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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有扶苏 第13节

作者:楼上黄昏 字数:6843 更新:2021-12-27 18:27:13

    车外是一片哀鸿遍野的情形,显然是经过了一场鏖战。还陷入残局中的秦军听闻动静,俱是一愣,才纷纷涌上来行礼。

    嬴政定睛看着满地的尸身和残血,许久之后,问道“怎么回事?”

    他这话问得并非是身前的兵将,却是跟随而出,刚好在身后立定的扶苏。扶苏闻言慢慢道“刺客身份尚不清楚,儿臣即刻让人追查。”言及此,抬眼看了看嬴政肩头的箭杆,又道,“相比之下,父皇这伤……”

    嬴政仍是放眼扫视着面前的战场,他的目光在不远处一个倒下的大汉处顿住,扫过他手边掉落的大锤,随即又望向别处。扶苏话音落了很久之后,他才徐徐回身,看了他一眼,颔首道“好。”

    那一眼仿佛自深渊处飞出的一把冰凌,带着瀚海悬崖一般的幽邃,千年沉潭一般的冷冽。扶苏明白他眼底隐约透出的怀疑和试探,他没有回避,只是同对方正视着,如同一尺暖泉般,将那幽邃冷冽一并收纳进眼中。

    对视片刻,嬴政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目光,同他径自擦肩而过。身后护卫再不敢迟疑,纷纷跟上,寸步不离。

    换了一辆马车入座,随行的军医已在里面候着。军医掏出随身一包用草药调成的麻药,正欲在拔箭之前替嬴政撒在伤口周围,却被他摆手拒绝了。

    “直接拔箭,动作利落些便可。”嬴政如是道,随即他闭了眼,平静地靠上了车壁。

    多年的征战生涯之中,他受过的伤患何止万千,又几曾惧怕过?正因如此……这用血rou代价换来的江山,他才要不惜一切代价去守住。

    思绪一阵飘忽,骤然又想到这一次的刺杀……

    自打登位以来,因为对他国对己民均是实行苛政,不少人心中有怨,却又无法明着反抗,唯有便收买刺客,伺机暗杀。此事嬴政已然遇过不少,可谓是有些司空见惯了。

    只是这一次却有些不同寻常,因为那刺客分明已由过去的一拨,变为了两拨人。是巧合还是别有原因,他一时无法肯定,却也未将自己的心思表露出来。

    思绪正纷乱之际,肩头一阵锐痛,却是箭头被大力从皮rou中拔出。嬴政身子微微一颤,面上却也未有太多神情变化,只是平静地看着宫人匆忙地拿来白绢替他绑住伤口。

    许久之后,见一切已妥当后,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道“你们退下罢。”

    然而众人退出后不久,宫人却又返还回来,拱手一拜,面色却是犹豫。

    嬴政敛眉道“怎么了?”

    “陛下……”那宫人仍是迟疑了一下,才道,“长公子方才受了伤,力不能支,已然……昏了过去。”

    嬴政闻言面色一沉,忽然笑了起来,道“哦?当真是受了伤?当真……是晕了过去?”

    “奴婢不敢有半分虚言,”那宫人低声道,“此本是一炷香之前的事了,长公子不愿让人知晓,故而只是秘而不宣。奴婢斗胆,才敢来此告知陛下。”

    这宫人跟随嬴政有些年头了,也是他身边最为可信的宫人之一,在宫中实则负有替他探听消息之责。嬴政知道这宫人断没有胆子也没有理由对自己说半句假话,既如此……莫非竟是真伤了?

    沉吟片刻,他忽然站起身来,道“既是伤了,那朕便自该去看看。”

    ——是真是假,是虚是实,便让朕验验罢。

    邻车里,扶苏身上盖着一方薄薄的毯子,正歪斜地靠在车座上。

    嬴政忽然掀开帘子出现在外面的时候,军医和一干宫人正在收拾方才清理伤口之后留下的残局。见了嬴政,惊得纷纷躬身下了车,在两旁站定,恭恭敬敬地行礼。

    嬴政低头瞥了一眼宫人手里端的玉盘,染血的白纱胡乱地缠绕着,殷红的痕迹远不只是想象中的零碎斑点,而是……大片大片的,几乎已将白纱全部沾shi。

    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他沉声对军医问道“长公子伤势如何?”

    军医应声回道“长公子腰腹间受了刀伤,臣已为其包扎处理过,”

    “朕问的是伤势如何?”嬴政的语气加重了几分。

    军医犹豫道“刀伤略有些深,加上长公子生来体质偏弱,故而……”

    嬴政闻言眉间一皱。他忽然不再听那军医的话,径自伸手撩起马车的帘子,俯身钻了进去。

    宫人都已侯在车外,故而空荡荡的车内,只余下扶苏一人。

    见了嬴政,他神色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挣扎着起身,仿佛是要行礼。

    “不必了。”嬴政用言语制止了他,随即徐徐走到座旁站定。他垂下眼,定定地看着对方,没有说话。

    扶苏能感觉到嬴政这居高临下的姿势,以及有所保留的距离之下,意味着什么。但他只是无声地笑了笑,仰头迎上了对方的目光,或者说,是审视。

    二人一眼不发地四目相对着,目光交叠之中,一个满是探寻,一个却尽是赤诚。

    良久之后,毫无预兆地,嬴政俯下身来,用他并未受伤的那只手,一把掀开扶苏身上盖着的薄毯。扶苏一惊,匆忙间意欲阻拦,然而手腕却被嬴政用那只伤了的手,紧紧地扣住了。

    扶苏抬眼看了看对方臂膀上渗出的点点殷红,动作一滞,放弃了挣扎。

    “儿臣不敢劳烦父皇。”明白嬴政的用意,他苦笑一声,低头自行掀开了身上的毛毯。然后,是外袍里衣的下摆。最后指尖顿了顿,终是慢慢拆开了紧紧绑缚在腰间的白纱。

    嬴政恢复了站立的姿势,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神情冷漠而平静。直到扶苏艰难地撕开白纱的最后一层时,他的双目才微微地眯了眯。

    侧腰上一道刀伤长得骇人,骤然挣脱了绑缚之后,血流潺潺,立刻从身侧滑下,在白纱上留下一个个红梅血点。

    嬴政纵横沙场多年,目睹见证过的血腥,甚至是亲手酿造的杀戮不可计数。然而不知为何,此时此刻,他竟觉出了几分触目惊心来。

    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在这一刹那竟忽然想到若是对方不慎死在了这刀伤之下,一切会如何?

    大秦的江山社稷会如何?皇位的继承人选会如何?自己……又会如何?

    只是一瞬间的念头,自然是没有答案的;然而也只是这一瞬间的念头,却让他忽然意识到……这人是绝不能就这么轻易死了的!

    而扶苏见嬴政半晌不说话,便低笑一声,道“如今父皇可信了?”

    嬴政闻言,抬眼重新望向对方的眼。眼中方才还是殷红的血,如今一刹换做了惨白的面,并且那副面容上还带着一贯云淡风轻的笑,仿佛这血这伤全然与己无关。

    嬴政定定地看着他,不知为何,一时间心内竟隐隐腾起怒气来。

    放在身侧的手徐徐地捏成了拳,下一刻,他忽然扬起手,给了对方一个重重的耳光。

    大力之下,扶苏整个人都被打偏过去,却是勉强挣扎着坐回了方才的姿势。面上神情温顺平和,没有半分怨怼。

    “儿臣护驾不力,竟让父皇受了伤,”他抬眼看了看嬴政的肩头,淡淡道,“多谢父皇不杀之恩。”

    嬴政闻言一声冷笑,没有应答,只是径自上前一步,俯身盯着他道“未经朕的允许,自作主张,若有下一次,罚的便不会这么轻了。”

    他眸光y寒,一字一句不是威胁,胜似威胁。语声落了,冷哼一声,一拂衣袖,大步离开。

    听着车外响起“速速进去替长公子重新包扎伤口”的吩咐声想起,扶苏低下头,看着自己腰间那还在渗着血的伤口,忽然从鼻息里发出一声自嘲的轻笑。

    ——还真是……两败俱伤的苦rou计啊。

    因了嬴政和扶苏的双双受伤,原本预定的东巡也被迫中途停止。一行人沿原路而返,由于伤患在队,故而用了双倍的时间,才徐徐返回了咸阳城。

    嬴政回宫之后对二人的伤势只字不提,只吩咐彻查那日的行刺事件。

    几日之后,李斯来到长公子府内造访。

    休养了些许时日后,扶苏此时的面色已然好了许多,只是腰间伤势牵连甚大,故而仍只是卧病在床,不得轻易走动。

    李斯在他床畔坐下,将人大量了一番,才算是放下心来,长叹一声道“长公子这戏做得太真了!早知如此,我便该事前知会一声,让他们明白长公子也是知情之人。”

    而扶苏只是淡淡笑道“若是不真,又如何瞒得过那人的眼?”

    李斯闻言扔只是叹气。不过是从旁人口中听那日的遇刺的情形,他已觉凶险万分。实在无法想象,那时若有半分差池,岂非否真会将xi,ng命给搭进去了?

    扶苏见他半晌不说话,迟疑一下,这才问道“听说父皇最近在追查刺客身份,不知一切处理得……可还妥当。”

    “长公子但请放心,不会留下任何遗患。”李斯低声应了,略一迟疑又问,“却不知陛下下令追查,可是对此事……仍存有疑心?”

    “遇此行刺,彻查一番本属寻常,”扶苏摇头,垂眼笑道,“他若是当真仍有疑虑……我今日便不可能还安坐于此了。”

    李斯看着他笑得清淡却略嫌寂寥的面容,想起白日里嬴政吩咐他前来看看扶苏伤势一事,忽然觉得,陛下待这位长公子,也许并不一定如他所想的,那般绝然无情。

    第十六章

    “禀陛下,刺客共百零叁人,随身之物臣已彻查多次,却并无一能昭示其身份。”

    嬴政一言不发地坐在书案后,闻言眸光略略幽暗了几分,片刻后才吩咐道“下去罢。继续彻查,若有消息立即来报。”

    属下领命而去后,他站起身来,负手走到门边站定,思虑万千。

    距离回宫已近一月,时已入秋,庭中的梧桐枝叶已开始零星地掉落了。嬴政看了片刻,忽然就想起那个白衣的身影,独坐于满地落叶之中的画面了。

    他微微敛了眉,将视线挪了开去。

    实则到了此时,他也明白行刺一事是没必要再查下去了。不仅因为查不到蛛丝马迹,更因为……纵是查到了自己猜测的结果,又能如何?

    依法处死,还是像前世那般,将人远远地送去上郡?

    答案分明到无需否认。

    嬴政忽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已然有些被动了。

    内心莫名地就有些烦躁,他忽然伸出手,将门重重地掩了上去。

    “砰”的一声响起,连带着细小的、不住回环的回应,在耳边盘旋环绕着。嬴政面色忽然一凛,退后一步,伸手按住了左肩。

    早在几日前,御医便道这伤口已然愈合,减少活动,多加修养之下应当很快无碍。然而嬴政却觉得有些异样。

    此时此刻他靠在门边,用左手紧紧地扣着右肩。伤口并无裂开的迹象,然而方才那骤然发力之下,伤处却是隐隐作着痛。那疼痛并非来自皮rou,倒仿佛深入骨髓一般,牵连着整条手臂都一时脱力。

    保持着这姿势许久,直到那短暂阵痛的感觉隐隐散去,嬴政尝试着握了握拳,才感到右手渐渐恢复如常。

    神情肃然得一如悬崖百丈,沉谭千尺,他沉默许久,忽然扬声对着门外吩咐道“传御医!”

    扶苏伤患恢复,能下床的第一日,便去往御书房求见了嬴政。

    纵然卧病在床期间,他对朝中的情形变化并未放过一丝一毫,但毕竟有些事,是须得自己亲自确认的。

    “儿臣参见父皇。”书案前,他一如往昔般恭恭敬敬地拱手施礼。

    嬴政端坐案后,闻声放下手中的竹简,眯眼将面前的人打量了一番,神情中并没有什么变化。只平静问道“伤可已痊愈?”

    “有劳父皇挂心,已基本无碍。”扶苏的回答谦恭乖顺,却也只是三言两语。

    实则嬴政又怎会不知道他伤情如何?便只在昨日,他便从前来诊治的太医口中得知,伤口收得较好,若能保证数月之中没有剧烈动作,则将痊愈如初。

    收回思绪,嬴政不置可否,只道“为人君主,xi,ng命至贵,若非万不得已不可以xi,ng命相搏。”

    扶苏闻言一愣,似是有些苦笑的意味,垂首道“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没有如愿从对方口中听到诸如“事出紧迫,儿臣来不及多想”“儿臣愿为父皇肝脑涂地,在所不惜”之类或委屈辩解或拍马逢迎的话,嬴政虽不意外,但不知为何却依旧略略有些失望。

    故而他一时没有说话,他不说话,扶苏亦只是顺从地沉默着。

    正此时,门外宫人道“陛下,人来了。”

    这话说得隐晦,但嬴政心里却明白如镜。他当即抬眼看向扶苏,而对方依旧只是垂着眼,仿佛什么也没有听见。

    嬴政看了他片刻,道“你且退下罢。”

    “喏。”扶苏垂首一礼。行至门口,只见一位布衣老者正侯在门外,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举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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