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动作?他最近很喜欢在花园里捉蚯蚓。”
“不……我指的是他难道没有见过他家乡的人吗?”
张策开始回忆,家乡的人?人倒是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倒是一大堆,什么毒物、精怪的,想起来还觉得吓人。
“没有。”
皇上想了想,问“前几日我曾给你飞鸽传书,你为何没有回信?”
一滴冷汗滑过脸颊,张策终于想起那只鸽子的命运,当时鸽子来时正是晚上,停在平日里社鸦呆的位置,社鸦跟着张策回来,一看自己的位置被人占据,气的直叫,无奈之下云大美人儿只好也给那个没有任何灵力的鸽子也下一个咒语,让它此生为云测所用,就这样,社鸦带着倒霉鸽子飞走。
“那只鸽子……我也不知道啊?会不会被其他鸟带……带走了?”
皇上认真地想了想,觉得此话有理,畜生总是那么的不听话,于是问张策“用不用我派人给你,你把他安在祈雨师身边?”
“应该不用,府里的人本就在监视他,万一他发现了,难免做出什么事情来。”
皇上向后靠了靠,一脸的慵懒,道“那好,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还是看着点好。堂堂的大启国,不允许出现任何可以动摇的隐患。”
再次行礼,张策退出御书房,还是觉得皇上有耍帅的嫌疑。
作者有话要说嗯……姑娘说我每次都发半章,有些骗点击率的行为,其实我只是想到一些剧情就写,但是常常没有两千字这么多,所以常看见我写一半就不写的行为,但是姑娘们放心,我每日都是二更、三更的,落下的半章一定会补上。
9、第 9 章
话分两头,且看此时云大美人儿再做什么——
五只蚯蚓并排列,在玉如意上绕着肉丸转圈圈,云测发现蚯蚓实在是个很有趣的东西,长短可以自行切断,只要用一点点的药,就能乖乖听自己的话,要是哪天小王爷像蚯蚓这样听话,乖乖不去皇宫就好了。
……
云测把平日风雅的小王爷和蚯蚓配在一起,想起他拱来拱去的样子,实在很可爱,要不,真的将张策变成小蚯蚓?可是变成肉丸也很不错,滚来滚去的,二者哪个比较好呢?
正和皇上斗智斗勇的张策右眼皮一直在跳,一种不妙的信息传来,左右瞧了瞧,貌似没有危险,而不知宫殿黑暗处,一双黝黑的、闪烁星光的、眼神深处有几丝绿光的眼睛紧紧盯着他!
社鸦最近很抑郁,好不容易从幽都逃出来,结果刚飞到帝都就被这里的妖魔牵引住,还被迫为他效劳,昨日好不容易得到一只傻傻的鸟,今天竟还要出来监视别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真的不是偷窥狂啊!!
张策暗自算了下,现在已经是十月末,皇上大约还有九个多月的寿命,要不要和云测到别的地方躲一下呢?万一不躲,被皇上找到能剔除出去的方法,那以后怎么办?嗯……还是需要攒些银两才好。
皇上有些心烦意乱,张策平日里的表情永远都是云淡风轻,万事皆浮云的,只有谈到祈雨师,他的脸上才会露出为难的表情,清瘦的身子穿上较为宽大的官服格外好看,配上这难得的神情……简直像宫中得不到食物的仓鼠。
黑暗中的社鸦觉得有丝不对劲,连忙呼扇着翅膀飞回去给祈雨师大人汇报。
听到消息,云测手中的蚯蚓顿时被捏成肉末,拿玉如意将那些可恶的虫子压的半死不活,他心中的暴怒才下去些,这是实在是太令他惊讶,没想到昨日还在身边的人今日就成别人的囊中物,重新问一遍“你确定他们已经……”
“那个皇上只是不安好心。”
“哦……这样啊……”云测垂下眼睑,又密又长的眼睫毛像把小扇子似的投下阴影,他知道自己有些唐突、不理智,小王爷今生今世是自己的唯一,而自己也是小王爷认定的,他是绝对不会背叛自己的,可是这种消息实在让他震惊,他从没被人爱过,也不知道要如何对别人好,唯一的信息就是张策对待自己这种温柔,所有对、错的事情全数包容的体贴……
讨厌他不在自己身边的每一分钟。
社鸦有些害怕,祈雨师身上发出的黑暗气息他非常熟悉,悄悄飞回皇宫,不敢回头看一眼。
当张策从御书房出来时已经正午,蔡令矢一遇到令他感到的事情就会格外的固执,所以他一直在宫门外等待,饿的直嚎叫。张策无奈,邀蔡大才子一起去万寿楼吃午食,顺便带些云大美人儿喜欢的丸子给他。
“王爷,你最近有什么开心事?”
“何以见得?”
“你从上朝笑到下朝。”
张策手轻轻摇晃茶杯,听着里面的水声,半响,才悠悠说道“云测和我定终生了。”
“噗——”蔡令矢正在喝汤,听闻消息,直接喷出!
皱眉,小王爷拿帕子擦去身上的秽物,又道“你怎么这么恶心呀?吃饭也不好好吃,喷什么。”
“你、你竟然……他怎么可能喜欢你啊!”蔡令矢心中苦闷,自己只不过和云测见面的时间不如小王爷多而已,就差一步!怎么名花们那么快就有主了啊!
在一旁站着的静墨见蔡大才子有发疯的趋势,连忙借着催小二的任务脚底抹油——开溜,他刚关上门,就听一阵劈里啪啦的声音,估计是桌子上的瓷碗全被蔡大才子给摔了。非礼勿视、非礼勿看,还是走吧。
屋子里,张策看着面前胡乱发脾气的蔡令矢,镇定的令暗处的社鸦害怕,抹抹头上根本不会出现的冷汗,它心想不愧是祈雨师的娘子,心理素质就是好。
张策眯上眼睛,侧头聆听茶杯里的水声,转着杯子,一圈又一圈,他心中数着、想着,完全无视拿东西四处砸的疯狂的才子——
他早就听闻,蔡令矢有心病,一生气就发疯。
疯才好,疯了,自己才好说话,即使死了,也得怪这‘疯’。
见东西砸的差不多,张策才让暗处的影卫绑住蔡令矢,手里的茶顺势泼出,洒在他的脸上,见蔡令矢还是没有清醒,这才明白原来他对自家云大美人儿的yy程度有多么强烈。
“掌嘴,把他给我打醒。”
打嘴巴的‘啪、啪’声非常大,不一会,蔡令矢的脸就红肿起来,本来可以不用再打的,但是张策只要一想到他竟然喜欢自己的云美人,就气不打一处来,装作没看见,转身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心安理得的闻着茶香。
有些人,天生的翻脸不认人,上一秒是好友,下一秒就是敌人,恰好,张策和蔡令矢都是这少数人中的二人,贵族里没有感情,只有利益。
被打醒的蔡令矢迷迷糊糊,拼命地挣扎,张策制止影卫的行为,一脸虚假的关心,问“你刚才是怎么了?突然间摔东西?”
蔡令矢一脸沉痛,虽然被打成红包子脸的他做这个表情很搞笑,说道“云测同意了吗?你……真的没有强迫他?”
“没有。”强迫?我只是强迫亲他而已。
“那他爱你吗?”
“我们互相喜欢对方。”云测爱我吗?对呀!他从没说过喜欢我!
“什么时候的事?”
“上月初十。”随意说个时间吧,反正他也不知道。
蔡令矢这个包子脸彻底的悲催了!他哭哭啼啼的跑出去,一路上泪水相伴,徒然有种‘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之感,张策在充满残骸中的房间继续喝茶,心中叹气脸皮这么薄,怎么跟我比?怪不得云大美人儿选的是我,你和他在一起,三天两头被冻僵。
作者有话要说被铁路部门的相关事件气的心烦意乱,今日只更一章半,剩下的半章明日七点前一定会更完
谢谢姑娘们……
10、第章
唤来躲在楼梯下的静墨,让他买几种丸子给云测包回去,张策像是从没有发生过欺负蔡令矢这件事似的,堂而皇之的下楼,白衣飘渺的戳瞎了楼里那些本来想看好戏的食客们的铝钛合金狗眼。
张策心里直嘀咕万事都麻烦,若不是蔡令矢喜欢我的云大美人儿,谁愿意理他?
这阵子发生的琐碎事情太多,让张策有点心力交瘁之感,重新回到十六岁后他就想放下一切,过上自己愿意的日子,可身处这个位子,不想要那些,事情也会随时来找上你,很久没有陪云测好好聊天、好好亲热一番,张策表面不说,心里非常内疚。他看着天色还早,云测估计也用过午膳,倒不如过会从王府里把云测带出来溜溜食,顺便哄哄他,云测对自己天天这么忙,不陪在他身边可是有很大怨气的。
街上行人匆匆,张策不经意一扫,瞥到前方有家珠宝店,细思量,觉得还是给云大美人儿带点礼物比较好,摸摸钱袋,里面貌似只有一块玉佩而已,只能问“静墨,你身上还有多少银子?”
静墨有些诧异,答道“奴才的钱都付方才的饭费了,哪还有什么钱呀?”
“吃顿饭需要几十两银子?”
“蔡大爷都快把整个房间里的东西砸光了,赔几十两银子还算少的。”
张策汗然,没想到蔡令矢的爆破力这么强大,既然没银子,该怎么买东西给自家美人呢?赊账总是不行的,以权压人又该被那些古板的大臣上书,……干脆把钱袋里的玉佩买了吧!
说做就做,他转头问身后的静墨,道“你说……我把玉佩当了如何?”
“奴才愚笨,请问主子,是哪个玉佩?”
“就是皇上给的哪个,说什么救命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主子你疯了不成??”
“闭嘴,拿去。”吵得有些心烦,张策平淡的语气变得不容拒绝,将玉佩递给静墨,他转身步入珠宝店。
给云大美人儿买东西,他向来只买最好的、最贵的,就如同云测在他心中地位一般。
珠宝店里的样式其实还没有王府自己的多,但自己挑出的东西和从王府现拿的是不一样的,至少心意在那里,云美人至少不会生气……不过,这些东西实在太多了,还不一定美观,想要挑出极品绝非易事。
“这玉簪多少钱?”
“五十两。”
“玉佩呢?”
“十五两。”
张策自己细算,皇上从来都很吝啬,就连他自己的龙座用的都不一定是纯金,老王爷在世时曾送一把尚方宝剑,供那还没到十年就生锈,所以说,自己这块玉佩当掉也才值五、六两。
“没便宜点的吗?”
掌柜登时生气,拿出一块牌匾,上面写着百年老字号。说“您是在讽刺我店得东西不好吗?”
小王爷穿着秋蝉制的软丝衣裳,绣着整个启国最好的绣娘制成的花朵,头戴缀珍珠的头巾,光腰上的玉质扇就几百两银子,而他心中所想的却是——不,我只是纯粹的没那么多钱而已。
掌柜认准了小王爷是来砸场子的,心中愤愤不平,转身进柜台里数银子,任凭张策怎样喊叫就是不出来,小王爷摸摸鼻子,又不愿自讨没趣,到街上找典当玉佩的静墨去。
苦命的静墨找的当铺里珠宝店很近,当张策发现他的时候,他正和人讨教还价。
“静墨,怎么去那么久?”张策有些不满裕王府下人的办事能力。
静墨也很为难,苦着一张脸,说道“王爷,他说这东西只能卖一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