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要听的,正是之前胖子从挂满祭祀青铜器的房间爬过去后,紫霄和陈逸风两人在墓室里的对话。
他其实并不确定,也许两人有说过话,也许两人根本就没有。擦,他倒要看看,陈逸风和紫霄两人之间这么不对盘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之所以挑这个时间,说白了吧,其实就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紫霄刚醒,对这些现代化设备的用法知道的不多,但他聪明,不但一点就透,而且很多时候凭着感觉就能摸出道道来。胡离完全可以在出去之后再将徽章翻出来,但他选了这个时间,却有那么点意味不明,倒有点像是男女朋友吵架,女的偏要做一些事情来刺激刺激这男的,而且一定要做得光明正大!
胡离调了断点时间,耳机里就传出他们之前的对话。
作者有话要说虐什么的……偶不擅长拉~~
还有就是……乃们非要等到文章最后一章大结局了,才会出来冒个泡或者干脆从头到尾都不冒泡么?
偶会吐血的~~而亡的~~~真的会的~~~
he啦~~大家放心,绝对不会半路上把胖子扶正了,虐死了紫霄然后虐死了胡离,最后让胖子、白非凡、古风三个人搞3的…………前提是,偶木有抽风
嗯,今天修文,这章更新完了就木有了……
34
陈逸风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来“钻过去,那边应该有一条甬道。”
胡离“嗯,刚好能完全卡注。”
胖子“那怎么办?”
贾正清“只能硬塞了。”
之后就是一小段带点杂音的录音。
胖子“陈老板你先,回头你拉我一把,胡大少你在后面推我一把。”
声音就此中断。
紫霄膝盖顶地,依旧看着胡离,胡离等了许久,直到之后自己怒气冲天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来“你们打架?”
胡离一把扯了耳朵上的耳机,瞪着紫霄道“你做了什么?”
紫霄一只胳膊撑在膝盖上,“什么也没做,如果你想知道之前我跟陈逸风说了什么,其实不用那么麻烦,直接来问我,我一个字不差,全都会告诉你听。”
胡离将耳机收到腰包里,撇了撇嘴,面无表情地回答,“不用!”
两人之间僵持着,姜凯捂着白非凡的嘴巴将人直接拖走,陈逸风提腿刚想走过去,被姜凯拦住,“别去了,没看到么,夫夫两个吵架呢!”
陈逸风顿住扭头看姜凯,白非凡扯开姜凯的手,喘气道“哎,那小子从小就这样,越是在乎越是别扭,个破小孩儿。”
收回脚,陈逸风侧头看着湖岸边的胡离和紫霄,两人都蹲在石头上,胡离一脸炸毛别扭表情,而紫霄却难得认真严肃得看着面前的人。
陈逸风吸气再吐气,这副画面让他想到了从前。
同样的两个人,相互僵持之下,一个是倔强不屈,另外一个是清高冷漠,最后的结果是一败涂地,死了不知多少人。
而陈逸风身后的贾正清这个时候却突然喊了一声“哥”,拔腿就往蚩尤的方向跑。
众人都看向贾斐和阿沽,只见阿沽手握青铜直指向贾斐,而贾斐手里也握着手枪,枪口对着阿沽的胸口。
贾正清跑过去拉住贾斐的胳膊“哥你做什么!快放下!!快把枪放下!”
贾斐眼睛冷冷的看着阿沽大叔,嘴里倒“你哥要是现在把枪放下了,今天就没命出去了!”
胖子、姜凯、白非凡、陈逸风也跑了过去,陈逸风对阿沽道“放下。”
阿沽没有看陈逸风,但是他将手臂垂下,后退一步站到了一旁,默默的看着蚩尤,又跪拜了下去。
胡离和紫霄也站了起来,往那头看过去,蚩尤四肢被束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样,而阿沽和贾斐两人似乎也并没有发现什么了法器,两人莫名之间的冲突不知缘何而来。
胡离看了看紫霄,脸色有些白“我去看看。”
紫霄没有拦着他,两人一起往那边走去,胡离心里越来越不舒服,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一只猫科四爪动物正用爪子在挠墙一样,而那面墙正是自己的心脏。空洞的无助感渐渐阔大,他甚至能够感觉到脑海深处一个空洞熟悉的声音回荡在脑子里。
“不应该这样……不应该这样……”那是他自己的声音。
压抑感越来越明显,胡离脑袋沉沉的,一手揪着胸口的衣服,一手抓着腰包上垂下的袋子。
胖子刚好转头,一眼便看到胡离苍白的脸“哎……胡大少,你怎么啦?”
一时众人的目光都转向胡离,却见胡离双目微凸两眼赤红,脖子上的青筋全部都暴出,抓在衣服上的手面青色血管也是一根根暴出,指甲慢慢变得赤红,越来越长,而他头发遮盖下的耳朵,慢慢变尖,似乎还长了一层白色的绒毛。而他自己似乎并没有发现,依旧缓步往这里走来。
胖子目瞪口呆,一声“妈呀”跌在地上差点屁滚尿流。
陈逸风微微张嘴不可思议的看着,贾斐将贾正清拉到自己身后,下意识就抬枪,刚抬到一半,却被阿沽冷静地伸手拦住。姜凯和白非凡更是惊的愣住,这位胡家大少他们认识少说也有十几年了,从来都是正常人一个,怎么这个时候却突然像是兽化了一样?
姜凯惊愕得长大嘴巴,喃喃道“狐……狐狸……”
胡离沉步走过去,可他却奇怪那么短的路怎么如何都走不完?众人都转头用诧异和略带惊恐的目光看着他,那个表情,似乎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胡离想扯嘴笑一下,你们傻了?难道有怪物?可话还没出口,眼前人影一晃,紫霄已经站到了面前,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他想说,你让让,咱们的事情回头再说,可奇怪的是,那句话怎么都没法说出口,从喉咙里溢出的,竟然是一声低低的呜咽。
瞳孔猛一缩,他似乎能够感觉到身体的变化,刚刚胖子摔倒的样子,众人那诧异和惊恐的眼神,似乎正说明了一些什么。他想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却突然被紫霄钳住了下巴,而他揪着衣服的手,也被紫霄另外一只手覆盖住。
那手冰凉,可胡离却觉得似乎有源源不断的热流,通过紫霄的手心传向他的手背。
他突然就觉得,有些安心。
紫霄钳着胡离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这种情况完全在意料之外,他甚至有些不太明白,被消化了的守护神怎么会出现这种异化?
他钳住胡离,面前已经有些兽化了的胡离眼睛越来越红,瞳孔也从正常的圆瞳变成竖瞳,他甚至能在一片血红中看到自己的脸,带着错愕与恼怒。
“看我!”紫霄将胡离下巴抬起来,“看我,看我是谁?”
胡离呜咽一声,似乎在回答,紫霄将胡离揪着外套的手掰开,转手腕握住,“我在这里,你能感觉到的。”
他一步步诱导,兽化并不严重,由理智操控,胡离完全可以自己控制。
“你能感觉到,你在这里。”
“你是谁?”
“你为什么来这里?”
“你身边有什么人?”
“你的朋友?”
“你为什么来这里?”
这种诱导并不难,胡离越来越赤红的眼睛很快就停止了变化,竖瞳也不再变化。
胡离心里有个声音在不停的回答紫霄的问题,他叫胡离,他是个盗墓的,他来找一个法器,他的朋友姜凯,他身边的人——胖子、白非凡、贾正清、贾斐,阿沽,陈逸风,还有谁?还有谁?好像还少了一个人……
不……不应该……不应该这样的……不应该……
胸肺中不停滚动着空气,血脉曲张,胡离的眼睛又开始变红,内心里一个声音依旧不停的重复着刚才的话,不应该这样,不应该这样……
于是下一秒,在紫霄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胡离抓在腰包带子上的手就向紫霄刺去。那尖长的赤红色指甲瞬间就在紫霄脖子上留下了几道口子。再下一秒,胡离的手已经被紫霄扣住,指甲缩在一起,那赤红的颜色竟然让紫霄看得心中一凛。
紫霄没有松手,也没有躲闪,胡离眼中的赤红又慢慢升腾开。那带着暴戾的杀意,就如同一只嗜血的狼,撩着尖牙,喧嚣地表示自己内心的躁动。
他很不安。
紫霄看着眼前兽化的胡离,眼里突然流动出一种难言的温柔,他抓着胡离的手,头微微低下去,扯唇笑道“蠢狐狸,你肯定没猜出来我是谁!”
竖瞳猛然缩成一条线,胡离赤红的眼睛慢慢变淡,最后恢复正常。
这一切,也不过20秒的时间。
紫霄将胡离拉进怀里,蹭了蹭他的头发,叹口气道“还是这么让人不省心!蠢狐狸!”
紫霄独自一人解决了一切,他将胡离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口,转头的时候,身后众人似乎还都没反应过来。
他扬了扬嘴角,示意众人——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胖子嘴巴大张,霄哥你当我们是跑龙套的专业群众演员?这难度也太大了!
紫霄扬眉头,你可以试试。
胖子于是成功闭嘴。
紫霄低头对埋头在他怀里的胡离又说了些什么,陈逸风皱眉看着,低声冲众人道“听紫霄的,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贾斐本来就不想多事,胡家这位大少爷与他也没什么交情,贾正清嘴却比他还快“知道。”胖子也点头,那是被逼的。阿沽漠然点头,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白非凡什么时候都在脑抽,“哎,那个是犬夜叉?感觉品种不太像啊!”姜凯将他老舅嘴巴捂住,“我知道。”他和胡离是开裆裤的交情,开什么玩笑,别说是犬夜叉,哪怕是恐龙战队他也能接受!!
作者有话要说顶锅盖……表拍我……这个是文章大纲……一个月之前就定了的
还有就是其实这真不虐……看紫霄对笨狐狸多好
再有就是……肉……迟迟见不到……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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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媒婆脑子里脑补着胡离从犬夜叉跳跃到恐龙战队的光辉形象,胡离在紫霄怀里渐渐平静下来,等他抬头的时候却用一种近乎什么都不知道的眼神看着紫霄。
“怎么啦?”模样呆滞中带着点纯真,好像一只刚刚才足月大的小白狐狸,对什么都懵懂无知,摇着尾巴好奇看着他。
紫霄摸了摸他脑袋,松开扣着他的手,“没什么,你刚刚大概有些魔障了,这地方邪门儿的很,我们早点出去。”
胡离的表情还是有些呆滞,他调头看着众人,眨眨眼睛,众人集体转头,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紫霄垂眼看着面前的人,扯唇无奈笑了下,眼前这人的这毛病似乎怎么都改不了,明明自己能够感觉到变化,却还是想试图自己去掩盖一些根本无法遮盖过去的事情。
胡离走过去,踹了姜凯一脚,“刚刚发生什么了?”
姜凯“啊”一声,“没啊,什么都没发生!”他撒谎的样子自己都很唾弃。
胡离皱眉“毛啊!明明看到贾老大和阿沽起冲突,为的什么?”说着眼神就转向了阿沽。他能十分确定要是现在没有贾正清这小子,贾老大搞不好根本不想跟他们这些人扯上关系。于是他询问的目光就直接跨过贾老大转向了阿沽。
虽然他现在越来越觉得,其实阿沽就是古风吧混蛋!!
阿沽的视线和胡离撞在一起,成功的当作什么都没看到,将眼神挪了开去。
胡离瞬间就想跳脚,却突然抬眼看到蚩尤被高高束起一只手里,似乎捏着什么东西。
陈逸风眼睛自然也很尖,早发现了那东西,他突然有种沉重的压迫感,那是作为一个苗人该有的归属感和责任,虽然对于蚩尤的墓他一直带着许多的疑惑。
陈逸风几不可闻间叹了口气,他现在觉得众人这趟浑水搅和到这里真是糟糕透顶了,他们这些人要找什么法器他其实根本懒得管,他只要确保蚩尤本身不会被亵渎便可,毕竟对于他来说,法器或者祭祀品都没有祖先的神迹来得不重要。
胡离指着蚩尤手里的东西“为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