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居然跑去混乱的酒吧,安然拧螺丝的力道不自觉的加深很多。
“小安,这车你有把握吗?”某豪车店的老板打量这还没他儿子大的少年。
“有,别看我年龄小,但是绝不做没把握的事!”前世修了十几年的车,什么样的没见过。这时的首都远没有十六年后的繁华,纵数整个首都,修车年龄十年以上的都屈指可数,有可能都找不到。
“你要是把这车修好了,我给你开五千块钱的工资!”见他似模似样,老板老张说出了修车行里的最高价。
“我现在可是学生,你这么高的工资,我要的起吗?”五千块,算着如今的物价,也不少,虽然没有以前一年十几万的纯剩余多。
“这好商量,你晚上不是不上课吗,星期天也可以过来。”胖胖的老板笑的和乐,面前的这款一百多万的跑车,本来是要运回生产厂家换发动机的,正打算拖走,来了自学成才的小子说他能修好。
安然扔下变成黑了手套,“你试试。”
老张不敢置信,从他进门到现在还没一个小时就好了,忙钻进去打开车子,发动机果然没有杂音,“行啊!真看不出来!” 了解世情的老张并没有追问他怎么会修车,谁没点过去。看着认真等着的小孩,伸手把他进怀里,“以后,有难题的时候你再过来,工资不变!”这车修好了,他现在就可以向那帮二世祖交差,说不定那帮人一激动,又弄一辆回去。
“那,你能松开我吗?”安然被他身上的横rou挤得喘不过气。
见他脸通红,“没事吧,叔叔不是有意的…”就去拍他的背,他这不拍还好,一拍安然更难受,旁边看着不对的小师傅们,忙上前拉住他们的老板。
正在外面吃饭的文天鹏没想到三天前刚送到店里的车子,居然修好了。“怎么了?”一旁的人看着发小愣住,心里也纳闷。
“车子修好了,一点毛病都没。”文天鹏诧异的看着几位发小,“人从国外飞一圈也没这么快吧?”
“靠,怎么可能?!”早两天为那车可折腾了不少时间,就准备让他换新的呢。
“走,去看看!”听到爱车好了,文天鹏再也坐不住了,虽然那辆车只开了半年,可也是有感情的。
其他几人这时也坐不住了,首都车行什么时候出现这么个人物,跑车有找不出的毛病时都是把里外从新换一遍,这位要早出现,何苦现在开车都小心翼翼的,就怕突然把发动机整罢工。
“老张,你没狂我吧?”文天鹏绕着车子来回打量一圈,另外四位直接上手把车子启动,其中一人更是绕着外面跑了一圈。
“没,文总,不信问你朋友。”老张指着刚下车的人。
见好友点头,“何方神圣,牵出来遛遛!”早上不还说今儿运回去吗。
“那个,那个他去上课了。”老张几位稀奇的眼神下没敢隐瞒,“西面外国语学院的学生。”
“还是学生?”文天鹏瞪着他,“我这宝贝你居然,居然敢叫一个小孩摆弄玩?!”
“这真是他修好的,对了,这里有摄像,上面可以看到。”老张想着那个要挣钱读书的少年,也不知把他介绍给几位老子、娘在商业圈都有头有脸的,对不对。
“这个就是?”一人看着认真工作的“小孩”,如果只看那一米七的身高而不看脸,真难想象他才十六岁。
“对对,我同他说了,有什么问题去找他,平时不过这边…”所以,几位,就甭想别的了。
“老张,下午去找他,我的车也要修!”同文天鹏一起过来的人要求着,所有毛病都修理好了,他也敢上路,百万的跑车比自行车跑的还慢,要它干嘛。
安然刚下课就被老张火急火燎的拉走,坐在车上还听他说一下听不懂的,如果他没记错,他应该是修车,什么时候变成了应酬。
依着车子的文天鹏抬眼就看到,一个穿着布鞋,黑裤白褂的少年从容的随着老张走了进来。心里微微诧异,一个边远乡下来的娃,虽然衣着不能看,但那淡定的姿态比他公司的主管还坦然。
经过老张介绍,安然总算明白了怎么回事,看着以前经常碰到的一类人,没有不措,只有熟悉的感觉,仿佛他还在前世。
“安然呀,叫我文哥就行了。”文天鹏听他叫文总,打量这清澈的眼睛,心里不住的点了点。
文天鹏的话刚落,另外四人一惊,没想到他这么看的起这个叫安然的小孩。
安然知道几人都不是泛泛之辈,便从容的叫了声哥。深深的酒窝,爽快的态度,乐的文天鹏要伸手去抱他。
见他这样安然反s,hexi,ng的躲到一边,被“嫌弃”的文天鹏眉头不自觉的挑了一下,难道他看错了。
老张看到这一幕,忙把自己的“恶行”说了出来,“那个,文总,您别介意,这孩子可能是被吓的。”
文天鹏听他差点把人憋出事来,又瞟了瞟三丈外的小孩,“年龄不大,这么怕死!”
听到这话刚才还有点不好意的安然,不雅的翻了白眼,这帮二世祖的脑袋真的非比常人,听到他差点憋死,能笑的快喘不过气。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给点支持,告诉我恁们在看
☆、冷战分离
最后一辆车子检查好,抱胸站在一旁的文天鹏显摆的对发小说,“我这刚认的弟弟不错吧!”
“差了,十六岁能考上外国语学院。”他也没想到这小孩不但懂修车,更懂保养,他可不信老张说的那套。真是穷人家的孩子见到这些豪车早该呆了,这修车不是看看就会,最起码要手熟尔。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但是,凡事追根究底太没意思。”文天鹏见天不早了,吆喝几人一块出去吃饭。
“你们酒店什么时候改用未成年了?”一人看着上菜的服务生踢了踢文天鹏的脚。
正在啃着前世不舍得吃的阳澄湖大闸蟹的安然,听到这话很自然的抬起头,面前的熟脸顿时使刚才还悠闲享受的人怒火中烧,甩手扔出手里的半只蟹。
“安然,你怎么了这是?”一旁的人忙夺下的盘子,那服务生吓得都在颤抖了。
“安,安然,你,你怎么在,这…”季木哆哆嗦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被逮到。
“你们?”文天鹏指着对面和身后墙角里的人,“认识?”
“还在这干嘛!”气死他了,这小白脸怎么就这么能折腾,前世活到三十三,今生连二十三也难。
季木一听这话,也不敢问什么时候认识的这几个男人,拔腿就跑。
“到底怎么回事?”文天鹏拍了拍脸红脖子粗的少年。
“实话同你们说了吧,我挣钱只是想他生活好点。”这几个人整晚绕着他的身世转,都被糊弄过去了,谁知一见季呆子会没端住。
“那位是?”刚才那铭牌上可是写着季木两字。
见几位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安然想着,如果他们不得到满意的答案,一定会去查的,查别的没什么,要是查出早些天自己卖的那些东西,可就有点麻烦了。那些东西自己亲爹都认为是破烂,若不是遇到季木,那些是准备留给儿孙的。
“那是季木,我们一个地方来的,他在京大读书,爹死了娘跑了,到处打工挣学费。”如果这样他们还同季木计较,那他可算是把前世的运气都用光了。
“你这小孩有这么好心?”一旁的人笑着开口,短短半天足够让他们认识到,面前的就是位小狐狸。
“他是我媳妇,我养他不应该吗?”安然疑惑的看着几人。
“咳咳咳,你,你说什么?”文天鹏震惊的指着小孩。
“媳妇,你们不知道?”谁不知所谓的贵圈一团乱,在他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如果几位是老实人,他是不会说的,比如铁牛几人。
“元帅,你这弟弟够前卫呢。”他就说这小孩怎么看怎么怪异,衣着平凡,举止却不一般,如果真是穷人,那脖子上的观音玉佩可不少值钱,怎么也不会到了修车的份上。
“别叫我元帅!”他不是天篷,“你,你这小孩,怎么和一个男人…”余下的话文天鹏也不知该怎么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理所当然的说一个男人是媳妇的。他们见过的几个,哪个不是藏着掖着的。
安然见几人神情都有点不对,“我先走了?”在得到同意后就开门离去。
“我就说你这弟弟不简单,怎么样?”门刚关上,幸灾乐祸的声音就响起。
“天才总是与众不同的。”文天鹏安慰这自己动荡的心灵。
“要不我去查查?”
“不用,说白了和咱们也没什么关系。”当时也是一时高兴,便让叫他哥。
“这话你那弟弟听了该伤心了。”伤心才怪,他可没看出那小鬼对他们的不同,面上看着客气,态度可够疏离的。太极功夫耍的还特别漂亮,圆滑的不是人。
“季木,咱们算了吧。”安然打量着低着头坐在床上装乖的人。
“安然,你说笑的,是吧?”季木拽着他的衣角,强颜欢笑道,“你逗我玩呢。”第一次见他这么平静,不知该如何应对的人,不敢相信他上次的话是真的。
“我没开玩笑。”上次是酒吧,这次是大饭店,不管他知不知那些酒店里的龌龊,但是,安然一想到,他可能会遇到的事……
“安然,你说的,只有我考上研究生,就不会,就不会,不要我!”抱紧他的腰,头埋在他的腹部,季木的心止不住的发凉。
“我也说过,你要听我的,你当家教,我有拦着吗?”安然掰开他的手,“季木,你是男人,你有你的想法,我拦不住,如今我也不想拦。”
“安然,我以后都听你的,还不行吗?”季木抓住他的手,“这是最后一次…”
“我理解你不用我的钱的原因,但是,以前,你怎么就没想过,吃住都是我的?”还不是来到这边男人的自尊心作祟。
“我,我不想你累着…”他不想被安然养着,他想养安然,有错吗。
“算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上午找工作,与几个老狐狸又周旋一晚上,安然实在没力气与他再讲道理,能不能说通还要两说。
季木呆愣着盯着关上的浴室门,顿时怕了,按照以往安然一定会暴跳如雷,对他又骂又打,可是现在什么都没……
看着背向他的人,这次连伸手的勇气都没了,“安然,我以后再也不会反着你,你要是,要是不信,你可以监督我…”听不到回声,季木住了口,抹掉脸上的泪水,咬着唇低低的抽噎。
安然见他又来这招,烦闷的闭上眼,累了一天的人不大会就熟睡过去。
哭的眼泪都干了,季木还没等到他让自己滚,小心的起身,见他居然真的睡着了。此时是真的吓哭了,这说明,安然对他一点也不在意了。
次日清晨,安然醒来,才想着今天休息,低头摸着shi了一大片的枕头,无力的走向洗手间。他不是有意折磨季木,实在是首都不是他们熟悉的县城,如果遇到什么事,他连找人都不知到哪个方向,没有那份能力,还想安稳于世,唯有自知之明的活着。
闻着香香的味道,季木睁开眼看到他在吃油条,搬着板凳小心的坐在他身边,“安然,你别不理我,好吗?”
“季木,昨晚的话我不是在开玩笑。”推着面前的豆浆,“吃好你就走吧,钱也不用你还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路,我过我的独木桥。”
季木以为一夜过去,该像以前一样好了,听到这话瞬时泪如雨下,“安然,我不……”
熟悉的呜咽声,安然不知他是真的还是装的,但是,在他没有放下那突现的自尊前,这次他再也不会松口。
擦了擦嘴,见他还在那里哭个不停,“我去做事,你也该去酒店了。”说完不再理他,拿着钱包和钥匙就出去。
面对着空空如也的房间,看着他亲手布置的一切,一想到就是因为自己不听话,就没了,季木一下跌坐在地板上。
安然中午不放心的回来家,开门就见他躺在地上,“你怎么还在这儿?”
“安然,我难受…”哼哼唧唧的弱声道,眼睛不时的瞟着他。
“别装了,都几年了,以前问你,那时在乎你,人呀,就是太不知足。”那时两人刚在一块,他说东季木连一步都不会错,如今,阳奉y违耍的…
见所有的手段都用了,他依然没有反应,季木急切的起身,把人压倒在床上,故技重施的去解他的裤子,可是再也没能如愿。
“安然,我求求你,安然……”悲戚的声音在身上响起,安然扭过头装作听不到看不见。
“再也没下次,除了家教,我再也不去做别的,每天只在学校里,礼拜天就回来,好不好……”他想清楚了,真想清楚了,只要安然别是真的,真的甩下他,叫他怎么样都行。何况安然真没让他做什么,都是他自己作得。
“季木,你接二连三的弄出这些事,你觉得我该信你吗,我敢信你吗?”见他又哭,安然脑门一疼,他当时怎么就看上这么个诡计多端的娘炮。
“安然,就这一次,最后一次,求你了…”说着涂了他一脸鼻涕泪水。
“季木,咱们先分开一段时间。”见他又爬上来,“也许你会发现对我只是雏鸟情节,如果,如果寒假的时候,你成绩拿到第一,那咱们再处处看。”安然怕把他逼急了,只能先这么缓和着。
“你答应的不能反悔!”峰回路转季木深吸一口气,“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真的,你一定要等着我!”
“好,这段时间咱们先别见面了,寒假的时候,你拿着成绩单来。”不能再这么下去。
季木见他真的给自己缓刑,再也不哭了,起身收拾着这两个星期扔在这里的东西,依依不舍的同他占别的分离。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