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穆方才从楼梯上摔下来导致昏迷,醒后如同开了窍一般,而他摔下来的日子,正是阴历七月十五!
她托着下巴瞪着电脑屏幕半晌,拨通了沈子午的电话,沈子午正和沈未辰、洪封谈事,见她的电话进来,一点都不避讳的点了免提。
‘慧慧什么事?’
‘午哥,穆方才是重生的。’
她话一出,那头安静了,按理说,洪封应该第一个跳出来大叫,苏小慧你丫没疯吧!
然而那头的三人,一点都没有怀疑她是否疯了。
‘有证据么?’沈子午淡问,平静的好像很容易接受这种事。
‘午哥你还记得两年前,雍京十七号土地的竞标么?’
‘嗯。’
‘当时穆氏的竞标价和我们定下的价格分毫不差,我记得当时午哥就怀疑出了内鬼,可是上下清理了不少人,却没有发现此事件的内鬼,当时这件事,成为了当时的不解之迷,要是说,真的没有内鬼的话,那么只有一个解释,就是有人知道竞标价,又不是通过内鬼,只能说明,那人曾经经历过,见过,所以知道,据说,这件事是穆方才全权操盘,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是重生回来的。’
那头依旧沉没,似在想这样的事,可能性有多少。
她勾起唇淡淡的抛下一个炸弹,‘这种事,又不是没发生过。’
‘慧慧……’沈子午的声音难掩的压抑和痛苦。
‘经历了那件事,午哥,你还相信我么?’她的声音突然变的冷酷起来。
‘苏小慧!够了!’洪封开口要打断她。
‘还是说,要等到阿檀也死了,你才肯相信我说的话么?’她的话如同一把刀插入沈子午的心口。
‘苏慧!你别说了!你还嫌我哥不痛苦么!看在他那么疼你的份上!你别说了!’沈未辰呵斥她。
‘看在我那么疼阿檀的份上,这回你们就相信我,相信我能看到不同的东西,相信那不是我的幻觉,相信我说的话,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情分上。’她的声音中带着恳求,‘我不想再看到有人无辜的死去了。’
电话那头,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半晌后,苏慧失望的挂上了电话,仰起头,靠边在椅背上,眼中一阵酸涩。
九年前,那个特殊的任务,她也是左右两只眼都跳了,她当时和沈子午说这中间有诈,任务一定要取消,可是当年她只是个没成年的小丫头,谁会信她?结果是,那次的任务,国家失去了十三个年轻优秀的战士,多了十三个失去亲人的家庭。
在她的感觉之下十六岁的她在一栋废弃的楼房中抓到了那个让任务失败的人,国外的间谍,当时那个人就说了一句,我说我是重生的你信么?
他笑和很嚣张。
‘我当然信。’她淡淡说,一双眼盯着他看,说出的话好像是别人告诉她的一样,‘你上辈子没活过三十岁,这辈子同样也活不过。’他惊恐的看着她,她一字一句的说‘上辈子你是被活埋在钢筋水泥之中,这辈子也一样。’他瞪大眼睛看着四周,一种恐惧袭上心头。
‘你是谁?你和我也一样么!’
她摇头,‘我和你不一样,你错就错在不应该走原来的路,上天给了你第二次选择,你却重走老路,这就是天要亡你。’
她把他丢在了废楼,一个人离开,第二天的报纸上报导了那栋废楼因地基有问题而下沉倒榻,开发商决定在下沉的地方直接灌入水泥来巩固地基。
那个男人最终还是被活埋在废墟之下,永不见天日。
这件事,她没有告诉任何人,怕麻烦也好,大家不相信也罢,对于她而言,这件事就像是那个人一样,被埋葬了!
只是她没想到,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了,而且,直接面对危险的是阿檀!
她不会再让那样的事情发生在阿檀身上!不管对方是重生还是穿越!
阿檀可是她最好的朋友,最可爱的弟弟!她的男闺蜜!
另一头,沈子午三人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听着里面传来的嘟嘟声,表情难得一致的纠结。
他们对于苏慧的话还是很纠结的,苏慧打小就与别的人不一样,这点他们是知道,但到底有多不一样他们却说不出来。
沈子午依稀记得苏慧满月时,苏家不知从哪请来的灵巫,听说那是个很厉害的灵巫,苏慧没出来前,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等苏慧被抱出来时,灵巫当时就弯着腰退出了屋子,完全被压制的样子。
苏家老夫人让灵巫给苏慧赐福时,灵巫直摇手,说,府上千金命格特殊,不是小的能赐福的!
说完就告辞了,连礼金都没敢要。
众人直说苏家是遇上神棍了,往后可不能迷信了,这件事谁也没上心。
然而,苏慧越长大越和别的孩子不一样,有时会一个人对着空气咿咿吖吖的说着什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的面前。
据过世的苏家老夫人说,这个孩子有一双不一样的眼睛,不知是福还是祸。
随着她的长大,小时候那中对着空气说话的事越发的少了,偶尔沈子午同她一起上街时,她会出神的看着某一个方向或是某一个人,往往都是叹息一声,什么也没说的离开。
那时,他问过,‘慧慧看到了什么?’
‘因果。’她高深的回答,引来的总是他们的笑意,曾有一段时间他们叫她小巫女。
沈子午深呼出一口气,反拨回苏慧的电话,那头接通了,却没说话。
‘慧慧,你这回看到了谁的因果?’
‘命运改变了,我只看到了开头,看不到结果,因为,轨道不同了。’她淡淡的说,话一点都不过脑子的说出,就像不是她本人说出的一样,这只是一种本能。
‘那么你能救下阿檀么?’
‘只要他不想死。’她面无表情的说。
‘我明白了。’沈子午叹口气,‘你放手做吧,出了事,我顶着。’
沈未辰、洪封一听他的话,不由叫了声,“午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