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阳抽抽嘴角,他又不是纯爷们。
计划变了又变,最后居然敲定太子和费阳扮作去扬州的小夫妻,而大炮是带着个拖油瓶的仆人。
大炮随意购置了一些衣物首饰,还顺带为费阳拿了几盒脂粉香薰。
费阳搂着一堆粉红玩意儿,咬牙切齿拍拍大炮肩膀,赞叹道,“真是好兄弟!”
“哪里哪里。自家兄弟,不说两家话。” 坑起人来都不嫌手软。
三人都换好了服装,就等富家小姐费阳登场。
说来大炮觉得奇怪,大家都是男人,唯独费阳换个衣服还要躲到马车里,遮的严严实实,难不成大兄弟穿的是女人身?
费阳出来的那一瞬,大炮还真觉得他是个女人,瞄了眼费阳坦坦荡荡的胸脯,他放心了。
兄弟还是兄弟,就是男生女相了点。
费阳扭捏地站在太子身旁,小媳妇作态地想挽住太子。
“干嘛。”太子冷眼瞪回费阳凑过来的手。
“殿下,戏还是要演得真才没破绽。”费阳微笑说。
赵淳清捏捏费阳贱兮兮的小脸蛋,“荒郊野外演给谁看?”
费阳吃痛,揉了揉脸颊,“这不是为了适应下角色吗?”
赵淳清踹了一脚费阳,让他上马车。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费阳委屈呢喃。
“你说什么?”赵淳清以为自己幻听了。
“没什么。”
第6章 花与鸟同在六
马车跑了三天三夜,到了皖南境内,赵淳清也在马车上摇晃得疲乏。他下令进城,顺便找个好点的客栈吃喝一顿,休息一日再上路。
费阳叫好,进城就找个地把自己收拾干净,几日没有沐浴,费阳感觉身上都快馊了。
四人风尘仆仆,进城已是傍晚时分。找到了一家装潢不错的酒楼,费阳就按捺不住饥渴躁动的内心跳下马车,直接往酒楼里冲。
赵淳清拉住费阳的臂膀,提醒道,“注意形象。你现在是位女子。”
费阳叹息挽住赵淳清郎君的臂膀,一步拆成三小步,屁股摇得成朵花似地进了酒楼。
背后抱着十三下马的大炮,只觉得这一幕异常辣眼睛。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小二有眼力,看出赵淳清一行人衣着不凡,一看就是有钱商人。
“两间上房住一晚。然后,你们把这儿最好的酒菜带上来。”大炮替赵淳清安排道。
赵淳清找了处地落座,屁股刚一热,就发现费阳将桌上的一碟花生米给吞完了,吃完还砸吧嘴,觉得不满足。
众人连花生米的味都没闻到。
“你很饿?”赵淳清抿了一口茶,蹙眉放下了。
侍读一出京城,整个人就活泼开了。
费阳水袖捂着嘴娇羞笑道,“是啊。郎君。”
大炮捂住十三的眼睛免得受伤害。
赵淳清看花了眼,抽抽嘴角,心想真不该问。他在桌子下踢了费阳一脚,“给我正常点。”
费阳委屈地嘟着嘴,拾起一双筷子戳着桌子,像是被郎君教训了闷闷不乐的小女子。
此时,酒楼门口站着位拿着八卦幡子招牌的算命老人,他衣衫褴褛,兜着一个破布口袋,裤脚都缝了几个大洞,贼溜溜的眼睛扫视了喝酒的堂客一圈。
小二眼疾手快,见了算命的,三两步想把他拦在外面。
算命的身手灵活,还是闪进了酒楼里,招呼着,“给老朽打上二两好酒。”
小二酸里酸气,“客官,不好意思。咱这酒只按坛卖。”
老朽笑笑,“那就给我来二十坛。”
小二翻了个白眼,“您确定?”
老朽不理他,柱着八卦幡子,找了个桌子坐下。正好就在赵淳清对面。
小二也没趣,跑去拿酒了,等会掏不出酒钱,才要这老瞎子好受。
算命的不像是来喝酒的,像是来找人的。虚着眼睛四处打量,晃到赵淳清这一桌是乐开了花。
他还没靠近赵淳清,大炮侍卫就大手拦住,“不好意思。我们爷不算命。”
算命的挥开大炮的手,嫌弃说,“谁说是给你们爷算,我是给你们家夫人算。”
费阳眉毛跳了跳。
赵淳清一听饶有兴趣,“阿犷,松手。让老师父给夫人瞧瞧。何时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大炮神情古怪,瞥了眼费阳。早知道就他扮女子了,不过想想也不是不可能的。
算命的琢磨了下,“生个大胖小子不太可能。不过,看夫人面相旺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