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说“你怎么过来的?”
杨笑说“我曾经是个当兵的,执行任务,踩中地雷,砰,被炸得四分五裂,醒来就和你们的小王子入洞房了。”
大祭司说“呃,好血腥。”
杨笑说“你呢?”
大祭司痛苦地扶额,“那绝对是我不愿回忆的过去。”
当大祭司还叫做龙御风时,是一个很平凡的大学生,尽管他的名字很霸气,但与之相反的是,他是个十分倒霉的可怜虫。
龙御风属于那种刮一百张彩票中不了一个末等奖,食堂排队打饭轮到他总是饭菜精光,寝室里分吃苹果分到他的那一个必定是烂的,走在大街上被花盆砸到的那一个也永远会是他,其倒霉事迹不胜枚举。
在二零一二年十二月二十四日,龙御风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连命都丢了。
那一天早上,龙御风匆匆赶去教室,这一节课的老师是出了名的点名狂,每一堂课都要挨个清点人数,要是被他抓到谁翘了他的课,那么好吧,就等着来年重读吧。龙御风边跑边啃面包,还喝了一肚子冷风,一个不留神,他踩到了自己的鞋带,摔了,这一摔不要紧,要紧的是他刚把剩下的小半个面包塞进了嘴里,这一下,面包卡进了气管,吐不出,咽不下,严重阻碍了他的呼吸。
大学校园太大,龙御风为了赶时间抄了一条人烟稀少的近道,这会儿,他的视野里一个人都没有,他苦逼地打电话,可电话通了他一个字也说不了,又果断地把电话掐了,给他的哥们们发短信。但可惜的是,在他的哥们赶来前,他就因窒息而亡了。
“是不是很坑爹啊!”大祭司内牛,“被自己的早餐噎死的人你见过几个哦。”
杨笑实话实说“就你一个。”
大祭司“嘤嘤嘤嘤”,哭得好不凄惨。
杨笑说“哎,看开点看开点,我比你死得还惨呢。”
大祭司说“我宁愿被炸死也不要被噎死啊,太苦逼了有没有,我死后肯定上了市新闻和学校的八卦小报!”
杨笑干笑道“这不也算是出名了嘛。”
大祭司大哭“我不想出名啊!”
大祭司又抱着杨笑哭了一阵,这才罢了。
杨笑又想起了一事儿“既然你不算是兽族人,那你关于虎族将有大灾难的预言准确吗?不会是你瞎掰的吧。”
大祭司说“自然是真的,我好歹是从小就按照祭司的要求培养的,放一百个心吧,我是有合格证的。”
杨笑说“嗯,那我隔天再来找你。”
两个老乡握手道别,杨笑一走,大祭司的面部表情又调整到冷冰冰的不近人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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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笑回到皇宫时,白琉蒂亚正用石笔在竹简上刻字。
白琉蒂亚一见杨笑,就眉开眼笑的,“笑笑,这个太好用了,比石板方便多了。”
杨笑说“它们的硬度都不在一个档次的。”
杨笑站到白琉蒂亚身后,一手撑着石桌,一手抱住小王子,“你在写什么?”
白琉蒂亚说“唔,没写什么。对了,笑笑,你不认得我们的字吗?”
杨笑说“我们使用的文字和你们的不同。”
白琉蒂亚说“笑笑写几个你们的字嘛。”
杨笑握住白琉蒂亚拿笔的手,手腕一动,带动着白琉蒂亚写了几个字。
白琉蒂亚问“写的什么?”
杨笑一点白琉蒂亚的鼻尖,“你的名字。”
“真好看,笑笑的名字呢?”
杨笑又端端正正地刻了“杨笑”二字。
白琉蒂亚说“笑笑的名字比我的好看。”
杨笑说“我写的是中文,你的名字应该用英文更好看。”
白琉蒂亚问“那是什么?”
杨笑说“我们那儿存在很多国家和很多语言,也有很多不同的文字,最流行的是我的母语中文和一堆黄毛用的英文。”
“黄毛?”白琉蒂亚卷起一撮儿自己的头发,“我也是黄毛。”
杨笑“……嗯,此黄毛非彼黄毛。”
白琉蒂亚似懂非懂,他忽然又兴致高昂地说“笑笑,我来教你兽族的文字吧,身为王妃,你可不能不认识我们的字呢。”
杨笑早就有学兽族文字的打算了,尽管他对这些鬼画符的符号不感兴趣,但是入乡随俗的道理他还是懂的,为了能让自己更适应这个社会,他必须要学习一切能学习的。
杨笑说“行。”
白琉蒂亚说“那笑笑也教教我你们的文字吧,万一我们将来有机会去拜访你的族人呢。”
杨笑爽快答应,心里却是不以为然,他可不认为他们在有生之年能发明出自由跨越年代的时空机。
白琉蒂亚一本正经地端正了坐姿,小脸摆出一副很严肃的表情,“那么,我们就从最简单的数字写法学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