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我在手术室!]
“我又不知道你在手术室。”
[好吧,那你跑南京去干什么?]
“旅游。”什么旅游,他跑南京来根本就是为了去玄武湖的那座古墓。
[你怎么挑在这个时候旅游?别忘了再过几天是爸妈的忌日。]
“我没忘。大哥你放心,我会在那个时候赶回来的,你跟商哥也说一声。”
[跟他有什么好说的?]
“大哥,爸妈的死跟商哥真的没关系,你还要跟他闹到什么时候?商哥有多爱你你自己心里知道。”说到这里,梧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想了想又续道“大哥……你要懂得珍惜。我不可能永远陪在你身边,能一直陪伴在你身边的只有商哥。”
电话那端的祁梧修在听到自己的弟弟又提起那个人时,脸色沉了下来。
[我的事我自己知道,你把你自己管好就行了。既然你已经到了南京,那我也不说什么了,自己注意安全。]
“知道了。”梧栖觉得自己的大哥特别扭,明明心里已经原谅对方了却还是装作嘴硬。
玄武湖离南京市的总车站并不远,可是祁梧栖并没有急着去。相反的,他像是向他大哥说的一般,订了个酒店后背着自己的背包开始在南京市里转悠,最后买了一大堆土特产回酒店。俺会告诉乃,俺另外一个文里的小受也喜欢这样么??← ←
当天晚上,祁梧栖打电话向彭老要了古墓的原样展示图,然后彭老通过电子邮件传送给了他。
彭老也是他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才知道他来南京的看古墓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笑着夸了他一顿,说他精神可嘉来着。
古墓原样展示图,用字面上的意思解释就是古墓未被文化部门挖掘或者取走里面的文物前,里里外外的原貌展示图。因为古墓墓室构造复杂,彭老还特地发了一份做了标记的图给他。
古墓挖掘工作早已经完毕,就算这次他去,能看到的也只是空空的墓室而已。不过那里现在还未向外开放,一般的人是不能随意进出的。
而祁梧栖却不同,他是文物部门的人,手里持有证件,想要进去很容易。
晚上祁梧栖把彭老发过来的展示图看完后就入睡了,第二天天刚亮,他就离开酒店往玄武湖而去。
玄武湖位于南京市东北城墙外,由玄武门和解放门与市区相连。1909年辟为公园。当时称元武湖公园,还曾称五洲公园、后湖等。玄武湖湖岸呈菱形,周长约10公里,占地面积437公顷,水面约368公顷。湖内有5个岛,把湖面分成四大片,各岛之间有桥或堤相通,便于游览。湖水深度不超过2米,湖内养鱼,并种植荷花,夏秋两季,水面一片碧绿,粉红色荷花掩映其中,满湖清香,景色迷人。
在南京主城区内,一名后湖,又名练湖,自东晋以来为胜地,南朝恒讲武于此,湖周四十晨,宋以后废为田,岁久旧迹益堙,惟城北十三里仅存一池,明初复开浚,中有旧洲新洲及龙引、莲萼等洲,置黄山库于洲上,以贮天下图籍。
这就是祁梧栖对玄武湖的大致了解。
大致七点半,祁梧栖便到了此处。他没有心情去欣赏玄武湖的美,因为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了即将要看到的千年古墓上面去了。
早上这个时候已经有很多人来到玄武湖边上打太极拳或者跑步运动,每每有人从他的身边经过,都会有好的对他露出一张笑脸。
他走了足足半个小时才走到那座墓,他观察了一阵后,才往里面走去。
“喂,这里还没开放,你还不能进去。”一个警卫睡眼惺忪的站在临时设置保卫点门口大声的朝他喊着。
祁梧栖对着他笑了笑,然后拿出自己的证件往他那儿走去。“这位大哥,我是北京文物部门的,这是我的证件。”
保安接过他手中的证件看了一眼后小心翼翼的把证件还给他。
“是北京来的专家啊,你怎么一大早就来了?”
“趁凉快啊。南京这月份的天热着吧?要再晚点,呆在里边可受不了。”
“也是。”
“那我先进去了啊,你忙。”祁梧栖笑着向保安挥挥手,便转身向古墓的方向走去。
虽然通过网络或者在彭老他们那里拿的资料看过这千年的古墓,但是相片跟亲眼看到比起来,后者还是让人震撼和感叹一些。
墓真的离地面有1米多深,为了方便人上下,还特地挖了一条梯步出来。
他踩着土梯走到墓下没有急着进去,而是沿着墓走了一圈。他亲临过很多古墓的现场,那些古墓墓顶的石头因为年久失修或者被泥土侵蚀而出现坍塌的现象特别的多,而这个墓的墓顶却不得不让人感叹。之前在上面往下看的时,仿佛这个墓的墓顶是由几块完整的大石修建而成,然而下来后细看,实则不然。
每一块墓顶的石头就能看出修建者的用心良苦,因为每一块石头,大小都非常均匀,即便出现弧形的情况,也是由人工把一块完整的石头慢慢的磨成合适的弧形来,并且每一块石头之间的缝隙,都小得只能用毫米来计算。
一千二百年的人建修坟墓的技术已经达到这种惊人的水平了吗?真是让人不可思议。
祁梧栖感叹了一番之后,这才准备进入墓里。
站在墓门前,只需两三步,他便能进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三步就是让他踏不出去。
此时此刻,他的心里慌得厉害,手心里全是冷冰冰的汗水。
他抬头看了看天,此时太阳已经完全升起,看来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他来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希望在墓里再找找,找找有关这座墓,那副画的线索。踌躇不决不是他的性格,偏偏在这个时候就犯了这种毛病。
他到底在怕什么?在担忧什么?在犹豫什么?祁梧栖在心里暗问了自己一边之后,最终提步走了进去。
他不知道的是,他这次是直着进横着出。好吧,作者这话邪恶了……
里面的地形与情况他早就知道,这墓室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大概有两三百个平方。这两三来个平方方却让人不好走。
为什么?因为这里面修得就像一个迷宫,通道很多,路很窄,要不是他事看了彭老他们研究的时候在室内做了标记,而他又看了碰老给的地图,他根本就没办法分清方向。
也许是这个此墓在地底下的时间太久的原因,这墓里透着一股阴寒之气。
他低头看了看地面,很干燥,并不像以前他所接触的那样潮湿,这更加突出了建墓者对此墓的看重和心情。
“一、二、三、四、五……一、二、三、四、五、六、七……一、二、三、四、五……一、二、三、四、五、六、七……”祁梧栖走过五个墓室,“果然!”里面的分室很多,虽然小,但是能看出它们的规律。
第五章
祁梧栖绕得有些头晕,明明只有两三百个平方的墓室仿佛被这些小分室无限的延阔,让他在里面走了一会儿就头昏脑胀。
再走了十几步后,面前出现了分叉口,一条在正前方,另外一条是他的右手侧。因为头脑不太清晰,他不敢随便挑路走,于是从工具包里掏出彭老给的墓室指标图研究了一番后才决定往右走。
往右,便是墓室中心方向。
摸索了半天,他才走到了主墓室,一眼过去,便能把里面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主墓室的正上方有一口木棺,木棺的地下是一块突出的石台做铺垫,知道墓里的所有东西都被彭老他们清走,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好奇。
他走到木棺边上,正好看到文物部门摆放在一旁的警示牌,上面写着非专业人士请勿触摸。
祁梧栖对着警示牌笑了笑,然后从包里掏出手套带上后才将手放到上面小心翼翼的抚摸着。
木棺是用上好的杉木,而且是上百年杉木制作而成,可是……有什么地方不对?祁梧栖弯下腰用鼻子嗅了嗅。
闻不出来。
他为自己的这番举动给逗笑了,“这棺木都上千年了,要真有什么也不可能闻得出来。”
他绕着棺木的边缘一边摸一边仔细观看,除了上面的雕刻的花纹依旧没有半个文字。
祁梧栖不死心的在室内走了一圈,还是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他的目光不知不觉的又回到了棺木身上,想了想走过去蹲下身子看向做木棺铺垫的石台,上面雕刻着彭老所提到的图腾。
这图腾,到底有什么样的意义在里面?
看着看着,他的手不自觉的轻抚上图腾,手指绕着图腾的凿条一点点的游走。
轰——
祁梧栖还没反应过来,身子一陷,整个人掉进了脚下突然空了的洞穴里。
“……”从洞穴里一路滚下来的祁梧栖本能的想叫出声来,可是当他感觉到自己落地不疼时及时收了声。
他茫然的爬起来,在黑暗中缓了一会儿受惊的心后,有手摸向细软的地面。
沙?
难怪不痛。
只是这地底下怎么会有沙?
他从随身携带的工具包里摸出手电筒,开启后看向堆满沙土的地面,这一看就知道这是有人故意为之,因为沙土的最底下依旧是硬邦邦的石块。
他将手电筒照向头顶,黑黝黝的洞口完全看不到上面的情况。
郁闷的将手电筒的光线射向四周,然而这一看却让他惊讶得半天合不上嘴。
画……好多好多的画挂在墙壁上。
他迅速的爬起来,然后走到那些画的面前。
是那个人!是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他心惊的将手电筒绕着四周扫了一圈……
每一幅画,仿佛都在重现画中那个人的生活——看书、下棋、舞剑、挽发、沉思、喜怒哀乐,应有尽有。
他觉得自己的全身都在发抖,心脏的位置有一种莫名的膨胀感。
看着那些画,祁梧栖的视线一暗一明,他努力的眨着自己的眼睛试图让自己的视线恢复正常。
舞剑……剑?
祁梧栖快速的重新找到那副舞剑图,然后将目光落在人物手中的那把剑上。
这不是和那副画一起放在棺木中的剑吗?他惊讶得睁大了眼。似乎察觉到什么,他的目光游移到这幅画的某一点。
另外一把剑靠放在作为背景的松下石桌旁,作画人虽然处理得不仔细,但是仍旧看得出它和画中人手中的剑极其相似。
为什么地底下会出现这么多画?还是说,这是墓中墓?
“啊……”他往后退了一步,脚却不小心碰到地面的凸石,一个没站稳扑哧一下就跌坐到地面。
咬咬牙从地面爬起来,本来有些昏沉的脑袋因为刚才这么一摔反而摔清醒了。
虽然很惊讶这次意外的发现,但是他知道现在自己最重要的是离开。
他犹豫的用手电筒再扫看了一遍墙上的话后,便开始想办法出去。
地面离他掉下来的洞口很高,至少需要搭两根凳子才能摸到洞口。
他左看右看,却发现这个不大不小的墓下室里根本就没有一样东西能借助他攀爬上去。
他无奈的笑了笑,看来他注定被人笑了。
远水救不了近火,从包里摸出手机后他直接拨打南京市文物局的电话。
没反应?祁梧栖皱着头看向手机屏幕。
一种无力感袭上心疼,这里……居然没信号!!
他拿着手机在这墓下室里走了一圈,不管他走到那个位置,手机依旧没有信号。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