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不过时薄衣的死缠烂打撒娇装可怜,贺浛子忍痛同意了带时薄衣去坊里见见世面的要求,前提是时薄衣不能离开他身边半步。
时薄衣当场答应了,下一秒就忘在了脑后,整个人兴奋地在坊里疯跑,跟只撒欢的小狗狗一样。
为了防止这傻孩子出事,贺浛子不得不跟着他一起疯跑。
“小衣。”贺浛子一把捞起他,禁锢在怀里,“别乱跑。”
时薄衣开心地搂住他的脖子“这里我没来过耶,先生,好好玩!”
没来过个头,只是不记得了而已。
贺浛子泄愤地低头啃了他一口,才把人放下来“不许乱跑,牵着我的手。”
“哦……”时薄衣乖巧地应了一声,小心地牵住贺浛子的手,依偎在他身边,眼睛好奇地四处看着,小模样特别可怜,却又万分可爱。
贺浛子拉着他在坊内的花园里逛了几圈,然后迫不及待地提出离开。
就这么一会儿,已经偶遇了不下十波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合欢宗弟子。这些弟子大多是调教好了就送到坊里的,并不认识时薄衣二人,还当贺浛子是客人而时薄衣是新来的同门,不停冲着贺浛子抛媚眼。
“这是我的!”时薄衣每见一波都激动地抱紧贺浛子,像个炸毛的护食小兽一样。
贺浛子无可奈何,干脆把他抱起来亲了亲“不怕,小衣不怕。”
“他们好讨厌。”时薄衣决定要讨厌这个地方了,“这里一点都不好。”
“好,我们回去吧。”
“但是……”时薄衣听到这话又犹豫了,“我还没有逛前面。”
一直在后花园逛,路过了几栋精致小楼,但是前院还有一个巨大的花楼,里头人声鼎沸,时薄衣特别想去看看。
“……”贺浛子头大了,“前面有更多的人跟你抢我。”
时薄衣顿时眼氲薄泪“先生,你不要我了吗?”
一句话捅了马蜂窝,这下贺浛子怎么哄都没用了。迫不得已,只能答应带他去前面看看,用以转移他的注意力。
但是时薄衣显然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他问道“如果他们跟我抢你怎么办?”
贺浛子想了想“我们隐身过去看吧,他们看不到我,就不会抢我了。”
就这样,时薄衣高兴了。一进花楼又准备疯跑,一下子窜到台上瞧瞧,又一下子窜到楼梯往上跑。所幸在场没有人比贺浛子实力高,因此未曾发觉到隐身的时薄衣。
“先生!”时薄衣倚靠在二楼栏杆上冲贺浛子传音,“你快过来嘛。”
等贺浛子到了二楼,他又在走廊里到处跑,一会儿隔着纱窗看看,一会儿勾起走廊中的装饰品把玩,一刻也不肯停。
“先生,那是什么?”时薄衣指着开了一条缝的窗户,隔着薄纱能看到里面一个道貌岸然的修士拿着玉势推进那男弟子的体内,弟子发出浅浅的呻吟,似痛苦似欢愉。
贺浛子脸色一变,伸手捂住时薄衣的眼睛。
“不要看,衣衣,乖。”
时薄衣被他语气里的不高兴吓到了,愣愣地点点头,缩到贺浛子怀里,扭头把脑袋埋在他胸膛里“我不看,我乖,先生你不要生气。”
贺浛子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发,自己的语气吓到时薄衣了。
“我没有生气,我们回去吧,好不好?”
时薄衣闷闷地应了一声,被贺浛子抱走了。
隔着一扇窗,里面的男弟子依然在继续痛并快乐着。这人便是新送来的弟子中的一个,左护法特意关照过几个喜欢调教人的老客户,说新来的弟子性子倔,需要他们调教调教。老客户也觉得这种的调教起来比较有意思,自然二话不说接下了这个请求。
屋子里这个弟子比较倒霉,遇到一个不爱用药的。其他人调教起人来喜欢用药,那样被调教的人还能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是因为中了药才会露出这种媚态。但里头这位却偏偏喜欢用别的办法,他十分擅长勾出人心底不堪的欲望和潜意识中的向往,被他调教的人完全没办法欺骗自己,最后清醒过来只会绝望地接受现实。
既然来了合欢宗,那么就要有任人玩弄或者玩弄别人的觉悟,又当表子又立牌坊这种事想都别想。
左护法淡定地瞥了几眼飘出暧昧呻吟的房间,心里有些感慨。
这一届的奸细不行啊,是他见过最差的一届,那些所谓的正道门派都没人了吗?
第16章 正文16
时薄衣得知了新玩法,他开始向贺浛子打听之前那人用的玉势是什么玩意儿,可以怎么玩。
贺浛子一脸崩溃,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但他不说也没用,时薄衣总能从右护法那里得到准确情报,并且还拿到了一整套的情趣用具。
当贺浛子回屋的时候看见时薄衣又穿起纱衣,把那些器具一字排开摆放在床单上时,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先生。”时薄衣期待地看着他,“我也要玩!”
“……”但是他一点都不想玩!
时薄衣光着脚跑下来,把玉势塞到贺浛子手里“先生,来嘛。”
贺浛子深吸一口气“小衣,这个不好玩。”
“为什么?”时薄衣扒在他身上,“可是我想玩儿。”
问如何打消一个好奇宝宝的好奇心?
思来想去只有让他尝试一次他才会放弃。然而,以贺浛子对时薄衣的理解,玉势这些东西他说不定会越玩越喜欢,更别提放弃了。
但是贺浛子总是拗不过时薄衣,想到对方每次都这样倔脾气,不撞南墙不肯听话。
心累之下,他表情便冷了下来,看来得狠狠吓唬他一回了。
直接让时薄衣自己在床上趴跪下,把臀部翘起来,再自己撩开衣服。
既然要玩,那就陪他好好玩玩。
时薄衣被他的冷言冷语吓了一跳,有些小委屈,但还是乖乖地照做了。
右护法给他的玉势是用温玉做的,并不凉,接触到人体之后会升温,触感也微微软一些,和真正的阳器很像。入体后时薄衣忍不住呻吟出声,双腿发软,有些跪不住了。
贺浛子手上的速度保持着一个频率,也不出声,似乎屋子里只有时薄衣一个人,而他贺浛子不存在一样。过了一会儿,时薄衣依然没听见他说话,忍不住扭头看他。
正对上时薄衣淡然的眸子,和没有表情的脸。
时薄衣咬了咬唇,突然撑着酸软的手臂,直起上身。贺浛子正好把玉势往外拉,他这一下,玉势彻底脱出了体外。
“怎么了?”贺浛子一愣,问道。
时薄衣翻身拉过被子裹住自己,把脑袋埋在被子里“你走开。”
贺浛子一愣,心里叫遭,似乎过火了。他连忙丢下玉势走过来想抱抱时薄衣,却被躲过去了。
“走开。”
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贺浛子也有些慌了“小衣?”
时薄衣没有回应。
一时间气氛很诡异。
“先生……”过了很久,时薄衣突然闷闷的开口,“我讨厌你了。”
贺浛子蓦地攥紧拳头,有些后悔。他只是想吓吓时薄衣,让他长点记性,但是他没发现,自己这样做几乎是把时薄衣的自尊踩在脚下。
时薄衣抬头脑袋,眼眶红红的,他躺下来,整个人缩到被子里,背对着贺浛子。
贺浛子走过去在他身边躺下,然后抱住他,时薄衣没有反抗。
“对不起,小衣。”
时薄衣握住他的手,赌气的说“先生你要哄我的,但是我不会原谅你。”
“那你什么时候愿意原谅我?”贺浛子把他翻过来,怜惜地吻了吻他的额头。
“要好久好久。”时薄衣回答道。
“好。”贺浛子认真地看着他,“我会哄你好久好久的。”
时薄衣这才稍微开心了一些,但还是一脸委屈。他是喜欢贺浛子才愿意和贺浛子做那些事情,明明之前看的时候,那个拿着玉势的修士很高兴的样子,他以为贺浛子也会喜欢。可是贺浛子不喜欢,还用那样的表情对着他。
“先生,你是不是不喜欢和我双修?”时薄衣突然问道。
贺浛子微微一愣“为什么这么问?”
时薄衣没说话。
就是不喜欢,每次都一脸勉强。他记不清了,但是隐约有印象的。
第二天醒来,时薄衣已经忘记了昨天的不愉快了,可是他却没有再故意勾引贺浛子,也没有动不动就撩拨、甚至提出双修。贺浛子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心塞,现在肾虚的危险没有了,但时薄衣明显不对劲。
“小衣。”这天晚上,贺浛子主动提议双修,“我们来双修吧。”
他灵巧地解开时薄衣的腰带,手指刚触到时薄衣的肌肤,就被推开了。
“先生。”时薄衣瞪大眼睛看他,“你怎么可以对我耍流氓?”
贺浛子……
“我们是道侣,这样不是耍流氓,只是做道侣直接该做的事情。”风水轮流转,没想到贺浛子也有这一天。
时薄衣依然瞪着他“坏人!先生是坏人!”
贺浛子只当他忘了自己和他是道侣一事,准备解释“我不……”
没等他说完,时薄衣突然抱紧自己,慢慢往后退,满眼惊恐。
贺浛子的心渐渐沉下去了。
不对,那天的事情恐怕刺激到时薄衣了,不仅是让时薄衣抗拒双修,更引发了其他负面影响,只是贺浛子暂时没发现而已。
到底哪里出错了?
第17章 正文17
时薄衣慢慢往后退,忘了身后还有床榻,直接整个人仰倒在了床上,瞬间懵了。
下一秒,他好像突然回神,挣扎着爬起来,扑向贺浛子。
“小衣?”贺浛子惊讶地接住了他。
时薄衣满眼惊恐,惶惑无助地不断说着什么,贺浛子仔细一听,却是一声声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