刚才催动的药力。于同松了一口气,身子软成一团,却趴过来,揪着我的裤子“风哥哥,你怎么不认识我,我一直一直都记得你。” 我不解地说“我易了容你还认识?” 他吸吸鼻子“你化成灰我都认识,再说你和玉公子真的很像,我天天给他送饭上药照顾他,再看到你就觉得好生熟悉。” 我很茫然,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相信他。 我掉头就走,他腹痛已解,虽然真气提不上来,仍然在后面一直跟着我。天色渐渐暗下来,他小声说“风哥哥,我们不投宿么?” 我听他声音有些低哑,知道刚才那样折腾他是受不了。我给魔教那些的水中下的青蛊是我自己养了四年的宝贝,把子蛊磨粉下在食水里,然后在正午时分我催动母蛊,中蛊的人便会全身作痛真力全失,两个时辰内如废人一般。现在虽然已经到了日落,他仍然是受不了。 我停下来说“这里可不是安全所在,魔教的人倘若出来找我或是找你,也够麻烦的。” 他哦了一声,跟在后面继续走。 过了会儿,他说“风哥哥,你真厉害。有时候玉公子ji,ng神好,我们会聊起你来。玉公子说你从小就聪明机灵。说我虽然也是难得的机灵鬼,可是还是跟你不能比。我当时还老觉得他是因为有私心才偏夸你。” 我嗯了一声,但是走路的速度也放慢了一些。 有人能告诉我老爸的事,我当然想听了。 “有时候……玉公子会跟教主打听外面的事,可是教主都不告诉他,还折磨他……我虽然知道,可是除了帮他治治伤,什么也做不了。风哥哥,你在哪里学的一身武艺,还有用药的本事?” 我有些走神,大帅哥过得是人过的日子嘛……听来好凄惨。现在觉得傅远臣把那教主一剑杀了实在是太便宜了他。 要是让我捉到那种变态……就会让他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大约天快亮了,我也累了。身后于同喘气的声音也渐渐粗重。 想着这个孩子也许是没走过这么远的路,我停下来说,休息一下吧。 他点点头,这个动作也显得很无力。我们靠着树坐着,我从怀里掏出个瓶子,倒出两颗药丸来和他分着吃。他ji,ng神好了很多,靠在我耳边问“风哥哥,我们去哪里?” 我没回答,心里有些茫然,脸上装得冷酷,同时还有点小小的不舒服。其实他没做什么让我太讨厌的事,严格说,我在不久前还让他狠狠难受过一下。 我不理他,他也不再发问。过了一会儿,东边泛白,我想天快亮了,站起来继续走。 于同一直跟着我,我不知道他打算跟到什么时候。

    杀人放火 等我们坐在小镇的上饭铺子里吃早餐的时候,于同问我“风哥哥不想当教主?其实当教主满威风的。” 我不紧不慢地说“威风你怎么不去当当,我看孙堂主,任公子和傅远臣,也都不见得是你的对手。” 他的头摇得象波浪鼓“我不喜欢,很闷人的。我当长老都很闷了,平时三天五天没有人敢跟我说话,遇到一个人就是低着头的,再遇见一个还是低头的。老实说我都不知道这些年来在我身边转来转去的人都长什么样儿。” 是么?我想象了一下他描述的境况,好象的确是闷人的。 等他一碗粥喝得差不多,我慢慢抛出一个问题“卫展宁脚上的一刀是谁砍的?” 于同愣了一下,说道“我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就不会愣那一下了。我没说什么话,把帐结了,继续上路。 刚才于同他狼吞虎咽的那一餐里,起码吃了我七八样加料,看他还吃的那么欢,我不知道是该踢他一脚好,还是刺他一剑好。说这个人笨,那是绝不可能。要说不笨,明知道我是用药高手,还敢跟我一起吃东西。 我给师傅送了一封信出去,按我们派中消息传递的速度,想必三天之内我就可以得知卫展宁的下落了。 可是面对于同那种无力感,到了晚上更加强烈了。明明我是要了两间房,他非抱着被子来和我挤一间。挤就挤吧,还非脱光光了衣服,然后在我面前摆出类似色情片儿中女优的动作,挑肩,露胸,侧腰…… 我忍无可忍把他一把揪下来扔到地上,他就翻着一双无辜的眼看我,眼里亮晶晶的象是泫然欲泣!kao,你几岁啊! 我现在严重怀疑他智商有问题,要么,就是心怀不诡,极可怕的一种人。 最后的结果是各退一步,我不赶他出去,不过他得睡地板。 然后我发现,妥协了第一步,就会妥协第二步。 吹熄了腊烛,我合衣而卧,心里面乱糟糟的根本睡不着,先是想了一会儿卫展宁可能在做什么,然后想了一会儿任随风现在可能在做什么,最后……不用我想,我身边那个于同已经是第四次试图爬上我的床被我踢下去了。 他哼哼唧唧的说“好疼……风哥哥你好狠的心……” 我翻个身,懒得理他。 然后他又挨了过来,这次倒没试图躺下,只是坐在床边,我身子一动,他吓得叫“我可没爬上去,我只是坐床边也不行么?” 好吧,如果床边也不许坐,倒显得我太小气了。 好象我忘了一句很有名的警言戒语,千里长堤,终溃于蚁x,ue。 他开始是只坐床边,后来似乎是坐累了,就在床头靠一靠。一边轻声念叨着冷啊冷的,把我被子拉过一角盖着……我总是心太软呀心太软,觉得人家坐累了靠一靠也没什么大不了,然后冷一点盖个被角也不给人家盖也说不过去…… 最后的结果是,早上我醒来时,于同象八爪鱼一样缠在我身上。 我不知道昨天折腾到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舒舒服服睡到了我的枕头上。 不过好在我知道我和他只是纯睡觉,没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是不是应该算是不幸中的一点安慰了。 反正只是纯睡觉,我没什么损失啊…… 白天我没有出门,写了单子,于同去给我抓药,回来就闷在房里打坐练功加配方做药。于同在一边发呆,偶尔给递个东西打打下手儿。 这一天没有收到师门的信,但是却听说了魔教推选了新教主。 新教主姓任,名随风,是前任教主的儿子。 我们在楼下大堂里用饭时听到过往的江湖人士这样说。我与于同对望了一眼。 任随风……他居然还叫随风,为什么不改名字? 我的心情本来很好,下午做了好几样儿有用的药,现在却一下子变得不好了。饭吃了一半,实在没有胃口再吃,我先回房了。于同过了片刻后回来,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坐在一边不吭声。 我说“回你自己屋里睡去,别再给我耍赖。” 他权当听不见。所以我说,脸皮厚的人是很可怕的一种人,在现代时就常常的听人说,三种人可怕啊,不要命的,不要钱的,不要脸的。而且第三种尤为可怕。不要命的人,拿点丢人的丑事吓唬一下,还能降服。不要钱的,也不是没办法拿下。第三种却是象附骨之蛆吸血之蛭,吓他不倒骗他不动。 我觉得于同就很有这潜力。 冷言冷语的,他全当听不到,吓他他一点儿不理。 等我吹灯上床,他又延延挨挨的过来了。 我实在气不过,心里面闷得慌,回手在他臂上狠掐了一把。他哎哟哎哟连声叫,一听就是装的。叫了几声,忽然变了调子,对我说“风哥哥,你又下药……” 那个药字还在喉咙里,人已经直挺挺躺了下去。 小样儿,我还治不了你! 把床脚的被子一抖,兜头盖脸把他裹上,我翻身向床里睡自己的。 满觉得今天可以睡得安稳,可是到了中夜,突然一声尖啸,我一下子翻身坐了起来。第二声惨叫又已经传进耳朵,声音离我非常近。

    杀人放火 我翻身下床,顺便在床边那人身上狠狠踩了一脚,纵身跃出了窗子。 第三声惨叫声又传出来,我已经扑到了那声音响起的地方。底下的人已经亮起了灯火,赤着脚披着发 只系单衣的纷纷跑来了凑热闹。 我揭开屋瓦向屋里面看。 屋里一片惨淡的血色,触目惊心的全是暗红,浓浓的血腥气息,我一阵不舒服。 已经有人冲进了屋里,尖叫大喊怒喝声不绝于耳。 是什么人呢? 身后有衣袂破风之声,我手里扣着银针,回头却看到于同那一双亮晶晶的大眼,他轻飘飘在我身边落 脚,伏下身也看了一眼,皱着眉小声道“好碜人的。” 我压低了声音问“这里离你们总坛不远,而且死的又是江湖中人,会不会和你们有关系?” 他爱理不理的口气“什么你们我们,反正这里远远近近的,死只猫儿狗儿也是魔教的人凶xi,ng大发所 为,白道中人向来不都是这么想的。” 我轻轻在他头上掸了一下“别y阳怪气,我只是说说。不过,照你这么说,倒真是方便,和某某有 仇了,就把他拖到这里来弄死,然后理所当然推给魔教负责。反正魔教也不会出来一一辩别他们杀了 哪些没杀哪一些。” 于同口气里带些讶异,仍然是气鼓鼓的“那是当然,杀十个和杀一百个,不都是杀了。世人栽给圣 教的罪名多这一点也不多,少这些也不少。” 看不出来魔教的向心力这么强,于同虽然口口声声说不喜欢魔教,碰到事情还是要维护的。 我吁一口气“屋里的人不是魔教所杀。” 于同疑惑起来“你看到凶手逃出去了?” 我摇摇头。 他问“那你怎么知道是谁杀的呢?” 我笑了,在中夜的清冷的月光下,于同皱着眉的小脸儿象只猫咪般可爱。 下面的人声越来越高了。于同拉拉我的袖子“风哥哥,我们走不走?要是回来让人看到我们蹲在这 里,不太好吧。” 我扭一把他的小脸儿,他涨红了脸“风哥哥……” “好啦,怕什么,难道怕他们说是我们杀了人?”我又扯扯他的耳朵。好久没这么好心情了。不知道 为什么,在这个诡异的命案的现场,在月光下的屋脊上,我却有了好心情。 好象,发现这世上有人和自己一样单纯……或者说,比自己还要单纯,多少总是件让人开心的事。 尤其是,这是个聪明人狡猾人横行的世道。 一直对于同我是戒备着的,可是刚才,在他反驳我说魔教杀人那些话的时候,眼睛里的神采,那几乎 算得上激烈的言辞。 这会儿屋里的人又都退了出去,有人在门口守着,有人出去,不知道是去报官还是叫更多的人来参观 此现场。 我和于同在屋顶上咬耳朵“有句话你听说过没有?”我神神诡诡地说。他说“什么话?” 我一边从揭开的空隙向下洒药粉,一边小声地说“人家杀人我放火,人家牵驴我拔橛。” 他“啊”了一声,一脸反应不过来的看着我。 我扫他一眼,这小孩儿反应真慢,迟钝。 我从怀里拿出火摺,晃亮了,吹旺火,向下一丢。 于同吃了一惊,趴上去看。那火苗在空中划出一条线,落在了血泊中,突然那血泊轰然一场燃起烈焰 ! 我拉起惊得象是回不过神的于同,伏在在树的暗影中。屋外的叫骂着想向屋里冲,可是火势起得太猛。他们只能站在门边干瞪眼,等有人端水来泼的时候,火苗都蹿到了屋梁上了。 于同十分不解的拉扯我的衣裳,不用回头我都知道他想说什么“我当然不是杀人犯。” 他被噎了一下,才问“那你为什么放火?” 真是的……这小子真是魔教出身的么?真的曾经在那明亮的眼睛里暗藏过诡异和杀机么? 我真是,败给他了! “臭,小,子!”我揪着他的耳朵,一字一字地说“亏你还在魔教当过长老!那屋里虽然响起过三声惨叫,可是从第一声到第三声,都是同一个人的声音在叫!一个人就算被活剥了挨着放血,也不能让这地上的血多到浸到人脚背上……你个小脑袋是木头做的!” 他呼吸窒了一下,没有再说话。 好吧,算我说话过份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知道这世上有血蛊这东西存在的。 要想不让这蛊挨到天明,用水冲用土埋用火烧都是可以的。用水么,不好意思,这时代没地儿让我扯高压水笼头去。用土呢……我又懒得动。 所以,用火最快。 是什么人做的蛊?这蛊又是想害什么人? 这问题在我脑子里一闪而过。 虽然知道做血蛊的人一定不是什么好惹的人。这血蛊不好做,费药费力不说,y夜血蛊得杀不满十四岁的处女,正阳血蛊得杀不满十六岁的童男,估计这害人的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再有药有人让他折腾,我拉着于同回客栈,天塌下来也得先歇够了,有力气才能办。 于同一直眼巴巴的盯着我看。虽然离天亮还有段时间,我也没了睡意,躺在床上翻一个身又翻一个身。 “风哥哥……”他怯生生地喊“我们不去听听外面那些人怎么说么,昨晚的事……” 我有点头疼的揉揉太阳x,ue“你觉得那些人会怎么说?” 他眼睛亮了一下,又变暗了“八成又要栽在我教头上……” 我陪他一起笑,不过他是苦笑,我是讪笑“是呀,那还去听什么。” 他点点头。我觉得有点不忍心。 想起夜里那血蛊,我也有些腿软。 血蛊虽然可怕,但我怕的却是,那下血蛊的人。 能做那样恶毒的蛊…… 究竟昨天那被血蛊所害的,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纠缠我半夜,一早我接到了师门的信。 这信让我一下子掉进了冰窟中。 师傅不在山上,而接到我的信的同门,并没有接到卫展宁。

    杀人放火 三 本来不想那样做,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我的脸色想必是非常的不好看,于同本来还站在我身边,正不着痕迹的向后退了一小步,又退了一小步。 怕什么,怕我迁怒么? 其实是真的有些克制不住,我从来没这么心慌过。 卫展宁……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情。 现在看,真得用最后一个办法。 情根。 千里钟情有灵根。 是我非常不愿意用的药。当时和卫展宁分开时,我用了一点在他的身上。 他一定是活着的的,不然我早就能感觉到。 因为情种还在我身上。 说来说去,最后还是得用偏门的办法找人。这其实已经不是医术,是以前翻到的奇门遁甲的一些杂书中记载的东西。那时候无聊,常常拿山上的东西来试,把一只狼吊在后山,然后用个媒介来引着找他,找的东西小,我以前常会拿蝴蝶蜜蜂来试。 这个寻找有一样必不可少的东西。 那就是,要与你寻找的活物,有血脉渊源的活物才可以。 当时用的就是另一只狼的血,它们是同一只母狼产的崽。 于同眼睁睁看着我在屋角翻找,愣愣的直到我捉出一只肥鼠,才啊的一声叫出来“风哥哥……” 我横他一眼“闭嘴。” 难道我喜欢和老鼠玩吗?我也没办法的说。 我给老鼠扎针喂药,于同呆若木ji似的在一边看。 足足费了大半天的功夫,最后的步骤是……我拿银刀割破自己的指头,让那老鼠吸我的血。 于同嘴巴张的可以塞下一只鸭蛋。 我也是浑身的不舒服。 可是没办法,我真的要立即找人,晚一刻都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我的手指头疼得厉害,那只鼠的肚子慢慢饱涨,身上的灰毛颜色慢慢变浓,成了暗红的,非常让人毛骨悚然的颜色。然后鼠肚子又缩了回去。 呜……回来我一定得给自己弄点狂犬疫苗或是鼠疫疫苗的说……好疼,我身上的药xi,ng和老鼠身上的药xi,ng撞在一起,那痛一直钻到心里。 红鼠渐渐变了黑,然后又褪成鲜红,再转黑,再变红。 一共变了三次色,我才把手指收回来上药。于同扑上来捧着我的手左看右看。我有点无力,可是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 我要找人。 那鼠在桌上一动也不动。我全神贯注地看着它。 拜托,给我去找。 那鼠突然动了起来,速度奇快不是一般的鼠可以比拟。淡灰的影子一下跃出的窗子,我紧跟着它不敢眨眼。于同失声惊呼,迅速也跟着飞身扑了出来。 快点,快点,不能多耽搁。 于同的轻功也是不错的,却也上气不接下气“风……哥哥,这是鼠……还是燕子……” 屁话,你家燕子也飞不了这么快! 更何况它明明是在地上跑的! 我们转眼间就出了镇子,那鼠的速度虽然快,我还勉强能跟上,毕竟以前我追着蜜蜂翻山越涧的也有好几回锻炼了! 于同渐渐落在了我的后面,呼吸声被我甩远了,他喊我,让我等他一下。 我怎么能等他。 救人如救火,这话在我身上真是得到了充份验证。 面前黑压压的,一片很大的庄院。我跟着那已经模糊的鼠影扑进了庄子的院墙内,一颗心提到了喉咙口,从来没这么害怕紧张过。 那鼠左窜右拐,忽然跃起来,“噗”一声响穿破窗纱,钻进了一间房里。 我二话不话撞破了窗子跟着进去。 那鼠就停在我身前五步,爆成了一团的血泥,样子无比恶心。 我睁大了眼,床上躺着一个人,身上盖着有被。 我跑的时候不觉得,现在一停下来,突然觉得胸口疼得快要爆炸开了一样。不能爆不能爆,那团鼠rou泥就是我的前车之鉴……死不可怕,人生自古谁无死嘛!可是死成一团如此不雅如此恶心的rou泥,决不是我的志愿。 腿象要断了一样,我膝弯一软,身子扑在了床前,手颤颤着去摸那人的脸。 没错,是卫展宁。 他呼吸平稳,应该是睡着了。脸上的面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谁揭掉了,脸上虽然还是没什么血色,但是看得出情况还不坏。 我眼前一黑。 不行不行,可不能在这里晕。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卫展宁又怎么会在这儿的……可是,施法做这个追踪的血引,实在是太耗ji,ng力,我还跟着它一起跑了这么远……究竟有多远也记不清,反正我开始跑的时候才中午,现在天都黑了…… 累死我了…… 如果我是只狗狗,一定会把舌头全部伸出来以显示劳苦功高…… 可惜我没那么长舌头,再说,卫展宁睡着,我伸给谁看啊。 刚才心急了,破窗就进了来。 我慢一步想到,如果是敌人的地盘,我这把草打得可是动静大了,别说是蛇了,就是地底下的蚯蚓也得让我惊出来了啊。 果然身后有轻轻的脚步声。我一听就知道对方功夫不错,放重了脚步声故意叫我听到的。 我想这个人,我大概认识。 这么想着,我回过了头。

    男宠 那个人冲我微微一笑,笑得我毛骨悚然起来。 老实说,笑里藏刀的我见多了,可是象这个人藏得这么深,脸上眼里身上一点儿都不露杀气的,我还是头一次见。 藏得越深,说明那刀越狠,我是明白的。 他说“就觉得这两天你会来。” 我点点头“王爷不在京城公干,跑到这穷乡僻壤替我看护家人,倒真是不敢当。” 是李彻。 他在椅子上坐了,我在床边坐了,你看我我看你。 末了儿还是我先坚持不住,这个人从小在宫廷那种地方磨大,要比深沉我绝不是他对手,老老实实地说“谢谢王爷,不过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呢?” 李彻也没藏着说,从从容容说“我派出人手找你,结果找错了人。” 我皱起了眉“我记得我和他分开的时候,他有易容的啊?你的人怎么认得出?” 李彻一笑,却不说话。 好吧,算你神通广大。 这么看是两下里错开了,我被魔教当成老爸,老爸被李彻当成了我。 “王爷找我做什么呢?”我小声问“我可没有挟带偷盗什么的,连诊金也是没有收。” 李彻长身而起,挑起我的下巴。我被动的和他的目光对上“你夹带了一样很要紧的东西。” 不要……我不喜欢这样的气氛,又被动又别扭,接下来他要是rou麻的说“你带走了我的心”之类的我非吐不可。 好在李彻也没有要演琼瑶戏的欲望,放下了手“你脸色很不好,这些天去了哪里?” 他不提我还真忘了,我现在真是非常非常的不舒服! 我自己做过些什么当然不会推托说忘得一干二净,但是当时我并不知道自己惹的这只病猫实际上是一只饿虎,更正,很色的饿虎。 跟他玩心眼儿,估计我不是对手。 但是,我也有我的本事。 “王爷找我做什么?”我说“毒应该是排净了,听刚才王爷进来的步声,功夫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吧。” 他笑一笑,没有说话。 我不想跟他斗心眼儿“王爷,我不想当你的男宠。” 他笑得非常开心,眼睛也满是笑意“我也没有那个意思。” 好吧,你要不说,我也没办法。 “家父怎么样?”我问。 “腿伤重了些,另外他身上有股真力非常怪异,可能是让人强行注进而不是自己修炼得来的。”李彻告诉我。 是么,分别时我也发现了这一点,但是当时的情况不允许我细细察看。 我凑上去闻了闻卫展宁身上的气息“王爷给家父用这样好的药物,真是多谢。” “你不用跟我客气。” 我实在是累,没有拒绝李彻的安排,他让我休息的房间就在卫展宁那隔壁。我几乎是一沾枕头就陷入了沉睡。 我太累了。虽然我不承认,但是我真是太累了。 现在看到卫展宁,心事也放下一大半,就觉得疲倦象是排山倒海一样难以抗拒。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但我醒来是因为李彻在吻我。 shi润而灼热的吻,我从梦中醒了过来。梦中我看到卫展宁,我师父,还有面目模糊不清的两个人,我不知道是什么人,可是我害怕着那未知。 其实未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未知的后面,常常不是好事。 李彻温柔的眼睛注视着我,不知道他抱着我睡了多久,在他的胸前,转头眼睛,看到他肩上的衣裳被我压出了皱褶。 看来是被他抱了不短的时间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愿意放松在他的怀抱里。 可能是……我心里面,觉得寂寞了吧。 从随风离开,我就一直在寂寞着,虽然不想承认。 他轻柔的又吻了下我的额头“你睡得真香,错过了三餐。” 我睁大眼,现在已经完全清醒了,张口第一句话就是“我声明过了我是不会做男宠的。” 李彻笑了,非常温和“我说过了,我并没有那个打算。可你也记得,是你说,要和我做情人。” 是,没错,我是这么说过。 不过当时我心情不好,神智不算清楚。 现在和他老实说,不知道他会怎么样。 不过算了,如果不会失去自由,我也不介意有人拥抱着我。 我真的寂寞了。 虽然我知道,他对我,可能只是好色而慕少艾。 毕竟这是一张无人能抵挡的面孔。 早上起来我去看卫展宁。 他已经醒了,靠在床头,两眼看着账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早晨的阳光照在他身上,看起来不象个真人。 象……象是庙宇里那些无生气但高贵的雕像。 我轻轻唤他“父亲。” 这个称呼很容易就叫了出来,他身子震动,转头看向我。 那清亮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雾。 我慢慢向他走过去,他张开手拥抱着我。 我的脸压在他的胸前。虽然面孔长得那么象,但是他比我高许多,我想,如果我和他那么相象,那么,再过三,四年,我可能也会长这么高。 “您愿意跟我说说我所不知道的事情吗?”我的话说得非常有技巧。 说不说在他。但是,我很想知道,我应该知道的。 为什么。 我所不知道的事情太多。 如我所料,他没有说。 太阳升得很高,我扶他坐在窗前,然后慢慢替他梳头发。 窗前时有人经过,大多数是不敢抬头的。如果偶尔有一个抬起头来看到我和卫展宁,就会发半天的愣,忘记了本应该要做的事。 一模一样的两张脸。 “没有想去的地方,或是想做的事情吗?”我口气很淡。 虽然这个人,是这世上与我最亲近的人。 “没有想见的人吗?”我接着问。 他一直不说话。

    他的态度比我刚刚遇到他的时候还要冰冷得多。 好象一切都不在乎,一切都不能再让他挂心。 即使是我,也只有刚见时候那短暂的激动。 他究竟遭遇过些什么?

    迷局 “我先是遇到了一个叫傅远臣的家伙,他去行刺一个功夫很好的人,没成功,我助他一臂之力,不过他不领我的情。后来又遇到一个男孩子,我救了他,教他武功,后来才知道他姓任,是魔教教主的儿子。最后碰到这个人——”我指指李彻,后者正在午后的阳光里看书,抬起头来冲我们微微一笑,低下头去继续看书“最后是遇到了你,父亲。”我的经历这么简单,三言两语就说完了。 卫展宁没说话,倒是李彻笑了“真是言简义赅。” 我瞪他“你少cha嘴!” “是,是。“他用极不恭敬的语气说着应该十分恭敬的话。 卫展宁慢慢抬起手来,摸摸我的头发,却不说话。 我却拉起他的手,银光一动,三根针刺在他肩上。李彻在一旁看我下针,摇头道“你这法子耗时耗力,不如用化功散来得快。” 我白他一眼“你开什么玩笑,吃了化功散不成废人了?我只是要化他体内的异种真气,可不是要废他武功的。” 他柔柔一笑“是是,我失言了,你不要见怪。不过,以你的医术,多久能把这些真气化净?” 我抬头想了想,真是浩大工程。 恨恨的踢了李彻一脚“你做什么要提醒我!” 李彻只是笑,并不恼“我早知道你是急xi,ng子,不然的话当时何必耗一半的功力给我治毒伤。这样的急惊风,偏偏又要耐着脾气做慢郎中,你有得磨了。” 他说的没错。 可是,因为是老爸,所以磨三年我也肯的。 和李彻处得还好,过了七八日,我的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他问我要不要和他回京。 问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然后,我已经上床睡觉。 李彻进来的动作非常轻,等我听到的时候,他已经坐到床边上了。 我抱着被子,歪着头想“我为什么要跟你去?” 李彻微笑着说“你不是要和我谈情说爱长相厮守的么?自然要跟我同行的。” 我也对他笑眯眯“你为什么不和我同行?难道你的事业重要而我无业闲游,就要去靠你养?” 李彻要愣了一下子才明白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摸摸的我的头“你有什么非去不可的地方,或是非做不可的事情?应该是没有的吧?说起来,还是我要做的事重要一些。” 好吧,算他说的有理。 我皱皱鼻子,又顺手拈来的一个理由“可是,谈情说爱是两方面的事对不对……” 李彻不知道我拖长腔的后面有什么话跟着,含糊道“是倒是……” 我一把将他按在枕褥间“可是你上过我,我都没上过你。要我跟你走,你让我上一次。” 李彻居然不慌不忙“好呀,你来。” kao,我原来觉得他会勃然大怒,才把他放倒的! 没想到他脸皮居然这么厚,堂堂王爷说出你来这两个字,居然这么气定神闲从容自在。我眼珠转了转,狠狠一拳捣在他肚子上,看他眉头皱了起来,按着他肩膀的手却放开了“你说的大方,其实你早知道我不会那样做。” 李彻摇摇头“我并不是故作大方。你要抱我,我虽然不大情愿,可也会让你这一次。” 我看看他“其实你从小在皇宫那样的地方长大,心眼儿是一等一的多,我一开始跟你说那些顽话,你知道我不是存心的。” 他点点头。 “而且你后来也太……”我含糊了一下“也太过份了一点。” 他抱着我的腰,声音柔柔地“我怎么过份了?明明是你先点火,现在倒来抱怨?” 是,是我点火的不错,不过……最后烧的是我自己啊。 我想起那一晚来就恨恨不已,手肘后撞。他啊了一声,满是痛楚。其实我知道我没怎么用力,他不过是装样。 “好吧……”我放低了声音“我也去京城,好些药材也只有京城那样的大地方才好找。” “你怕什么……”李彻忽然说“从我被救醒,去客房看你的那天早上,你一直在害怕。” 我愣住了。 我……在怕什么吗? 我有什么好怕?我武功好,医术毒术天下无双,世上谁也害不了我,而世上也没有我不能害的人。就是李彻,也不能强迫我做他的娈宠玩物,得用温柔和我慢慢磨。就是纵横霸道的魔教,我翻手间也能让它烟消云散。卫展宁现在安然无恙……我有什么好怕。 我明明是不用怕任何东西的。 可是心底深处,却知道他说的是对的。 我的确在害怕。 我怕寂寞,怕被抛弃,在这个时空,我始终是单身一个。 在这个时空,我是个外来者,一个人,孤单单的,没有人能和我分享旧事,分尝苦痛。 师傅对我诸多隐瞒,傅远臣,任随风……还有,我应该称作父亲的卫展宁,都冷清而遥远。每一次我都是真的很想全心全意的对人好,可是每一次我换来的都是失望。 我身子不知不觉的蜷了起来,把怀里的被子拧着抱着。李彻的手从身后抄过来抱着我“卫风,你十二岁就闯下玉面毒医的名头,和影子剑一起满天下的乱逛,别人看你是少年成名春风得意,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可是你幼年便和父母离散,孤身一人,年纪小小浪迹江湖……其实江湖中风刀霜剑,人心里卧虎藏龙,一点虚名能让你温暖快活么?其实,你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可靠的伴侣。在王府里,我醒转后去客房找你,你笑容象阳光,可是眼里全是惶恐和孤寂……你安排人又唱又跳好象胡闹得开心,可是你最后唱的曲子里全是寂寞凄凉……卫风,你太聪明,所以,你太寂寞。” 是的,我太聪明,所以寂寞。 因为聪明,对那些欺骗可以看穿,看淡。其实,人笨一些,更有福。假做真时真亦假,不好么……随风,随风……如果我发现不了你的真实身份,是不是我更快乐一点?傅远臣,如果我不救你,不就不会被你伤害了么?李彻…… 李彻是最可恶的一个了,用那么温柔的声音,说那样残忍的话。 让我自欺欺人都不可以。 “知道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了解你?”他声音里有很明显的宠溺的味道。我转回头来看他,眼里模模糊糊的……我哭了么? 李彻轻轻为我拭去眼角的shi润“因为我和你一样,我们一模一样。”

    交心 “李彻……”我有点迷惑的伸手拉住他的手。他的手很大,也很温暖。 桌上的烛火摇摇,屋里光明明暗暗的不定。 他的唇移近了我,我闭上眼睛。 他的吻非常温柔,象细细的春风,拂过我的唇。我忍不住分开唇,舌翻转去回吻他。一个浅吻越来越深越来越……热烈。等他好不容易放开我的时候,我已经面红耳赤气喘吁吁了,我们的唇与唇之间还有不受控制的银丝拉了长长的一线,好 y  靡情色的画面哦,媲美以前看过的任何一部三j,i片…… 他吻技真好耶……可惜上次我醉酒,什么也没有享受到,只顾害怕了。 “唔……”他好象看穿了我在觊觎什么,又吻了下来。这一次……似乎是更加色情了一些,虽然脑子里嗡嗡的没办法正常思考,我还是知道,他的手伸进了我的衣服里面,沿着肩颈慢慢的爱抚……然后…… “嗯,”我鼻子里发出惊慌的声音,没办法,嘴巴是被堵住的,声音当然不免从鼻腔发出来,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在我胸口肆意妄为的手,夹住了一边的ru尖不停的折磨…… 他的唇向下滑,轻咬我的下巴……“不要,不……”我扭动身子,不知道自己在怕些什么。李彻的气息很热,声音低柔“风,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不要怕……” 不会伤害我…… 真的不会,不会吗? 他的唇舌无所不到,当他啮噬我胸口的樱桃的,手摸到,摸到那里的时候,我终于哭了出来。 其实不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忍不住眼泪。 等他的手再向后摸的时候,我脑子里突然清醒过来,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我一把抓着他手,他原本埋在我胸口的头抬了起来,黑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披散开了,衬着一张俊秀的脸,眼睛黑幽幽的,我定定看着他“你不是说不把我当男宠?” 他微微一笑“你怎么老在这事儿上面打转?” 我用力推他,他也没怎么反抗,被我反身压住了,我恶狠狠地说“既然不是,那么,我上你也是理所当然的。更何况,上次你趁人之危做得我死去活来,这次无论如何也该轮到我在上面!” 他怔了怔,眼睛弯弯的,在烛光下面突然有说不出的媚惑之态“好啊,你来。” 他居然又说这句话。 难道他就笃定我上不了他么! 他反身在床头上摸着,拿出小盒子来“喏。” 我应该算是吃过猪rou(有过经验啦,虽然都不是什么好经验)又看过猪走(以前看过a ian三j,i片和毛片儿……)的,可是,这个东西…… 我满脸黑线,要迟了十秒钟才反应过来。 这个,应该是古装版的房事润滑剂了! 我手颤颤的把盒盖子打开,里面淡红的晶莹透亮的膏体,看上去就是十分的ji,ng致滑腻……还有淡淡的清香……要不是在这个场合这个气氛下李彻把它拿出来,我一定会以为这是古装版的润肤香脂或是沐浴香ji,ng…… 伸手蘸了一抹,我骑坐在李彻的腿上……把手上的东西,去涂抹在应该要用到的器官上……可是我的手在他已经硬起的欲望前面就停了下来,怎么也没有办法探到那三角形的y影下去……抬眼看看他,他正含着笑,一手撑着头,一手慢慢在我身上轻抚,完全不紧张不在意的模样……以前怎么没有仔细看过他呢,眉毛很黑很挺拔,但是又不显得粗犷,眼睛亮亮的,唇是淡粉色……呜,明明以前治伤时不是没看过,可是,现在看得我口干舌燥脸红心跳,那个手指抖啊抖的,就是没敢子向下抹。 但是,但是…… 因为抖得厉害,所以,反而不自觉的,碰到了另一样东西。 很热很热,明明是没有骨头的一个器官,却因为海绵体充血,变得那样充满力量和热度!他……他…… 我被自己碰到的东西吓了一跳,那个盒子脱手就翻掉在他的腿上! “小风……”他坐起身来,将我抱住,他的手又大又有力量……好热,好热“你不来么?”他的唇舌在我的耳边游移,火烫的气息在最敏感的地方盘旋,我一下子没了力气,脑袋里一团糊涂浆子,都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 “那,我来了。”他说,手轻轻向下,把我的分身握住了,恶意地轻轻在顶端一弹。 “唔……”我身子猛的弹了一下,向是被电针刺到的鱼一样敏感,却被他紧紧的抱住。他抱着我,慢慢的,仔仔细细的挑逗,刚才那打翻的油脂在他的腿上腻了开来,沾在我的股间……还有他的火灼的欲望上。 “嗯……啊啊……”他的手指刺入了我的身体,我完全没有了理智,痛……热,不知名的麻痒,我要喘不上气了,那清甜的味道,被我们火热的身体蒸腾了起来,弥漫一室的情色氤氲。 “嗯嗯……”他吻得我透不过气来,手指在我下身进进出出,不停的动作着,模拟着将要进行的……“啊……”我被自己的反应吓到,他……“啊,那里……不要……”我扭动身子,试图挣开那手指的突刺。x,ue壁上面,我自己都永远不会碰到的地方,突然就……“唔唔……”我咬住唇,却被他坚定的吻住,身下的手指从一根变成了两根,搔刮着,扩张着…… 他把我的腰控着提起来,然后缓缓的放我再落下…… 啊,那个,抵在我身后脆弱入口的……不行,那个好大,好粗……不要,不要…… 我试图夹紧腿,可是我本来就是跨在他的身上,根本办不到,身子被他逗得软弱不堪,一分一分向下滑,被动的,痛楚的,不甘心的,一点一点吞进他的欲望…… “呜……”我哽咽着,虚弱不堪地张大了嘴吸气,那里,好热,好胀,好痛……不能,不能再进来了。 “小风,放松,放松,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他的声音诱哄着我,一手还在不断安抚我软下来的分身“已经进去一半了……” “呜……”我哭起来“不要,才一半就这么痛……你出去,我不要不要了……” 他轻笑出声,可是动作却一点儿也没有停止,我哭着拧他捶他,仍然阻止不了他更深的向里面挺进,一路势如破竹……呜,我就是那被破开的正在哀哀痛呼的竹杆,呜呜…… 好热…… 我感觉到他贲动的欲望,那稳而有力的脉动……我们的身体,以一种,最最亲近的方式,隔合在了一起,他热,我也热……他进入了我,我环住了他。 他向上挺动,我以为已经全部吞入的欲望,竟然还在向里面深入……呜,突然有种会被他贯穿的错觉……这种感觉无比奇妙,象是,让人窥见自己身体里所有的角落,每滴血每寸骨,每个念头,都全部被他所知…… 我全身都僵住,他的手在我的分身上灵巧的逗弄,令我放松了,发出享受的呻吟。 然后,他开始动作。 很没出息的,他才刚动几下,我就哭泣着倾泄出来。 那些液体喷s,he在他和我的腹间,些微的腥气和麝香味道,我丢脸的呢喃,把脸埋进他肩膊,他的黑发带着清爽的气息…… 这是……第一次…… 李彻显然也明白,在我耳边轻声说“小风的第一次……” “不……不要说……”我气急交加,又羞又恼…… 他浅笑着,游刃有余的,摆布的我欲仙欲死。

    无聊 我和卫展宁,跟着李彻上路。 李彻骑马,我陪卫展宁坐车。 车里的装饰算得上ji,ng致豪华,可是再ji,ng致的东西,看个五分十分钟的就腻了,剩下的时间,卫展宁在出神,我在闭目假寐。假着假着,就真睡过去了。 我做了个梦,梦里梅子拉着我去逛街,说要买条牛仔裤,可是逛了一家又一家,光试不买,我走累了,腰酸腿疼,用力一扯她“你有完没完!” 然后我醒了,发现我正扯着卫展宁的袍子的下摆,他低头看着我。 “做梦了?”他声音很低,很温柔。 “嗯。”我有点恍惚地坐起来,腰酸腿也疼,不过,这和梦里逛街无关。应该是因为我本来就不舒服,所以才会做那逛街逛到要挂掉的梦。 至于我为什么如此不舒服的原因……不说也罢。 撩起车帘,外头是艳阳天,日光温暖耀眼,我手半盖着眼,头枕着卫展宁的腿。 这一刻真正满足。 这一路走得不算快,但也不慢。路上我尽力的逗着卫展宁说话,给他讲我所知道的一切笑话,有时候他会笑,有时候不会。 即使在笑的时候,他的眉头还是不自觉的皱着。 这种带着轻愁的微笑,非常惹人怜惜。虽然长着差不多一模一样的面孔,但是我在镜子里,可从来没看过自己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因为,我毕竟,没算受过什么太大的伤害。 我们回到王府的时候是晚上,我没有和李彻再同房,他有许多正事待办,而我车马劳累,安顿了卫展宁,就倒头大睡。 卫展宁的情况,依旧没什么进展。尽管身上的所有的伤都已经愈合不见痕迹,他仍然是那样沉静,大部分时候眼睛里都是空空的。 我把针刺进他的x,ue道里,引导那些杂乱的真气慢慢聚向他的丹田。他坐着不动,眼睛半闭着,我就坐在一边,托着腮看他,手时不时地再把针拔出来换个位置继续扎。请表误会,我不是拿大帅哥当针垫儿用,我没这么暴殄天物。 卫展宁在看我的时候,偶尔会有一点点的温柔的眼睛,只是偶尔,而且,这个偶尔,也消逝得非常快。 施完针,我陪他坐在庭园里晒太阳,有一下没一下替他梳头发。他的头发很黑很亮,和我不一样,我的发质也不错,可是因为老是东跑西跑不保养,有点发黄,看上去毛毛糙糙的。园里有下人来来去去,并不敢抬头多看我们。但是我知道他们在偷看,不止看,还要叽叽喳喳,自以为说的话非常隐秘不会被我听到。 可实际上,我是听到了。 晚上李彻来找我的时候,我又在床上。 我想他可能是有意的,趁这个天时地利,想来找个人和吧…………汗一个,不是我思想不纯洁,实在是他来的时机总是很暖昧。 他坐在床外沿,我抱着背子,懒洋洋地看着他“你房间睡不下么?跑来和我挤?” 他捏捏我的下巴,笑得象个登徒子“你心情不好?是不是怪我没空儿来陪你?” 我翻翻白眼“你饭多吃白日梦少作。正好我也有事跟你说,回来我找间院子搬出去住。” 他愣了下“怎么,这里住不惯?” “嗯。”我点点头“你家里人太多,我爸他不习惯的。” 李彻笑了笑“我让他们不要接近你们就是了。” 我摇摇头“不行,我一定要搬。反正我也没搬多远,还住在城里啊,你想我时来找我好了。” 因为,下午帮卫展宁束发的时候,他突然问我,为什么要住在这里。 看着他的眼睛,我突然想到我一直忽略的问题。 虽然我跟李彻强调再强调我不是他的男宠,他也是哼哼哈哈的跟我应承,可是实际上,所有人,还都是认为我和李彻就是那关系。因为, 李彻有权,而且不夸张的说真是权势滔天。 而我漂亮,不是一般的漂亮。 对我来说,被人用那种眼光看,或是在背后小声的说,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我根本不在乎。 可是,卫展宁替我在乎了。 我和李彻的这种,在我看来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关系,令他原本空洞的眼睛里,多添了许多的悲凉。 下午他问我,可不可以离开这地方的时候,我想也不想就点了头。 “我又不是你老婆,也不是卖身给你的下人,在这里白吃白住,我老爸心里会不踏实的啊?”我冲他俏皮的飞媚眼,他把我抱着,半天才说“好,我给你找个地方,你搬吧。” 他答应得未免有些太痛快。 痛快得我觉得十足有诈……当然,我没把自己看成天仙宝贝儿,谁没了我就不能活似的。不过李彻要是能这么轻松就说放手,那他做么辛苦的带我回来啊? 可能看出我眼睛里闪啊闪的,李彻轻轻在我耳朵上吹气……(李彻拜托我是叹息,叹息好不好……我哪有这么色时刻想着h?明明是你们一群色狼同人女在yy!)我觉得有点痒,向旁边闪躲“喂,有话就说啦,别不正经。” “你觉得我要死缠烂打把你锁在身边?”李彻笑起来,胸腔贴着我的背,我感觉到他身子的震动“如果,你没有出去这一次,而是一直在我身边,我一定不会答应你离开我的视线。” 我愣愣的看他。 “发现你离开了,我什么也想不到,只要尽一切力量把你找出来……”他眼帘半垂着,看不见表情“直到,找到了……你的父亲。” “远远的还以为是你,可是近看就知道是找错了人。不过,尽管不是你,那样相似的相貌,也可以看得出来,你们的关系。我延医救他,那个时候,突然想到,我想要的,并不是你这个,而是你的心。” “看着和你一模一样容貌的人,我心里那个破开的空洞却始终是空的,填不满。卫风,我不是爱慕你的相貌,我想要的是你这颗心。” 好样儿的,真是狮子大开口。 我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又在他肩膀上磨了一会儿的牙,觉得心情好了一点,才抬起头来“好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那我有空时会过来看你的。不过你也知道我要照顾病人,没这么空闲,所以啦,你要是有空的话,就过来看我吧。” 那天晚上我们什么也没做,就这么互相拥抱着睡了一晚。第二天,没等他给我找地方,我就打包行李走人。 其实我的行李也很好打包的,只有一个人。 当然是大帅哥。 既然话都说到了那个份上,我相信我和李彻,短时间内,不见面也没什么关系。 现在的首要问题是,先治好大帅哥再说。 对着镜子贴上面具的时候,我看着镜子里那张脸。和卫展宁长得真象,可是,没有那么苍凉。 我才十五岁啊。 然后再给大帅哥易容。 帮他换衣裳的时候,他突然轻声说“鞋子。” 我愣了一下,什么和什么呀,没头没尾的。 他指指我们的脚上“上次就是因为鞋子被人认出来的,京城老字号步步高的鞋子,在外地是太显眼了。” 啊,没想到这个。 我在小事上是非常糊涂的,而且,我也没想过李彻的手下会这么的ji,ng明能干找人从鞋上就看出破绽来。 可是,让我开心的是,大帅哥说了这么长的一句话。 而且,他眼底里,那冷静睿智的光彩,让我鼻子发酸眼眶发烫! nnd,早知道离开王府大帅哥心情会变这么轻松这么好,我早把李彻甩了呢!

    往事 一边笑一边哭,应该不太好看吧?不管了,反正也只有大帅哥一个人看见而已。 其实一切都很平常,和最平常的一天没有什么不一样。一早起来我给大帅哥梳头,窗前鸟儿叫得又快又响让人心烦,不是那种很烦的心烦,就是心情好的时候那种些微的不耐烦。我抓了桌上随便一样什么东西往外头一扔,那鸟不叫了。 嗯,清静了。 继续给大帅哥梳头。 梳好了,挽一把,别起来…………嗯,束发的那个玉蜻蜓呢? 我一手捋着大帅哥的头发,一边在桌上左看右瞄。 大帅哥淡淡地说“在树上。” 啥?我的脸在铜镜里呈现出呆滞状。 他微笑着,指着外面葱郁的浓绿“刚才你扔出去的。” 啊,我看到了,卡在树枝子中间了。一片绿色里面它是莹莹的月白,倒是显眼。 呵呵,看到了。接着呢? 我应该去拿回来。 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把老爸的头发束成一把耶。要知道这个,人太美,发太长……也是一个麻烦事。大帅哥的头发很长,很滑……嗯,非常滑,不是一般的滑……好吧,我不废话了,就是,一松手马上散滑得象流泄的水那样滑。 好象这种头发应该说是绝色美人的头发,极品青丝中的极品。 但是……给美人梳头,是一项浩大工程。 因为,总是束不住,挽不紧。好不容易才挽住了,可是,压发的东西没有了。 我……嗯…… 应该怎么样既保持大帅哥的头发维持现状,一边把那只玉晴蜻蜓捉回来呢? 我想……我想……我想啊想…… 大帅哥微笑着,伸手把头发按住,然后眼睛轻轻向外瞟。我就木木地,跳出窗子去捉了蜻蜓,然后,回来给他打横别在头发上。 大帅哥一直在笑。 不是那种眉间轻蹙,轻愁不散的笑。 象是晓露清风一样的温和,月夜流光一样的幽雅。 我突然明白了。 为什么师傅提起我的父亲,是那样的眼神。为什么魔教那个不可一世的教主,会心神大乱最后被杀掉。 因为这样的笑容吧。 这样象明月象清风一样的笑容。 可是,面对这样的笑容,我却哭了起来。 不是那种梨花带雨的哭法,是咧着嘴挤着眼干嚎。 一边哭一边拉大帅哥的袍子擦鼻涕。 “小风乖……小风不哭……小风乖……”他哄人的声调真温柔,不过被哄的我却满脸黑线。 他那完全是哄两岁小孩儿的声调儿啊。 我恶狠狠的扯紧他的衣角“拜托,让我哭一会儿!不会安慰人就不要安慰啦,你知道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呜,你越这么安慰我我越想哭……呜呜呜呜……” 他不说话了,抱着我轻轻拍。 嗯,是抱着。 我抹抹泪,发现我坐在大帅哥的腿上,而大帅哥的胸前shi了一大片。 “嗯……”我吭吭叽叽。 “小风想说什么?”他温柔地问。 “嗯……那个,我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人?”我憋出这么一句来。其实,我知道我是太入戏了,我明明不是真正的卫风……可是,谁能说我不是真正的卫风呢?我明明就是卫风,眼前这个温雅的男子是我的父亲…… 他停在我背上的手轻轻抖了一下。 我专注地看着他。 “是我的师妹,我师傅的女儿。”他轻声说。 嗯,这只是个开头。后面呢?我继续用探询的目光看着他。 “今天天气真好啊。”他继续用好听的声音说。 嗯?这是虾米状况? 我眨了两下眼,大帅哥温柔地摸摸我的头发,说道“小风,你是不是该为我施针了?” 啊,对,是该施针了。 我摸出针盒,在昨天推敲了大半天的x,ue道上扎下去。 外面的风轻轻的吹进来。 我想起哪里不对劲了。大帅哥居然……用这样的态度把我的问题拨开了!!!

    3? 早上我提着篮子,对,就是篮子,篾条编的,上面还带团圈的花纹…… 不是去采花折柳无病呻吟,我虽然不是什么大忙人可也没闲情去葬花惜叶,我逛了一早上,买了一大篮子的菜。 “左手一只ji,右手一只鸭……身上还”背着胖娃娃几个字好在是缩回去了。不过现在看我的情况确实大包小包的。一手溜着系成串包的药材,一手挽着我的篮子,小拇指上勾着一条用绳系起来的鱼。 满鲜的鱼,还在不停的抖尾巴。 好吧,不要抖啦,回家把你做成最新鲜的鱼羹,能进我老爸那样绝世大美人的肚子,也算对得起你这条小鱼命了吧。 鱼绝对是野生的青鱼,这年头渔业人工养殖还不是这么发达呢,看这青黑闪亮的鳞也知道是野生!不象在现代的时候,鱼塘里的鱼倒要加药上色的早充野生的,其实那rou一进口跟棉花似的谁吃不出来! 我正琢磨着是弄鱼羹,还是弄一鱼三吃……不知道老爸有没有兴趣尝试日本生鱼片,不过芥末我不知道这里买到买不到……琢磨半天没拿定主意,口水倒是咽了不少。 其实我满想弄点生蚝来吃吃……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昨天下午没有事,费大力气做沙拉什么,结果大帅哥嫌太凉了,只吃了两口。 虽然还没入冬,不过天气是冷了。 我看到路边一个卖烤红薯的摊子,香气腾腾。 不过,这时候的烤红薯,不是我们在现代吃的那种,我们吃的那种是黄澄澄的俗称是红薯,这种么,好象是叫白薯,因为它里面一掰开,就是白白的,而且有些干干的。当然,也不是不好吃,有些蒸粟粉的香味。 我停下来买了两个,把鱼和药还有菜篮子往脚边一放,掰开红薯坐在街边大口吃。这条街人不算多,来来往往的人穿的也不好看,不算繁华。 嗯,有点太干了,噎得慌。 等我满街左顾右盼,看着有没有卖杏仁茶小米粥的时候,突然看到对街站着个人,正目不转睛看着我,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 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脸上是戴着面具的不错,不过这个面具在对面那个人看来没有什么伪装的作用,因为当年一起闯荡江湖的时候,这个面具我戴了足足大半年。 我把手里的白薯皮扔掉,拍拍手站起来,向他微微一笑,他面无表情,好象我欠他多少钱没还一样,就那么死死看着我。 我好象是不欠他的钱吧? 不过,为什么看他走过来,我却有点心虚的呢?好奇怪,我为什么要心虚,我又没做……亏……心……事…… 他站在我面前,一言不发。 好吧,你不说,我说。 “你怎么到这里来的?”我很好奇“我以为你在魔教应该过得很好。” 他不说话。 “嗯,我听说你当了教主,那个,恭喜你。”我有点磕磕巴巴。真奇怪,我紧张什么啊。 “小风……”他的手抬了起来,象是想碰触我的头发,但是半空中就停下了,顿了顿,放下了手“我很想你。” 是么? 我笑笑,其实我有空的时候也想他,不过,我好象不是太有空,我毕竟是有病人要照料。 为什么明明曾经那样贴近的两个人,会弄得象现在这样呢,连一句客气话都找不到。 我们站在街上寒喧几句,我指指地上的篮子“我得回去了。” 把东西拎起来,走了没两步,他突然喊住我“我落脚在城东的团圆客栈,晚上你过来,我有些话跟你说。” 我想了想,点点头“好,我一定来。” 我有点神思恍惚地回了家,把买的菜放下,怔怔的发了会儿呆,然后去煎药。我一边用小蒲扇扇火,一边听着廊下在杀鱼切菜的婆子闲聊,什么张家的狗昨天不见啦,李家的姑娘连个手绢儿都不会绣,王家的媳妇儿走路好扭腰……非常没营养也没意思的话,我却听得津津有味。好象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三姑六婆们的生活都是一成不变的…… 好象,有人看我…… 我回过头,卫展宁正站在门口,一袭长发,满身的书卷气息。我冲他笑一笑,眼都眯成了一条线。 “马上就煎好了,”冲他摇摇手“这里有烟气,你进屋里去。” 他摇摇头,就在门口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闲闲的翻着手里一卷书。 我用厚厚的布巾垫着,把药滤了两遍,装在小碗里递给他。卫展宁把书放下,端过药来慢慢的喝下去。最初的时候我开方子比较顾虑到口味问题,总要动半天脑筋,后来发现大帅哥好象是不怕苦的那一种人,所以下手就舍得狠一点儿了,跟良药苦口比起来,能赶紧调理好他的身体,化掉他体内那来历不明的真气,才是最重要的。 他喝药的时候,我不经意地低头,看到他刚才在翻的书…… 书很正常…… 不过,从刚才起,这半天……他一直在看这一页么? 纳闷中…… 我接过碗,又递过一盏茶,好把嘴里的药味给冲淡些。 再看一眼那本书,搞不懂。怎么他这半天发什么呆呢……我原以为他已经放开襟怀,好好享受现在这种悠闲的小民生活了呢…… 怎么他还是会被往事困扰么? 晚上掌灯时分,大帅哥吃完了饭,我给他煎好了药放着,自己回房去换了一件衣服,出门去团圆客栈。 不知道……随风是想我说什么? 我没从客栈的正门进去。

    倒不是我好搞个轻功秀

    我脚勾住屋檐,珍珠倒卷帘那姿势的翻身向下望。 这一看就呆住了。 屋里的人长眉凤眼,轮廓象刀削似的分明,在烛光下俊得让人口水一串串,竟然不是随风,而是傅远臣!

    3?二 我愣住了,里面的人已经转过头来,注视着我。 明明约我的是任随风,为什么来的是傅远臣? 他向我遥遥举了下杯,做个请的姿势。我每次见他的情形都不是太太平平的,这个样子的他我是第一次见到。我轻轻的落到地上,慢慢走到桌边。 他给我斟了一杯酒。 他穿了一身黑,象是要去夜行抢劫的颜色。不知道做什么穿成这样,虽然好看,可是总让人有压迫感。 “最近还好吗?”他说。 “还好。”我说。 “他还好吗?” 我知道他在说卫展宁,回答“也好。” 然后我问“你们不在魔教好好儿呆着,跑出来做什么呢?怎么魔教这么清闲的,一个两个都出来游山玩水啊?” 他笑笑“想念你得很,来看看你现在怎么样。” 想念我什么?狐狸也想念公ji,老狼也想念兔子,你们也想念我+大汗。这种想念还是不要的好。 “随风不在么?”我左看看右看看“明明是他约我来的,怎么反而是你在等?” 他笑而不语,只是向我举一下杯。我从善如流,可是杯子只在唇上沾了一下,根本没半滴酒下肚。这个人心机很深,我来时又没吃百草丹什么的,不能不防着点儿。 我不太了解傅远臣这个人,对他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更是觉得奇怪。他不是演无间道正要紧的 时候么,不是说白道各门派要围攻魔教么?怎么一转眼就消声无迹,好象根本没有过这回事一样。而 任随风当上这教主,也没听说有什么动作。 真真奇怪。我发着呆,傅远臣却大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堂堂玉面毒医,还怕我做手脚么?”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酒杯上,我知道我不喝酒他看出来了,不过你说你的,我就是怕你做手脚,我就是 不喝!想当年我才多大,你都能干出强暴未成年人的事儿来!更不要说现在了。 话说回来,当年的一箭之仇,我还没报呢…… 我不着意的慢慢晃悠酒杯“你在这儿等我,就为了嘲笑我一句胆小吗?任随风在哪里?不如叫他出 来,我们三个人把酒言欢,也算是不枉今天相逢一次。” 傅远臣放下手里的酒杯,上下打量我“你相貌没怎么变……这些年来,你也可曾有一时半时的想起 过我没有?” 你就废话吧。 我又不是三岁两岁小孩,也不是花痴没脑子,再怎么说好听了,我也不能忘掉你就是一披着羊皮的色 狼! 不过看着杯中酒,我倒是好奇起来。怎么这年头儿也有葡萄酒的?杯里的酒液红亮晶莹,一股水果的 清香。 嗯,不奇怪不奇怪,我在李彻那里也喝过果子酒,好象是桃杏梅李都有份做原料的,不过味道这么正 的葡萄酒,我倒也是第一次见。 嗯,好怀念红酒的味道。我埋头在杯子上嗅嗅嗅个不停的时候,眼前突然晕了一下子,只有一瞬间的时候,我心里惊骇莫名,脸上却不动容,抬起头来看看他“原来……” 他笑得高深莫测“你知道了?” 我慢慢地说“知道归知道,可是我不明白。我对你有用处么?” 他点个头“怀璧其罪,你不懂么,既有惊世美貌,又有绝代奇才,就算不能为我所用,我也绝不把你让给任随风!” 我睁大了眼“你把他怎么了?” 他脸上的笑容散得一干二净,眼里寒光闪动,用力捏着我的下巴“这么关心他么?不介意他一直向你欺骗隐瞒?” 我冷冷地道“他就算是诸多隐瞒,可是从来不对我耍这种下三滥!” 傅远臣并不动气“我也并无恶意。” 我定定神“红尘沙当然是好药,更何况还配了软烟罗一起,你真真舍得下本钱。” 他把桌上那杯我没敢喝的酒端了起来,靠近了烛火“你算得小心,不过,药早抹在杯子上。可惜你不是从门口进来,门栓上也是擦过一层的。 我心里只挂念大帅哥那里不要出事,虽然我也有布置,但是看这流氓出手这么狠,真是不太保险的样子。 我霍然站起身来,傅远臣并不阻拦“你不怕我杀了任随风么?” 我冷冷地看着他“他要真在你手里,你还费这么大功夫捉我做什么!告诉你,红尘沙是好药,软烟罗也不差劲,不过,你也要看是对谁下药!就这样的小玩意儿,也在我跟前卖弄!” 他眉毛一挑,手里那杯子突然失手堕落,倒翻在桌上,红红的酒液泼了一桌,迅速被桌巾吸了下去“你……” 我无瑕再和他纠缠“我摸过的东西,你也敢摸!” 再没时间看他,我飞身从窗子里跃了出去。外面黑暗静寂,没有人声。 不知道傅远臣是太笃定,还是怕我起疑,外面并没有什么埋伏! 我一路疾奔,从没觉得这小镇从东到西竟然是这么远! 速度快得差点收不住脚 ,我翻身从屋顶跃了下去!小院里黑沉沉的,可大帅哥屋里却传来动静! 我一脚踢开了窗子,屋里卫展宁靠墙而立,白衫上jian着点点暗红,地上倒着几具死尸,横七竖八,我的心都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扑了过去抱着他,急问“你受伤了?” 他摇了摇头,身子无力地向后软倒,我才看到他手里倒提着剑,刚才正是凭这剑支撑身体。屋角黑影里居然还站着一人,我指甲里的药粉正要弹出去,那人出声说“小风,是我。” “你来这里做什么?”我站起了身子,挡在卫展宁前面“想伤我父亲么?” 他摇摇头,向前走了两步,身子摇摇晃晃“我中了傅远臣的迷药,无力和他相抗,怕你中计,赶过来时,你却已经……” 卫展宁拉拉我的袖子“小风,他适才救了我。” 我松一口气。 还好。 “你过来我看看。”我拉过他的手腕把脉,从怀里摸出药丸“服下去,这迷药不算太厉害,过半个时辰就没事了。” 他点点头,把药咽了下去。卫展宁身子乏力,我扶着他在床边坐下。 随风说“还好你没有上他的当,此处也不宜久留,还是早走为好。” 我冷冷一笑“他顾不上来找我们麻烦,何用怕他!” 说来,随风是魔教教主的儿子,而傅远臣是正派的卧底,可是两个人行事却完全不同。随风……还是没大变样子,脸上冷冷的,可是不玩鬼心眼儿,而傅远臣则是一股子邪气! 这个正邪是不是颠倒过来玩儿了!34 3?三 卫展宁沉沉睡了过去,随风靠在墙角。我把他拉起来,竖着手指让他手脚轻些,两个人蹑手蹑脚从屋里退出来,隔壁是我的房间,点亮灯,我指着凳子“你坐吧,我给你上点药。” 他肩上有一道伤口,虽然长,幸好不太深。我给他洗过伤口,上了药,再用白布包好,把他袖子放下来。他一直定定的看着我动作,一言不发,也不呼痛。 早知道他很能忍痛的说!以前受过比这还重的伤,也没见他皱过眉头。 “我……”他张口欲言,我一指点在他唇上,他一下子僵住了,话噎在喉咙里。 “如果你想解释以前的事,那就大可不必了。”我揉揉自己的脚,脱了鞋子,嗯,有点痛,毕竟好久没有这么样的跑过路,刚才我心急如焚,跑得跟兔子似的快,现在才觉得脚吃不消。 他先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半神游的样子,然后把我的脚抬起来放在他膝上,慢慢替我按摩! 他的手又温热又有力,按摩的x,ue位也恰到好处,我舒服的叹气,象只被挠到痒处的猫咪“嗯,就是那里……嗯嗯,对……好舒服哦……再用力一点嘛……嗯嗯……” 哼了几句,我突然回神,这个……听来无限暧昧的声音,真是我发出来的啊……汗一个,要是窗户外面有人听到,不知道会怎么想呢! “你不怪我?”他低着头,手下不停。 “我为什么要怪你?因为你隐瞒我一些事情?”我摇摇头“讨厌一个人,要花很大力气的,而且,也让自己心情变得很糟糕……我不想讨厌你,虽然你有隐瞒,可是毕竟没有伤害过我啊。” 他捏住我脚踝上的凹处,慢慢用拇指按压,舒服得我全身毛孔都张了开来好好感叹了一声。 “你不恨我骗你?”他又问。 真奇怪,那么希望我恨你?我睁开眼睛看他,他一直垂着头,额前的头发挡着光,我看不清他脸上有什么表情。 “你希望我恨你?”我直接地说出来“为什么希望我恨你?你好奇怪?你并没有害我的意思,不然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你想害百八十次都成功了的。既然你也没有害我,为什么希望我恨你呢?” 他抬起头来,眼睛又深又黑“恨我,才证明我在你的心里有一席之地。” 我愣住了。 他握住我的手用力,我身不由己的向前滑动,被他张开臂抱住“小风……在你心里,难道我什么也不是么?” 我脑子里有些乱,一时忘了他这个拥抱并不象以前那样的温和略带戏谑,喃喃说“不是的,我很看重你的,那三年我们大江南北无所不到,多么开心……” “那么傅远臣的事情,你一直都没有告诉过我……还有,靖王爷李彻,你喜欢他么?”他的呼吸热热的吹在我耳朵上,弄得我半边身子都软了。 “李彻……”我心里打个突,不知哪里生出来力气,把随风推开了“你怎么知道李彻的事?那时你不是已经走了?” 他的手还扣在我的脚踝上,微微用力,我“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怒道“死随风,放开我!”他一点要放松的意思也没有,忽然窗子上格格两响,在我瞪大的眼前,嘭地一声碎裂开来!我被那扑面而来的劲气刺得睁不开眼,只觉得腕上一紧,有人扯着我身子向我拉,随风放脱了我的脚踝,却紧紧抓住我另一只手不放,两下里一用力,我痛得惨叫起来。 睁眼便看到李彻,头一次见他穿夜行衣,倒是极帅气英挺……kao,现在重点不是这个,而是他们两个想把我撕成两半么! “放手!” 我扯着嗓子喊,没有人理我! “想把我撕成两半,你们就尽管拉!”我使劲挣,可是这两个人充耳不闻,目光象刀子利剑似得死死盯着对方,象要把人身上穿出两个洞来! shit!我不想当两狗争抢的骨头!狗咬狗一嘴毛不关我事,可是如果被咬的是我,那可是太不划算了! 我赤着脚站在地下,两手被拉得直直和,身子绷得死紧还是痛。 忍无可忍,我仰面抬头,张口啐出小小一粒弹丸,速星一般撞在了屋梁,腾起一股红烟! 那烟甜甜腻腻的味道,向下方包卷了下来,把我们三个人裹在了里面。 拉着我的两只手变得无力,我用力甩开他们,抓紧时间揉揉手腕和膀子。左手刚才是被李彻抓住的,指骨剧痛。右手是被随风扯着的,手腕上通红! 我甩甩手,先不管痛。挨上去,双手如飞连点了随风好几处x,ue道。接着反过手去,也点住了李彻周身大x,ue。 左看看,再右看看,心里这个火……真是! 我从床上摸起本书,照着随风劈劈啪啪乱打了几下,又敲了李彻好几下子。烟雾慢慢散去,我看他们身子软软的靠在桌边和床边,还是不解气,一人又踢了几脚! “你们想拔河去找绳子去!想害我也不是这么害法儿!”我恼得不行,从桌上倒了一杯茶,给自己服了一粒药。虽然我算得上百毒不侵,不过这个迷雾是我的防身法宝,刚才出门去见傅远臣的时候就压在舌下。药小,不影响我说话。可是没想到刚才没用上,却在这里用上了! 刚才窗子破时,桌上的烛火也被劲风扑熄了。我重又点上火,李彻的面容在烛光下看得清清楚楚,眉目实在是俊秀,只是现在脸色铁青。 随风倒是不急不慌,他和我一起呆的时间久了,看惯了我弄药,只是轻轻转开了头,不和我的目光相接。 我把翻倒的凳子扶起来,坐好了,看着这两个人,一时只顾喘粗气,不知道该怎么发落他们才好! 忽然门吱呀一声开了,我这会儿心神不定,气浮胸闷,竟然没听见人走近,慌着一回头,看到卫展宁倚门而立,手中剑华如雪,问道“小风,出了什么事么?” 我脑子里嗡了一声,刚才这么大动静,肯定是吵到了他。我急急站起来“我没事,不要担心。” 他看看我屋里的一片狼藉,目光在李彻身上和随风身上都没有停留,转回我身上来,上上下下仔细看了,才长出一口气“你要当心些。” 我急忙答应着。左看右看,也觉得有些难堪,这么看起来,好象我的私生活十分糜烂一样……其实,其实……其实我的私生活…… 也确实有些烂。 卫展宁还剑入鞘,我才发现他用的剑并不是我放在房中的那一把,我因为不常用剑,房里放的那把也只是普通货色。而这一把剑刃雪亮明澈,虽然我是外行,也看得出来不是凡品,不过,这剑是哪里来的? 他象是看出我在想什么,淡淡地说“这是你那位小朋友随风放在我处的。” 我点点头。他问“你晚上在这里睡么?” 嗯,好象是不能,看这屋里乱的,风还在不停从窗户里灌进来。

    3?四 “爹爹……”我拉长了声音“你帮我铺床,我马上过去。” 卫展宁用带些怀疑的目光看看我,我笑得绝顶无辜“我不能让他们就在地上坐一夜呀,先安顿了他们我就过你那边去休息。” 他点点头走了。我两手握拳,指节啪啪作响,李彻和随风闻声转头,李彻大概还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可是随风跟我这样久,什么没见过。他嘴角有些抽搐,我相信他是想起来了,当年我整乌山四鬼的时候,脸上也带着这样的笑容。 我费力把随风搬上床,他口不能言,但是身子明显开始哆嗦,我心情变得蛮好,在他脸上重重拧了一把,贼兮兮地说“随风表怕,我不会调戏你滴,表怕哦……”嘴里说着,手下不停,把他上半身衣服都拉掉,下边裤子也扯开了,随风的体格还真不错,我眼睛色眯眯的笑成了一条缝,轻佻地吹了声口哨,他脸涨得通红,怒目圆睁地看着我。我把他往床里推推,然后把李彻也半抱半拖地弄上床来,依样画葫芦剥掉衣服,抖开床角的被子把两个人都盖往,抬手放下了帐子。 四只明亮的,英气的,怒气腾腾的眼光向我s,he过来,我嘿嘿一笑,满眼 y  意“你们俩不是ji,ng力过剩么?不是都想爬上我的床吗?好呀,现在床也上了,衣服也脱了,好好儿美一把去吧。哦,对了,招待你们一人吃一粒好吃的……”无视于那要杀人一样的目光,我掰开他们两的嘴,一人塞了一粒药进去“这个不算chun药,不过呢……”我把李彻头下面的枕头给他调调正“你们今天晚上好好玩儿吧,我可要去陪我爸。你们身上的x,ue道过会儿就能解开,不过迷药的效力过去可得等到天亮……” 把帐子合拢压好,我打个响指。 嗯,果然,快乐果然要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上才来得痛快! 合上等同于虚掩的门,我把那两个家伙丢在了脑后。 和我一片乱糟糟的房间不同,老爸的房间刚才虽然也经过一场打斗,不过已经清理过,屋里空空的,桌上燃着烛火。卫展宁披着外衣,坐在床头。我冲他笑笑,踢掉鞋子,从他脚边爬到床里头去,捏捏枕头,十分自觉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觉睡觉。” 卫展宁也躺了下来,他的头发散在枕上,非常好闻的香味“小风,你把他们怎么了?” 我吃吃笑“没怎么啊,一人喂了一粒强ji,ng壮血的大补丹,让他们好好歇一夜。”卫展宁怔了怔,一边微笑一边摇摇头“你呀……说你老成,你还要如此胡闹。那两个孩子心里都喜欢你,你还要这样作弄他们。” 我一手支起头,看着他在烛光下变得柔和美丽的容颜“才不是。他们只当我是样漂亮的稀罕物件,随风老觉得我没大用处,李彻根本是想桊养我。真正的喜欢才不能这样,他们都学不会,喜欢虽然重要,可是尊重别人的意愿才更重要。” 卫展宁有刹那的失神,然后抬手摸摸我的头发“小风……你长大了。” 我正要说话,忽然噤声。抬手一道指风灭了烛火,轻盈的跳下床,三步两步跑去拉开了门。外面月光如水,匝地作银,静悄悄的。卫展宁最好就好在这一点,他从来不在不该出声的时候说话,不愧是我老爸。等我在外面转悠一圈回来,手里又拎着一个人。卫展宁已经披衣下床,见怪不怪地说“今晚的客人倒是真多。” 我没好气的一松手,那人软倒在地,已经被我用了药。卫展宁持着烛在他脸前照了一照,微微一笑“小风,想不到你脚边如许多的男子。” “是呀……”我拉着一张脸,没错,这个被我捉到的,就是傅远臣。想必他是自己逼出了体内的药力,来找我的麻烦。可是我的药要这么容易能用内功逼出来,那我枉称毒医了!他以为他好了,其实不过是药效第一波的劲力下去了,刚才他在院里的声音我原来是没注意,可是他呼吸一浊,我就听到了! 卫展宁歪着头,笑容是十分慈爱,还有几分看好戏的戏谑。 “嗯……你技不如我,还有什么好不服的?”我揪着他领子一路拖曳进了刚才我的房间,踢开了门,大步走到床前,一把撩开帐子,枕头上两个人已经面色通红呼吸浊重。看到我露面儿,眼里那个寒光啊,那个闪烁啊!要是眼光能杀人,我估计我此时一定是死无全尸千刀万剐了! “哟,还真能忍……”我把李彻向外拉,他身子已经烫热,然后把傅远臣塞在两人之间。床虽然不窄,可是填上三个肩宽的帅哥,挤得一丝丝缝隙也没有了。 看着三张各有千秋的俊脸并排躺在枕上,我挨个儿摸了一把,心想怪不得古往今来这么多人争着抢着要当色狼的,这个美色当前,人心里那个舒服啊,那个爽快啊,尤其是这些美人儿都手软脚软无还手之力,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时候……当然啦,我现在是未成年人,不能把他们怎么样,可是想到他们个个儿都干过对不起我的事,尤其是以中间这个为最!所以呢,我给两边儿的吃了药,他这一粒……就免了算了! 现在是六道杀人目光看着我了,尤其以傅远臣为最! “嗯?看我做什么?”把帐子挂起来,烛火点亮。床上三双眼睛死死盯着我。 “不如试着运气吧,回来药xi,ng就上来……”我眯眯笑“各位好象都很好色,好色嘛,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古云还说,寡人有疾,寡人好色来着,好色乃人之常情,不过……”我笑得十分开心,语气吊得高高的“你们都对我好色,实在是让头痛。要知道,这个呢,为人立足世上要有节c,ao的,怎么可以随便发情?滥交会得aids……”我越说越开心,也不管他们听得懂听不懂,看随风眼睛有些迷离,李彻脸色通红,而傅远臣则是惊怒交加,实在是一个人一个表现,虽然吃的是同一种药。 我抱着膝盖在床前坐了一会儿,搔搔头,上前去掰开傅远臣的嘴,给他也喂了一粒药“算啦,本来还不想给你吃的,不过,好象不太公平,所以也给你一粒吧……”他咬紧牙关,我笑一笑,在他胁下重重戳了一指头,他啊一声张了嘴,那药丸顺顺当当滑了下去。 我看着他们三个怒气升腾欲火万丈,心中真是怎一个爽字了得! “哎……往这儿看,这儿……”我声音突然放的很柔很柔“看我……” 三个人齐盯着我。 在他们象刀子一样的目光里,我做了一个妩媚媚的笑意,兰花指翘着,慢慢解开襟口,将衣衫慢慢的,一寸一寸向下拉。 他们的目光里,明显的怒气渐淡,而欲火更旺…… 我笑得极欢爽,不必照镜子,我也知道我现在是眉飞色舞,丽若春花! 松开发带,青丝如水滑落一肩。我只穿一件单薄的水衣,丝料轻柔飘逸,双手慢慢举高,懒懒的伸展腰身,双手在头顶交错,衣袖滑落,手臂缓缓轻摆,做一个曼妙的姿势! 开玩笑的么,我可是学了六年的民族舞的! 冷月、轻烟、赤足踏落烟水华,夜来,谁知,素手舞动万缕香。 还记得当年看青蛇,张曼玉的青蛇在那活色生香花繁锦簇中,妖娆曼舞…… 别叹息 色是空 空是色 色变空 空变色 未世摩登伽 此刻不变色 长发似漆,眼波如水,唇边带一点媚惑的,淡然无意的笑…… 是美色 出色 生色 问谁 可以不爱惜 唱出惜色的歌 摩登伽正是我 莫呼洛迦莫呼洛迦揭谛摩词 莫呼洛迦莫呼洛迦揭谛摩词 一曲婆娑 一舞婆娑…… 最妖的歌声,最亮的眼睛,最美的笑容……我从来没有这样,努力的,让自己全部绽放…… 腰肢宛转,舞步翩跹,红唇微启,贝齿流光…… 他们三个愣愣的直了眼睛,我眼睛半睁半闭着,呢喃着说“色是空……空是色,色变空……空变色……你们三个,慢慢的色去吧……我可要空了……” 他们似是没有理会我低语的意思。我已经舞到了门边,折腰如风摆弱柳,做个极柔媚的姿态,闪身出了门。 屋里突然爆出三声闷吼!欲望,失落,怒火,压抑……疯狂! 我拉着襟口,站在冰凉的台阶上,笑不可抑。 看你们三个,怎么熬这欲火焚身的一夜!是互攻互受,是diy,还是硬熬! 小样儿,我还玩不死你们么! 哈哈哈哈……太得意了! 我笑得站不住脚 ,扶着墙慢慢调匀呼吸。

    恶搞 “小风……”身后幽幽一声叹息,我回过头来,卫展宁长身玉立,站在廊下“你真是胡闹。” 我分辩“我怎么胡闹来着,他们都对我不好,我给他一点教训有错么?” 他摇摇头“教训是一回事,但你这样做十分不妥。别的不说,那个赠我剑助我退敌的男孩子,就不算得什么j,i,an恶之徒,你不可这样对待他。” 随风么…… 我有点迷惘,卫展宁近前两步,摸摸我的头发“说你老成,做起事来又和小孩子一样。感情的纠葛固然是让人头痛烦闷,但你这样做,除了让事情变得更复杂更糟糕,而绝不会解决了麻烦。” 我低着头,他说的何尝不是真理,可是……我真的很郁闷啦。随风欺骗我,虽然我嘴上说不怪他,可是心里却是不能释怀的。还有,傅远臣当年恩将仇报,那时我江湖阅历不足,竟然被他得手……还有李彻,自以为权势滔天,口口声声说着理解我懂得我,其实……还不是占有欲在作祟。 “玩笑开开就好,去放开他们吧。”他拍拍我的脸颊,我点点头。 “对了……刚才那支舞,实在是好看。”他微笑着说,在我额上弹了一下。我愕然抬头,他的笑容比天上的明月还要清冷动人。 “去吧。”他负手走开“我也睡不着,你回来自己睡吧,我要散散步。” 我看他慢慢走出院门,咬着嘴唇拖着脚,心不甘情不愿的,我又进了自己的房间。桌上蜡烛已经燃去了一大半,罗帐半垂,屋里静静的,连呼吸声都不算高。 哼,我皱了一下鼻子,这三个家伙还很能忍的嘛。 风卷进屋来,桌上的烛火跳了两下灭了,我撩开帐子,月光映进来,看得隐隐三个人仍然是安然卧着。我知道随风是在床里侧,伸手过去想把他拉起来。忽然腕上一紧,一股大力将我向里拉扯,我反手屈指,向那只手背上弹去,那手放脱开来,我却已经立足不稳,向下仆跌。胸口肩腹各处同时麻酥,被人点了x,ue道。 我张口欲叫卫展宁回来,耳后微微一痛,哑x,ue也被封住。 我暗恨自己轻敌,身子已经被翻转压制住,带着怒气和熊熊欲火的不知是谁的唇抵了上来,狠狠吻住了我。 耳边听得傅远臣咬牙切齿的声音“知道你用药如神,我们怎能一无防备的前来!” 啊啊啊……是我轻敌…… 身子被半抱起来,谁在我的身后我也不知道,眼前一团昏黑看不清楚,一双手从身后绕过来探进我单薄的水衣里,揉捏玩弄胸前小小的突起。我呼吸渐渐急促,却一动也不能动。腰带被扯断,握住我分身的那只手上带着薄茧,应该不是李彻…… “呜……”我喉咙里逸出暧昧不明的低吟,现在问题的关键不是谁的手,而是……我现在处境大大不妙! 忽然我唇上的压力骤减,身侧微声响起,指掌交错,不知是谁和谁瞬息间过了一招! 身后那人忽然撤手,我倒仰着,微暗的光线下,床上那三个人你来我往交上了手! 呀呀! 我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心里却不象刚才那样怕,看他们拳来掌往,劲风烈烈割面而过,我突然想起很久前看得动画片……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 三个和尚没水吃! 虽然现在不是笑的时候,可我还是忍不住,看他们三个人劲身互搏,打得那样激烈,偏偏都不肯后撤一步,生怕失了什么先机!床板摇摇晃晃吱呀作响,帐子无风狂摆,三个跺一跺脚整个武林乃至整个中原都要地动山摇的要紧人物,在一张床上大打出手! 我咬紧牙关提气,趁这时候运气冲x,ue。虽然点我x,ue道的不是一人,可是我所习的心法算得奥妙,片刻间冲开肩臂上的x,ue道,抬手在胸口连点数下,撑起身向外爬,先离开这混乱不堪的大床才是上策! 刚爬了不到一尺,忽然后脑一紧,我无声的痛呼着,不知是谁揪住我的头发,把我又扯了回去,接着脚踝手腕也都被抓住! “想跑?”恶狠狠的,李彻的声音响起来。 下一刻,我被几只手牢牢抓住,本来就单薄的内衫被剥得干干净净。 我无辜的扭动闪躲,可是徒劳无功。 就在我的腿被大力分开的时候,我已经要绝望了……呜,不要!真是眼前报还得快!可是我真的是没把他们怎么样啊,不可以这样对我! 拉住我腿踝的那只手突然松了开来,耳边拳声作响,三个人又交上了手! kao,这个,这个,是不是应该叫做……三个和尚抢水吃?? 我的眼睛渐渐习惯了黑暗,躺在那里也不想动了。打吧,打吧,打死一个算一个,等你们都打完了,我可以把自己当奖品颁给那个最后胜出的! 床板晃得厉害,床柱床腿都吱嘎乱响。这三个乱打的家伙起先还有顾忌,出手间不带太大劲气。越打越是收不住手,一招一式呼呼生风,我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动不敢动,生怕成了被城门火烤的池鱼! 忽然三个人中的一个被重重击了出去,撞在那边床头上。而我身侧的两个人还是打得热火朝天!只听得身下床腿床板喀嚓嚓几声脆响,木床塌了下去。 我身子向下陷滑,肩膀上被人提着向一边拎起来,另一人伸臂来抢,正抓着我腿,两下里使力,三个人都没得纵起身来,夹缠着摔作一堆,罗帐自上而降,将我们裹成了一团。 抓着我手臂的人靠近了问“小风没事么?” 是随风。 而扯着我脚的那一个也问道“伤到没?” 是李彻。 看来那个被打晕过去撞塌了床柱的,应该是傅远臣了。

    恶搞二 稍微静了一静,我便发觉他们两个的手和身体仍然是滚烫热,那温度吓死人! 我试着想要不着痕迹地向后抽回我的手和脚,结果是白费劲。随风被我压在身下,而李彻则半压在我身上,三个人肢体交缠,就算他们手不拉着我,我也是爬不起来的。 “那个……你们两个手松一下,我好去拿解药……”我腾出一只手解了自己的哑x,ue,小心翼翼地说。李彻的功夫我知道,比我是好多了。随风也不太差,我的长处只在于用药。但现在……我一丝不挂,不可能带着药在身上,不是他们的对手…… 他们本来是静止不动的,但在我说完这话之后,就不象刚才那样安份了。贴得这么紧没有一丝缝隙,我毫无保留的感觉到他们的炽热的身体和勃发的欲望……要命! 随风的手在我的背部游走,轻轻咬在我的后颈。我身子哆嗦着,拼命咬住嘴唇忍住那战栗的感觉,不让自己丢脸的叫出声来。 李彻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探入了两腿之间…… 我咬咬牙,空着的那只手伸出去点中他胸口的x,ue道,黑夜里认x,ue不准,我也不知道是点中了哪里。随风的手和唇好象是烧红的铁那么热,我把李彻推开,反手一肘压制住随风的胸口。他和我交手喂招是以前打惯了的。但是现在这情境下,他身子滚热,药力越来越厉害,根本没法正常反应。我制住他,赶紧着点了他四肢的x,ue道。 好险好险。 帐子夹缠在我们身周,他们身上的热力潮意弄得我也是一身燥热,汗意涔涔。我抹一把脸……嗯,这个…… 我满脸黑线的发觉,那个一直在我臀后面,火热而硬挺的东西…… 随风…… 我乱揪乱扯一气,可是乱塌的床板床柱和十分牢固的纱帐象是永远也解不开搬不动似的。 “小风……”李彻的声音似呻吟也似恳求,突然在耳边响起。 我吓了一跳,然后拍拍胸口,虽然第一次我点他的随风的x,ue道下手很轻,刚才才被他们冲开x,ue道反制住我,不过现在药力已经全上来了,他们不可能还有余力再和我打一场,更何况我刚才又点了他一次x,ue呢。 “小风……” 李彻的声音有几分沙哑,非常的……xi,ng感。我以前就知道他面孔漂亮身材好,也上过床……但是,因为我是被,嗯,被压的那一方,所以,很少有闲情能欣赏到大美男的床上风情…… 哎呀,我想到哪里去了…… 可是……那道门只要一开,很难克制自己不去想,虽然不停在心里提醒自己还是去拿解药比较要紧,但是,但是,李彻那清贵优雅的模样,随风俊秀无双的姿容…… 啊啊啊……那个…… 我居然…… 也有反应了。 不行,不可以这样子……不可以……

    我一面在心底不停碎碎念,一边挣扎着要起身。 刚才被封的x,ue道一时血行不畅,我没能直起腰,就觉得腰背发酸,身不由已又跌了下来,三个人又挤作一团,不过这次我压在他们身体上面。 热,那种被身体高热蒸腾起来情欲气息,裹在这黑暗的,狭窄的小空间里,让人头脑里嗡嗡作响。我伸手想撑起身体,却按在不知道是谁的胸口,那手掌下面急促跳动的,有力而坚实的心跳…… 我发觉自己要吸不上气来了。 拼命的大口呼吸,还是觉得热。 好热。 我原本撑住身体的手臂,无力的弯曲,身子重新仆卧。 光裸的身体和他们全面接触。 身子底下的人衣衫不但单薄,而且早被热汗浸透,紧贴在肌肤上。我的手象是自己有意识一样,上上下下游走摩挲,着迷于那强健而弹xi,ng的肌健…… 口干舌燥。 我蠕动身子,给自己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李彻的声音变得极低,断断续续不能成言。我俯下头去,深深吻住了他。 他反应热烈无比,象是沙漠里饥渴了许久的垂死的人找到了水源一样,拼命吸吮我的唇舌……呼,不行,更热了……我身上也已经渗出一层汗…… 手胡乱的摸索,完全不得要领。他喉间那低哑的呻吟象是把锯子,来来去去割断了我为数不多的理智。 三个人半清醒半迷糊的挤做了一团,我不知道我现在抱的是谁,不知道手中摸到的是哪一个人的肌肤,不知道舌间带着微微咸热和甜腥的是谁的肌肤,那小巧的柔嫩归谁所有…… 两手分别握着……灼热的欲望的象征,他们…… 我的手动作起来……开始还笨拙不知道什么窍要,但是这种事也完全是可以无师自通。月光透过纱帐映进来,他们的身体有隐隐的水的微光,热力蒸腾,我吞着口水,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急,上下抚摸,套动,捏弄我所能碰到一切,原先在轻吮亲吻的唇舌已经变得狂暴,我噬咬着不知道是谁的肩,听着三个人混乱的呼吸呻吟…… 差不多是不分先后的,他们倾泄在我的手上。那男xi,ng特有的,带麝香气息的,微腥的白浊,jian满一手,沿着肌肤蜿蜒舞动,滑进指缝之间,比什么cui情的药物都来得浓重的气息…… 我喘息着,分开身下那人的双腿,下身挤进他腿间,手上沾染的液体胡乱的涂了上去。乱发纠缠披散在我的身上,因为汗shi而黏在肌肤之间……我没法思考,凭本能去探索身下那无比美丽的……充满力量和诱惑的身体…… 不行,我要……,我要拥有这一切,我要占有这全部…… 我用力向前挺身,热而紧窒将我满满包裹…… 一瞬间象是漆黑的夜里满空中绽开了无数烟花,绚丽耀眼,天堂也不过如此……我睁大了眼而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不能去想,只能凭本能一次又一次的进入,抽撤,再进入,再退后…… 身下人的扭动,痛吟,喘息……明明是那样近,却又觉得象是在天边一样的遥远…… “哈啊……”我逸出激情的声音……不行,不行……大滴大滴的热汗从每个毛孔中流出来,滴落在身下那人身体上…… 受不了,怎么世上会有这样的感觉,一个人的感官怎么能达到这样的敏感,同时又那样的痛苦和巨大的快乐交织在一起…… 身体象是一张被越拉越满的弓,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一层一层的裹上来,我觉得自己快要被绷断,又觉得象是要被吞噬,那种庞大的吸力和张力—— “啊……”我长长的尖叫起来,身体象是迸裂成片片,又象是一下子离魂脱壳,没有视觉听觉味觉知觉————我要死了么? 昏沉沉的伏在那具身体上,我……我要死了么……不能自己的痉挛着,释放着…… 我要死了…… 我剧烈喘息着,象是从前在学校的时候,考八百米长跑……胸口闷痛,头皮发麻,全身脱力…… 半封闭的空间里热如蒸笼,粗重的喘息分不清是出自于谁。象是刚才水里捞起来一样,从头至脚都是shi淋淋的,头发全黏在身上,嘴里苦苦的咸咸的象吞了粗盐…… 我向上撑起身体,吻上那人的唇…… 清新的唇舌,我如饥似渴的吸吮他口中的津液,大口的吞咽,急切的需索…… 身子向一侧翻倒,我再吻上另一个,刚才被忽略的人…… 嗯……好香,……尝起来真的好香…… 滑腻充满弹力的肌肤,在指掌下轻轻颤抖,惹人生怜…… 我发现自己又xi,ng起来…… 和身下人那结实矫健的身材相比,我显得那样柔薄……而这样的我,却可以以君临一切的姿态,将这健颀的人占有…… 满溢上来的骄傲和愉悦,令人不能自持…… 我无所不至的吻他……眉眼,高挺的鼻,削薄的唇,坚毅的下巴,修长的颈项,弹xi,ng十足的肩,有力平滑的胸膛…… 我吞吐他胸前可爱的茱萸,感觉到他肌肤起了可爱的战栗…… 蜿蜒向下,我的舌尖一路挑过他的胸腹,滑到…… 当我吞进他的男根时,他全身都痉挛起来了! 我没法子思考,本能的舔弄亵玩,把所知道的,可以做的方法,都使了出来…… “呃啊……” “嗯……呼……” 乱的声响,情色的气息…… 我再一次占有了,我所向往的身体。 忽然有人抓着我的双臂,我吃了一惊,却被反扭过手不能动弹。 “小风……你这小坏蛋……” 我脑子里一片紊乱,还是听出那是随风的声音…… 嗯,随风在我身后……他啃咬我单薄的肩背,我难耐地扭动,可是……很难,我……我的分身还紧紧嵌在……嗯,应该是李彻的身体里……根本没有办法移动分毫。 随风的手和唇舌尽情玩弄挑逗我的身体,象我刚才对他们做的一样…… “呀啊……”我被他摁下去,与李彻紧紧相贴,随风的手在我的双腿间作怪…… “不……不呀,那里,不要……”我哽咽起来,声音破碎颤抖…… “我刚才也这样说过……你可没有停下……”他恨恨不已的声音,带着压抑和激怒,还有情欲的沙哑…… “啊——”我只叫出半声,火烫的,硕大的欲望,以近乎激情的缓慢没入我的身体……明明是缓慢的动作,却带来如许大的压迫感,象是五脏六腑都被挤压变形,所有的血rou都知觉着,那灭顶之势的被占有…… 随风他从身后贯穿了我。 “嗯……啊啊……”三个人的声音响成一片…… 糜的摩擦的声音……随风的挺入迫得我向前探身,更加深入李彻的身体…… 不知道身体里哪一点被碰到,我不能自抑地发抖,随风显然是发觉了,微微向后撤,然后更加激烈的推了进来,触到那一点……黏腻激情的吮吸咬啮,酥麻与刺痛在背上颈上蔓延…… “呀啊啊……”我没有办法忍受前后夹击的刺激,在李彻的体内释入……身体痉挛起来,连同后庭,随风显然也被这刺激波及,剧烈的动作起来,大力的撞击着我的身体…… “呜……”密集的抽cha令我再无力成言,呼吸断续短促,身子象浪尖上的小舟,软垂的身体早滑出了刚才那紧热的所在,只有身后那火热的,不停肆虐的男xi,ng的欲望…… “不要……呜……不要了……”我努力吐出含糊不清的话语……可是身后那人一点儿要停下的势头儿也没有…… 汗水、喘息、低吼、呻吟、最深最紧密的结合……无休止的律动…… 我沉入一片黑暗。

    恶搞三 我可能只昏却了很短时间,再醒来时眼前仍是昏黑一片。 我的灵魂仿佛与身体脱离,一时间什么感觉也找不到。 “呜……”谁的唇吻了上来,渡了一口真气给我,我贪婪的吮吸索求,脑子里总算清醒了一点。虽然身体很不舒服,可我还是露出淡淡的笑,与我颈项缠绵的人,还在我的身边,并没有吃干抹净就走人。 “唔……”我在有限的空间里伸腰展臂,酸痛的感觉一时全泛了上来,我哀哀吸气,身子打着哆嗦。 “不舒服?”随风的声音响起来,柔韧有力的手指按上我的肩,力度适中的打圈按摩。嗯,好舒服,恰到好处……随风真的很好耶……即使是刚才我们一起乱来的时候,他进入我的身体的时候……也始终克制着,不致于让我痛苦,或是伤到我,因为以前有过经验,所以我当然知道他一直在克制…… “随风……”我爱娇的圈着他的颈子,轻轻的吻落在他的肩上,颈上,最后吻到他的唇…… “要起来么?”他在耳边轻声问。 “不要……好累,”我懒洋洋地说“你什么时候冲开的x,ue道?” 他轻轻笑起来“除了用药我不如你,其他的功夫,我可不都比你ji,ng到……你又没用真力,我早冲开x,ue道了……” 我轻轻扭一把他的耳朵“我问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如果你早冲开了,还会让我得手么?”他捉住我的手,放在唇边摩挲“在你……使坏的时候……” “啊——”我叫了一声,他咬我的手指头! “坏家伙……你不也占我的便宜了……”我推他,身子向后靠,倚入一具温热汗shi的胸膛。那人轻轻动了一下,张臂将我抱住。 我吓一跳,然后才吃吃笑起来“喂……你刚才昏过去了?我是不是很厉害……” 李彻一口咬在我的后颈,我身子一颤“喂,你药xi,ng可是已经过了,不要再乱动哦……” 黑暗中看不清东西,身体的感觉反而更加敏锐了! 李彻的手在我胸前游移,低哑的声音里有着不怀好意的调戏“我有乱动过么?明明一直都是你在动的吧……”他动作很轻柔,仿佛在对待一朵娇嫩的花苞,揉弄我胸前两个小小的突起。我咽了一口口水,连带着吞下快要忍不住的呻吟,我不想让随风听见……我被李彻调戏发出的声音。 “唔……”一个劲瘦柔韧的身子靠紧了我,我倒吸一口气,分身被一只手握住,略粗糙的指尖在顶端打圈轻挑,我夹紧了腿想闪躲,可是身后就是李彻,根本退无可退…… “喂……嗯……你们两个……”我极力要让声音显得正常“药力已经过去了……唔,别再乱来……” 我的手被捉住箝在头顶,身体颤抖着,完全不能抗拒他们上下其手……体力在刚才就耗得差不多,可是皮肤却敏感之至犹胜刚才。 带着情欲意味的吻,随风极尽所能的与我唇舌相缠,他们与我混乱的交缠在一起,胸口的敏感被谁的手挑弄……双腿之间又在承受谁的探索……我不知道,分不清,意识昏沉……正因为这个不知道,分不清,所以一面觉得有罪恶感,一面却克制不住的兴奋起来…… 不知道是谁抓着我的腿踝想把我的腿打开,我惊跳了一下,象是被针刺到的鱼一样腰肢弹起,随即便让两只手掌压制了下来,我踢……我踢……呜,真讨厌,我踢不开那只手,腿还是被迫张开,被折曲在胸前……拜托,我不想练劈腿…… 唇上的压力终于离开,那人与我都气喘吁吁,唾腻缠绵的感觉……好色情……象是电击似的感觉,从头到脚都麻酥酥的…… 一个吻而已,竟然可以达到这么色情的地步…… 啊啊,下面的那只手…… ru尖硬得象是要迸裂开似的,一定是肿了……但是那残酷的指尖还是不肯放过它……死随风,死李彻……真得得了便宜还卖乖…… “小风……”李彻的声音象是叹息又象是引诱,一根手指刺入我的后庭,我激颤了一下,并不太痛,毕竟……刚才已经绽放过一回,还有,还有随风jian在里面的热液,手指顺利的直cha了进去,滑润的动作令我全身都紧绷了起来,还有那色情的声响,手指在黏液和rou壁间搅动的声响…… 不行……不能这样…… 我咬牙反扣着随风的手腕,三指扣上他的腕门用力,他的手臂软了一下,我趁机一个肘锤撞在他胸口,身子向上提,摆脱……李彻那一根讨厌的手指……汗,更正,不是一根,是两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cha了一根进来。 “你们!”我挣扎着起身,腰好酸,腿也软,可还是站起来了。纱帐裹在身上,我指甲分划了开几条口子,冷冷的气流灌进来,终于驱散一些这里的热气。 “再玩儿要死人了!”我挥动拳头,尽管没什么威慑力……汗一个,我也看不清那两个人谁在左谁在右,这个拳头都不知道是挥给谁看的! “我……”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身上的热汗被夜风一吹,冷得我打了个哆嗦。 刚才…… 呜,我们都做了些什么啊! 一片暗影里忽然哪里亮光一闪,我直觉地眯起眼,短时间内竟然没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等到能看清东西,才发现自己置身的这一片狼藉……还有,我自己这个狼狈啊。全身光洁溜溜,头发散乱,下体还高高的翘起来…… 然后我才慢一步想起,我们三个都没有穿衣服,更加没什么可以引火点灯的东西,哪里来的灯亮? 我慢慢,慢慢,转过头…… 不,不是吧。 偶老爸,大帅哥,青衣无风自飘,长身玉立,手里提着一盏油纸灯笼,站在门口处,静静看着我。 啊……啊…… 我的头皮都炸了! 哪里,哪里有条缝子,老鼠洞也好啊,赶紧让我钻进去呀! &&&&&&&&&&&&&&&&&&&&&&&&&&&&&&&& 题外话这两天有点心不在焉,对不起追文的各位亲亲啦。 那个,不知道大家有没看过左旋右旋一阵乱旋的《笑春风》,看过的就不多说了,没看过的,大力推荐去看哦。 偶这两天弄了一个蝶恋版的笑春风,因为没用过录音软件,所以,去噪啦混音啦调配啦的都不会,只是简单的录下来了,然后发在了一个网址下,大家去听听看吧。听完给点意见,我再改一下词……s:爱死旋旋的笑春风了,大家去看看哦,就在jj原创上就有的。 歌曲地址feiya15150151050 歌词 笑春风 春风无限 桃花烂漫 叶下花前梦里见 泪凝琴弦 情舞霜剑 两心相许情也牵 关山几重离人远 秋叶无情玉钗寒 夕阳晚 草如烟 长杆玉巾风中眠 塞上旌旗风云变 惊天烽烟映朱颜 春已去 花也残 冷月无声离歌黯 道白(一见春风笑 又见春风老 逾墙少年容颜好 春色历历不觉晓 雨声悄 谁见春风笑 浮生多纷扰 少年子弟花间老 红颜无处找 ) 蝶影翩跹 燕语呢喃 良辰美景奈何天 花叶缠绵 春风无言 池畔春水清浅 春风又来流年换 夜沉更冷孤衾寒 情缘深 尘缘浅 春梦无绪人已远 五年明月桃花乱 春风来去不问人间 随君去 香魂远 藤树相缠梦魂牵 词是偶自己乱填的,很烂……唱得也很烂……偶bf听了之后,说中间一段道白比唱得好听。。呜。

    恶搞四 我呆若木ji站在原地,大帅哥眉毛也不皱一下,悠然转身走了。 我眼前一黑,大帅哥一走,把光明也一起带走了,屋里又变得昏黑不堪。我直觉这事情不太妙,想要追上去,可是一声呼喊硬硬就卡在喉咙里喊不出来。我现在这样子,喊他不妥,追上去当然更不妥。 我费力的拔脚抽身想去找件衣服。可是脚踝上一紧,不知道是谁抓住了我的脚。我气急交加,眼泪都快出来了! 呜,这么丢脸的事……却偏偏被对这种事很感冒的老爸看到了! “快松开手!”我这一脚也不知道是踢到了谁,反正那只抓着我的手倒是松开了。我摸索着一路艰难从这一堆凌乱里爬出去,摸了一件长衫套上,裤子就先不管了,拔腿就外走。身后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说“喂,你穿了我的衣裳,我可穿什么?” 怒……! 李彻这个人以前可没看出有这么惫懒混蛋加小气!堂堂一个王爷,穿你件衣服就舍不得了?我怒气冲冲指着他(天太黑我的夜视也不太好,不知道指偏没有,不过从声音发出的方向来判断应该是没指偏。)“有没有搞错啊!你们把我的床也搞塌了!把我也弄成这样,还气走了我爸,你还好意思跟我计较一件衣服?” 他的声音里好象带着笑意,低低的很吵哑,听来无限色情“我把你弄成‘这样’?明明有所作为的人是你吧……你确定吃了chun药的是我而不是你?小风……我倒是真没有看得出,你也会这样急色。至于你的床,”他吃吃笑起来,怎么听怎么是xi,ng感的声音“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吧。” 色狼!流氓!无懒!坏蛋! 吵架估计我是吵不赢他,还是先去找老爸解释来得要紧。 我重重从鼻子哼一声,表示我不是吵不赢他而是我不屑于和他吵,这叫输人不输阵! 还没迈出一步,随风有些迷惘的声音忽然在耳后响起来“小风?” 到底是习惯成自然,以前在一起时间太久了,他一用这个语气说话,我就直觉问一句“你没睡醒?” kao,习惯真是要不得。现在这情况下,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驴唇不对马嘴的话来,真是……oo他个xx! “你,你还好吧?”他期期艾艾地说,和李彻那种老油条硬就不是一个水准,人家随风这才是纯洁滴,娇嫩滴,激情滴……汗,我一头黑线,这什么时候我在这里想这些有的没的。 “你要去哪里?”他粉无辜的声音继续说。这话语里几多哀怨几多愁绪……真是,怎么这声音怎么听怎么象是我要始乱终弃他似的这么可怜啊! 这是不是我认识的随风啊? 我认识的随风,明明是很酷很酷超级酷斯拉那样子的啊。一年到头笑容不超过三个,一天说话不超过二十句,更不要说是…… 撒娇! 没错,他刚才那口气,十足十就是撒娇! 我还以为我碰到的人里,只有那个小于同会使这招儿呢! 一脸黑线…… 不管了,我还是先去找家长承认错误的好…… 我迈出了门,突然想起一个被我(被我们大家共同遗忘了大半夜的小傅同志啊……)忘了的人“随风,你看看傅远臣死了没有?要是死掉就埋了,要是没死就先看着点。” 说完,不等他回答,我就三步两步蹿出了门。 哎……好冷的风,身上好歹有件薄袍,可是两条光腿让风一吹寒毛全竖起来了!我连打了两个哆嗦,停下脚来把袍子拢拢,又打了两个哆嗦。 嗯,这几下哆嗦让我脑子清楚多了。 那个,我的步子也慢下来了。 我跟老爸说什么啊? 难道说,对不起,老爸,我刚才一时冲动,和两个男生玩抱抱亲亲了,还不一小心把床玩塌了……汗,这就不叫解释,这叫讨打。 还是说,对不起老爸,我大概吃错药了,不知怎么就一时冲动了,把人家办了不算,还让人家把我办了……暴汗,这听起来好象弱智启蒙班的标准答案! 嗯嗯,我磨磨矶矶在大帅哥的门口蹭地皮,都蹭陷了一尺了,还是没想出该说什么啊!!啊啊啊,抓狂g…… “进来吧。”屋里一个清亮的声音说。 我愣了一下。 身体和功力都在日渐恢复的老爸当然,嗯,当然应该听到我走近了,毕竟我现在腿软脚沉,且不提我还在门口蹭啊蹭的蹭了半天呢。 我低着头,弓着腰,以一个标准的做错事的虾米的姿态进了门。当年小学初中高中,那些被叫进办公室的男生,好象无一例外都是这姿态……低姿态先软化总是没有错的,就算不能免罚,最起码也可以罚轻一点啊…… 我一步三蹭的走进了门,慢慢挪到大帅哥的跟前。他坐在床边,我的头低得好象挂了三十斤的大铁砣,视野中除了我光着的脚丫子,还有大帅哥一双阔口的青布鞋,还能看见床边的脚踏子…… 我知道我很鸵鸟,可是……我真不敢抬头看大帅哥的脸色! 可是,想当年有小男生送我到我家楼下,偷拉我手被我当时的爸看到时,我都没这么紧张过!当时他劈头就骂“不要脸,和你那个妈一样!” 我还记得当时回嘴“你老胡涂了,我明明是和你一样!” 气得他当场变猪肝脸! 所以说人越大越胆小,这话是对的。 大帅哥说“冷不冷?” 嗯? 我愕然抬头看他,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没有y沉冰冷恼火或是震怒,淡淡的,象是没什么事情发生过一样。 如果我不是只裹了一件单袍,没穿裤子站在他面前,我会以为我刚才什么都没做过,他也什么都没看见过。

    玉青剑 夜风,真的很冷咯…… 我不知道为什么,寒毛全都竖了起来!我情愿卫展宁象我前世那个无缘的老爸一样揪着我的耳朵破口大骂我象我那个不要脸的妈妈,或者象妈妈发现爸爸养的情妇生了儿子之后抽我耳光那种疯狂兼歇斯底里,而不是这样云淡风清行若无事温文尔雅高深莫测地看着我。 他说“穿上鞋。” 我很听话的点点头,然后在脚榻子上拿了一双鞋往脚上套。脚底冰冰凉,手也冰冰凉。 不知道为什么很害怕。 我套鞋子的时候,忽然脖子上一凉,有什么东西贴了上来。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或者是蹭到了床巾帷帐的流苏穗子,可是马上我脑子里咯嘣一声,发现那凉意不是什么错觉,也绝不是被丝穗什么扫到。 一把剑,寒气凛然青光隐隐的长剑,正架在我的脖子上。 我愣住了,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抬头。 剑柄握在卫展宁手中,他就这么从从容容的坐在床边,手里松松的持着剑,剑锋咬在我的脖子上。 他不动,我也不动。 突然脑子里跳出来的一句话咬人的狗都是不叫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样,是动,还是不动。要打的话,我现在身体极度酸软无力,又手无寸药……人家我没有药就象被拔了牙的老虎,光靠爪子是没什么好踢腾的。嗯,他……要怎么样? “小风……”他口气淡然象是每天早上唤我,或者是我给他煎药施针推拿读书时候那样的唤法,我却不敢象平时那样的的,笑容满面的答应他。 剑刃动了动,我的心都不会跳了,就在嗓子眼儿堵着,眼前一阵阵发黑。 我才知道我这么胆小! 长这么大,除了那一次倒霉的掉下楼,我还没有跟死亡这么,这么接近过! 以前大大小小的险事,也从无此次这般惊险!突然想起猛鬼屋午夜凶铃僵尸道长活死人黎明……黑线。 一句话,我快吓死了!完全不知道他下一个动作是给我来个一剑穿胸晶晶亮透心凉,还是开膛剖肚…… 剑尖的寒气所至,那里的肌肤就起了阵阵的战栗! 面对一个手里握着利器的面无表情目不生波超级帅气心灵rou体都曾经严重受创的帅哥,谁也说不好他会做什么! 尽管我是他儿子。 ……不过这亲也是半道儿认的好不好!虽然我对他掏心挖肺一厢情愿兢兢业业鞍前马后……但是人家极有可能根本没把我当个屁! 那一点寒芒在我颈子上,咽喉处,慢慢游走不定,我是一动也不敢动大气也不敢喘,甚至眼睛发痛发干不敢和大帅哥对视,生怕他认为我眼中有桀骜不逊的抵触情绪从而受到刺激,那把锋利的小刀子就顺理成章的递进我的身体里。可我也更没那胆子低头看着那把刀子在我脖子上游走不定…… 呜,我很鸵鸟的,很悲壮的,把眼闭了起来。 (事后很久,我都没想到,当时我完全可以大声呼救,毕竟隔壁的那几个家伙,不会对我见死不救。当时我是吓傻了没想到,还是胆小不敢喊恐怕大帅哥受不住刺激给我放血切rou,还是…… 我根本没有想到想喊呢?) 那我脖子都硬得象一块石头了,那寒意终于,离开了脖子————向下滑到了胸口。 我的心从嗓子眼,好象也往下滑了滑。毕竟胸口不是那么,那么要害,只要他不扎我心脏,我都有办法赶紧止血上药补气保命……汗,真是oo个xx,我这天生爱走神儿的毛病多早晚也改不了! 那寒意在锁骨处晃到了胸椎处……因为我比较瘦,所以,好象连骨头里面都能感觉到那冷冰冰的锋刃。 大帅哥没想好刺哪里吗? 剑尖又向下走,到了小腹……啊,安全多了,如果他要刺这里,我会小心避开胆胰脾……然后不挣扎不乱动,尽量不伤到肠子…… 嗯?嗯?嗯? 剑尖又向下滑,我两腿一软,很没形象的坐倒在地,那剑尖如影随形,紧贴着我的肌肤不曾须臾稍离。 可是…… 啊啊啊———— 从那剑尖现在点的位置,我终于是明白大帅哥想做什么了! 那个,那个,根据现在的情况判断,他,他s,,,是想阉了我! 夜里的风一阵阵的轻轻吹,破碎的布条拂在身上,因为极度紧张而极度敏感的肌肤是一阵接一阵的冒ji皮疙瘩!我低低头,发现…… 嗯,我的袍子,那件本来挡住了大部分身体,马马虎虎算得上体面的袍子,已经变了碎布,半披半挂在身上。我这么一坐倒,它根本是什么也挡不住。几根布丝儿晃晃飘飘……我真是欲哭无泪。 “那个……我可以解释的……”我结结巴巴,总不能坐以待阉啊“我不是有意的……我知道错了,我下回一定改……那个,他们也不会对我提起刑事诉讼,还有,嗯,我以后一定不会弄塌床……” 汗,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嗑嗑巴巴的,舌头自己会动一样。 那剑尖…… 呜,在两腿之间晃呀晃…… 拜托,不要啊,老爸! 呜,人家只是……只是,小小的乱来了一次,现在也已经承认错误了,你不能……不能就这么……呜,不能这么对我呀!虽然,虽然我也没什么传宗接代延续香烟的希望,可是,可是,我真的不想做太监!一是痛,二是以后便便不方便啊,听说太监总是失禁,总是发炎,总是浑身异味儿,总是老年异化,总是心理变态…… 呜,呜,救命呀! 我在心里无声的大叫……救命呀!

    玉青剑二 “认得这把剑吗?”他轻声说。 我战战兢兢,不过这剑我确实是不认识,还是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从脖子往下,我是一动也不敢动,就怕大帅哥一剑削下来…… 天灵灵地灵灵,我可不想真的当一把东方不败!虽然在魔教的时候,我自称叫东方不败,可不要转了一圈我真的要当东方不败…… “这把玉青剑,当年原是属我所有,玉公子一号,也是由此而来……”他声音平和,但那剑尖却在我的要害部分划着圈圈,划得我后背全是冷汗! 嗯? 这剑?本来就是大帅哥的? 如果放在平时,这种事情我一定会想个一天半天不想明白不算完的,可是现在…… 嗯,那剑刃平贴上我腿的内侧,我机伶伶打个哆嗦。 可是,我今晚上做了什么事,和他突然提起这把剑,又有什么关系啊? “你师傅没有和你说过,我的出身来历,还有,我和他究竟是如何相识的……是不是?” 是啊,是没说过,要不然一开始我干嘛老天天想缠着你问这问那的啊。 不过,不过“嗯,如果我们要白首话当年,是不是……先让我站起来啊?”我声音有些颤颤的说。 他声音软了一些,似乎是有些笑意“好,你起来吧。” 说是这么说,可也得你把剑挪开我才能起来啊…………》《 我这么想的时候,那剑向后退了一退,我赶紧着撑起身来,刚刚直起腰,那剑锋又贴上了小腹。 呜,不是吧……别人家里体罚小孩,顶多就ji毛掸子戒尺皮带吧,我家怎么会动不动就上刀子利剑啊,呜……穿越时空后,这一点倒是推陈出新,君有见在现代家长拿菜刀体罚孩子么?没见过吧…… 我全部ji,ng力都集中在下半身那个凶器上,大帅哥接下来又说了什么我根本没有听进去,直到小腹上微微刺痛,我才回过神来。嗯……不是吧,真要见血吗? 卫展宁的脸在暗影中我什么也看不清,不要啦,我又不是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不能这么对我的…… “爸……爸爸,那个,我知道我刚才很胡闹,要不,你打我一顿得了……”我努力地,谄媚地说,争取从轻从宽处理。 打一顿,就算打断骨头,也比,也比割掉,割掉那个强啊……呜 手被他轻轻拉住,向他跟前走近…… 要挨打了么? 我死死闭着眼,我很怕痛的……呜,拜托不要打太重……我粉哀怨粉哀怨地站在床沿,粉委曲粉委曲的低头脑袋……我只偷吃这一次,没想到就被抓包…… 呜呜……好苦命的我。 拉着我手腕轻轻用力,我就立足不稳趴在床边。来不及害怕,先惊异一下,我怎么不知道大帅哥的功夫如此了得!我一直以为他纵情书画温文乐雅,虽然也知道他会武,可是……知道和见到,和自己亲身感受到……毕竟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啊! 啊啊,还是不会武的好啊,如果不会武,打几下也就算了,照现在看,会不会…… “呃……”我吓得咬住嘴唇,大帅哥的剑尖,现在在我的背上游走了…… 呜,不要吧“那个,我……我知道错了,那个,打我一顿好了,我绝不会有怨言的……” 其实,其实,我也不觉得我有犯太大的错,刚才要不是大帅哥叫我回去解开他们,我可能现在早就在这张床上安安份份的睡着了呢,后来发生的那一切,其实,其实大家都有责任,要罚也不能单罚我一个的说…… 突然空气中隐然风响,清脆的“啪”的一声,是我的臀部被击打发出的声音,我啊一声叫了出来。 被……被打了? 震惊之后才是火辣辣的痛,从臀尖向全身不客气的蔓延,我身子僵了一下,死死抓着床褥不挣扎! 是我自己同意挨打的,没理由反悔。 不等我缓过一口气,第二下又落了下来。 我紧紧咬着牙,可是,怎么会这么痛,不是没挨过打,可是…… 我后知后觉发现,大帅哥打人的手法,真的是……值得研究!如果被打的不是我,我一定会摇头摆尾扑上去好好观察他是怎么打的。 “呜……”低低的,破碎的声音,还是从喉咙里逸了出去。 我很羞愧地咬着嘴唇,真的好痛耶。而且,这么大的人,没穿衣服被打屁股,传出去还不丢死人!就算远了不说,隔壁那几个家伙听见,我就丢脸到家! 下面的痛依旧是火烧火燎似的,我只是咬着床褥,把所有的声音和紧绷都忍住。 幸好,没打多少下。而且,幸好现在屋里暗得很,大帅哥估计是看不见我身上那些辉煌的印子,不然估计他不会打这么几下就便宜放过我。 等我抓着床头卫展宁的长袍想把身体掩起来,却有一只手按在背上,用力虽然不大,可问题就在于我不敢挣扎。 不是吧,难道还要打? 大帅哥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不象是气急败坏的刚体罚过孩子的家长,呜,为什么我要这么乖……为什么我不反抗,我小时候可是有名的问题儿童地说…… “当初师傅将玉青剑传给了我,却将教主之位传给任啸武。我早知道他要觊觎此剑,因此处处防备。他出了几次狠手,都没有得逞。那也并不是我智计武功都高出于他……还因为,我娶了你的母亲,她是师傅的独生爱女,虽然先天体弱,却惊世聪慧,加上她在教内也有地位,任啸武才有制肘。” 我静了下来,听他讲述我一直想知道的事。原来,原来,卫展宁也是魔教中人! 真真教我想不到。 怪不得师傅不肯说他的身份来历。 卫展宁的声音一直是很好听的,清亮中带着和软,令人闻而忘忧。尤其是现在,我都忘了身体某个部位刚刚被教训过还在作痛,一心一意听他说话。 “后来,我和你母亲厌倦了他这无休无止的纠缠,你母亲设计弄了一把也是极好的古剑,请顶级匠人做了,声称是玉青剑而交了给他,然后我们离开了圣教。你母亲体弱,有一次心疾猝发,药石无力,还好……遇到了竹远先生。” 嗯?我脱口而出“老不死?” 卫展宁在我背上的手微微用力,脊柱上不知道哪一节被他重重挫了一下,我闷哼了声。他声音中有些无奈“小风,不可以这样称呼前辈。” 拜托,叫他老不死有什么?我当面也这么叫,他也不就当成没听见…… “竹远先生救了你母亲,而且,我也结识了你师傅。他剑术卓绝,气韵高华,是白道中声名极佳的一代后起之秀。” 嗯,就这么简单么?你们交流切磋互通有无,然后是不是就惺惺相惜两情相许……不过这回我只在心里乱嘀咕,嘴巴闭得死紧,不会再说出什么话来给自己招罪。 我觉得大帅哥有所保留,单是朋友之谊,我师傅不会一想起他就流露那样的眼神,而且,更加不会辛苦抚养教育我…… 有鬼道哦……我的鼻子好象闻到了私情的味道…… 嗯,不是。 其实是大帅哥的床铺的问道。人美气味也清雅,说不出来的好闻。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现在算是雨过天晴了吧。毕竟打也打过了……现在还在心平气和地说话……虽然不知道任随风的老爸是怎么把我老爸…… 我忽然猛睁眼,想起一个问题来! 不知道任随风和他老爸象不象,如果不象还好,如果象的话,大帅哥不就知道了他是谁的孩子啦?那,会不会加倍讨厌我刚才和他……他不喜欢的人儿子在一起胡混…… 我脑子里乱转,手忙脚乱扯着大帅哥叠放在一边的衣裳,想把身子裹起来,赶紧打发随风早走早平安。 “小风,夜这么深,你还想去哪里?”大帅哥淡淡地问。 “哦,我……我看看他们安顿好没有……”我哪敢实话实说啊,敷衍了一句就想起身,可是大帅哥按在我脊骨上的手没有要松开的意思,我低声下气地说“爸爸,松开手好不好,我去去就来。” 他却从容如常地说“你放心不下他们中哪一个?” 我愣了一下,这个问题……好不尖锐! 我,我在意他们中哪一个呢?我,我还真没想过。

    玉青剑三 我发怔的时候,大帅哥终于放下了手里那把据说有不少往事的玉青剑,很温柔和缓,把我包在怀中。 我贪婪地吸一口气,嗯,大帅哥不发火的时候,真是柔如深水,清似朗月……恐怕,我的不反抗,就是因为这一点吧,因为知道他不会真的伤害我。被用剑指着的时候当然紧张,可是心底深处就是笃定他不会伤害我。 头埋在卫展宁的胸口,我还在想刚才那个问题。 我,喜欢他们中,哪一个? 可是,怎么也想不出来,我是喜欢着谁。 我很迷惘。 大帅哥也陷入沉思,桌上的烛光很低弱,月光从窗子照进来,斜洒在我和他的身上。他的侧面非常好看,挺拔而优美的曲线,被月色镶了一层银边。 美得象个神祗,而不是个凡人。 我有些出神,觉得这一切象是个迷梦。 美丽而忧伤的月光,追思往事的人……外面很静,只有风动叶声,寒意悄悄地扑进来…… 等我回过神来,我的手,正轻轻抚过卫展宁那极美丽的薄唇。 啊啊啊……我,我,我做了什么啊我…… 我的手象被火烫到一样收回来,心里恨不能把自己砍成八段。明知道大帅哥对这种事情最感冒,居然还做这么暧昧的举动……我是怎么了我…… 大帅哥会不会讨厌我? 呜,我现在要是对他唱“都是月亮惹的祸,那天的月色太美你太温柔……”不知道他会不会接受这么蹩脚的理由! “小风?”他轻轻握着我的手臂,把我那只藏在背后妄想伪装成自己什么也没做过的手拉了过来。 呜,我泪眼汪汪看着他……好吧,我承认我色欲薰心,总是暗地里对你流口水……呜,刚才和别人胡混,已经打过一顿,这会儿居然明知故犯顶风作案居然把禄山之爪伸向了他本人……呜,不知道是不是等下改用藤条之类来好好教训我一顿。 “你心里看不起我么?”他轻声问。 他的手心柔软温和,我有些疑惑地反问“为什么这样说?”我怎么可能看不起他?他这么美这么帅气这么温柔的人,而且,他还是我有血缘关系的父亲啊。 “我……曾经”他的话说了个开头,我就知道了下面内容。 呜,怎么可能嘛! 那是任啸武变态又不是你的错!为什么我要因为你的不幸而看不起你! 他的目光在月光下清亮如水,我紧紧抱着他的腰,头埋在他的胸口。 我只是讨厌自己,这样无力,什么也做不了。 如果我早知道你在哪里,一定会早些救了你,早些杀了任啸武……我哭了。 眼泪象是开了水龙头,不停地向外流。 心疼他吃过的苦,心疼他现在的不快乐…… 他轻轻的叹息,一只手臂环着我,另一只手臂把我的下巴抬了起来。 我吸气又吸气,忽然直起腰,搂着他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就算等下会被他杀,那也是等下的事。现在,我只要做我最想做的事。 全心全意的吻他。 他的唇单薄而柔软,清新如夏日里第一株新荷。我不能自拔,本来是一个带着安慰的,仰慕的,温和的吻,却克制不住自己,越吻越深,他可能是震惊过度,并没有一把推开我,甚至没有咬紧牙关,我深入的舌尖,触到了他的柔滑。 全心的,本能的,我触到了便不能让自己退后,一直追寻着那抹柔滑清雅,觉得自己象要被无底的深渊拖下去,灭顶前最后抬头却看到一线月光,绝望中,对那月光的追逐,只是无力的一只手,什么也抓不到。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也知道,这样做,无论卫展宁会将我怎么样,有一点,已经改变。 我和他,再也回不到从前。 再也回不到从前。 这个吻令我心神俱醉,象是溺水濒死的人,所吸到的最后一口空气。 灭顶的心醉,又绝望的心碎。 冒犯了……不能够碰触的人,我在他和我的身上,都烙了禁忌之印。会被他杀死,也且顾眼下。 忽然他抱在我腰间的手臂紧了一紧,舌尖反挑,与我尽情纠缠。 我身子一震,完全不知所措,刚才的勇气都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身子软软依着他,手臂勾着他的颈子也使不上力,全是他在腰间的手臂托住了我,我才没有滑跌坠地。 这……这是? 他的唇舌如丝滑腻,清新动人的气息一时满盈了我所有的感官。我眼睛紧紧闭着,所有的事,都待以后再想吧…… 有了这一个吻,就算等下就要赴死,我也不会有什么遗憾。 他的环抱越收越紧,一手紧紧托在我的脑后,唇舌极尽吸吮探索,我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身子好象不是自己的一样。等他终于抽身退开,我已经软成了一瘫水,只能靠在他胸前大口吸气。 “小风……”他的指尖在我的唇边描绘轻划“小风……” 我根本没法子思考,两眼迷离,他的面容又背着月光,我什么也看不清。他的发原是束起,有几绺垂在胸前,轻轻拂在我的脸上。 有些痒酥酥的,却不只是脸颊。 来不及唤回远去的理智,卫展宁轻轻一转手,我被平放在了床铺上。 他悬撑在我的上方,身周左右,全是他的气息。 我心中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点不安也没有,静静的平躺着,身体软得没一根骨头能硬起来。 他的手慢慢抚摸我的头发,脸颊,无比温柔。 我全心的感受着,心里深深的喟叹。 他的吻重新落了下来,两手轻柔的触到胸前那小小的突起,慢慢的,轻轻的刷过尖端,引得我轻颤。本来身体一阵乱闹已经敏感之极,更何况现在面对的人是他。 他轻轻笑了一声,手向下滑,握住了,刚才被他用剑指着的部位。我身子惊跳,却因为腰间的酸软无力,只轻轻弹起,又被他松松按住。 天……他的手…… 我的脚趾因为剧烈的刺激和快感一一蜷了起来,大口吸着气,象是一尾被拎出水的鱼。 对于他,我全然无力抗拒。 我是心甘情愿,被他拥抱。 当他的手挑逗我身下脆弱的欲望的时候,我突然明了,我为什么在面对他时,这样顺从,这样快乐。 因为我爱的,不是隔壁屋子里的任何一个人。 所以,我在对其他人时候的不甘心,在此时一点点都找不出来,我甚至,主动的分开了腿。 是的,我主动分开了腿,绕在他的腰上。

    他挺秀的分身抵在我下身的入口,我已经分不清是热是痛,眼前一片红雾,全身都叫嚣着他的名字。 卫展宁。

    在他深深进入的那一刻,我紧紧攥住床巾,眼角流下泪来。

    风如诉

    我擦擦额角的汗,抬头看看天。

    快正午了。

    我没吃早饭,肚子早就开始咕咕叫。背包里有干粮,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这一大片林子找到客栈饭铺子,所以,干粮还是再等一等吃好了。

    况且,那个破饼,硬得要硌掉门牙,我也真不想吃。

    腿有点酸,我慢慢靠着一棵树坐下来,闭眼歇了一会儿。

    风轻轻的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我抬手揉揉眼,觉得好累。

    这几年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觉得腿好了些,我继续上路。虽然这时代没有地图指南针,不过我还不致于迷路。一直到快天黑的时候,我才赶到一家小小的镇子上,打听了下,客栈只有一家。

    结果等我找到那家客栈时候,真是……

    对着那块招牌忍不住莞尔。

    想不到在这么小的镇上看到这么鼎鼎大名的一家客栈。

    龙门客栈。

    招牌破得很,那几个字倒是写得龙飞凤舞,斑斑驳驳有说不出的沧桑。我进了店,里面狭窄昏暗。要一个房间,然后叫店伙送热水和晚饭来。

    虽然很累,可是因为客栈的名字实在是让我觉得亲切,所以反而没有一吃过饭就睡着。

    可惜这里太平得很,并不是一家可能发生无数故事的黑店。风sao多情的金镶玉,优雅高贵的丘莫言,风度翩翩的周淮安,连那个死得惨烈的曹公公都叫我无限怀念。

    我很无聊,我自己也知道,我很无聊。

    等店伙把热水送来了,我闩了门,小心的把脸上的面具摘下来,又擦掉手上颈子上的易容,在大桶里面好好洗了一个澡。

    如果三年前,有人告诉我,我会这样子,在陌生地方的破落房间里,满足于寂寞空虚的生活,我是不会相信的。

    我在浸在水里深深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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