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寒闭上了双眼，心里如凌迟一般得疼，仿佛能够真的体会到十年的感情如抽死剥茧般抽离的疼痛。
拥抱得越紧，这份感情的形状也随之越来越分崩离析了。
江皓天因为有个很重要的会议要开，所以和程慕寒说了两句话之后就离开了。
房间寂静下来，程慕寒重重地倒在床上，眼睛无神地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这才起身下床洗漱，然后去修车店那边打打下手。
到了店里的时候，黄毛小子和阿飞还有几个小痞子正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讨论昨天晚上，江氏除了几个卧底的事情。
程慕寒什么话也没说，依然像平常一样做自己的事，无聊之后就和阿飞他们讲大大小小的新闻八卦。
晚上的时候，程慕寒没有回江家本宅，而是去了一家名为“蓝调”的酒吧。
坐在角落的沙发里，面无表情地一杯一杯地喝着酒，把手机关了机，任谁也不能打扰他今夜的放肆。
程慕寒想醉，想借着酒精带来的眩晕以及刺激让自己挨过心痛，也让自己暂时抛掉所有，任性一次。
顾莫言走进蓝调酒吧的时候，就径直向昏暗的角落里走去，果不其然地看到了正猛灌自己的程慕寒。
他在程慕寒身边坐下来，拿过茶几上的酒瓶给自己倒了半杯，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程慕寒，静静地品自己的酒。
大约过了十分钟，程慕寒才将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放在茶几上，转过头看着身边一言不发的顾莫言，口齿还很清楚，“你怎么在这里？你为什么不说话？”
“因为你在这儿，而且我在等你开口问我。”顾莫言的手指微微摩挲着酒杯，这是他的习惯动作，高贵而优雅。
“不要总摆出这种臭样子！”程慕寒伸出手戳了戳顾莫言俊美的脸庞，随即无力地垂下，他显然是醉了，“看着心烦。”
“好。”顾莫言点点头，此刻程慕寒因为醉酒而布满红晕的精致脸庞上出现了平日里决计不会被人看到的甚至可以被称作可爱的表情，他笑了笑，问“这样怎么样？”
“嗯，你笑起来比原来那张冷冰冰的脸好看多了。”程慕寒点头，倚在沙发里，有些晕了。
“我对着你的时候，什么时候冷冰冰过？”顾莫言挑了挑眉毛，问道。
“就是以前……”程慕寒突然住了嘴，然后脸上晕染开美好的笑容，他指着顾莫言说道“你想趁着我晕沉沉的套我话。”
“啧，戒心还挺重。”顾莫言坐近了几分，夺下程慕寒手里又要举到嘴边的酒杯，“不要喝了，你不怕一会儿你醉了，我对你做什么事情吗？”
“随便，”程慕寒无力地倚坐在沙发里，银灰色的眸底泛起一抹清冷却又显得脆弱的光，他勉强地扯出抹笑容，“我什么都不在乎。”
顾莫言没有接话，他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此刻有些黯然神伤的程慕寒，这是他从未见到过的一面，估计也是程慕寒向来最不愿展现在别人面前的一面。
“真的，我什么都不在乎。”程慕寒突然抬起双眼，撞进了顾莫言的眼中。
那一瞬间，那双微缩的银灰色瞳孔里晕染开的忧伤和倔强，让顾莫言蓦地有些心疼。
“你爱上他了？”顾莫言开口问道，“为了他到这里来喝闷酒吗？”
“他？”程慕寒扯出抹笑容，伸出手去又要去拿酒来喝，被顾莫言止住了，“怎么可能会爱上他呢？我们、我们只是玩玩而已。”
“不要说违心的话，”顿了顿，顾莫言接着说道，“江皓天不会动真心的，所以你来这里喝闷酒对不对？”
“不、不对，”程慕寒胡乱地摇着头，眼睛已经有些看不清楚了，他指着自己的心口，对顾莫言笑，“这里啊，怎么、怎么会有那个没心没肺的男人？别说笑了。”
“是我说笑，还是你自欺欺人呢？”顾莫言抚上了程慕寒的脸颊，“不要爱上他，知不知道？”
“我才不会那么傻。”程慕寒看进顾莫言的眼睛里，眼前却因为酒精眩晕的关系而看不清楚此刻对方眼中萌生的别样情愫与温柔。
“你知道苏子夜吗？”顾莫言突然开口，他转而握上程慕寒冰凉的双手，不等对方回答就接着说道“那个男人跟在江皓天身边十年，他的爱结果换回来的下场是江皓天的一枪。”
“所以，寒——”顾莫言看进程慕寒的眼中，声音无比认真，“不要做第二个苏子夜。”
程慕寒一句话也没有说，他的眸色渐渐暗淡了下去，只感觉身上的力气在渐渐地流逝。
不要做第二个苏子夜啊……他怎么可能会那么傻，再重蹈覆辙？再次深陷进江皓天带来的感情漩涡里？
况且，江皓天把自己唯一的好友林涛也害死了，他怎么会原谅，怎么会轻易放过江皓天呢？！
可是，心还是会疼，还是会因为矛盾的尖锐而生疼。
程慕寒无力地倒在了顾莫言的怀里，他抓着顾莫言的手，让他环上自己的腰，然后闭上眼小声地说了句“借你的怀抱用一下。”
顾莫言诧异程慕寒的主动，他低下头去看，却发现暧昧昏黄的灯光里，因为喝醉了而晕睡过去的程慕寒精致的脸庞上，有泪滑过。
“你到底发生过什么？”顾莫言轻声叹了一句，能让这个内心隐忍的男人掉眼泪的神秘的往事，肯定是种刻骨铭心吧。
收紧了手臂，顾莫言抬手将怀中人的眼泪轻柔地抹去，自己那一瞬间竟有一丝心疼。
作者有话要说要不要来个无关正文的恶搞小剧场？嗯，我抽一下风
程慕寒端起酒坛喝了一口，随即捧过顾莫言的脸，覆上他的唇，将口中的酒哺给了他，离开的时候还不忘舔了一下对方的嘴角，他笑着问道“顾兄，这酒味道如何？”
“不错。”顾莫言一袭广寒白袍，俊美无双的脸上仍旧没有太多的表情，突然他感到身上涌动起燥热之感，微微皱起眉头，他转头看向程慕寒，问道“酒中有何乾坤？”
“不打紧，只是下了点儿春药还有软筋散而已。”程慕寒勾起了顾莫言的下巴，不怀好意地说道“在下可是迫不及待地想看，顾兄这万年不变的冰美容颜在情动时候，是何种风情模样呢。”
“程兄不要玩火。”顾莫言脸上恢复了平静，只有那双眸子深处泛起了汹涌的情欲，他不由在心底暗骂这酒中的药性子着实厉害。
“怎么？坚持不住了？”程慕寒笑着用大拇指在顾莫言薄唇上暧昧的摩挲，他凑近轻声地说道，“要不要我帮忙？”
顾莫言眸色一动，随后无声地叹了口气，他抬眼看进程慕寒的眼中，说道“既然程兄要帮忙，在下岂有推辞之理。”
程慕寒刚想大笑出声趁机羞辱顾莫言一番，哪知下一刻却诧异地动弹不得，他慌乱地看着本该不能动的顾莫言，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程兄，我只想跟你说一句话，”顾莫言轻解衣衫，两个人迅速地赤裸相呈，他将满脸不可置信以及惊慌的程慕寒压在身下，吻上了他白皙的脖颈，“受永远是受，不可能压倒我。”
“废话，我在问你怎么会动！！！”程慕寒想推开身上的人，可惜自己的周身大穴都被点了。
“我没有告诉过你，那些软筋散之类的东西对我没用吗？”顾莫言轻咬了一下程慕寒的锁骨，随后又添了一句，“哦，春药除外。”
“混蛋，你放开我啊啊啊！！！”程慕寒强忍着身上的骚动，可是没有力气的他只能大叫着没用的话。
“是你招惹我的，小混蛋！”顾莫言堵上了程慕寒的唇，不再压抑心中积蓄已久的渴望，想要将这个人嵌入自己生命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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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我原本计划写个恶搞的现代q版小剧场，怎么变成了古代的这种香艳场面？？？？啊啊啊啊啊！！！
汗，这里的人物性格大家不要介意，我走了……
诡异
宿醉让程慕寒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身体也觉得僵硬无力，他皱着眉头在柔软的床上翻了个身，结果压到了具有淡淡体温的身体，这让程慕寒蓦地睁开了双眸。
转过头，程慕寒都没来得及看清楚身旁人的脸，嘴唇上就被轻啄了一下。
“是你？”程慕寒看了一眼顾莫言俊美的脸庞，又垂下眼帘看了一下横亘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他无力的闭上眼睛，声音里有掩不住的疲惫，“我喝醉了？”
“现在头很疼吧？”顾莫言又收紧了手臂，让两人在被下的身体贴的更紧，“睡会儿吧。”
“哼，你到底安的什么心？”程慕寒低声呢喃了一句，却没有推拒他结实的怀抱，不得不承认，这一刻他很是心安。
顾莫言没有说话，他看着程慕寒的发顶，俊美无双的脸上平静无波，只有那双眼睛里有着无法遮掩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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