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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跑媳妇儿 第19节

作者:独孤爪爪 字数:8564 更新:2021-12-27 17:08:38

    那犯罪的副将叫李策林,心里早认定皇帝放他出来只是为了引蛇出洞,为了保护他背后的人一直一个人躲着,不找接头人也不让他同伙见到,免得自露马脚,但是他却没想到,死活不供出幕后之人,用命去保护的心爱之人却在等待了一段时间等皇帝撤去监视的人之后派了江湖杀手来灭口。

    利刃入肉的那刻才看清楚了事实,或许那个人从来都没有爱过他,只不过因为他是一颗可利用的棋子。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皇帝的人并没有真正撤去,在危难关头救回了李策林,心灰意冷的他自己开口供出了那个幕后操作者。

    “你对真的梓潼动手,因何!”皇帝还记得霁月那段解毒的日子受的苦,他捧在手心的人,擦破皮都要让他心疼的人,竟因为别人而遭受如此痛苦,他怎么能不记仇。

    韩轸还以为这块硬骨头会死活不认罪,谁知一见到皇帝当即磕头个不停,光洁的额头被鲜血染红,不求饶,只一声不吭的磕头,一时间天牢里回荡着持续的磕头声,一声一声敲打着每个人的心脏。

    “够了,有何未了心愿大可一说。”

    “草民有一钟情之人,乃李家六子李晖扬,李晖扬为孱弱之躯,皇上流放他到偏远之处会让他身体吃不消,草民四处打探也无从得知他的消息,只好请了江湖中人劫持皇夫,以人换人,草民自知罪孽深重,皇上也是性情中人,草民伏法认罪,此生牵挂的只有李晖扬一人,草民恳请皇上留他性命。”

    磕头的声响依然在持续,因为皇帝并没有立即答复。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李家是乱臣之家,六子孱弱早有耳闻,但是谁又能确定这不是李家为了卧薪尝胆以待他日东山再起而演的一出戏。

    可若是事实,劳燕分飞,这种情况一代入到自己和霁月身上,也能身同感受,换作是他,一定会做得比周寻双更过激。

    “朕应允了,相思似海深,唯深情不可辜负,朕召李晖扬回京,相见之日便是离别之时。”

    天牢静寂下来,周寻双被押回牢房中,牢门关上韩轸的目光在那个不屈的背影停留了半盏茶的时间,临别时心中闪过一阵遗憾。

    他敬佩周寻双,有着哥儿的柔情也不缺乏爷们的铁骨铮铮,这样的哥儿不多,虽然处处与他针锋相对,但不可否认的是很对他的胃口,只是时间弄人,如果是他先遇上,而他也没有入宫为妃,会不会是另一番光景?

    霁月在睡梦中感觉被一个大暖炉抱住了,暖暖的,让人欲罢不能,一个翻身窝进他怀里继续赖着,怀孕让他嗜睡了不少,昨夜又下了第一场雪,畏寒的他日上三竿的还赖在床上不愿动弹。

    左甫岳把那只因为怕冷而埋进被窝里的土拔鼠拔出脑袋来,被子掖紧了,脚触到已经凉了的汤婆子,让姚瑶进来换过另一个。

    父后常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如今同床共枕,那得是回眸了多少次。

    不管做任何决定,他首先得是皇帝,得是儿子,得是父亲,最后才是丈夫,于国于民,世人都认为这才是皇帝最适合的身份位置,但今日之事,他不是作为一个皇帝而下的决定,而是一个丈夫,一个深爱妻子的普通人。

    那一刻他撇开了皇帝的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思维,仅仅为了儿女私情,都是霁月带给的影响,但是他不后悔被他影响到。

    近日京城风靡翡翠阁的首饰,款式多样新颖,还有好多从来没有见过的首饰构造,手镯上方形的大镂空,相扣式的环形手链,原来有棱有角的图案按设计得当也是相当有艺术感,要是再搭上件逸轩布庄新出的束腰流仙裙,山鸡也能变凤凰。

    “这个月的业绩如何?”霁月翻查账本,青禾在他旁边伺候着。

    “比上个月翻了好几翻,装修后的这个月的业绩几乎是前一年的总和”禾青滔滔不绝的述说着银楼和布庄这个月每日都如火如荼的场面,眼中满是如滔滔江水的敬佩之情。

    沈禾青跟在霁月有一段时间了,对霁月的经营手段经营方式敬佩得几乎到了膜拜的程度。

    激励制度的实行让员工更积极的营销,货物从生产到销售的每一个环节管理更加完善,责任制管理,下级管理层对对上一级管理层负责,另外发现问题能够有效的解决的管理者都能得到额外的奖励,高效率的运营让沈禾青省了精力,他只要管理好手下的几个大总管就好,不用凡事都亲力亲为。

    霁月还经常性的冒出些生僻但却贴切的词语,沈禾青几乎把霁月当成神来拜,每每看向霁月都带着虔诚的敬意,对霁月的话十分的服从十分的执行,还不允许别人说一句霁月的不是,要不是看在他是个哥儿的份上,按照这种发展趋势,第一个收拾他的就是皇帝。

    “因为这是银楼和布庄的新开张的第一个月,本宫过来查账顺便巡视一番,以后都交由你接手,每月账册送进宫里即可。”

    “臣遵旨,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青禾领旨后恭恭敬敬的把皇夫送回马车上。

    “樱木,花道,去国丈府邸。 ”樱木花道是灌篮高手的猪脚,凤卫都是叫号数没有名字的,霁月不爱这样叫,近身的凤卫他都给改了名字,以前听过觉得挺好听的名字都用到自己的凤卫身上了。

    今日霁月特地挑了早上出宫,正在早朝的皇帝听到消息暴跳如雷,借尿遁暂时溜回蟠龙殿闹着要罢朝跟他出去。

    “左甫岳你到底多少岁!”

    “二十有七。”早年起义时对外宣布了是十五,但其实他当时只有十三,年龄太小不能给人可靠感,他的幕僚都建议他对外宣称的年龄多加两岁,他也同意了这个做法。

    “老大不小的人你有点理智成不成!”

    “不成,朕对任何人都很理智,就你不成,朕控制不了。”

    “你这样我很有负担的。”

    皇帝不再作声了,转过身,公猫耷拉着耳朵垂着尾巴,背影可怜巴巴的,看得霁月心有不安,好像做错事不是他而是霁月。

    霁月硬着心肠出门,不能老是这样惯着这无理取闹的家伙。

    见人连头也不会的走人了,左甫岳也不管不顾了,命令曹闫去解散朝臣,曹闫这头被朝臣追问为何皇上还不回到朝堂上,急匆匆赶来就听到皇帝要罢朝的消息,吓得扑通的跪倒在地,“皇上,千万不可啊,一旦罢朝,言官可是会记载下来,以后子子孙孙都会知道,于皇上名声不利啊。”

    “那朕把言官撤了不就一了百了。”被丢下的左甫岳彻底抓狂,自从圆月祭来他把霁月看得更紧,他何尝不知道这样不好,但是一想到一天的话,他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看不到霁月在眼皮底下他不安,万分的不安。

    “万万不可啊。”曹闫这回连大腿都抱上了,哭喊着,“万万不可啊,皇上不介意名声,可是皇夫大人的呢,他会被世人指责是蓝颜祸水,祸国殃民,难道皇上就不怕皇夫大人受委屈,还有还有,皇夫大人本就因为皇上没有把早朝上完就跑回来而生气,倘若皇上跟去了,皇夫大人肯定对皇上恼了,一怒之下说不定跑得更远了。”

    曹闫发现自从皇上成亲之后,用什么劝说都不及一句皇夫大人,皇上这死穴全然变成了皇夫大人,令人喜忧参半。

    话说回高府,霁月再见到绣花的时候他脸上已经红润起来,整个人水灵水灵的,补得不错。

    倒是莺语对霁月多看了几眼,把他拉到没人处伸手摸他肚皮,“阿么你干什么!”霁月被猝不及防的吓了一跳,莺语瞪了他一眼,“还能干什么,不就摸摸肚皮鼓了没,一惊一乍省得吓到孩子。”

    莺语还伸手去摸,面带疑惑,“怎么都三个多月的时间了,肚子一点都不显啊,奇怪?”

    霁月汗,实际上他才怀一个多月,能显怀才怪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码字还算挺顺,果然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这个星期有教育局的人来检查,学校要俺们配合配合,所以某一日忽然没更不要慌,给爪爪记账,爪爪寒假给补上,如果不提的话,爪爪当做不记得啦~~~~~

    顶锅盖~~~~~~

    ☆、蜗牛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早过来问清楚了,原来校区校舍在更换旧的网线,明后两日网络估计都不给力,爪爪努力码字,争取有网之后尽量给补上。

    “阿么,我可能与别人不同,别人三个月显怀,我可能没那么快。”霁月解释道。

    “的确有的哥儿三个月也不显怀,但是你看你肚皮,平平坦坦的和你嫂子怀了一个多月的有什么差别。”

    当然没差别,得知怀孕才不过是在嫂子之后的几天,“这不是补得不够么。”霁月拉手撒娇道。

    他也不能告诉阿么真相,药人、中毒这些字眼离一个安于宁静生活的人很遥远,要真被他知道了,还不搞得人心惶惶,只是左甫岳这个破借口害得他时时要圆谎,说个风寒不好非得整个怀孕,真不知他当初安得什么心思。

    “好,留在这里,阿么每天给你补,皇宫的伙食难不成是太精致了养得都不见长肉,糙养一些才好。”

    “好好好,都听阿么的。”要能治一治那家伙是最好不过了。

    不知怎么的,回来的皇帝脸色异常的黑,凡事上奏的大臣都挨了个眼刀子,那些唠唠叨叨又不懂看眼色的老臣更是被皇帝的眼刀子插成刺猬。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大臣们个个面面相觑,纷纷识时务的举着笏躬身回答“臣等无事”,再抬起头时龙椅上还哪有皇帝的影子。

    “让高凝远出来高凝远出来”爷们大着嗓门叫喊,好像还不止一个人,里头好像还夹杂着哥儿的声音,忽的一声大喊,“打人啦,打人啦,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打人了”

    “怎么回事?”霁月想要前去瞧瞧,被莺语摁住了,“你在这就好。”莺语还记得他被钱适打伤的事,依霁月这种路见不平一声吼的性格,势必要插一脚进去,要是平日还好,只是今时不同往日,霁月肚子里还有一个,不能让他多操心。

    “好,花道你跟去吧。”霁月命令道,但是花道没动,单膝跪地,手握拳,“恕属下不能听令,凤卫必须至少两人守在皇夫身边。”

    “好啦,别为难他们,阿么能有什么事情,不就是去看看而已。”

    “嗯。”古代制度真不够人性化。

    莺语前脚离开,霁月后脚就跟上,他已经长大了,何况他已经有能力保护好父母,怎么能只躲在他们身后什么都不管不顾。

    “总算出来了,高凝远,你这个背祖忘宗的人,高家嫡子嫡孙犹在,哪轮到你独占高家祖业”一个灰头土脸的么儿扯着大嗓门对着出门来的高凝远喊道,话音刚落,周围被叫喊声吸引过来的吃瓜群众开始窃窃私语,那么儿喊得更来劲了,演猴戏般的叉腰骂街,有多难听说得多难听。

    “这是皇上御赐的国丈府邸,你若有意见大可找皇上理论。”高凝远朝说着朝皇宫的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当初把人扫地出门如此简单粗暴,现在见他们生活好过了,霁儿还是皇夫,就巴巴的凑过来。

    别以为他猜不到,现在用仁义礼德来压他们,先进了高府,然后慢慢的要求多多,要真着了他们的道,依照皇帝对霁月千依百顺的性子,高家定会成为遗臭万年的干政外戚,到时候高家祖宗一个个在地下都被气得不能安生。

    莺语一出门就见到他嫂子刘氏对他的丈夫咄咄逼人,当即迎上去,“哟,嫂子,什么风把你吹来,当初可不是把我们都赶出高家的吗?不是说不要再见到我们的吗?这会儿怎么不请自来?”

    莺语也不生气,怡然自得的一连番的追问噎得刘氏无话可说,吃瓜群众明了,这是风水轮流转啊,见人家日子好过了就跑来抱大腿,看来人家着不冷不热的态度,这抱大腿十有八九是没戏了,不过这拖家带口的,是要赖上人家不成。

    刘氏见撒泼不成,坐在地上开始哭诉,“他二婶你有所不知,当初大人孩子染了风寒,花钱如流水,要我还把你们留在家中岂不是拖累你们,只好狠心的赶走你们,但是现在祖宅不能不让我们进啊,百善孝为先,祖宅都不让我们进去,不让我们进去拜祭先祖,这叫我们如何心安啊。”

    莺语在心里冷笑,笑话,染了风寒?不拖累我们?真会睁眼说瞎话,当初霁儿病得快要不行了,几两银子借不到不说还毫无关心恶语相向,如此心肠,还谈孝心,真是笑掉人大牙。

    “嫂嫂,你要拜祭祖先可以去清音庙,日前择了个好日子好时辰把先祖都请到庙里供奉,到时候进去拜祭先祖莫要忘记多添些香油钱,好供奉祖先。”

    吃瓜群众哗然,在这里大多数人都是在家里供奉祖先,能将先祖都请进清音庙每日听佛音供奉的人除了要有一定的经济基础还要有孝心,得到方丈大人及主持大师的认同才能被允许请进,京中能被允许请进的人家还不足十户,高家到京中不过才几个月的时间就占了其中一个名额。

    刘氏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连搬出祖先这个借口都不能进去祖宅,现在还有什么借口可用。

    “他二婶,你看我们千里迢迢到来,就不能收留我们一个晚上吗?孩子都累得睡过去了。”刘氏抱了抱怀里睡过去的七八岁孩子,眼看泛红,看得莺语直犯恶心。

    哼,凶不起来就开始卖可怜了,莺语多看他一眼都嫌碍眼,吩咐家丁道,“嫂子都还不认识路,你们带他们去客栈吧,今日有尊贵的客人临门,就不多留你们了。”

    话音刚落,吃瓜群众让开一条路,疾驰的皇帝拉住缰绳,高头大马嘶鸣一声抬起两只前腿在停下来,高府门前扬起一阵尘土,呛得刘氏和那群爷们直咳嗽。

    虽无人高唱,但是国丈府邸的贵客能是哪位,何况皇帝和皇夫恩爱痴缠,细想一阵便能猜出来人身份,头脑灵活的人当即跪下行礼,反应迟钝些的人也都跟着跪下,皇帝下马,霁月迎面走出来,皇帝把人一扶腰,问道,“都是些什么人?”

    霁月特冷静的回答,“只是些无关要紧的人。”当初阿么为了自己磕头求借钱的事他不是不记恨,只是他不想为些对他生活没有帮助的人浪费记忆力。

    “那便让人赶开,堵在国丈府邸成何体统。”皇帝金口玉言都说是国丈府邸,就算过去是皇宫,现任皇帝说是茅房都成,哪能仗着个高家祖宅的借口就轻易踏进去。

    “朕来迟了,让你受委屈了。”皇帝心疼的把人搂了搂,“我没委屈,只是阿么可能难受了,就算现在扬眉吐气,但毕竟那些都不是什么好的回忆。”那时阿么有多绝望他都看在眼里,因为如果没有遇上老头儿,他也不相信自己在那种情况下能熬得过那关。

    “没事,阿么会想通的,等会好好的吃顿饭,他自然会忘了不好的事情。”霁月安慰道,他深信如果说严重了左甫岳指不定还将小事化大,到时候有得头疼的。

    “好,朕知道了。”皇帝何尝不知道霁月的心思,只能暗着去折腾那群二世祖,心底盘算着该怎么秋后算账。

    霁月风暴式养猪到春节时肚子已经三个月了,肚皮鼓囊囊的,脸上也多了些婴儿肥,惹得某人时不时咬上几口。

    春天是发春的好时节,从太医那得知三个月可适当行房的某只性奋不已,霁月怀孕后越发水灵的肌肤让某只爱不释手。

    怀揣着被压抑了三个月的暴动因子,某只攻还在床上不断的前后运动着,霁月被撞击得头昏脑涨,抓得他的背都花了,嗓子哑了火,除了重重的粗喘只剩些破碎言语。

    “你好了没”

    “你说呢?朕可是足足憋了三个月。”

    “好好家伙,我要和你分房睡”

    “不成。”皇帝收敛下来,草草的弄了一会,然后帮瘫软得不成样子的人清理干净身子,虽然后面有点美中不足,但也总比每日打斋的好。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被那混蛋吸狠了的缘故,胸口那里隐隐有些涨,撩开衣裳一看,俨然不再平坦,也不是单纯的红肿,伸手一摸,软绵绵的,细细一闻,隐约一阵阵奶香味。

    “大人您起来了吗?早膳做好了。”姚瑶站在沙帐外候着,“本宫不饿。”像是从被窝里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

    “那奴婢把早膳温着,大人想要进食吩咐奴婢一声。”姚瑶不再多问,有时候霁月爱赖床。

    但是到了中午霁月都没有起床,姚瑶再去多问一遍,但霁月还是那个回答,姚瑶有些担心派人去告知皇帝。

    “小霁,你怎么不起来吃东西。”皇帝急匆匆跑回来,眼带关切。

    “我不饿。”被窝里头传来闷闷的声音。

    “好,你不饿不吃东西那你别蒙得那么紧,透不过气的。”皇帝伸手拉被子,谁知道霁月拽得更紧。

    “我、我冷,我不想出来。”

    “高、霁、月,你再不松手朕就来硬的。”

    被窝里那蜗牛磨磨蹭蹭的,磨磨蹭蹭的,终于移开了一条缝,那蜗牛带着他的壳一块蠕动着,霁月揪着那床棉被由头裹到脚连脚趾头都看不见。

    “你怎么了?给朕看看。”皇帝试图劝说,昨晚自己太过火了,说不定是因为这个把人惹毛了,可是现在顺着毛也没成功,“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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