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举人怨恨咱们柳家村的欺凌过柳生,巴不得咱们倒霉,怎么可能为咱们柳家村的人出头。”
“我听说这柳癞子以前想娶柳生,你们说这会不会是柳生撺掇的。”
从方府告辞出来的一行人,看到这一幕,有些不解。但是这些在商场上习惯了勾心斗角的人ji,ng们,习惯于多加思考,没有贸然地问原因。
跟在他们身后的孔管家见状,上前道,“柳婆子,你儿子和人通j,i,an证据确凿,我们老爷帮不了你,你去找村长吧。”
围观的人一片哗然。
“这柳癞子整天偷ji摸狗地不干好事,偷人被捉了,真是活该。”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没听说。”
“你看老娘干嘛,老娘可跟他没有一腿。”
“这那是求举人老爷救人,分明是逼迫举人老爷用身份将他儿子保下来。”
“这种人,死了也是活该,哪有脸面来求举人老爷救他。”
柳老娘听着周围指责的话,辩驳道,“不是的,我儿子没有和人通j,i,an,是那个小娼妇和他汉子一起算计的我儿子,还要我拿五两银子去赎人。我想求举人老爷给我儿子做个主,不要让那些黑心人害了他。以前我儿子是不好,针对过举人夫人,可是他后来改了,真的知道错了。圣人还说,知道错了改了就是个好人,求举人老爷给我儿子一个机会。”
众人一听柳老娘的话,又开始动摇了。
这柳癞子最近好像确实没有犯什么事情也许这次是真的被冤枉的。
孔管家将众人的神色收进眼里冷笑了一声,对着夏掌柜四人道,“诸位慢走,孔某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
孔管家代替方睿轩商量好了这四个学生入学的事情,四份大礼也代替方睿轩收了下来。
一行人见事情竟然是这样的,也恨不得马上离开,免得孩子被事情污了耳朵。
“既然你觉得这件事情你儿子是冤枉的,那报官好了,我正好和衙门的一个捕快相识,我们老爷说,你要是需要的话,我可以带你去。”孔管家转身道。
柳婆子听了报官这话,神色有些讪讪地,“这怎么好麻烦官爷,只要举人老爷一句话,那家人肯定不敢不放我儿子。”
“我们老爷虽然有官身,但终究无阶无品的,通j,i,an已经触犯了法律,大炎律上有明确的记载,通j,i,an者男子徒一年,女子徒一年半。律法规定的事情都是要县令大人做主,我们老爷也不能越过县令大人。”
大家听这话觉得有理,又不是举人老爷不管,是不能越过县令大人。但是同时又都觉得怪怪的。他们都知道通j,i,an犯法,可是柳家村周围的几个村子真没有几个人因为这种事情闹到衙门过。
第34章 处置
方府前的这场闹剧,场面十分荒诞。
众人和方家的人,都不知道真相如何,只有柳老娘一个人自说自话,谁都不知道真假。
想帮柳婆子说话指责方睿轩的人,不知从何说起,也怕最后惹来一身腥。
柳癞子最近的确没在柳树村犯事,却不代表没有在外面偷ji摸狗。
而且谁也不会闲着没事,为了那么一点同情心和一个不相干的人得罪举人老爷。
在孔管家提出要报官的时候柳老娘不自然的神色,众人也隐隐猜到了实际情况肯定不是柳老娘所说的。
不是所谓的仙人跳,而是柳癞子真的偷了人。
柳老娘怕真的要坐牢,不敢拿着柳生的事情说事,整个的场面就像是一个无知妇人逼着举人老爷用身份给他们谋私一样。
这些人也观望着方睿轩到底会不会答应,若是答应了,他们是不是也可以有样学样?
介于柳老娘胡搅蛮缠会影响到学堂学生们学习,孔管家将人吓唬了一顿忽悠到村长哪里去了。村长又是族长,这种事情本就该他管。
而村长早在柳老娘来方家闹事的时候,就已经和几个族老叫上了些壮劳力前往双水村商量这件事情要如何处罚。
村长虽然十分不愿意管这一摊子破事儿,但柳癞子毕竟是他们柳家村的人。
没个做主的人却是不行。
方家大宅中,方睿轩质问杏儿,“杏儿,来到方家第一天,我是如何对你和桃儿说的。”
“我和桃儿伺候得好,老爷和夫郎会在我们十八岁的时候发还我们的身契,还会给我们说上一门好亲事,准备一份嫁妆,将我们风光地嫁出去。”杏儿回答道,心却颤抖起来。
这场赌博,她赌输了。
“这方家怕是容不下你了,我会让孔管家找媒婆尽快给你说上一门亲事的。”
杏儿赶紧跪了下来,哭得梨花带雨地对方睿轩道,“老爷夫郎,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们留下我吧,不要把我这么早配人。”
杏儿今年虚岁也不过十四岁,虽然让这么小的姑娘这么早嫁人,方睿轩有些淡淡地愧疚,但是,“你这一次敢算计夫郎,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我方家虽然门第不显,却也不会留下心大的丫环来祸害内宅。”
“这段时间,你安心备嫁,我会告诉孔管家不再给你安排任何活儿的。”方睿轩不容置否地说。
杏儿知道这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收了眼中的泪水,人有些怔怔地。
桃儿不放心杏儿,陪着她一起走了出去。
老爷说杏儿心大,是想给老爷做小的意思?桃儿有些不确定地想。
杏儿当时要她在这里照应,自己一个人去请老爷,桃儿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毕竟老爷来了就能为夫郎做主撑腰了。
而现在看来,杏儿分明是想要方睿轩看到那一幕。
若是方睿轩因为厌恶了柳生,杏儿再解语花一样安慰方睿轩,说不定真的能爬上方睿轩的床。
就算方睿轩依然喜欢柳生,但是乍一听到这样的事情,气急之下为了替柳生遮掩肯定不会追究到她的那些小动作,她还依旧可以留在方府当她的丫环。
杏儿反复推敲觉得不会有任何问题的做法,却没有料到方睿轩听到柳生不清白这样大的事情,还能有心情注意到她这个小虾米。
她和桃儿不同。桃儿是因为家境贫困弟弟生了一场大病,为了筹措治病的银两被家人卖给了牙行。而她自小就在一个商户人家的内宅中长大,见惯了各种勾心斗角肮脏丑恶的事情。
她在之前的主家本是一个二等丫头,因为貌美被少爷要到了书房伺候。当时杏儿是高兴的,却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和少爷成就好事,就被少夫人远远发卖到了这里。
初来方家的时候,不了解主家的秉xi,ng,她就老老实实地做自己的事情。
而在方家待的时间越久,看到那么俊美的老爷对柳生那样一个乡下哥儿那么体贴入微,心思不由得活泛了起来。
方家虽然没有原来的主家有钱,可是门第清贵。对比一个富家少爷的姨娘和举人老爷的通房,大多有心思的女人哥儿更愿意选择后者的。
这源自于人们对读书的崇拜,对有功名在身的人敬重和对地位的渴求。
知道方睿轩不好糊弄,杏儿一直耐心地等待,没有贸然出手。
大年初二方睿轩带柳生去柳家父母的墓地祭拜的时候,她也去了,是为了搀扶和照顾柳生。当时他清楚地看到,柳生在返回方家的路上意外和一个满头疤子的男子对视时惊慌的表情,这让杏儿觉得机会来了。
之后柳生惶恐不安的表现,更是证实了她的猜想。
柳生听说柳老娘来找他时差点将茶碗打碎,他本来是不愿意见的,是杏儿劝解柳生,可以见上一面将事情解决了,毕竟这些乡下人脸皮特别厚,若不见一面将人打发了,就会没完没了的纠缠。若是在大门外将事情捅开,会影响方府的声誉之类的。
柳生想过后就同意了。
然后在柳生处理柳老娘的时候,杏儿趁机请来了方睿轩。
虽然没有杏儿的推波助澜,柳老娘也会想方设法把事情闹大的,但是她毕竟cha了手。
方府是容不下她了。
方睿轩待人走光后,双手捧着柳生的脸,将柳生的嘴巴里里外外亲了一遍,亲得柳生舌根儿发疼,才将人放开。
“好了,干净了。”
柳生眼眶有些shi润,对着方睿轩灿烂地笑着。
这压在他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了地,夫君一如既往的待他,让柳生欢喜的不胜自己。
当初给方睿轩坦白身世的时候,他不觉得方睿轩会娶他,就隐瞒下了这一段,反正这是他自己的事情,方睿轩知不知道又何妨。后来和方睿轩的感情日渐好了起来,就不想说了,直到前些天碰到了柳癞子,他才发现其实这些幸福都是他偷来的。
他是个不干净,不清白的人,不配方睿轩对他这么好。
方睿轩搂着他道,“其实我这个人很小气的,会生气也会吃醋,知道你被人亲的时候,很生气。一方面生欺凌你的人的气,一方面又气自己怎么不早点来,早些把你娶了。”反正他是猝死的,没受什么苦。早点死晚点死都一样。
柳生抓着方睿轩的衣袖,有些哽咽地道,“只要你不嫌弃我,我这一辈子都给你当牛做马的伺候你。”
“又说傻话了,该是你让夫君我疼上一辈子才对。”
对方睿轩这个现代人来说,媳妇儿嫁给他之前被人亲过,这是可以接受的。柳生干不干净,他才是最有发言权的人,哪里由得别人说三道四的。
哥儿的肚脐下有个类似守宫砂的花型印记。
在和人合破了身子之前,这印记是鲜红色的。破了身子七天内,印记会慢慢变淡直到消失。
洞房花烛夜那天,方睿轩在印记上亲吻舔舐了好久,才把柳生给要了的。
亲眼看着那印记慢慢地消失,还让方睿轩觉得神奇了好久。
想到这些,方睿轩有些激动。将柳生打横抱起来往他们的大型拔步床走去。
柳生不管天有没有黑,是不是白日宣 y ,热情地回应着方睿轩。他们都需要一场情事来发泄一下情绪。
运动过后,方睿轩摸着柳生出了一层薄汗的脸,问道,“饿不饿?”
柳生摇了摇头,光顾着担心方睿轩知道这件事后的后果了,哪里还顾得上吃饭。
“累不累?”
柳生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若是夫君还想要,他还是有些体力的。
方睿轩好像看出了柳生的心思,嘴角勾了勾。
“若是我今天没过来,你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柳生点了点头,将他之前所说所做的,给方睿轩讲述了一遍。
“真聪明。”方睿轩戳了戳柳生的鼻子。柳生的办法其实和方睿轩没什么两样,都是用权势吓唬打发柳老娘。
而方睿轩带人进去的时候,柳老娘正好被柳生震慑住了,没有其他办法可想,才豁出去撕破了脸皮。
柳生拿捏不住,那举人老爷总会为了面子,来堵他们的嘴的吧?
却从来想过,会有因为短处被人拿捏的,也会有狠心斩草除根的,而方睿轩这两者都不属于。
“等着瞧吧,夫君会想办法给你出气的。”方睿轩的声音沉了下来,总有一些认不清自己身份的人。
他媳妇儿现在妻凭夫贵,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柳生了。
“哥,师父师母怎么还不来吃饭。”沈惠清问沈惠明道。虽然谷大娘告诉他们让他们先吃饭,晚饭的时候,三个徒弟还是等了方睿轩夫夫二人许久。
“不知道,可能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咱们先吃吧。”沈惠明回答。
“那咱们吃完饭,一会儿一起去找师父吧。”沈惠清道,每天的晚饭后,都是方睿轩给他们开小灶讲解各种知识的时间。
沈惠明看见沈栓一直不停地给自己使眼色,想了想道,“今天师父有事,不能陪咱们了,一会儿我带你和宣弟去踢毽子玩吧。”
“哥,毽子都是小丫环喜欢玩的。咱们玩皮球吧。我现在十个球已经能投中一个了,宣哥哥能投中两个,我只比他差了一点儿。”沈惠清一说起皮球就有些没完没了的架势。
而所谓的皮球是方睿轩教给他们的篮球简化版玩法,球框根据他们的身高都做的特别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