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真的!”风老爷脑子一转,将其中的林总想明白后,愣住了。
狂喜,又是狂怒,然后僵住了。
如果不是他说漏嘴,这孩子要什么时候给他知道?还有,他是想这回带着他的儿子逃走,连同已经长大成人的大儿子?
休想!
“阿爸,我跟你走。”风四火上浇油。
“不行!你们两个一个都别想给我走!”风老爷终于发威了,一拍桌子,就连家里自由惯了的仆人都惊呆了。
穆及看向因为生气,格外有范儿的风老爷,体内的蛊虫仿佛也感受到风老爷体内的那只情绪的变化,蠢蠢欲动起来。
本来只有头发有点绿意的穆及,笑细了的眼睛也有点泛着绿光了。
“阿芜!”穆及扑了过去,吊上了风老爷的脖子,“我有点想要了,我们回房好不好?”
“孩子面前,说什么呢!”风老爷急的想捂穆及的嘴。
穆及的回应是,当着风四的面,咬了下风老爷的耳朵。
果然是没有带着孩子长大,不知道要在孩子面前装的庄重一点的生手。
风四看着自己和谐的双亲,想着接下来估计没有他什么事儿了,不如回房间睡觉的好。
不过他临走之前,记得加了句话“你们还要办酒席吗?”
这对夫夫还没有合法的婚姻关系诶,风四怕他阿爸会吃亏(你确定是阿爸吗)?
相比风四那边起了融融的气氛,银丹这里就有点僵了。
站在那人的对面,任谁都会惊人的发现,两人的相似。
不是长相上面的,而是两个人都带着那种似笑非笑的痞笑。
银丹因为有北漠血统,眉眼英俊的飞扬,笑起来就是格外的欠揍。而对面的男子有一点的年纪,身上透出的是鱼米之乡特有的灵秀儒雅。
就像是油画和水墨,根本没什么可比性。
男子嘴角带着很书生气的微笑,任谁都只看得到他谦和的样子。
可是才看过银丹,才能发现对面男子笑容里的恶意。
真真的如出一辙。
“义父,好久不见了。”
“银丹,是很久不见了。”季宇颔首。
银丹心里叹一声,果然跟他料想的一点都不错,对方还真是个脸皮厚到无法估计的人。
不过义父的身份比他想象中的要厉害,他刚听到的时候,也是挺吃惊的。
凤凰书院的院长呢。
谁不知道凤凰书院出来的人,一个都不能得罪,这个人还是排第一的。
不过他的另一个身份更加的引人注目,不过却没有一个人敢在明面上提过。
“义父,你真的是皇后的情人?”
“……”绕是季宇这种不知道见过多少人的老人精,都想不出自家义子第一句竟然会问这个。
回答还是不回答?
说是还是不是?
不管怎么说,他都不太情愿呢……
“你果然对皇后有想法。”银丹轻佻的说。
“……”
“说吧,你是不是看上我的手艺了?”银丹特别骄傲的说道。
话说他从南祁那里搞到不少的好东西,比如有个南祁叫做“手表”的东西,里面是齿轮状的,那种计时工具真的让他很感兴趣,反反复复的拆装了不知多少遍。
他还以此为基础,做出了一些同样有趣的齿轮机器。
现在他已经是整片大陆都有名的匠人了,才不是当初那个装出轮胎只能自己给驴车用的小村长了。
“是。”季宇发现自己只能乖乖的回答了。
银丹捏着自己的下巴,颇为奇怪的打量了下季宇。
真是不懂他为什么对蓟国的国主这么忠心,据他所知,最近需要匠人的应该是国主吧?虽然为国效力是应该的,但是他总觉得……义父难道是因为对国主的老婆有非分之想,所以才对国主的命令格外的热情吧?
真是让人觉得可拍的联想。
“我答应了。”反正他怎么着都得答应,“不过条件还是得好好商量的。”
“放心,你想知道什么都会告诉你的。”季宇抓着他扇子柄的手晃了晃,“这次的行动,每个国家都是要参与的。不会藏任何的秘密。”
“对了义父。”银丹顿了一会儿,终于问出了他心里埋藏已久的一个问题,“为什么起名叫我银丹?”
没错,没遇见季宇之前,他没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