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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世 第25节

作者:墙头马上 字数:6544 更新:2021-12-27 18:34:03

    眼前的状况就是这样,领导明明只交待封口,办事的为了献殷勤,多表现,于是把老子眼睛也蒙上了,导致我没有机会亲眼目睹眼前这一幕感人的官场新风向。

    黑暗中左拐右绕的大街穿小巷,也不知道年终奖会不会多发一点。

    最后车停下来的时候我听见外面有交谈声,好像是君越上面的人下来交待我们这辆车上的领导,等十分钟再带我上去。

    上去?上哪里去?

    脑子里闪过几个念头,瞬时就拼接了起来——沈疏楼来放我,我被杭其绑架,杭其是老沈他姐姐沈长枫的老公也就是他姐夫。

    你要说这他妈不是事先串好的剧情,老子还真就不能信!

    过了大概十来分钟,我被推搡着弄上了楼,当即心情就不是很好。

    三年前我跟踪了一个人,一路打听到了南京才知道他是在寻找一只琉璃盏,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这位面相不善的杭书记,当年好像还只是市委办公室主任、人大秘书长?

    杭书记这样的人,如何能一路乘风破浪挺进市委领导班子,我是不大能理解的,假使我在上位,肯定不能挑这么个人,野心大胆子大,最关键的是,此人没有下限。

    一个公权力的行使者思想道德上没有下限,这对于地方政府来说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尤其是在中央对地方的控制力度日益衰减的今天更是不可想象。

    然而在我还没有能构思出详细的蓝图的之前,熟悉的气息荡漾于周身各个角落,不用说是被蒙着眼睛,假使是化成灰我也知道自己正身处何方。

    每一层楼有多少节台阶,每一块墙壁刷的是什么颜色的墙漆,每一层的厕所是男用还是女用,我都他妈太清楚了,还有楼道尽头的水房,似乎刚烧开了水跳进保温的状态,这一刻我竟然想的是去接一瓶开水泡一杯上个月老李带回来的祁门红茶?

    黑布被摘掉的那一刹那,我刚好踏进一扇门里,杭其正坐在办公桌后面对我冷笑,整间屋子唯一亮着的是办公桌上一盏台灯,杭书记的冷笑幽幽地藏匿于这微弱的灯光背后,散发出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和惊悚。

    我就这么呆滞地看着他怡然自得地坐在我的办公椅上,等着他带给我惊喜。

    “欢迎回来。”他最终打断了这短暂的平静,“林检。”

    第32章

    杭其还是从前那个杭其,但林寒川早已不是当年的林寒川,世间万物都在变,不变的,唯有变化。

    办公室里响着杭其的声音,低沉的语调,不急不缓的语速,暗含享受的成份。

    “林寒川,你不是一直想做个英雄?怎么现在躲在狗洞里不敢出来了?”

    我愣了片刻,终于意识到自己已被松了绑,正完好无缺地坐在门口会客用的沙发上,进行着一场或许是等待已久的对话。

    “不过这样倒方便了我,守在洞口就能把你给逮着。”杭其直起身子,将重心转移到支撑在桌面的两只胳膊上,“我等你很久了,从中秋到现在——”

    我心里好似被一桶凉水浇了个透明,然而表面上却不想让他看出明暗。

    “杭书记什么意思,我不太跟得上。”

    头脑里有一根筋在玩命地跳,我这也是实话。

    “什么意思?”杭其的声音像是从几十公里外飘来的,充满了不真实,“林寒川,你还有什么筹码能拿得出手来跟我抗衡?”

    话虽然没错,但我总不至于这么容易就顺着他的思路走,绝对是自寻死路。

    “可能是我记性差,什么时候得罪了杭书记却没往心里去。”我觉得此刻看起来一定是满怀歉意,“这里面说不定有什么误会?”

    “你没有得罪过我。”杭其倒也直截了当,“你得罪了中建。”

    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委屈“杭书记,我为中建做事也有五年了,凭良心讲,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你以为退赃就能保住自己清白之身?”他冷笑,“下一步要做什么?想弄翻中建立个大功?”

    我吓了一跳“书记明察,小的实在没有退过赃啊。”

    “哦?”杭其问道,“那账户里怎么会只有二百万了?不要告诉我你这几年就弄了这么点。”

    我点头“都花了啊,钓凯子泡夜店,哪样不得花钱?还都花的不是小钱——”

    杭其皱了皱眉头,大概是觉得我讲话太直白?

    “就算你没有退过赃,难道你敢保证心里没有这么打算过?”

    “书记在上,难道有什么特异功能,能读人心了?”我又吓了一跳,“我那一片丹心照汗青,绝对生是中建人,死是中建鬼——”

    杭其冷笑道“你顶多算中建一条狗。”

    “对对,一条狗。”我觉得我牛逼的地方就在于宠辱不惊的气场,随您怎么埋汰,我就是能淡定。

    “你要干什么?”在我试图伸手往口袋里掏烟和打火机的时候,身边站着的两大金刚护法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我的手反拧在身后,并警告以条子般的口气,“老实点!”

    我无奈地看向杭其“杭书记,来根烟?”

    杭其点头默许,左护法从兜里翻出一包九五至尊,扔了一根在我两腿之间,十足厌恶的眼神让我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曾经酒后失德强暴过这位仁兄。

    “你是不是一直觉得自己很聪明?”杭其似笑非笑地望着我,“就算河边走,也能不湿鞋?”

    我很谦虚,当即摇头否认。

    “每个人都有欲望,你想控制住,根本不可能。”他总结道,我觉得语气有点意味深长?

    我苦笑道“看您说的,我是那种禁得住欲的人吗?”

    “表面上你的确不是。”杭其也跟着笑,“你自我放纵,追名逐利,有缝就钻,你根本没有原则和底线,你做足了一个恶棍,没有人比你更称职。”

    我附和道“您谬赞了。”其实我想说,年纪一把就别他妈学人文艺小青年讲话了,拿什么腔调?

    “但事实上——”他转了话锋,“你做这一切只是为了压抑内心真正的欲望,所以抛开表现看本质,你没有一刻不在苦守自己那根底线——你比谁都能把握住自己,绝不会失控。”

    我默默地嘬着过滤嘴,吐着烟圈。

    “一个人,看起来无所不为,恶贯满盈,但内心却高尚得像一张白纸——”杭其也开始点烟,片刻后打火机摔在桌上,清脆的声响便拔地而起,“你觉得这可能吗?”

    “不太可能。”我摇摇头。

    “林寒川,你一定觉得自己坚不可摧。”他说道,“因为你有着比谁都强大的内心。”

    “其实杭书记您也不差。”我真诚地恭维道。

    “坚不可摧……”他默念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很爽?”

    “还行吧。”我觉得谦虚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一个人坚不可摧,我总是想看看他究竟如何能被打破。”他又重新看向我,洒给我一身寒意,“因为我想做一个无坚不摧的人。”

    他笑着说“所以我才把琉璃盏的秘密通过杨文宇透露给他那个年少无知正义感十足的儿子——说起来也好笑,杨浅一直想替他舅舅讨说法,却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也在为我做事——我就这么站在外面,看你们这些人在一个又一个的圈子里打转,像一只只没有脑袋的苍蝇。”

    这一切终于在我面前呈现出它真实而完整的面目,使得我一时难以消化。

    虽然也想过自己经历的一切变故或许只是他人的一个念头,但从头至尾被他人计算得详详细细的感觉,此刻才真正领会。

    我不知如何应对,思路仍旧是混乱的,只有潜在的意识不断释放出用以安定的情感元素,以期活得暂时的平静,从而恢复思考。

    “你练书法有几年了?”就在中断的思考即将恢复之际,他突然间毫无征兆地岔开话题。

    “什么?”我没反应过来他这又是个什么思路。

    他从抽屉里翻出一叠宣纸扔在我面前“看看这些,认不认得?”

    我默默地翻着那一张张颇有些年代的宣纸,矫情而感触丰富地注视着每张纸上写得满满的草书。

    虽然不想承认,但确实出自我的手笔——那些填满纸张的汉字统统指向字典里的同一页同一行。

    “但凡熟悉你林寒川的,谁不知道你心里头只有一个秦曙光?”杭其的表情很像福尔摩斯正在揭晓案底,“然而你的底线却另有其人——”

    “你是不是一直渴望着能有个第二世,好让你重新开始你的人生,在走过的岔路口前重新选择?”他继续道,“我好心给了你这个机会,所以想问问,现在你感觉怎么样?”

    不得不承认,真他妈傻逼透了。

    “是不是觉得一切都没有改变?”他紧追不舍。

    草,还真是。

    “你爱上了那个像极了你十年前的年轻人,你穷尽所能地试图保护他,让他最大限度的远离这个社会的阴暗面而不惜身体力行地去做反面教材,甚至你做的一切只为获得他的厌恶,从而守住你的底线,控制住你的欲望。”杭其还在滔滔不绝,“他才是你的弱点。”

    “但你万万没想到即使自己费尽心思亲手炮制了这个假象,最终,他还是爱上了你。”他的语气是嘲弄的,他的表情是喜悦的,“当你知道这一点的时候,是种什么样的心情?”

    “是种草你的心情!”我瞬间失控,思想已经不能指挥行动,直接冲着他扑了过去,然而却迅速终止在了两大护法的钳制之下。

    他们牢牢地抓住我的胳膊,将我按在地上,我只能昂着头以屈辱的姿势维持可悲的尊严“b你心理变态啊!”

    我的语言已经失去对峙性,虽然贲张,然而无力。

    “这种反应就对了。”杭其俨然胜利者的姿态俯视着我,“还有更大的惊喜等着你。”他屈起手指,抓着我的头发将我拖去了窗边,我试图挣扎,然而难敌左右护法内力强大。

    “你大概还不知道。”他一只手推开窗户,另一只手强迫我探出窗台,冰冷的窗框抵在我的喉咙口,迫使我止不住地咳嗽。

    “看仔细了。”他俯下身子凑近我的耳廓,“温淮远就是在这里,这个窗口,跳下去的。”

    我的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

    “自杀是官方说法——反贪局侦查处处长因患忧郁症而跳楼身亡——”他阴测测地笑着,“实际是被我扔下去的。”

    “三天前。”他最后补充道。

    望着下面那漆黑的虚无,我感觉自己悄无声息地落下了一滴眼泪,深夜的沉寂已经凝固在周围,无言以对。

    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那片虚空中扎了根,然后像藤蔓植物,爬在我的胸口猛烈地生长。

    “我一直很有兴趣,怎么才能把打破你这样一个坚不可摧的人。”

    冰冷的声音染上了夜色中无边的黑暗,就这样浮在我的耳边,使我艰于思考,艰于呼吸。

    第33章

    “从失去自由那一刻开始,你心里最担心的是什么?”相对姿势没有改变,杭其的声音依旧漂浮在我的周围。

    身体本能地在做着徒劳的反抗与挣扎,思想却回应以沉默。

    就像突然一脚踩空,茫然与无措接踵而来,从前与过往被撕得粉碎,散落四处。

    “现在又在想什么?”他不知疲倦,兴致盎然。

    发根连着头皮被更大的力量拖向前,我被迫又探出窗外十来公分,相当狼狈。

    晚风呼啸着擦过我的耳朵,我的脸颊,我每一根毛孔,我的每一根神经。

    “想不想死?”

    离黑暗又近了几公分,双手虽然扔被拧在背后,半个身体却已经处于悬空的状态,唯一的承重寄托在那五根拽着我头发的冰冷的手指。

    一切虚无缥缈的东西似乎都近在咫尺,虽然看不清楚,却无所畏惧。

    死过一次的经历都远不及此刻的真实,死亡这种意识形态范围内的概念正在我眼前、身侧、脑后不断地具实化,逐渐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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