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为帝(父子)
作者白秀才
死亡
冷卿走的很安然,没有悔恨,没有留恋,有的只是一点点不解与不甘。
他不解,他不甘为何不论他如何费心竭力的寻找,寻找他那简短的生命的意义,可最后的结果总是不得而终
躺在那不大的屋子里默默地感受着,感受着心脏的跳动慢慢减弱,不管怎样人类最后的终结终不会改变,不管你是不甘还是不解,死亡终结了一切。
薄薄的眼帘轻轻闭上,隔绝了一切尘世。
28岁的冷卿就这样离开了,衰弱的心脏再也承担不起那轻弱的跳动。
冷卿是一个心脏病患者,在尘世中挣扎了二十八年后终是抛却了这羸弱的躯壳。
生命是什么?冷卿一直都在问自己,家人知道他的生命很短暂,禁不起考验和刺激,生活总是淡淡的,他小时候的生活范围很小,小的从来没有单独出去过,他没有同学,只有一个个老师,连这都是苦苦哀求来的,冷卿的家族很大,大的没有几人记的他,也许在他3岁时他有父亲,但自从有了弟弟后就只剩下一个老仆人冷卿很聪明,也很爱读书,8岁时他就知道自己的病症,有过恐惧,有过绝望,也消沉过,他问自己他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没人回答,没有答案。
他问老仆人他该什么办,老人认真的看着他,抚摩他的头,温和的告诉他,不论怎样,不论有多么的不公平,珍惜自己!
珍惜自己,幼小的冷卿记住了这四个字
十年后,冷卿活了下来,他挨过了第一个危险期,他离开了家族,背上了旅行包,带着笔和纸,开始了属于自己的生活,他告诉老人,他会珍惜自己,珍惜自己的生命。
那时的冷卿告诉自己,生命的意义对于他就是爱惜自己,享受生活。
从此他开始了他生命的诠释,游山涉水,在山水间徘徊,在花草间巡游,寄情于山水,他爱上了那片青绿,爱上了写画。
人来世上是偶然的,
而走向死亡是必然的。
谁都知道生命是宝贵的,
但很少有人善待生命。
生命是什么?
拥有生命却不善待生命。
是碧水青山之侧的精致庄园,
是百万富翁餐桌上的如山美味,
还是奢侈排场上的弹指万金……
生命到底是什么?
人说生命是出生的无知,
少年的纯真,
青年的成熟,
中年的练达,
老人的愤世嫉俗。
人说生命是母亲的慈爱,
父亲的严厉,
爱人的柔情,
朋友的关切,
是世上一切情感的结合体。
人说生命是余辉衬斜阳,
青松立峭壁,
万里平沙落秋雁,
三月阳春映白雪,
是宝刀快马,金貂美酒,冷月孤歌的漂泊。
人说生命是爱恨纠缠,恩仇快意,玄机四伏,险象环生的一场轮回。
人说生命是用关爱和拼搏铺就的一段精彩的旅程。
生命可能绚丽,也可能平淡,但他们的共同点是能静静的安全的活在世上,享有着生的权利
初秋的夜微凉,银色的月光洒在大地上,显更加的寂清冷然
景阳宫内,几朵还未凋谢的紫藤花散发着熏幽的香,飘飘散散的不肯散去,弥漫在整个景阳宫内,使的宫内充满了飘渺的沉蕴。
景阳宫——汤月国列代帝王的寝殿。
整齐的步伐声传来,十几名带刀的巡卫从殿外走过。
这时已经深夜,殿外的宫人除了守夜的,大都已经歇息了,所以在殿内几乎看不到人影。
再则,这年轻的帝王有一个众所周知的习惯,不喜别人在自己的寝宫内逗留。
对于汤月国当今皇上,百姓和史官纵说不一,有的说他是一位温和宽良的帝王,有的说他是一位懦弱无能的昏君,但是不论别人怎么说怎么认为,这位帝王此时正面临生死攸关的一刻,没有人知道当今帝王冷卿有一身好武功,也没有人知道虽然他坐在那代表天下第一的椅子上,但他根本不爱这浮华权势。
要说他有什么是他最在意的,那只有武学了,他,只不过是一个喜武成狂的痴人罢了
景阳宫内,冷卿以五心朝上的姿势团坐在锦床上,这是冷卿每日练功的情况,但今天似乎有些不同,只见本是平静的冷卿突然全身颤抖,呼吸越来越急促,脸色忽红忽白,而且身体越抖越烈,最后竟猛然喷出一口鲜血,颤栗着倒在了床上,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失去了动静,如没了生命般躺在那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殿内还是一样的死寂,秋风吹起及地的纱曼起起伏伏,使人能够看清那僵直在锦床上的身躯,喷出的鲜血斑驳着点缀在橙黄的锦衣上,吹起的纱曼拂过毫无生息的脸庞。
突然,那本来无生命的身躯突然剧烈的颤抖起来,几个呼吸间便“哇”的一声吐出一口污血,剧烈的咳嗽起来。
似乎这本已经死去的人突然活了过来。
……死而复生,死的是谁,生的又是谁!
重生
冷卿有些茫然的看着周围这些古色古香的装饰,身子刚刚想动便感到胸口一阵闷痛,喉咙也有些发痒,止不住的咳嗽声不断的从捂住的口中逸出。
在这剧烈的变化间,还没等冷卿明白个所以然,便被脑中的巨痛折磨的倒在锦床上,剧痛来的突然,冷卿只有不断的翻滚着试图减轻这突来的疼痛。
大约一炷香后,冷卿这才平静下来,虽然脑中还是有些绞痛,但还不至于忍受不了。
虚弱地躺在床上,浑身的衣服都被冷汗侵湿,冷卿皱着眉头脱下这陌生的衣衫,默默地思考着脑中突然多出来的信息,慢慢的如看电影般看着这汤月国年仅24岁帝王短暂的一生。
“冷卿”是可怜的,也是幸福的人,他没有一般帝王开疆扩土的抱负,也没有把国家治理昌盛的雄才伟略,但他找到了他一生的至爱——武学,他不是一个好君王更不是一个好父亲,但他是一个成功的武者,更是一个武学的宗师。
冷卿微叹,不再多想,慢慢的从床上站起来,缓步走到屋内唯一的案桌上,俯身从砚台下抽出一本一小指厚的书来,这是一本没有书名的书,但从还可以闻出墨汁味上可以看出,这本书的著作时间并不长。
随意的翻了翻,冷卿确认出这正是“冷卿”的笔迹,从脑中记忆来看这是“冷卿”根据自己的武学而总结出来的心得,要是这本书流传出去只怕江湖上又是一场风波。
想到这里冷卿不禁又是一叹,这“冷卿”确实是位武学奇才,凭着一本皇家武学基本概述竟能练到如今这具有宗师之能,可惜他生在皇家,生在这阴谋的集中地,最后竟被人下了毒,这毒虽然平时看不出来,但是在“冷卿”运功时,遇到大突破是却突然发作,最后既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去,换来了这几千年后的冷卿,不可不说造化弄人。
要是“冷卿”没有这深厚的内力怕这毒也不会这么早的爆发吧,冷卿想到这不禁有些唏嘘,世事无常不正是此解吗。
放下手中的书,冷卿慢慢的在殿内走动起来,现在他对于这具身体的控制能力还不强,要想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就必须尽快熟悉冷寂卿的一切。
对于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里,甚至占具了这具身体?这样的疑问已经不是冷卿想思考的了,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情,而且是对自己有利是事情,不能改变那只能接受。
即来之,则安之,这句话冷卿执行的很彻底。
环顾整个卧室,西晋风味很是浓厚,且这里的家具用度也很华贵精致,地上还铺着柔软的纯黑地毯。
用力蹭了蹭,松软且有弹性,点点头冷卿表示很满意。
冷卿在殿内循环地走了两个来回后,对身体的机能已经慢慢熟悉了,于是他缓缓的走到床边,拿起带有血滞的锦衣扔进火炉里。
那么,现在,他便是冷卿了。
坐在床上的冷卿闭上眼睛慢慢的回想着这帝王生前经历的事,虽然有些残缺,但不能防碍冷卿了解情况。
要说这“冷卿”也是个冷心冷情之人,对什么事物都不是很上心,当然,武学除外。
都说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但这玄仁帝显然不在此列,后宫之中除了皇后外,只有那么一妃一嫔,当然在这种情况下子嗣当然不会很多了,二子一女,这种情况放在现代那就是超生,可在这封建时代,而且还是帝王之家那就是很少了。
对于那些关心帝王的大臣来说这可是一件大事,为此,“冷卿”可没少受到大臣的唠叨,但是这帝王就是不合作,不然你还能管帝王的宫闺之事不成。
不过对于现在的情况,冷卿可是非常满意的,毕竟这样一来,麻烦就少了很多。
一声轻叹从冷卿口中溢出,揉了揉发疼的脑袋,真是的怎么就不能给我一个简单的身体呢,还真是麻烦的身份,唉,算了,能活着就是好了,自己还在这里挑三捡四的,还真是不知足,冷卿颇有些自嘲的想道。
时间就这么不知不觉过去,当冷卿听到门外宫女的呼唤时才发现早朝的时间到了,一想到早朝,冷卿的脑袋又开始疼了。
稳了稳心神,对着门外如往常般应了一声,宫女太监便捧着衣物陆陆续续走了进来。
冷卿放开身子由别人伺候着,经过复杂的穿戴之后,冷卿踏出了他来到这里的第一步汤月国三日一次的早朝。
走在雕饰华美尊贵的走廊里,冷卿仔细想了想以前的冷卿上朝的情形。
……呃,那可真是轻松的很,一个对朝政不管不顾的帝王想来是很轻松的吧。
当朝一共有两个宰相,一左一右,左宰相管的是朝政,右宰相管自然是军事了,当然,这里通常唤为右将军。
还没等冷卿多想就被一阵高呼打断,
“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
虽然说心里早有准备,但有些事情只有身临其境的时候才能明白。
封建社会,帝王、群臣、百姓。
当冷卿坐在那代表帝王,代表唯一,代表一个王朝象征的龙椅上时,脑海里想了很多,但似乎什么也没想,各种情绪翻涌着,理不着头也抓不住尾。
冷卿有些恍惚的揉了揉额头,扫了一眼下面黑压压的脑袋,沉声说了一句“众爱卿平身”后便给了侍立在一旁的刘总管一个眼神后堂而皇之的发起呆来了。
而这刘总管不负所望地用他那怎么听都很别扭的声音说道“有事朝奏,无事退朝”。
不管这殿上的人是怎么看待这当朝帝王的,形势问题还是需要的,虽说这汤月国成立也有近千年,王朝的更替也有几十代,从当初的大国到现在的中小国,从盛到衰,到现在的在夹缝中生存,群臣和百姓的心理那就很微妙了。
冷卿就这样不着边际的想着,想着那以武建国的开国皇帝,想着那有一生抱负却不得而终的先皇,想着这安于现状的玄仁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