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主任,你怎么也在这?”
“你又在这干什么?”邱陶然打量着宋煌宁。
“有东华的地方就有我,主任,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宋煌宁皮厚道。
邱陶然斜着眼“闲得蛋疼。”
“要以身作则,不能说粗话哦,主任。”
邱陶然看着垂头丧气跟在文东华身后的秦炎“他是文东华班上的学生?”
“是啊,你看东华多认真负责,下班了还义务帮差生补课,考虑给他加薪吧,主任。”
“差生?也许吧。”邱陶然勾了勾嘴角,“说正经的,宋煌宁,你怎么看他?”
宋煌宁收起嬉笑的表情,认真道“单以战斗力来说,恐怕连虞竹心都比不过他,只可惜他其他的课程实在太差,对总分影响很大。所以东华也在发愁,特意来看看能不能帮他一把。”
“虞竹心……他已经炼气中期了吧?”
“炼气期第五层。”
“第五层……他的天赋太惊人了……我们学校还没有出过高中就达到炼气中期的学生吧,更何况还是第五层……”邱陶然感慨道,“这一届的beta真是人才辈出啊。”
“作为一个alha,主任你有压力了?”
邱陶然瞥了一眼坏笑的宋煌宁,语重心长地拍着他的肩膀“给你个建议,既然文东华在给他那孩子补课,你身为一个即将结丹的高手,也可以在修行上稍微指点一下那孩子,这样,文东华就不会嫌你一直纠缠不休,碍手碍脚了。”
宋煌宁露出幡然醒悟的表情“高!果然高!主任到底是主任啊!”
看着宋煌宁飞奔而去的身影,邱陶然沉稳的眼神里透出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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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东华和宋煌宁的双重折磨下,秦炎从学校里出来,已累得像条狗一样了。
但是他并没有着急回家,而是去了大药房,成功卖掉了十颗脆莲,换得了三十万。
他还从来没有拥有过那么多钱,即使显示在账户里只是一个数字,也足以让他激动一会。
离开大药房,他又直奔法宝商店。因为来之前有向文东华和宋煌宁取过经,所以比较迅速地选购了两件低阶法宝。
一件是防御型法宝如意环,用真元激发后可以套住全身,全方位防御。另一件是水影镜,事先记录法术后,可以复制释放,相当于多了个帮手,虽然不像分身或者傀儡那么灵活多变,只是简单的复制法术,但战斗时还是很占优势的。
这两样法宝虽然不及施茗他老爹亲自炼制的毒针好,是制式法宝,但好歹价格摆在那里,品质也算是上乘,这几乎花光了秦炎所有的钱,让他肉痛无比。
兴冲冲地买完法宝,天已经黑了。
秦炎算着现在的家当,现在他总共拥有三件低级法宝,还有一堆施茗给的小玩意儿,在同龄人里可以算是非常富有了,一些家底厚的alha同学手上也不过两三件法宝而已。
回到家楼下,刚踏入小区门口,一个人拦住了他的路。
“请问你是秦炎吗?”这是个beta男人,一身灰衣,看上去不太起眼,修为竟也有筑基后期。
秦炎顿生警惕“我是,什么事?”
“你好,我叫陈辉。”这个叫陈辉的男人向他伸出手。
秦炎防备地扫了他几眼,与他握了握手。
“请问你今天是不是在药房出售了十颗脆莲?”
秦炎心中警铃大作。
他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几天卖了脆莲?而且还能获得我的个人信息?更可怕的是,他这人竟来家里堵自己!卖脆莲也不过是几个小时前的事情!
他已经很谨慎地只卖了脆莲,没有卖恶蛟的身上的材料,没想到还是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秦炎表面不动声色,可语气异常严厉“你是什么人?”
“不用紧张,我没有恶意,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一下你,耽误你一点时间。”男人用词礼貌,可语气里没有半点礼貌的意思。
一个筑基后期的修真者面对一个炼气初期的修真者,又能有多少礼貌可言呢?
“什么问题?”秦炎一边说话,一边观察了一下四周。这个点虽然进出的人不多了,可还是有晚归的人,而且小区门口有安全监控,还有傀儡保安,这人既然选择在小区门口说话,说明并没有明显的伤人意图。
可是,这家伙竟然敢直接寻上家门,显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这样的,我是一家专营精品灵果贸易公司的经理,我想打听一下你采摘脆莲的地点,不过你放心,不会白要你信息的,我们会出一个你满意的价格。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欢迎你来我们公司参观,这是我的名片。”
这人递上一张薄如蝉翼的玉片,上面除了有他本人的介绍,还有他所说的灵果贸易公司的介绍,包括成立时间,销售规模等,甚至还有公司宣传影像。
秦炎暗自思索,脆莲虽然是珍贵水果,但绝不是寻不到的,否则市面上怎么会有出售?顶多是难养成,产量少罢了。这个男人竟然说要花钱买生长脆莲的位置,到底是想干什么?
“合适的价格?”秦炎先不表态,用含糊的问话来试探,“水果采了可还是会长的。”
“当然不会让你吃亏的。”
秦炎心底冷笑,警惕性更强“你是怎么知道我今天卖脆莲的?”
陈辉自得一笑“这不是什么很难的事。”
的确不是很难的事,因为秦炎在收到钱时是会留下交易记录的,但这关乎,能获得这条交易记录,并且追踪到秦炎的个人信息,就不是什么普通人,或者什么普通贸易公司能做到的事了,其背后一定有什么强大的背景在支撑。
秦炎的沉默不语被那人看在眼中,显然他有点对秦炎的不识好歹不太高兴,缓缓踏前一步,吐出三个字“可以吗?”
这三个字他是用上真元说出来的,秦炎听得如雷贯耳,胸中一闷,气血翻涌。 只是一步,就能让人感受到强大的压迫感,秦炎只觉乌云压顶,身子不由自主地要跪下来。
秦炎大怒,这是上门来示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