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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男配的一百种死法 第92节

作者:汪三岁 字数:8841 更新:2021-12-27 23:57:48

    陈熔紧攥着他的手,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仰头看了他一眼,却只能看到他圆润的下巴。

    太后穿着简便宫装,被人扶着从马车上下来,那副弱柳扶风,巧盼嫣然的模样没有一点母仪天下的气势,反而多了几分狐媚的俗气。

    陈慕压下心底的厌恶,走上前恭敬的喊了声“母后。”

    喊完拍了拍陈熔的肩膀,示意他喊人,小孩低着脑袋无言的抗拒了一会儿,怯生生的喊了声“皇祖母。”

    太后冷蔑的扫过陈熔,高高在上的姿态不像太后看着自己的亲孙子反而更像是一个深得盛chong的贵妃看向自己死对头诞下的龙子,陈熔缩了缩小肩膀,害怕的往陈慕身后躲了躲,陈慕权当没看见,笑道“外间暑热,母后还是先回去吧。萍儿,辛苦你照顾母后。”

    被换做萍儿的女子是原身极其chong爱的女子之一,温柔娴雅,其实也不过是假象,和太后一丘之貉的女人,想也知道不会真的站在他这边。

    待所有人都安顿好,已经入夜,陈慕命人请了太后,礼亲王和那位萍妃在湖心小亭用膳。

    陈熔乖巧的坐在他旁边,时不时抬起头看他一眼,像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陈慕拍了拍他的脑袋,转瞬又开始走神。

    剧情书里有这么一段,关于避暑行宫寒秋行宫,说是礼亲王放不下新吃到嘴里的前状元郎,于是将人扮作小厮带到行宫。是夜,春闱寂寞的太后娘娘命人给礼亲王递信,约在月上中天时,却不料送信之人撞破礼亲王与前状元郎的不可描述,正在紧要关头的礼亲王虽然及时察觉并清理了送信之人,但到底没去赴约。次日游园,太后明里暗里的埋怨让随行官员生疑,礼亲王心中恼恨太后愚笨,但众目睽睽也不好做些什么,只夜间赴会将人拉到假山之后做的神魂颠倒。

    本是一场香艳,礼亲王哪里想到会被人看到,那人还是没有一点武力的前状元郎,只能说造化弄人。

    后来种种,不过是一个跑一个追,剩下的那个没吃饱命人去查,这一查就查出了个大威胁,太后娘娘倒也不乐意跟一个男倌计较,只是请人过来警告一番,可前状元郎身子孱弱,又被礼亲王折腾了一宿,如今心神俱疲,当场就吐出血来。

    这本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可偏偏皇帝路过,于是瞬间变了画风,皇帝走近一瞧瞬间得出结论“礼亲王王府仆人意图谋害母后未遂自尽身亡,皇叔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皇叔可知罪?”

    如此一番,皇叔是不知也得知,皇帝终于如愿以偿夺了皇叔的权利,屁颠屁颠的回宫了。

    陈慕倒是不怎么着急,这行宫里住着舒适的很,有没有朝政来烦他,恨不得一直住在这,可惜剧情还是要走的,牵着陈熔的小手带着安顺在内的一大群宫人慢悠悠的往湖心小亭走。

    远远看见太后与礼亲王坐在亭中,太后半老徐娘的脸上堆满了娇羞的笑容,萍妃大约是被太后大发了去,宫人守在远处,这布局,若不是知晓这两人身份,怕是要以为期间坐着的才是正经主子。

    陈慕微微冷笑,仍旧是慢悠悠的,他对这两个人是不耻的,尤其是对太后,一个母亲,便是你要与人苟且,也万不该忘记自己的孩子。

    “儿臣参见母后。”

    “臣叔参见皇上。”

    两人见礼,陈熔躲在陈慕身后,胆小怕事的模样惹得太后不喜“皇儿怎把这个孩子带来了?”

    陈慕微笑“既是家宴,珂引自然该来。”

    陈熔,字珂引,这还是陈慕偶尔从折子上看来的欣喜,陈熔瞪着眼睛看他,一副惊奇又喜悦的模样,可外人看来却是不知规矩,尤其是在讨厌这个孩子的太后看来,简直就是可以直接杖毙的大不敬。

    陈慕o了o陈熔的小脑袋,就听见太后不喜的声音“皇上快坐下吧。一直站着像什么样子。”扭头对着陈琰却笑颜如花,“皇叔,快请坐。皇上年幼,这江山还要多拜托皇叔照料呢。”

    陈慕笑着装作听不懂,端了桌子上新采摘的果子摆在陈熔面前“尝尝。”

    陈熔盯着他没有动作,陈慕也不在意,自己拿了颗果子吃了,还用眼角余光打量小孩,大有挑衅的意思,片刻,陈熔终于忍不住鼓了鼓腮帮,伸手拿了个果子,示威一般狠狠咬下。

    太后眼皮抽了抽,她刚才说了那句话本意是试探皇上的意思,可眼下,这代表什么?

    往日原身便是不大吵大闹也要生一阵闷气,今日却全当没听到,太后便有些慌了,却不敢明问,正巧萍妃过来,她今日穿了件笼纱裙,轻薄的布料使xiong膛和手臂的肌肤若隐若现,四周宫婢持着精致宫灯,灯火映在她的裙摆上,随着女子款款身姿仅有几分缥缈仙气。

    不知何处奏起丝竹声,掺杂在荷香凉风里,越发的宛若仙境。

    陈慕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是纯粹当做一个节目看的,却不知落在别人眼里便成了暗示。

    仙子走近,那份旖旎慢慢消散,却多了一分触手可得的亲和,她盈盈下拜露出一截米分白脖颈,在夏夜里尤其勾人,可惜陈慕清心寡欲惯了,没什么感觉。

    萍妃并不入座,立在陈慕和太后中间的位置布菜,时不时弯腰便露出一片酥xiong,陈慕有些不好意思,便频频转身望向陈熔,借关心之意假害羞之实。

    陈熔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开心极了,毫不介意自己的父皇用他吃过的筷子给自己夹菜,便连平日里最害怕的苦瓜也能一口吃下。

    陈慕却觉得不太对,萍妃穿的这么暴露,难道是勾引他的?好不容易开窍的陈慕一抬头瞬间否定了自己的猜想,瞧瞧陈琰那个不要脸的色狼,看的眼睛都直了,真是,真是······

    拿起手边的水杯喝了口水,陈慕愣了愣,这凉茶不错,甜甜的跟果汁一样,目光转到太后脸上见她一阵赞赏,不禁心里一咯噔,这,太后不会这么重口味吧?难道还想两女共侍一夫?

    目光又转到陈琰身上,带着点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一番收回视线继续喝果汁,陈慕自己觉得那目光必然是带着男人都懂的了然和猥琐,却不知月色如水,花香醉人,他这副好皮囊挑眉眯眼的动作比旁边婀娜多姿的妃子更胜一筹。

    陈琰不过是对上他的目光,便觉口干舌燥,他暗恼天气炎热,猛地吞了口果酒。

    太后本观察着陈慕的反应,萍妃是她娘家侄女,今日这般打扮若在宫里指不定会被人如何诟病,可这次出行,她们带的只有自己人,又是万分小心的行事,势必要一举成行。

    眼见着饭吃得差不多了,陈慕也醉醺醺的坐不直身子了,太后挥手唤了嬷嬷过来“把大皇子送回去休息。”

    嬷嬷点头,把紧攥着陈慕不放的陈熔一把抱起,小孩也不哭,只盯着陈慕的后脑勺猛瞧,直到被抱的远了,已经看不多陈慕的身影,这才害怕一般小声喊了声“父皇。”

    陈慕是真的醉了,脑子里懵懵的,什么也没有,他晃悠悠站起来,大着舌头说“天晚了,朕,朕也该,回去睡了。你们~”他抬起手踉跄了一步撑在石桌上,几乎要闭上眼睛,“退下吧。”

    陈琰见他这模样,似乎也被酒意感染“皇上醉了。臣叔送你回去可好?”

    话音刚落手腕便被人握住,太后笑盈盈的看着他“皇叔也醉了。这不是有萍妃呢?萍儿,还不带皇上回去?”

    萍妃忙上前扶住陈慕“皇上。夜深了。臣妾带您回去休息。”

    陈慕笑嘻嘻的看着她,突然变了一个人一般,y邪的“美人儿?真是个漂亮的美人儿。来,让本···朕香一个。”说着撅长嘴要亲上萍妃的嘴唇,女子一脸红晕,羞愤又欣喜,忙唤了宫婢帮自己将人扶回去。

    至于陈琰,在看到陈慕那番作为之后只觉怒火中烧,暗骂果然是狗改不了□□!

    他气的狠了,也没看到太后撩起的袍角露出的美腿和含情脉脉的眼波,一把推开旁边的人便往外走,边走边愤愤的想自己也是糊涂,竟然会觉得这个侄儿还有救!

    ☆、第136章 薛雁山

    陈慕醉醺醺的被萍妃扶着,还抽出眼看了眼一脸纠结的安顺,语气轻浮浪荡,哪里有前些日子正经的模样“呦呵,这不是小安子吗?你怎么还在这?还不去替本···朕收拾床榻好让朕与美人儿云雨一番。”

    那萍妃脸色发红,手里攥的却更紧,一双手臂水蛇般缠着陈慕胳膊,但到底记得点规矩,轻声对安顺道“安顺公公,劳烦您了。”

    安顺点头称喳,心里却满是担忧,大皇子被那老嬷嬷抱走,皇上却一丁点感觉都没有,这可如何是好,皇上果然还是不喜大皇子吗?

    他将心中那点不能与人道的心酸权当做是对大皇子的怜惜,一丁点都不敢往自己身上牵扯,低着脑袋领着人点灯引路,将兀自调戏人的皇上送上别人的床。

    他是皇上,理所应当该chong幸别人。

    安顺瞥了一眼室内交叠的身影,冷静的阖上门。

    月上中天,夏季蚊虫众多,大多数宫人都已睡下,只剩下来回巡逻的侍卫。

    殿内,陈慕将萍妃剥得精光,眯着眼睛调笑道“美人儿这肌肤前游弋的指尖绕过红心成功让萍妃颤抖不已,他高深莫测的看着,嘴角仍带着一抹笑意,身上的衣物微微凌乱却没少一件,萍妃躺在他身下,脸色酡红双目迷离,便是连高温的身体都泛着胭脂般的红,她咬着嘴唇,许久终于耐不住身体的渴望颤巍巍伸出手,娇嗲嗲的开口“妾身···妾身替皇上更衣。”

    葱白如玉的指尖碰触到帝王的腰带,眼见着便要解开,女子却尖叫一声,颤抖着身子眼泪汪汪的盯着身上的男人,只见他一手碾磨着女子xiong前红豆,一手摁住她的肩头,微伏低身子呼出一口气,轻蔑道“贱人,你就是靠这种方式勾引皇上的?你可知,本宫······”

    话音抖落,萍妃浑身战栗着惶惶不安的盯着他,不明白皇上说的什么话,只见他浑身僵硬越发的恐惧起来,许久才敢伸出手要碰一碰他,却不想又被吓了一跳。

    陈慕凝眉看了她一眼,干脆利落的起身跃下床榻,浑身散发着冷凝和肃杀,他扯过薄被盖住床上赤裸的女子,转身破窗而出。

    萍妃呆愣愣的拥被而起,许久才一头雾水的张了张嘴却半个字也没说出来,她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不能让别人知道,皇上进了她的房却什么都没做就走了,这样,她会被耻笑一辈子的。

    下定主意咬紧牙齿缩进被子里,半晌却忍不住呜咽开来。

    身材矫健的人轻功了得,几个飞跃终于跑到一处僻静地方,借由冰冷的溪水洗了把脸,他站起来,一脸冷肃的仰望头dg明月,片刻低下头焦躁道“你差一点暴露了我们!”

    “不行。历来行宫多刺客,这段时日还是我来保护大家比较好。”

    “沛白和阿木已经同意了,你这个荡妇没有反驳的余地!”

    他咬牙切齿的低语完便再不说话,心中思索最近皇帝不太正常,不说心志坚定许多,便连对皇位的执着都散了,他们一直以来的期许莫名其妙的被人实现更多的却是无所适从。

    行宫建在山上,他沿着山路走了一段路突然停住脚步,几乎是一瞬便屏息敛神,不让百米外的人察觉自己的气息,想他薛雁山昔日也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侠客,对付眼下这人倒还绰绰有余。小心的移动着,在蝉鸣蛙叫的夏日里一丁点声音都没有,他落在一处繁茂树杈上,看着底下的两人皱了皱眉。

    人他是认识的,只是两个月没见有些陌生,往日他们围在光束外等待的时候总能窥视到皇帝的生活,可这两个月不只出来的难度变大,连看一看都不能了。

    底下的两个人,一个是当今的摄政王陈琰,另一个却是跟在陈慕身边多年,半年前才被提拔上来的御前一等带刀侍卫梁元风。

    这两个人,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偏偏皇帝识人不清,把这么大的威胁放在身边,陈慕,也许该说薛雁山更确切些,他竖起耳朵努力想听到底下两人的谈话,但他们声音太小,只隐约听到几个字眼“······昏君······罢了,总···后日····一刻······”

    梁元风点头,片刻陈琰挥手他便离开了,薛雁山飞身跟上,见梁元风偷偷oo回了房间这才o了进去。

    梁元风地位不低,这处独门独户的院子只住了他一个人,虽然位置略偏,但相对于其他侍卫的大通铺来说已经好上太多,他点了灯火,正准备洗漱突然拔剑而起,薛雁山愣了一瞬似乎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个年轻人发觉,随即属于强者的威压散开,晃动的火苗被指尖劲风扑灭,他一跃而起自林如风头dg划过,如同一只展翅鹏鸟,手间还顺势弹出路上随手捡的石子。

    梁元风旋身躲过一枚暗器,却还是被风刃削落了一缕发丝。

    高手!梁元风眼睛微亮,平稳心境专心致志的应对起来。

    一刻钟之后,薛雁山将梁元风压在床榻上,解了他的腰带绑住他的手脚,刻意压低声音道“你和礼亲王密谋了什么?”

    梁元风死咬着嘴唇不答,眼睛里透着一股执拗的光。薛雁山也不逼迫他,将人绑好了从他身上下来突然闻到一股香气,果酒香气加上女子身上的脂米分味,他方才在外间没嗅到,如今到了室内突然浓重起来,熏得他鼻子发痒。

    揉了揉鼻子,倒了杯茶回来坐在榻边的小几上“你发现我是因为我身上这味?”

    梁元风扭过脑袋,还是不说话,室内没有开窗,一片黑暗,他看不清那人面容,只隐约觉得轮廓清润,年龄不大,心中越发憋屈,被一个比自己小的人打败实在是耻辱。

    室内安静,除了两人呼吸只有薛雁山喝茶的声音,许久梁元风自暴自弃的将脑袋埋在枕头里,沉声道“愿赌服输。要杀要剐动手吧!”

    薛雁山挑眉,又喝了两口茶才放下杯子,一把抓住梁元风的头发将他的头提起来,怒道“想死?”

    梁元风今年二十又五,这个年纪一个没有家世没有背景的孤儿凭借自己的努力做到御前一等带刀侍卫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尤其是这人某些时候还是个死脑筋。此时听见薛雁山问他,当即扬起脖子闭上眼睛,一副任人宰杀的模样。

    薛雁山平生最讨厌别人这幅样子,明明是自己懦弱求别人给个痛快,偏偏要做出一副大义凛然英勇就义的模样,愤愤的喷出一口气,再看这个往常觉得坚韧刚毅的青年越发生气,气势冷凝连嗓音也比刚才低沉许多“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平日里便是误伤都是不孝。你却主动求死。我不禁要问问你,那礼亲王给了你多少好处,竟然你不惜舍去性命做个不孝之人也要包庇他!”

    梁元风轻蔑的斜了他一眼也有些愤怒起来“狗屁!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一生下来就没有那种东西!说什么不孝,我这条命本来就是礼亲王救的,若不是他我老早便饿死街头,又谈何舍去性命,不过是把该还的还给人家!再说,这是我自己的性命,要如何处置与你何干!”话音刚落,他便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呆愣住,片刻似乎平静下来又恢复了原来的那副任人宰割的模样,薛雁山也抿唇不语,他倒是忘了,这人原本是个孤儿。

    叹了口气,重坐回小几上,低着脑袋不知该说些什么,这种事情要怎么说呢,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心疼皇帝孤立无他愚笨不堪,是个确确实实的昏君。

    眼前这人选择跟随礼亲王背叛皇帝,是为不忠,但就礼亲王救他一命他便为君谋事来说却为道义。

    薛雁山又叹了口气,再看天色渐明,皇帝也该恢复意识了,他抬起头看见趴在床上的梁元风眼眸赤红,下巴上隐约可见青茬,一副被人蹂躏过的憔悴模样,不知怎么的心情便突然舒畅起来,他站起身笑了笑“罢了。今日便到此为止吧。”

    “梁元风。”他走了两步又微微侧转过身子,“问下你家主子,若是皇帝愿意主动放弃皇位,他是否会念在两人叔侄情意上放他一条生路。”

    梁元风沉默,目光紧盯着那人,房中光线渐亮,那人穿着月白色单衣,外面罩着一层缂丝薄纱松松散散的发丝齐顺的披在背后,配上他修长的身姿以及冷凝的气度,竟有几分落魄战神的味道,只可惜五官隐在黑暗中看不清楚。

    “吱呀~”

    门被打开,那人抬腿,跨过门槛,梁如风突然瞪大眼睛张了张嘴“你······”

    那人扭头,天光尽露,打在他的侧脸上,那张平日里便俊俏的脸如今更添刚毅,他扭着头望向他的动作仿佛在询问他可还有什么事,梁元风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他浑身痉挛着,分不清楚是因为震惊还是恐惧,只赤红的双眼目眦欲裂,嘴唇却紧紧地咬着,生怕自己多说一个字。

    薛雁山等了片刻,见他不再说话,也不敢耽搁,他抬起脚,动作间衣袍下摆的缂丝金龙若隐若现,低调的彰显着他的身份。

    而,梁元风,在长久的僵硬之后终于彻底的瘫软在床上。

    这次,死定了。

    ☆、第137章 儿子

    腰酸背痛的陈慕揉着酸痛的脑袋从床榻上坐起来,记忆还停留在昨夜饭桌口感香醇的果汁上,揉着太阳穴看了看远处跪在地上的以安顺为首的一众宫人,宿醉后的头疼让他有些烦躁“还不过来,跪在那里干什么?”

    安顺惨白着脸过来,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吊着,天刚蒙蒙亮他带人进去伺候,这才知道皇上夜里就回来了,可他们一群人在萍妃娘娘的住处守了半夜竟没一个人知道,匆匆找了许久这一回来却见皇上躺在床上,提着的那口气还没松开就见皇上动了动手脚,腿一软就成了陈慕见到的情形。

    这个早晨注定是不太平的,等待惩罚到来的时间尤其的漫长而残忍,陈慕察觉到明显紧张起来的气氛皱了皱眉,难道他昨天晚上做了什么事?怎么这群人一个二个缩着脖子跟受惊的傻鹌鹑似的?

    他疑惑却不知从何问起,只暗中观察着,又想起最后好像看到陈熔被一个老嬷嬷带走,便趁着喝醒酒汤问了句“陈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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