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有房一族
“文哥,你现在忙吗?”安然在季木走后,找到放在记事本里的电话拨了出去。
“有事说事!”文天鹏此时正处理文件,早些天听了那小子的混说,可是很捞了一笔。等一下他就要去开会,研讨公司未来的发展。
“我想请您帮个忙。”安然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有点忐忑,毕竟,真猜不准首都人民的心思。
“哦,什么事?”可千万别让他为难,否则…
听到这话,不知那端事实很忙表情,安然便把季木家的事简单说一下,“我想把他的户口,牵到首都。”
“我当是什么事呢。”文天鹏心里一松,刚才那犹犹豫豫的声音,合着就这等芝麻大的事,“不过,要牵到哪里,我找人帮你弄一下。”
“不用,只要让人同我走一趟就好,我自己弄,你们那都是做大事的人…”话里满是兴奋的人,面上只有坦然。
“那行,我这还有事,回头再说。”文天鹏挂上电话便让他的秘书开车去找安然,走在往会议室去的路上,不住的笑自己的戒备。不是早知那孩子不太愿与他们深交吗,就那刚才还能把人想的不堪。
安然看着手里新出炉的房产证,以后季呆子就是新首都人了,还是有房无贷一族。“那个,谢谢你!”看着要送他回去的男人,“这个,就不麻烦文哥了,晚上我见着他同他说。”说着安然不好意思的指了指季木的名字。
来人以为他是借着文天鹏的名字帮朋友办理户口,很是了然的笑了笑便送他回去。即便他不说,他也不会多嘴的,自他当文总的秘书以来,可是第一次在工作的时候忙他朋友办事,可见这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不是一般的朋友。
回到暂居地,安然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房产证,心里很复杂。以后季呆子敢爬墙,一定会让他知道,ju花也可以是红的。
随着夏天渐渐的逼近,暑假来临之际,季木在准备考研的同时,要找了几份家教的工作。此时安然并没拦着,只是如果他是在晚上当家教,安然总会去接他。
坐在长长的公交车上,打量这前面搂着一起的小情侣,季木碰了碰他的手。
抬头看一眼抿着嘴认真的人,安然握着他的手,直到下了公交车才松开。
“我们也可以像普通情侣一样对不对?”季木轻拍一下还在背法语词典的人。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拨开身边的人,“把风扇调到最大!”
“好!”季木乖巧应了一声,“安然,我同学好些都已经不在学校,我们学校那么有名气,工作很好找的。”
“你不想考研!”
“不是!”学历高一些他自己是特别开心,“你的手以前都不是这样的。”摸着长了茧的右手,“安爸知道你是在给别人修车,一定心疼!”以前他可从没做过事,农忙的时候都不误他在家睡大觉。
“现在知道了,当时有想到,睡你一次我就要付出一生的代价吗!”安然抽调手,继续被生硬的单词。
“对不起!”那是,是他自私。
“什么样子!”见他一脸的自责,“你爷爷naai生病,过些天回去一趟。”
“什么时候?”季木心里一惊,他们身体不是还算硬朗吗。
“我也不知道,黄毛打电话过来,早些天到你们村去买猪,听别人说的。”死了好,死了这木头没牵挂,就安安分分的待在首都了。
“那,我明天就回去?”想到不知多久见不到他,季木心一横,到家看看就回来。
“你收了钱!”这是首都,谁知那学生的父母都是些什么人。
“知道了。”记起自己的责任,季木有点不安。
“给你叔一千块钱,说是你这一个月挣得,然后再偷偷给你姐五百,只准拿两千块钱回家!”
“不行,那是你辛辛苦苦挣的!”每次修车都要躺在车下,有次车放下的太快,他差点被压在下面。季木想想突然袭击到修车厂那次,至今心有余悸。
“我说的话不管用?”安然抬眼瞟了一下。
“我听话就是。”闷闷不乐的人抱紧他,整个人都埋到他怀里,“以后不要了。”
“那你以后把自己赚的钱单独放着,你想给他们多少,我都不会说什么。”他真想看看这自小知道钱宝贝的人,能掏出去多少。
明明是他赚的钱,自己要用时像是割了他的rou一样。想到这呆子往外出钱的不舍劲,安然就乐。
“我赚的钱才不给她!”
果然,听到这话低头打量着理所当然的人,“呆子,你叔可是养了你十年,做人不能不讲良心!”
“可是,给我叔,也会被那女人拿去!”
“别犟!我让狗蛋和你一起,要是你婶说什么,让铁牛和黄毛也去,记住了!”
“我不会让自己吃亏!”他如今二十三,再也不是当年的十三。
“手机放在这边,不能拿回去。”转头看到旁边一模一样的东西,“记住我的号码吗?”
“都在心里。”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这里只记一个!”
“别又发sao!”这呆子怎么又眯着眼看他,难道开始近视了。
“安然,你别乱说。”被戳中事实的人,瞬间红了脸,他们好些天没有做过啦。
“自己上来!”他和这呆子在一块又不是一年两年,整整三年,在玩不清他,他上辈子就白活了。
“好!”点着头季木就拉到两人的花裤衩,揉了揉自己屁股,慢慢的坐上去,“安然,你别看书!”
“我又不想要,答应是为了满足你!”尽管已经心猿意马,安然依旧稳稳的背着单词。
季木打量着他不断在嘀咕的嘴,想了想使劲往下坐坐,接着一深一浅的动了起来。
听到耳边的j□j声,安然悠悠的放下书,拽过坐在腰上跳舞的人,“真够!”
此时如愿以偿的季木可不管他说别的,攀在他身上,像无尾熊一样扒着他不放,直到无力才松开紧紧吸住的物件。
转而八月中旬季木回去了,走时还带着一大包首都的东西,这些特产之类的,自然是给安林他们的。
回到熟悉即陌生的地方,在村里人小声议论中,季木走到了他生活了十多年的房舍。刚进去就看到姐姐哭着和姐夫在说什么,“姐,怎么了?”当年她十六岁出外打工时,也从没哭过。
“季木,你怎么来了?”季红看着长成大人的弟弟,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二十年。
“挣够下学期的生活费,就想回来看看你们。”说着安然交代的话。面对十年不怎么来往的姐姐,季木不知如何交谈。
“你又要读书又要做事,来回车费还贵,怎么就不知道省着点。”面对大学生的弟弟,季红没有再说下去。
“不回来怎么知道你哭,出了什么事?”
“没有,过几天就该开学了,赶快回去吧!”说着季红就把刚进家门的弟弟往外推。
“季木,回来了?”满心疑惑的人刚被推出门,刚好碰到从地里回来的季小婶。
“小婶,叔呢?”不情愿的人,叫了一声眼睛就往外瞟。
“在割草,回家坐。”说着季小婶还对着左邻右舍显摆她家有个名牌大学的学生。有知内情的人,对季木投去同情的一眼就回家,不再看这家的热闹。
“小婶,我姐怎么了?”季木放下粗瓷大碗,余光瞟了瞟碗沿上的灰尘,他以前就是这样的生活。难怪安然嫌弃他,又不是非要什么ji,ng品餐具,最起码的干净总要有的啊。
“还能怎么,你们那个狼xi,ng狗肺的娘,在那一家过不下去,想回来。我告诉你们,门都没有!”说着季小婶厉色瞪着季红,“这个家我说了算!”
“小婶,她都嫁人了,还回来?”对自己母亲没有任何印象的季木,毫无所感的问,“那家人同意?”
“怎么不同意!”见季木没有说别的,季小婶脸上和缓一些,“那家男人对她不好。要我说,不好也活该!”
“小婶,你怎么能这么说?”对母亲有些记忆的季红,不乐了。
“我怎么不能说,当年你们才多大。别看我不让你上学,但是有饿着你吗?”季小婶说的这到是实话,不让季木上学,也是因为当时农村,一个村子能有一个大学生三个高中生就不错了。
但是她错在,季木的成绩好又是个拼命的主,当时她的孩子都还小,季木上学也不会带来多大负担。就是这样,还硬拉着不让他去。
说着季小婶瞧见同季小叔一块走来的人,“看着,那个就是你们的娘。季木,你还记得她是谁吗?”
听到这话,季木就转头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把季老母交代了,季木这边没什么人啦,对付好安老爹,两口子就可以安心的过日子啦。
各位,这样中吗??????
☆、季木安然
待到人走近一点,只见那满脸风霜的脸上,深深的沟壑,乱糟糟的头发上布满了银丝。本来毫无所感的心,此刻有了微微波动。
“这,你是,季木?”没过五十却有着六十岁面容的人,此刻脸上全是卑微。
“我是。”季木应了一声转身走进屋里,不再在门边站着,他不知该如何面对。十年前午夜梦回,无数次的猜测他的妈妈到底是什么样的。
而如今,小婶真告诉他说,这个就是,季木心里反而疑惑,为什么看到来人,还没有见到房东亲切。想到还在出租房里等着他的安然,“小婶,这个家一直是你c,ao持的,你说了算。”
“哎,这就对了。”季小婶一听这话,哈哈大笑,嘲弄的指着季红,“你看看你弟弟,大学生就是不一样。我承认为,季木上学没少难为他,可是,我当时也不知老季家祖坟上能冒青烟。”
“小婶,都是以前的事,过去了。”季木打断还想继续说话的人,该干嘛干嘛,等一下他还要到隔壁去呢。
“对对,过去了。季红,你可真应该向你弟弟学学。”说着季小婶眼皮一翻,“多亏没让你读书,说不定,今天就养一个白眼狼出来。”
“季红…”来人叫着身边的闺女。
“妈,我已经嫁人了,季木同意,你才能回来。”面对着本就不赞同她过来的丈夫,季红没敢再像前几天一样拿着季木当幌子——希望她妈回来。
“季,季木…”来人弱弱的叫着不熟悉的儿子。
“小叔,你们就当我不在,我去看爷爷naai。”说着季木快速的出门,向隔壁走去。
还占了季木家四亩地的季小婶,一见户主态度,顿时趾高气扬起来,只差没拿扫把轰人。
走了二十年,知道儿子是大学生,要回来了。她这一回来,那几亩地还有她刚盖好的房子,不都便宜了这老女人,开玩笑不是吗,
看着跌跌撞撞的人,季小婶一点同情心都没。如战胜了的公ji的人此时,还不知道季木已经把户口迁走的事,等到秋收村里从新分地时,收走季木家的土地和宅基地,那时…
季木到了老人房里,才知是被他婶子和那个妈气的,给老人留下五百块钱,在他婶子不在时给他叔五百。
季小叔看着手里崭新的票子,很是为难,“季木,你这还没毕业,哪里来的钱。”说着又把钱塞了回去。
“小叔,这是暑假挣得,首都的消费高,以后想给你,我也不一定有。”看着ji,ng神还好的叔叔,季木知道,他婶虽然经常不像样,但是对他叔还是挺好的,这样,他就放心了。
“你不回来了?”听出话音,季小叔心里不安,一个孩子在外面,还是在首都,安家哪是那么容易的。
“不,明年我想考研,以后还要存钱买房子,这些你就拿着吧。”想到又回温的房价,季木心里一阵发愁。安然虽然很能赚钱,可是,他如今已是一个人挣,两个人花。那么小,总不能什么都压在他身上。
“你,我…”季小叔想到媳妇的厉害,看了看爹娘的房子,想说的话始终没有说出口。
到季红家里时,只有姐夫一人在家,多少知道自己姐姐的小xi,ng,季木掏出五百块钱,递个对面的人,“姐夫,外甥他们出生时我还没钱,这些留着给他们买衣服吧。”并没有想安然说的那样,把钱给他姐。
“我们不要!”男人看都没看就推了出去,“留着你应急,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有了什么事我们又不能帮你,拿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