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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和我的男朋友战三观 第4节

作者:醴泉侯 字数:7299 更新:2021-12-27 16:30:16

    围观群众终于绷不住,都哈哈大笑起来。

    我琢磨着要不要再亲他两口时,突然感觉后项一紧,就被秦横提着领子拉开。沈识微的小白脸上红一块,紫一块,还带着两个油腻腻的唇印,仇恨的目光简直能在我脸上开洞。但也就是一瞬,他就又温柔地笑了“秦师兄还是快去换衣服吧。”我也拱拱手“沈师弟也快去换衣服吧,别着凉了。……哎哟。”秦横扭着我的胳膊,把我往房子里拽。

    即使如此,此刻我心情仍十分舒爽,恨不得跳起来唱歌。

    饶是沈识微今天多风光,二十年后来宾谈起这事儿,也只会说他被个傻子亲了吧?

    第二卷 吊民伐罪

    第8章

    我还没走进马厩,就听见平时骑的花马在蹶蹄子,一看到我,它欢快地喷个响鼻,算打了招呼。我摸摸它的鼻梁,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炒黄豆喂它。旁边拴着匹浑身马汗的陌生大白马,闻香而动也拱过头来,被我毫不留情推到了一边。花马三两口就用舌头卷完了黄豆,我在它脖子上蹭蹭手上沾的口水,一边把它放出来,亲手替它上鞍子。

    在我原来那个位面,南朝世风柔靡,士大夫见了马吓得喊“正是虎,何故名为马乎?!”其实也是我初学骑术的心声。打那会儿到现在,倥偬半年,弓不论,马终于娴熟了。

    出了六虚大门,朔风凉如钢刀刮骨。我放着缰,任花马慢慢小跑。久安城一向清平,临街店面虽不多,但个个向阳而开。县太爷假名防疫,不许灾民进城,走在街上的都是干净齐整的县城人。

    出了西门,面黄肌瘦的人渐渐多起来,有几个认出了我,还追着马跑了一小段。到了大德寺门口,人流粘稠,几乎迈不开步。我连吆喝带喊,好容易排开众人,把马拽进院子里,栓在一颗大柏树上。

    大雄宝殿前,徐姨娘戴着面幂,正帅着家人施粥,几口大锅前人头攒动。我挤到她身边,嘿嘿笑道“姨娘。”伸头看看,粥快见底,又道“我来晚了,快完事儿了?”

    徐姨娘叹道“哪能呢,你自己瞧瞧还有多少人?”说着压低声音“明天只放一次,你就别来了。”

    我讶道“这粥都清得能洗脸了,还只放一次?”

    徐氏忙使劲拽我的袖子,见我把耳朵凑近了,才说“今天又来了几百人,朝廷不放粮,光靠几个富户能养多久?冬还没正经来呢!再这么下去,怕一次也放不了了。”

    今年伏秋连旱,北方三道颗粒无收,流民千里。按说我该拿出穿越者安邦济世的能耐,但除了拿绳子界出个只容一人过的通道以防踩踏外,我再无贡献,现在也只有一声叹息。

    不久有人从大德寺的香积厨里挑出几桶滚水倒进大锅,方才锅底的粥勉强还有点乳白色,现在就可以养鱼了。徐姨娘见我杵着不动,赶苍蝇一般把我赶到一边。我只得去看我的花马,它拿鼻子拱着我的腰包,我想起还带着黄豆,便抓出一把来。

    还没送到马嘴边,四面八方、如枪似戟,都是向我射来的眼光。

    什么滋味的都有,但都贪婪而饥饿。

    离我最近的一个男人推推他腿边的孩子,催促道“去,去,去找他要。”

    那孩子怯生生走到我面前,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不敢说话,只把手举过头顶,拼命作揖。

    这黄豆是喂牲口的精料,并没炒得熟透,不是人吃的。

    可这话叫我如何说得出口?

    我弯下腰,把手掌伸到那孩子面前,他忙两手来抓,一到手,就填进嘴里,鼓着腮帮子使劲嚼。

    我觉得掌心生疼,低头一看,那孩子心切,竟然在我掌心抓出了几道血痕。

    我索性把腰包打开,那孩子也还机灵,忙兜起破衣烂衫的下摆。我把黄豆都倒了进去,他死死盯着我把袋底抖了抖,见再无余粒,才转身一溜烟跑了。

    花马见有人夺它的食,原地蹦跃,咴咴直鸣。

    我忙拍着马脖子劝慰。

    回头一看,几个晚来一步的灾民正在捡从那孩子衣摆里漏出来的黄豆,捡到一粒,忙吹一吹土,抛进嘴里。

    他们咯吱咯吱地嚼着,发出和马一样的声音。

    其中一个肆无忌惮地紧盯着我看,满眼都是恨。

    徐氏终于打发完难民,留下俩人收拾家什,我便护着她的小轿一起回六虚门。进马厩时,见那陌生白马还在,只不屑地瞥了我一眼。秦横正在花厅里等着我,问我城外难民的事儿,我如实答了,他背着两手,眉头蹙成一团。良久才道“湛儿,我们出去走走。”

    按秦横的习惯,这就是有重大决策要做,上次问我想不想成家了的时候也是这样。我跟在他后面半步,他一路盯着脚下的石板路,我们沉默地快走到围墙根,他方问“这几天你跟姨娘去放粥,有何想法?”

    我掌心里下午被那孩子抓伤的地方还隐隐的疼。我道“朝廷为什么不管?太操蛋了!”

    “操蛋”两字甫一出口,我就自觉失言,平时我敢当着秦横的面带脏字,一巴掌早就拍了过来。但今天他却充耳不闻,沉思了片刻,反问道“是啊,朝廷为什么不管?”

    我被问得一噎,心想这就要从你们目前低下的生产力一路批判到体制问题了。但还是捡了个中庸答案“我听闻是因为朝廷近几年连兴土木,开支靡费。”

    秦横道“我叫你读史,你可读了?说来听听。”

    这儿前半截和中国差不多,也还难不倒我“三皇五帝,夏商西周……”

    秦横打断“近点!前朝……”

    我忙改口“前朝陈靖。大瀚西入中原,灭靖已七十余年。爹?”

    秦横点了点头“真皋人入主中原时,铁蹄过处,血流成河,汉人百户尚不余一户,西主才算坐稳了中原的江山。现在七十六载过去,汉人休养生息,我小时候,久安城外到处都是无主的荒地,如今却都有人耕种了。”

    我不明所以,纳闷道“是?”

    秦横苦笑了起来“现在你说,朝廷为什么不管?”

    我细思他话里的含义,突然猛一激灵,这也未免太可怕了!

    秦横见我踌躇,又道“既然朝廷不管,怎么办?”

    我一股热血上头,咬着牙说“朝廷不管,我们就不能自己管吗?”

    秦横转过头,将我上下仔细打量良久,方一声浩叹“天下人管天下事,说得好。”一边拍拍我的手臂,“湛儿,你还记得我说过,从不指望你做沈识微那样出类拔萃的孩子吗?”

    当然记得,并受到了1000点的伤害。我点点头。

    他接下去道“你过去浑浑噩噩,我和你姨娘不过想你能照顾好自己,娶妻生子,平安康泰过这一生。但你如今什么都明白了,唉,你要的怕不止是平安康泰了。”

    我心中一动,心想这话后面必有隐情,忙竖起耳朵,秦横却不理我了,一路又踱上了前面的曲桥。

    我跟在后面,突觉有什么凉凉的东西落到了我的脖子里,说是雨,又不像。抬起头,轻飘飘的白屑洒进水渠里和树丛中,枝叶不动、水纹一漾,旋即不见了。

    我在空中虚抓了一把,掌心留下针尖大的湿点,道“爹!你快看,怎么下雪了?”

    秦横也仰起头来看着天,苦笑道“是啊,怎么下雪了?你长这么大,怕是第一次见下雪吧。”

    又有雪片落进我的脖子,我一哆嗦,突然想起城外幕天席地的灾民。

    从不下雪的间河道有雪,万里冰封的拱北当如何?

    秦横道“今天我又收到快马传书……湛儿,做父亲的,不能夺你的志向。何去何从,你自己决断吧。”

    第9章

    我跪在蒲团上,眼望上方神主。

    先室秦母徐氏闺名君绣生西之莲位。

    徐君绣便是秦横的正室,秦湛的亲妈。

    虽每逢节日秦横必让我来秦夫人灵前祝祷,但我鸠占着人家儿子的躯壳,心里难堪,虽不信鬼神,也不愿久留。

    今天我倒是真心诚意,口中念念有词“秦夫人,你必然知道我不是你原装的儿子了。但这也非我所愿,我从新中国到了贵宝地,也难受得要命……唉,不提了!要是真正的秦湛到了我的壳子里,您也别担心,我父母都是好人,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秦湛的爹和徐姨娘也是好人,虽然我心里叫不出这个爹字,但也把他们当亲人看待了。您要是在天有灵,就让我这一去能闯出点名堂。”说到这儿,自觉脸皮太厚,又补充道“当然也不一定就要什么名堂,如果不行,就让我能全须全尾的回来,至少能替秦湛尽尽孝。”

    我插上一炷香,正正衣衫,走出佛堂。

    秦横和徐姨娘带着几个家人在院子里等我,徐姨娘怒气冲冲,理也不理秦横,见我出来,眼圈立马红了。

    我心中也不太好受,唤道“姨娘……”

    徐姨娘一把握住我的手“你在外面不许争锋要强!别听你爹的,什么大事小事,我看都是屁事,好生回来就是了!”

    秦横也拍拍我的肩膀,欲言又止,最后只说“替我向你英伯伯问好。”

    出了大门,篆儿牵着花马等着我,花马旁边是那匹白马,缰绳拽在一个三十出头的矮胖男子手里,这几天阴雪不断,二人都穿着蓑。

    我上了马,篆儿也跨上了一匹大青骡子。

    今天我穿了一身精干新衣,鞍边悬着长剑。肠内两分离愁,胸中八成雀跃。只觉轻裘怒马、烈胆飞扬,风声如啸似述,正好做我的bg。恨不能一拉缰绳让马人立起来,摆个拿破仑造型。

    见徐姨娘还是泫然欲泣,我笑道“姨娘别难过了!我过年一定回来!”

    秦横却挥手道“去吧,时候不早了。”

    离了六虚门,老远秦横和徐姨娘还在目送我们,我回过头,见秦横一脸谄媚,想跟徐姨娘说点什么,却被她一胳膊肘甩开。徐姨娘千百个不愿傻儿子出门远行,昨天骂了秦横一宿,这几天怕和他有得闹了,我不由暗暗发笑。

    那矮胖男子姓包名易,见我回头,笑道“秦掌门对秦少侠可是疼爱得紧。”

    我十分满意少侠一称,忙道“我之前没出过远门,这一路要靠包大哥多关照了。”

    包易忙拱手道“可不敢当。”话毕又道“包某之前,英大帅派了三匹快马百里加急,没一个请动了秦少侠,包某才来两天,秦少侠就痛快地上路了。包某今年运道高!”

    我不知他对我这一行目的知道多少,便打个哈哈“家父为人谨慎,还请勿怪。”

    我们一路向南,出了城门,我仰头看看“久安”两字,心想这县名虽美,但人人都得陇望蜀,有了平安康泰,就不仅仅想要平安康泰了。也不知往后我会不会怀念这半年风平浪静,衣食不愁的小日子?

    我们上了大路,满道扶老携幼的流民向南涌去,大多徒步,偶有牵着瘦骨嶙峋的牲口,推着车的。间河道的雪积不起来,但阴湿入骨,人群显得格外瑟缩。我心道这策略很对,久安养不活这么多人,再往前走走,或许还有奔头。

    包易虽未催促,但神态颇急,我们一路快马加鞭,等到了晚上投宿时,我胯下有如火燎,难怪骑兵都是罗圈腿。问问店主人,离久安才六十来里地,换了我那破普桑,不过是一个小时的车程。

    次日投宿的地方床铺油腻腻,天棚上还有诡异响动,我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在马身上困得前仰后合。到了第四天,连油腻腻的床铺也没有,在野外睡了一觉,三个人轮流值更,还好没遇上剪径的,也没再下雪。第六天时,一路与我们做伴的流民便渐少,我们辗转向西,他们则朝东边去了。

    又走了半日,地势为之一变,从久安县起,一路是浅浅起伏的温柔丘陵,现在陡然群山夹峙、层崖刺天,直立的绝壁上跃下一道清泉,在山脚跌得粉身碎骨,看得我发肤皆悚。

    包易说,这是出了间河道,入了六歧道。所幸我们不用翻这千仞高山,沿着山脚的马帮小道一路向前,走了七八里,从隘口通过。

    一出隘口,便听见了水声。

    眼前一条昏黄的大江奔涌向西,包易朗声笑道“这就是烈鬃江!明日就能到银辔寨了!”

    我们沿江走到黄昏,见岸边泊着几条渔船,便去讨个借宿。渔夫听说包易是银辔寨英大帅麾下,打死不肯收我们的钱,还给我们煮了条肥鱼。这是一路上最好的一顿,汤里随便吊点粗盐,鲜得我连舌头都快一起吞了。且不说我们解放军有纪律,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光冲这鱼,我第二天起来就得偷偷在枕头下压些钱。

    越往上游走,江水越湍急,两岸山势如群狼围猎这匹烈鬃,渐渐合拢夹击。我们走在半山腰上,道路已是险绝,每疑前方无路,便又甩过个发夹弯来。

    拐过个山口,水声越发震耳欲聋,包易大喊着叫我和篆儿下马。

    仔细一看,才见悬崖上有处栈道口。我们三人牵着牲口向下,包易打头开道,留我断后。

    在我们脚下,江水从峡谷中奔跃而出,砸落在河滩上,激起数十米高的水雾,宛如一道巨墙在我面前溃塌,黄砖在黑崖间撞成齑粉。磴栈盘空,崎岖回环,我见走在前面的篆儿两股战战,不由自己也跟着抖起来了,此刻我若一个失足,三个人都要尸骨无存。

    好容易下到河滩,只听水声如万千战鼓齐擂,牲口受了惊,长咴不止,却似在演哑剧,什么动静也闯不出这轰鸣、漏进人耳朵里。对岸不过百步之遥,挽弓可破,隔着这翻江倒海的磅礴巨浪,竟什么都看不见。

    飞沫扑上河滩,鞭子般抽着人脸。在上面,漫起的水雾被峡间朔风吹得直卷长空,狼烟般遮没了天日;在下面,水流以箭矢的速度、破城锥的力量,仇恨而狂热地咆哮前行。我似被卷入了千军万马之中,昏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

    包易冲我喊着什么,我一句也听不见,跟着他手势回过头去,这才看见我们方才下来的山壁上刻着四个银钩铁画的朱红大字。

    烈鬃扬尘!

    驻足片刻,包易才带我们从另一侧之字栈道向上爬。上了山顶,三人从头到尾都被水雾浸染得湿透,看着彼此都觉狼狈,相视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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