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爽吗?”撕光他师父的衣服已经够羞耻的了,再完成那个尾随任务,他不知道能扯出什么借口勉强解释。
系统沉默了几秒,轻叹口气,“既然宿主不愿意,那我来替宿主完成。”
身体仿似在那一瞬间不受控制,白羽眼睁睁他自己看着抬起手,没有丝毫留情地狠狠扇了他师父一巴掌。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帝羽愣住了,白羽也愣住了。
少年手刚落下,另一只手又抬起,朝男人另一边俊美无暇的脸颊袭去。
“我自己来。”白羽冷声道,与其让别人来,不如他自己来,至少那是他亲手做的,他背锅也不冤。
况且,那是他师父,白羽眸内神色柔和了半分,不能让别人侮辱他。
少年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接着十分干脆的落下,打在另外半张脸上。
又是清脆的一声,但这次力道却柔和了许多,只有淡淡的红色手印。
打完他师父的脸,白羽面如死灰地却背脊挺直,端端正正地坐着,墨眸没有丝毫闪躲,等着帝羽的处置。
每一个修为高强站在流芳大陆顶端的巨擘都有自己的骄傲与尊严,怎容他人踩踏,更别说是一个弟子。
那本雷文中伪男主后宫有一个妹子,乃是一合境修者最疼爱的关门小弟子,各种予取予求,那妹子却脑残地只喜欢伪男主一人,将伪男主需要的东西从她师父那里求来,还为其背叛师门,然后就被她师父以欺师灭祖的罪名打断双腿逐出师门,伪男主拔无情。
做完这样一件鬼畜而作死的任务,白羽觉得最轻的惩罚也是打断双腿逐出师门。
“手疼吗?”帝羽俊美的容颜上顶着两个极为突兀破坏美感的手掌印,其中一边的手印略深,脸颊微肿,他执起自己小徒弟的手,看着原本粉白的手心略红,眉间染上轻微的愁绪。
“……”白羽,万万没想到他是这样的师父。
“师父,对不起。”白羽诚恳地低头认错道,但一低头就看见那两根不能直视的狰狞巨物,不自在地抬起头来,对上那双若星空版幽深,大海般博大的眸子。
少年的声音有些艰涩,像是下一瞬就要哭出来一般让人心疼,满是委屈,帝羽捏了捏一下少年秀气的鼻尖,无奈而宠溺地笑道“小脾气闹够了就好!”
这么鬼畜作死的事情放在他师父眼中只是小孩子乱发脾气,他愣了一瞬,目光移到男人顶着两手掌印的脸,这个误会很好!
“师父,把你的脸上点药吧!”白羽愧疚地道。
“这可是小羽打的,为师还是留着等它自然好。”帝羽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温柔地调笑道,就像一个毫无原则宠溺孩子的傻爸爸一样。
白羽从他师父身上下来,脱下的衣裳,快速洗了个澡,眼神总是不自觉地朝男人脸上移去。
最后帝羽妥协了,拿出一瓶药膏递给白羽,“小羽帮为师抹吧!”
他给予的哪怕是疼痛他也甘之如饴。
冰凉的药膏抹上其效果十分好,轻轻抹上便痕迹全消,两人共枕而眠。
人族流芳大陆只有千渊秘境中才有虚空裂缝,据说其中封印着一把来自上古大战时期的千渊天剑,随着时间的流逝这把天剑开辟出一独立而神秘的空间,但并不稳定,虚空裂缝无数。
该秘境五百年开启一次,其中天材地宝与机缘无数,许多登上天界的强者皆是由此秘境走出,但它有一个修为的限制只能又丹境以下修为者进入,否则无法接近。
因此千渊秘境每五百年一次的开启是整个流芳大陆的盛事,人族大大小小的门派皆会派长老带领门内丹境修为以下的弟子去参加,无门无派的散修也不例外。
在雷文中这样一个剧情简直就是为伪男主成为人生赢家前期量身定做的,千渊天剑最终为伪男主所有,并在其中勾搭上数十个妹子,其中就包括倒贴到被打断双腿逐出师门掰掉无情的那位。
“师父,我要去千渊秘境炼体,为晋阶内境做准备。”背脊挺直、芝兰玉树的少年坚定地道,千渊秘境下一次开启时间已经很近了,他得回派内去报名。
“小羽是把为师用过就扔吗?”帝羽神色有些落寞。
白羽皱了皱眉,一副不赞同这句话的表情,还未等他开口,帝羽转身挥了下衣袖,“为师知道小羽是个有想法的,这里随时都等你回来。”
红衣男人的背影看上去很高大,却充满无限孤寂,白羽张了张嘴,还未说出什么,眼前一花,他已经被送出帝羽的这片境域。
后山仙脉之外很大一片绵延的山脉皆是第一修派的禁地,列为禁地的本意是为防止弟子打扰那些隐修长老,就连禁地之外也很少会有人接近。
“宿主,你已经好多天没理我了。”系统受伤而委屈地道。
白羽一如既往地沉默,仿似没听到一般,殊丽精致的容颜一片冷漠,眸光凉薄,仿似世间一切皆无法入他眼一般。
就在白羽要走出禁地时,眼前一阵剧烈的空间波动,被空间之力淬炼的身体对此极为敏感,在感受到的那一刻他便退开安全距离。
一个满身血污身形狼狈的男人摔在地上,腹部一个骇人的血洞,大口地喘着气。
有些涣散的眸光眨了眨,盯着不远处的红衣少年,不太确定地吐出破碎的声音,鲜红的血水顺着唇角话落,“羽,师弟?”
少年面无表情,精致的容颜上尽是冷漠,眉梢眼角不复那抹温柔,无端让人背脊发寒,缓步朝躺在地上受伤颇重的男人走去。
“师弟,你要对我做什么?”申屠天稷警惕地道,因重伤导致声音有些虚弱没有丝毫气势。
第二十六章 黑化
白羽突然笑了,笑容干净而温暖,无限温和,若冬日的暖阳。
申屠天稷觉得都是方才被暗算导致自己如此敏感多疑,一直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下来。
“申屠师兄。”少年的声音如他人一样温柔,语气却有些怪异,“你的肾好像又没了?”
申屠天稷脸色猛地阴沉至极,黑的能捏出水,仿若泄愤一般道“上次是云不归,这次是锦绣宫的神秘少宫,好不容易从那两人手里勉强逃脱,不知道哪个疯子盯上了我,每次都在背后阴我,歹毒至极,这次若不是撕了一张直接回门派的传讯符,丢在那人手里的就不是一个肾了!”
“这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总有一天我会统统讨回来!”申屠天稷狠声道。
“哦。”白羽极为平淡地应了一声,伸出手极为轻松地将躺在地上因愤怒不住咳血的男人拎起,眉梢微蹙,本来想扛在肩头,但这人太脏了,那就当辣鸡拎好了。
相比于少年的气息和声音的温柔,他的动作有些粗鲁,但没人怎么做都让人赏心悦目,前提是那个被粗鲁对待的人不是他自己。
被少年抓着前襟拎着并不舒服,身上的疼痛也无时无刻不在叫嚣着,申屠天稷本欲出声建议少年换一个姿势,但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纤细白皙的脖颈与线条优美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