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很巧,”李俊宇放轻了语气,瞥了一眼坐在板凳上的他,据花未满以前说过,他自小身体羸弱,动不动就生病风寒,不好好的待在宅院修养,反而跑到这荒芜的地方来,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东方瑾不以为然的拍了拍旁边的板凳,示意他坐下,李俊宇他们几人倒也不客气,大大方方的坐下,开门见山的聊起来。
原来这位东方公子是闲来没事出来游玩的,原因是因为小时候一直待在院子太久了,现在身体好转了不少,终于有机会可以出来溜达溜达,这一走,就是大半个月儿。
听到这儿,花未满略有不满,“你身份特殊,如此在外面招摇过市,若是被歹人遇见,可免不了麻烦。”言下之意让他早早回去,别把小命丢没了。
“哈哈哈——”东方瑾闻言一笑,仿佛听到了非常好笑的笑话,拍了拍两下桌子,擦拭一下眼角笑出来的眼泪,道,“多谢关心,本少很是感动,不过,有君言在,大可放心。”
“嗯——”花未满一阵沉默,随即一言不发的坐在旁边,李俊宇看着他都觉得尴尬症要发作了,好端端的发什么脾气。
聊了一会儿,东方瑾知道他们遇到了困难,出师不利的没了马,接下来还有一段路要走,折腾下来,恐怕晚上都不一定能到。
“这个简单,本少有一法子,”东方瑾捶手状,得意的说道,“来看看本少的新发明。”说完,拿出几张符纸,速度飞快折成四只马,活灵活现的,令人看呆了。
“难不成?”花未满似乎看出了什么苗头,疑惑的抬头问道。
“正是你所想的。”东方瑾手指沾了沾茶水,就着桌面在上面画起阵法,一笔一划,李俊宇越看越讶异,他所画的是召唤式神仪式的阵法,如此简陋都可以,此人,实力非同寻常。
不一会儿,东方瑾的手指停了下来,画完了最后一个圆圈,阵法大亮,四张纸做成的马摇晃了几下,颤巍巍的在阵内站起来,随即很快地能够用四肢奔跑起来,越跑越快,突然嗖的一下,纷纷跳出了阵法,跃到地面上,变成了四匹威风凛凛的宝马。
“哇塞,大开眼界。”封文龙由衷的感叹道,李俊宇和姜茹也纷纷点头,唯有花未满一脸平静的看着某人,僵硬的说着,“如此,多谢了。”
“不客气,”东方瑾挥了挥手,愉快的笑起来,“你们好好加油。”是要好好加油呢,不然麻烦可大了。
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他站了起来,吩咐道,“君言,是时候该回去了。”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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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不一样的代步工具,他们几人一路赶路到了小镇,这时也黄昏西下了,本应该大伙儿回家休息,在这儿反常的搭起帐篷,卖起小吃的来,各家各户点起了灯笼,高高挂起,开门张罗着。
“还挺热闹的,”不像是病怏怏的人,李俊宇走在街道上观察着周围的人们,虽不知他们这种情况多长时间了,不过他们并没有萎靡不振,生活还算正常。
“话虽如此,但是总有不方便的时候。”姜茹皱了皱眉头,“人本来是白日活动的,也不知道染上了什么怪病,只能晚上出来活动,长时间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怪可怜的。”封文龙连连摇头,表示赞同。
“呃——”貌似他说了不该说的话,李俊宇擦了一把虚汗。
走了一会儿,突然有个人远远的往他们这边跑出来,吆喝道,“嘿!你们总算来了,脚程未免太慢了吧。”原来是他们一同来这儿小伙伴,他们一早就到了这儿,左等右等都没看到他们,于是先行调差一步了。
“有什么新发现吗?”花未满一下子切换成认真工作的状态,与这位学子交谈起来,一谈起来没完没了,李俊宇三人面面相觑,对此现象正常的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
“哎哟喂,几位远道而来的客人,你们辛苦了,”这会儿谈话间,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位老人家,见到他们一脸兴奋,拄着拐杖一拐一拐走过来,步伐有些不稳,差点就要摔倒,李俊宇眼疾手快的扶住他,道,“路太黑,小心点。”
“谢谢你丫,年轻人,”老人家笑呵呵的说着,往李俊宇身上靠近了几步,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打量着他一会儿,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骨头,李俊宇感到很怪异,被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动手动脚,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想要甩开他的手,但又因为他是个老人,不能如此无礼,求助的目光看向其他人,没有得到帮助,哭丧着脸站在原地被他摸着一把骨头。
好一会儿,老人家道,“年轻人,我看你骨骼精奇,是万中无一的武学奇才,是块好料。”
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李俊宇内心吐槽了一句,还以为接下来一句是,他有本秘籍《如来神掌》,十块钱要卖给他了!
呵呵哒,不太可能——
不过,老人家身上没有如来神掌,倒是天花乱坠的说了一大堆东西,封文龙和姜茹见李俊宇被他缠上,决定抛弃他跟着花未满走了。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早就没影了。
“一群没良心的家伙,”李俊宇在内心唾弃一口,不来救他就算了,还抛弃他,可恶。
“年轻人,要不到我家坐坐吧,你看天色都很晚了,”老人家适时的提出了一个不错的建议。
“好的,”他的确很累了,听他说了那么长的唠叨,耳朵都快起茧了。
“这边请,”老人家拄着拐站在前方指路。
第54章 往事
“哎,老天为何要如此对我,”树底下,月亮的微光洒下来,柳迎蓉手捧着一壶酒,大口大口的喝酒,脸色微红,自怨自艾的叹道,“这样下来,我又要变成寡妇了。”
“又?”一旁的玄月疑惑的问道,看着前面这个女人毫无忌惮的霸占他的狐狸窝,还抢走他过年得到的好酒,这会儿还哭哭啼啼的发泄不满。若不是她是某人的女人,他早就一口吃了她。
“当然啦,你知不知道啊,阿翎那个没良心的家伙,居然抛弃我,去找那个谁了。”柳迎蓉哭红了双眼,也不知道哭了多久,脸上的干涸尚能看得出来前不久苦过一会儿。
“说的是,”玄月闻言也叹了一口气,不过既然是他做出的决定,谁能拦得住他。
“我说你也真是的,怎么不拦住他?”柳迎蓉重重的把空酒壶放下,满是埋怨的语气。
“”他不是没想过,但是他能拦得住吗?玄月拿过旁边的一壶酒,不料柳迎蓉比他更快一步拿起,骨碌碌的灌了几口水,也有不少酒洒出来,看的他一脸心疼,道,“你就不能矜持一点吗,你可是女孩子。”
“老娘就喜欢这么干,怎么着?!”这话似乎踩到了她的痛处,柳迎蓉突然大发脾气起来,过一会儿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抱着酒壶痛哭起来,“早知道,我就生米煮成熟饭算了,呜呜呜,还没过门克死了两个夫君,传出去,我的脸往哪儿搁?”
“此话怎讲?”玄月越听越糊涂,她不是阿翎的未婚妻吗?什么时候还有一个夫君?
“还说你什么都知道?!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柳迎蓉指着他的鼻子痛骂道,“要不是你,我和阿翎的关系肯定比现在要好,说不定还有孩子了,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