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韦听了,早晨涂成血盆大口的嘴巴此时简直都要把林向南吞了,林向南咽了咽口水,还是决定不能让外人参与这个人任务,开玩笑,万一他们故意在名单上做手脚怎么办啊。
甄韦哼了一声“这么大的事儿怎么能让蓼苍一个人做呢,疏忽了怎么办——杏黄,你也一道跟着去,给蓼苍打打下手吧。”
这个死女人!
杏黄听了,瞪了一眼林向南,故意慢悠悠地说道“是的,左护法。”
看你那得瑟的小样儿!林向南简直想拿把扫帚拍死这两个女的。
“不用了,若是不放心让揽菊跟着吧,”林向南说道,“杏黄有更要的事情要做。”
甄韦气得脸都绿了,她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那杏黄去做什么!?”
林向南故作诧异地看了一眼甄韦,翻了个白眼“你那么激动干嘛啊左护法,天颐教马上就要迎来一大波僵……江湖中人,这些人的需求量肯定非常大,杏黄你呢就负责把咱们天颐教每一间茅房、马圈猪圈还有客房什么的打扫干净,不能偷懒哦——这可是关系到咱们天颐教脸面的问题,万一茅房气味不通畅、茅坑不通顺别人会觉得我们天颐教没有素质的。”
杏黄咬牙切齿,简直要冲上去把林向南的小贱嘴撕烂,但是林向南又说道“怎么了小黄,你是觉得让你打扫茅房委屈你了吗,你不知道做什么都是要从基层做起的吗,只有基层群众做好了下面的工作咱们才能更好地开展上面的工作,所以这个任务非常光荣艰巨!”
“呵呵,”杏黄强颜欢笑,“是的少主,没问题的少主。”
“嗯,非常好,”林向南第一次体会到了当领导的好处,借着这个机会他决定把其他人的事情也安排一下“揽菊,你除了协助蓼苍安排名单的事情也要和王二狗拟定好招待武林各派饭菜的问题,大家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简单粗暴的同志,要按照地域不同做不成的菜哦!”
揽菊听到要和自己情郎一起干活非常开心,连忙点头,林向南又说“既然蓼苍负责名单,那么就顺便安排座位,记得按照地域来分这样也方便上菜。”
“那我做什么呢?”柏翠眨巴眨巴大眼睛。
卧槽,就你这病秧子还能干活?估计怕个楼梯就得喘三喘,提个小花篮能砸中自己的脚,端个茶能烫伤自己的手,林向南实在不想让他活受罪。
“你想干什么呢?”林向南也学着柏翠的样子眨巴眨巴大眼睛。
甄韦愤怒地一拍桌子“柏翠的身体这样了你还让他干活吗!”
“卧槽你他妈是脑残吗,是他自己问我的好不好!”林向南也愤怒地一拍桌子。
大概被林向南的“你他妈的”震慑住了,甄韦好久都没说话。
“这样好了,左护法负责一切装饰摆饰,让柏翠协助你。”林向南翻了个白眼。
甄韦愤怒地将面前茶杯里的茶一口饮尽,然后奋力地砸在地上。
林向南也怒了,老子不发威以为老子是平胸娘受?
“你他妈发什么疯,要不想干赶紧滚蛋好吗,不要妨碍别人。”林向南白了甄韦一眼,他一开始就看这个女的不顺眼,有毛病,一看就是更年期狂躁症。
甄韦整张脸都扭曲了,她指着林向南,好久才颤抖地一字一句地说道“好、样、的、林、橘、绯!”
讲真的林向南觉得她莫名其妙,他根本没有挨着这个女的什么事儿,总是莫名其妙发脾气,想必一定是绝经很久了。
林向南抠了抠耳朵,不屑地说道“你怎么能喊我的全名,你这么大年纪了还不懂尊卑吗?你只不过是左·护·法而已。”
年龄就是对付女人对好的武器,甄韦一听脚一跺恶狠狠地瞪了林向南一眼就拉着杏黄扭着屁股走了出去。
他俩一走,屋子里就响起了掌声。
坐在另一桌上的长老们纷纷拍手表示喜悦。
“少主英明!”
“少主威武!”
“少主好样的!”
“少主吊炸了!”
“矮油,不错哦!”
林向南得意地拨了拨额前的刘海,甩了甩手“这都是小事而已。”
“怕不是小事,”宫聊笑着提醒道,“左护法可不会善罢甘休哦。”
林向南摆摆手,感觉前方的未来充满了阳光“不怕,对付更年期妇女我自有妙招!”
作者有话要说林向南不是会忍气吞声的人,面对泼妇要拿出气势!
31紫晶盏与千夜琉璃
林向南跪在灵堂里烧纸钱。
六月的夜晚空气里带了点闷热,混杂着室内气味浓郁的香薰味道,不一会儿,林向南就开始觉得昏昏欲睡了。
本来六煞应该一起守灵,但是教主刚薨,教中杂乱事务太多,所以六煞只能轮流守夜,今夜正好是轮着林向南与棣墨。
跪在地上连个垫子也没有,冰凉的地砖跪得林向南的膝盖都疼了,棣墨将手中最后一点纸钱扔进火盆里,拍拍手站了起来。
林向南打了个呵欠,觉得自己眼皮都快黏在一起了,棣墨看了他一眼,出声道“你困了吗,稍微休息一下吧。”
林向南摇了摇头,觉得对方的眼睛在跳动的火光照耀下格外明亮。
“忍一忍就过去了。”
棣墨在他身边盘腿坐了下来,“你没有武功吧,上次在万剑山庄就看出来了,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办,你身体底子又不行,不休息一下撑不住的。”
“那也要我能睡啊,我在守灵也……”林向南打着哈欠含含糊糊地说道,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棣墨按在他的身下。
“卧槽卧槽卧槽……”林向南吓得睡意全无,两只眼睛瞪得老大这是要干嘛,这是要下面给我吃!?说实话那天吃完面林向南就觉得不对劲儿了,仔细想想尼玛棣墨在调戏老子啊,林向南作为一个没有节操的厚脸皮肉文作者竟然也会被人调戏,不可思议。
“告诉你哦……”林向南连忙捂紧自己的胸口,“在死去的老教主面前做苟且之事是对他老人家的一种侮辱!一种蔑视!一种不尊敬!你大大滴坏!”
棣墨哭笑不得“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不过想让你枕在我腿上休息一下……”末了,他又转了转眼睛,怪怪的笑道,“还是说,你自己想歪了,嗯?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