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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郎 第50节

作者:常叁思 字数:8397 更新:2021-12-28 02:09:49

    “不好……”

    一个喷嚏的时间显然不够回头,杨桢虽然不知道自己喷出了多少唾沫星子,但对于它们的去向心里还是有数的,他有点尴尬,刚说了两个字鼻腔就酸出了一股凉意,紧接着冷热交替,温热的液体飞流直下。

    派出所门口铺了防滑垫,夜里的风声盖过了走路的动静,权微走着走着就觉得杨桢不在后面了,他只是想转身确认一下,谁知道正好跟杨桢的喷嚏来了个无缝对接。

    细密的凉意顷刻罩了权微满头满脸,口水是很私人微妙的一种成分,会让恋人觉得甜蜜、亲人觉得无所谓、路人觉得恶心,权微倒是没有恶心的感觉,他的碗啊筷子什么的早都给杨桢用过了,还在一个盘里吃过菜,现在来嫌弃别人的口水已经晚了,而且他本身不是一个特别计较的人。

    权微就是觉得杨桢今天干的事都不太像是人会干的,特别的仇将恩报,可他还没来得恼火,杨桢的鼻血就下来了。

    那个流量有点汹涌,两三秒的时间就淌过下巴开始滴落,杨桢自己看不见,只是觉得鼻酸,权微却无论从身高还是朝向上来看都是最佳视角。

    血没法给人好的联想和感觉,权微看他这手忙脚乱的样子,心里忽然像是被带棱角的东西顶了一下,有种不疼但是无法忽视的在意感。

    你说这人怎么搞的,整个晚上都惨兮兮的。

    这种情绪使得权微抬手就捏住了杨桢的鼻翼,几乎没用什么力地牵引着说“头往前低一点。”

    权微的指腹凉凉的,存在感很强,贴在有些发烫的鼻翼上有种镇定的作用,杨桢顺从地低下头,也许是鼻血流多了有点脑缺血,他竟然觉得权微的声音温和,比平时的态度似乎还好一点。

    可前脚查他的文件就放在茶几上,这点温和也只能是错觉了。

    杨桢鼻子不通,嘴巴又要呼吸又要说话,音色登时就哑了,他不想麻烦权微,抬起手准备自己捏鼻子“可以了,我自己来。”

    然而权微没松手,于是杨桢这准备接班的二指禅只能悬在空中,放下也不是、举着也不是。

    权微捏着他的鼻子,像是抓着多大一个把柄一样说“不要你来,就这么说,今……不,昨天晚上你给我打了5个电话,是想跟我说什么?还有我压在沙发垫子下面的东西,没经过我的同意你凭什么把它刨出来?”

    这一波恶人先告状杨桢是服气的,原本因为止血带来的和平荡然无存,杨桢想起那沓纸就如鲠在喉,鼻子在流血也给气忘了,只想挺直腰杆跟权微正面杠。

    他猛地就要抬头,权微是想给他止血不是想让他窒息,手劲捏得很松,杨桢这一动他差点就脱了手,权微的身体比他的头脑要灵活,想都没想就用另一只手压住了杨桢的后脑勺,站着说话也腰疼,相互伤害地教训道“说话就说话,瞎蹿什么蹿。”

    杨桢被他按了个趔趄,一头杵在了权微的下巴上。

    从他背后的角度来看,就特别像是权微摸着头、借了肩膀在安慰他,可实际上杨桢是身理上被压迫得抬不起头来。

    不过他的骨气不肯屈服,语气里立刻就带上了质问和愤怒“权微你别血口喷人!我又不像你,每天在沙发缝里往外掏尖叫ji,你要是真放在垫子下面,除非是我要洗沙发垫子否则我根本发现不了。我回去的时候那些文件就放在茶几上,我要是不看,就对不起封面上硬币那么大的‘杨桢’两个字。”

    “你刻意摆在沙发给我看的东西,我看了,所以打5个电话还能问什么?”杨桢咄咄逼人地说,“问你凭什么查我?用你们这里的话说,你这是侵犯我的个人隐私,你要是觉得我这人不行,直接退租就行了,就冲你给我打的那些折扣,我就不会问你要违约费,何必弄的这么侮辱人,让我这么难堪呢?”

    杨桢上次这么冲他嚷嚷,还是在菜市场那个巷子里,而且那会儿没有这么连珠带炮的一大串,权微被他炮轰得都懵了,没想到杨桢的火气这么大,大到他自己那点不伦不类的小情绪都被杨桢的给碾压没了。

    不过气归气,权微的理智都还在,他听见“刻意”那一句就觉得不对劲,他是刻意过,但目的是将东西藏起来,而不是给杨桢看,那各执一词还对不上,问题就浮起来了。

    首先杨桢确实没有翻沙发的爱好,其次文件的内容才是重点,杨桢既然已经跟他撕破了脸,那么为了它是在垫子下面还是茶几上跟自己纠缠就是多此一举,杨桢不至于撒谎,自己又没有精神分裂的话,那么……

    昨晚出门扎针之前,孙少宁确实回去过一次,而且结合老铁防火防盗防杨桢的倡议,权微觉得搞小动作的八九不离十,也就是他了。

    这个他稍后会再确定一次,目前姑且当做事儿就是孙少宁整出来的,但孙少宁也是为了他,所以把朋友推到前面来挡枪的事儿权微干不出来,他夹在中间两面不是人,不知道怎么办地站了会儿,最后哄小孩似的拍了拍杨桢的后脑勺,背起了来自老铁友情的黑锅。

    “我……”权微一边在心里骂孙少宁,一边组织着怎么编都差不多的语言说,“我没想侮辱你,也不是刻意给你看的,我就是、就是忘记了,我记得我是藏起来了才出门的,假设你要是没看到,今天就什么事儿都没了。”

    杨桢直接气笑了,刚要说祸心包藏起来,是不是就可以当做是不存在了。

    权微却没给他反讽的机会,接着说“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说我没有错,只是想说我顾忌过你感受,这个心意是有的,就是没想到结果会这么cao蛋。”

    “不管是出于什么考虑,只要我看了那份文件,我就是侵犯了你的隐私,这个我承认,我向你道歉,对不起,但我不是觉得你这个人不行,或是怕你问我要违约费,你挺好的,跟你住在一起也很省心,甚至你现在提出要无限续租我恐怕都会同意。”

    权微压根不知道妄自菲薄怎么写,用一种“香饽饽就是我”的语气说“你看我跟孙少宁认识20几年了,他求我我都不跟他住,这回是好心办了坏事,我从来没有一口气给人打过4个折,我对你好着呢,你别难堪了。”

    “这个事是这么来的,乱七八糟的原因都凑在一起,初衷就变了味道。少宁被狗咬那天,我让你帮我去看看,吴杰看见你了,碰上李维又在,吴杰这个人有问题,李维问他狗咬人怎么算,他却一直说你诈骗的事,李维以为你是少宁的朋友,怕你坑他,就查了下你的老底,然后资料就传到我手里来了。”

    杨桢扎了这么久的头,后颈上的皮都拉直了,可比后颈皮更直的是他的眼睛,他两眼发直,被哄得有点搞不清状况了。

    这不是他预想里的发展,一个劣迹斑斑的人终于露出了铮铮原形,他身边的人不该是cao木皆兵,或者痛恨自己遇人不淑么?

    可是权微居然在跟他道歉,为什么?

    “那你呢,”杨桢忽然说,“你不怕被我坑吗?案底里那些事,板上钉钉,都是我以前干过的。”

    “行了,应该没流血了,”权微先后松了双手,杨桢头上的桎梏一松,听见这人的声音在风里飘动,“也怕,不过我遇到你的时候你就摔了脑袋,你都不记得自己以前是什么样子,我就更不知道了。”

    至于那些文字记录,给人的感悟肯定比不上切身经历,不然喝ji汤的人早就一步迈上了人生的巅峰。

    杨桢抬起头,用手背揩着鼻血说“江山易改本xg难移,万一我是装的呢?”

    “我以前也这么想,”刚得知杨桢欠高利贷那会儿,权微戴的有色眼镜上面就写着这8个大字,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种定视就没了,他说,“现在觉得不信只是因为没见过,你要是能装成这样那也是你的本事,我一样服你。”

    杨桢心里仿佛揣了个活火山,烫得他陡然生出了一股冲动,抬手将权微连胳膊带腰地搂住了。

    你这个人真的,不要这么好,他在心里说,我居心不良。

    第66章

    杨桢忽然来抱他,权微意外地瞪大了眼睛,但也没抗拒。

    他不喜欢陌生人碰他,但他瘫着的前两天,杨桢早晚扶进搀出,比这更亲密的肢体接触多的是。

    权微只是理解不了杨桢今天的火气和委屈怎么都这么大。

    他小时候姥姥忙,父母都是老小孩,只有保姆带着他,对他的要求就是只要不哭不闹,干什么都随便,后来也没有谈过恋爱,自然也没人翻他的手机查他的短信,权微属于野生放养的那种人,不是很能理解被人刺探隐私的愤怒,杨桢的表现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但他跟孙少宁错了就是错了,活该承受别人的怒火。

    有本事就别犯错,错了就不能怕别人说,因为其他人怎么样都不是你能控制的事情。

    杨桢抱他的姿势跟抱着一根树没什么两样,力度也很轻,离“紧紧的”还有一段质变的距离,权微除了手不方便,其他也没什么不得劲儿的地方,而且搂着还怪暖和的,他犹豫了一瞬间,最后站着没动。

    杨桢用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心里一把糖搀着一把玻璃渣,吃得是难以下咽也甘愿,一边情人眼里出西施地觉得权微好,一边又觉得这么好的人自己竟然还吃他的豆腐,简直是缺德。

    不过杨桢摸着他的良心说话,他希望时间能在这一刻多停留一会儿。

    y霾刚散,无数有关无关的人都睡了,世界清净,他喜欢的人也温暖。

    不过煞风景的人无处不在,派出所的玻璃门猛然从里面拉开,接警出勤的两个民警走出来,一眼看见门口两个爷们搂在一起,黑灯瞎火的也没看清,提起嗓子就吼了一句“诶你俩,堵门口干什么呢?”

    杨桢吃豆腐被人撞破,心虚加不好意思立刻就松开了,朝民警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笑,拉着权微的胳膊就走。

    权微是典型的遇凶则凶“没干什么,我们之前失联了,刚重逢,有点激动,安慰下彼此受伤的心灵也不行啊?”

    民警“哦”了一声,这次用的是正常说话的音量“那没事儿早点回吧,这小风嗖嗖的也挺刮人的。”

    还受伤的心灵——杨桢听他胡扯,用手碰了碰胀痛的鼻子,在心里想了想,发现他们的“失联”满打满算也没超过5个小时,确实有点感人。

    两人迎着夜风到路边去打车,半夜里车少,等了小十来分钟都没人接单,杨桢怕手机又关机,就将它cha进了袖口,隔一会儿拿出来瞅一眼。

    他穿得有点薄,大衣又不防风,不知不觉就把手也揣进了袖子里。

    权微戴着套头衫的帽子,运动服又是太空棉的,他将两手往兜里一cha,背着风一站,简直无所畏惧。

    人冷的时候即使不瑟缩也会很僵硬,杨桢都冻成了一个袖着手的小老头,还在坚强地打车,权微觉得他这样有点好笑,又见他的手指点在屏幕上反应都没有,忍不住拿自己的手背一碰,然后拧着眉头直接将手机抽走了。

    手机的电还剩半格,权微抬起眼皮子撩了杨桢一眼,知道这人关机的原因不是因为没电了,他一边将杨桢提溜到了自己面前挺近的位置给他挡风,一边低头在软件上加了一笔感谢费。

    加完钱以后他抬起头,开始秋后算账“你大半夜的关机干什么?不关这会儿你就在被窝里,而不是在这儿挨冻。”

    杨桢被他推着挪挪走走,两手空下来,见机行事肯定要捂起来,他口袋里没什么热气,但心里攒了一点,挨了教训也想笑地说“我没关,它自己冻关机的。”

    权微吹毛求疵地在心里说我的手机怎么没关机?真是什么人用什么手机。

    他将杨桢的手机一并揣进了兜里,然后像个大领导一样总结道“那也没差,反正结果都是找不到人。”

    杨桢的火也发了,误会也解开了,这会儿好说话的不行,承认错误特别积极,半眯着眼睛求饶似的说“对不起,让你……cao心了。”

    他本来想说“担心”,又觉得自己可能是自作多情,话到嘴边临时改了。

    “事不过二,”找不到人的感觉太糟糕了,权微未雨绸缪地说,“反正下次有事我再找不到你,以后我就不会找你了。”

    “不会了,”杨桢保证说,“我以后看手机勤便一点。”

    权微叹了口气,不是特别信这话,杨桢确实不喜欢抱着手机,在家的时候不是在写字就是在阳台上蹲着剪盆景的树杈子,业余生活更靠近六七十年代,不过人没事就行。

    然而他惦记了半晚上有点怨气,怎么都要刺两句来表达一下内心的不满,于是他说“4个小时你就一眼也没看手机,你还是不是社会主义的接班人了?”

    杨桢的呼吸猛然一轻,他明知道权微不可能会信,可倾诉的机会太渺茫,他不愿意放弃每一个机会,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不是,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

    他说得谨慎而认真,可权微还是会错了意,一来神鬼玄学本世纪还被科学视为谬论,但它究竟是不是高维度的科学谁也不敢确认,二来是大城市漂泊说本身就是这个时代的主题,人们拼了命地在一线城市扎根,但因为落不了户,便口口声声称自己为城市里的外乡客。

    权微以为他的意思是说自己是青漂一族,没当回事地说“是哪里的人都行,关键你不是得入乡随俗么。”

    杨桢假装同意地点了下头,心里却有点苦涩,入乡随俗,说得简单,可对他来说就是有难度。

    权微毕竟还是个伤患,医生交代尽量平躺,可光是在这儿等车就站了快半小时,杨桢有点担心地说“你就这么出来走动,腰椎受得了吗?站着疼不疼,不然你趴我背上吧?”

    这人的鼻血彪得跟喷泉似的,权微哪敢趴他背上,这个馊主意必须拒绝,可杨桢的眼神在这个角度上看去剔透得发亮,瞳孔上盖着一层深琥珀色,专注看人的目光像猫一样柔软,权微的语气忍不住也软了一点,他说“现在不疼。”

    现在总是会过去的,杨桢有点愧疚地说“回去了我给你热敷一下,去去寒气。”

    权微昨天被扎惨了,短期以内只想忘记这件事,他刚想说不用了,却陡然想起自己还没告诉杨桢他没接电话是为什么。

    他向来不肯受一点委屈,牛头不对马嘴地说“昨晚你打我电话那会儿我在扎针,那儿不许接电话,不是我故意的,反正你以后就记着,联系不到我的话你就等我打回来。”

    “好,”杨桢表示同意地眨了下眼睛,发自内心地说,“那扎针感觉还挺有疗效的。”

    权微露出了一种不堪回首地表情“别提了。”

    杨桢“怎么了?”

    权微一脸冷漠“那不是扎针,那是扎铁棍。”

    意思就是针有点粗呗,杨桢暂时没看见针眼不知道心疼,和稀泥地安抚说“长痛不如短痛,还是值的。”

    权微疼是挨了,但这道理他认同,于是用沉默终结了这个话题。

    又过了大约五分钟,终于有人接了单,等车来了权微一看,司机竟然还是送他来的那一个,主动跟他寒暄起来“接到人了啊。”

    说着还拿眼神瞟了外头的杨桢一下,没想到这小伙子没反驳的“真爱”是个男的。

    权微钻进后座,被这缘分惊到了,笑了一下说“又是您啊。”

    师傅将“空车”牌翻上去,笑着说“我就估计你打不到车,没敢走远,在前头加油站补了点油,听到这儿有单子,就掉头回来了。”

    这是个敦厚善良的老司机,权微身上没烟,招呼都没打就往杨桢裤兜里摸,杨桢不怎么抽烟,但他平时要应酬客户,随身有个10支装防压的扁烟盒。

    那只手毫无预兆就贴在了腿上,而且还在往口袋里摸索,杨桢吓了一跳,条件反shè 地用手捂住了口袋。

    权微在摸烟盒,手指有的屈着有的张着,被他忽然这么用手一压,个别手指就扭曲着戳在了杨桢的腿上,这个不疼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权微的手还没伸到他口袋里去,杨桢这一巴掌糊下来,正好摁在了权微的手背上。

    一瞬间两人各自心怀鬼胎,权微觉得他的手凉的像冰块,而杨桢觉得自己像个非礼的变态,而且主观意向上还不是很想放开。

    奈何古人皮薄血浅,杨桢不仅耍不动流氓,还像是被烫到一样拿开手,在温热的触感没散掉之前握成了拳头,若无其事地笑着说“你想偷什么?我给你拿。”

    权微的中指已经碰到了一个金属硬块,他一边摸一边说“偷烟,已经找到了。”

    杨桢忍着麻痒没动,心里真是万分感谢秋裤,毕竟是挡了一层“伤害”,温度和力度上的感官都迟钝了很多,还能保持君子的坐怀不乱。

    权微给了司机一根烟,这是寻常东西,师傅谢过着接了,挂在耳朵边上也没敢在车里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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