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ssens和成哥也喜欢看的……好了,完事了,你活动活动,看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晏冷一动不动。
岑歌疑惑地抬起头,却看见晏冷面色痴呆,毫无反应。好半晌,晏冷才缓过劲儿来,“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吗?”
“还有梅花三弄和婉君!诶?晏冷,你是不是也看过?!”
晏冷现在满脑子都是两个杀手和一个武术大师兼大夫抱着抱枕排排坐在沙发上看琼瑶,小马哥疯狂地摇晃着所有的女演员然后咆哮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是不是他今天回家的方式不对,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晏冷伸手掐了自己大腿一下,不疼,果然是梦!不过他的梦里有岑歌,那么趁此机会他就要……正当他要化身为狼扑上去的时候就听见了岑歌的声音,“是不是我绑得不舒服?晏冷你掐纱布做什么?”
好吧,最后晏冷被岑歌拖着坐在了沙发上排排看电视,当动力火车的《当》响起来的时候,突然,从门口冒出了一个人,一个外国人。
“jessens快过来一起看!你说五阿哥他们能不能找到小燕子啊?”
jessens迅速窜了过来,抓了一个抱枕抱在怀里,盯着电视一眼不错,“ofurse!岑,哦,这个女人真丑,一定不是好人!”
“是的,她抓了小燕子。”
晏冷默默地抱着抱枕不说话,然后轻轻地用头撞着抱枕,祈祷着这一集能快点过去。还珠格格,你快把我淡然冷静内敛开朗睿智的岑歌换给我!
十分钟后,四个人抱着抱枕排排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一眼不错,三个中国人和一个外国人产生了激烈的讨论。
“狐狸,你们中国人真的能飞起来吗?比布鲁斯lee还要厉害吗?”
“不能,不过比李小龙厉害的人还是不少的。”
“哦!你看这个长脸的动作好帅,这个在中国功夫里叫什么?”看琼瑶剧的关注点是中国功夫,不仅没有引来剩下三位的侧目,反而还和他讨论了起来。
“你可以问岑歌。”成確不想搭理这个话唠,他选择继续看剧。
于是jessens兴致勃勃地去问岑歌,“岑?”
“劳燕分飞。”
“哦!这个典故我知道,你们中国人有一句话叫做‘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是不是这个意思?”
“没错。”
一阵短暂的讨论之后,四个人继续排排盯着电视看,当然,晏冷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对了,竟然还觉得这个剧挺有意思,在军队学的各种逻辑学和痕迹学全都抛在了脑后,还在三人的讨论中不时地插嘴。
很快,今天的两集都播完了,四个人都感觉意犹未尽,好想一直看下去,可是现在的网上根本搜不到完整版,只能每天辛辛苦苦地等待。
电视剧演完了,也到了该熄灯的时候了,jessens和成確都没有做电灯泡的兴趣,检查好防御系统之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他们的房间在两侧的耳房。
“怎么会想到要住四合院的?”岑歌趴在床上看着一本《人体解剖学》,两条腿晃来晃去,和晏冷闲聊着。
“不喜欢?”
“当然不是。我喜欢这里的小院儿,还有邻居。对了,后面就是潘家园,上学的时候我常常去那边逛,还买了几个核桃。”
晏冷当然知道岑歌一定喜欢这里,因为上辈子岑歌在京城疗养的时候就住在这里,那时的他虽然看不见这座小院儿,可他喜欢这个地方,安静,又有市井气,他说从井里打上来的水很凉,很舒服。可他那时候终究还是看不见的,他看不见那口井的边儿上常常会有这一两株黄色的小花,随着风摇啊摇的,可每次当他忍不住心疼自责到崩溃地大哭的时候,岑歌总是会走过来,抱着他,无声地安慰。
虽然那些都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可晏冷还是忘不了,一想起岑歌最后的样子,他都会觉得心都在跟着疼,他让岑歌错过了太多,毁了他的一生,这辈子,他会一点一点地弥补他所有的亏欠。
“岑歌,明天我们一起去潘家园怎么样?”
“……”岑歌摸了摸晏冷的头,“已经退烧了啊,怎么又开始说胡话了?”
晏冷哭笑不得地看着岑歌孩子气的举动,“我说什么胡话了?”
“我的晏大少爷,晏大老爷,明天是大年初二,潘家园哪里还有人啊?”
被岑歌鄙视了,晏冷感到很挫败,突然手机响了,晏冷看了看号码,接了电话。
“晏董,机票已经订好了,从京城到x市,然后转机去台州,明天早上9点的飞机,需要我来接您吗?”
“嗯,早上7点到1134号四合院接我。”
“明白。”
挂了电话,晏冷翻了个身,抱住了岑歌,“抱歉,忘记跟你说了,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要去看台北故宫吗?我们明天一起去台州吧。”
晏冷的话音刚落,岑歌“蹭”地翻身跳下床,差点磕到了晏冷的下巴,被晏冷一把拉住。
“不想和我去?还是怪我没告诉你?对不起,我……”晏冷连忙给岑歌顺毛,结果差点被岑歌带到了床底下。
“我去拿相机!你怎么不早说?!我的相机还在宿舍呢!”之前去西藏的时候没有带相机就已经是岑歌深觉的一大遗憾了,这次好不容易能去台州,说什么也要把相机带上。
“不用。”晏冷赶忙抱住岑歌,“我车上就有相机,明天早上走的时候拿着就行了。”
“太好了!”岑歌兴奋地滚上了床,如果不是旁边还有个晏冷,只怕就要在床上打好几个滚庆祝一下,“台北故宫,还有南老的故居,日月潭,阿里山……”岑歌掰着手指数着台州的名地,“据说戴颙当年的很多作品都被带到了台州……”
晏冷听着岑歌在一旁吧啦吧啦说着对台州到了极致的喜欢,小脸儿上全是兴奋,连自己抱着他的腰抱了好久都没发现,完全沉浸在了明天要去台州的喜悦当中。
“这么喜欢啊?”晏冷一边埋头在岑歌的颈窝里嗅着岑歌的气息,一边轻笑着问道。
“当然了,尤其是听了季老课上提到的台州文化之后,那时候就觉得想去看,没想到竟然真的有机会。”岑歌觉得晏冷的呼吸打在他的脖子上有些痒,不过也没有推开他,还拿手轻轻摸了摸晏冷有些扎手的头发。
晏冷身体一僵,这个动作,曾经是岑歌每次安慰他的时候常常会做的动作,他知道岑歌什么也没有想起来,可这动作真的一模一样。
岑歌察觉到晏冷有些不对,兴奋之意渐渐平息,“怎么了?”岑歌又摸了摸晏冷的头发。
“……没什么。”晏冷没法解释,岔开了话题,“都说小别胜新婚,你说,咱们是不是应该……嗯?”
“你还是个病号,我去收拾收拾明天要带的东西,你先睡吧。”岑歌下了床,从衣柜里拖出了一个小型旅行箱,“对了,咱们要去多久啊?”
“看你心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