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开玩笑呢,开玩笑”六子赔笑,笑容里没有丝毫歉意,倒是猥琐意味偏多。
他们中间的三子不说话,这期间一直心事重重的埋头喝酒。
此刻,他酒杯一歪,整个人就瘫软在桌子上。
时候差不多了。我抽回被六子暧昧摩挲的手,强忍住一身的鸡皮疙瘩。道
“这位兄弟醉了。我看你们也醉了。倒不如我送你们去房间休息”
说到最后,声音刻意地压低,看向他们时加快了眨眼的频率。
尚处于清醒状态的六子和他们中间的老大交换了个□意味十足的眼神,强自撑着发软的手脚。
“那呵呵,好”
这种酒吧住宿。客房建在酒吧的下层。在三个身高马大的猿人侍者的帮助下,我成功的把他们三个手脚瘫软的家伙带入一间大客房。
插上门。我瞥了眼被丢在地毯上的三个人。心情颇好地打量这个房间。
房间不高,大约仅为两米。四壁上有很多凹凸的地方,里面塞满了一下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没有床,地上铺着厚厚的隔水隔热效果良好的地毯,深灰色的地毯油得发亮,散发出一股热骚的异味。
看起来这就是床了!
整间房子真是充分发挥了这个酒吧的简朴作风啊!
“美人,过来陪大爷玩玩”刺耳难听的声音含糊不清,接着一只黑手缠上我的脚。
我厌恶地看了一眼醉眼迷蒙的三个人。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开。
缓步踱到前面墙角,端起凸出的地方摆的一碗液体,挨个倒在他们脸上。
“喂,醒醒,醒醒”我用脚尖踢踢道。
“呵呵,美人,过来陪我睡觉”
被泼醒的人意识还没清醒过来,猛的翻个身,就□十足地双臂揽我的腿。
我迅速地跳开。
“美人,美人!我就让你们看看你们眼中的美人到底有多美!”
我站着,他们躺着。所以我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们□所起的变化。那毫不掩饰支起的帐篷还有这个调戏意味十足的词语激怒了我。
我狠狠地三两下把沙漠长袍特有的遮蔽风沙的帽子扯了下来。然后捋起来袍袖,露出粗于常人的可怖鳞片。
他们三个人渐渐清醒过来,呆呆地看着我。
“看啊,现在美人还美么?”
“啊!你是”
一声恐怖的喊叫突然响起,我扭头看到那个一直没有言语的三子双手捂住嘴巴,惊慌失措的表情。
“是那个怪物。你你怎么还没死?!”剩下的两人经他这么一提醒,倒也想了起来。
他们立刻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却像无骨的软体动物一样,只是徒劳的在地毯上蠕动罢了。
“不,我已经死了。”我刻意压低嗓音,邪恶地挥动着手臂,上面蓝的发黑的鳞片闪着幽幽的光,映出他们煞白、带着恐怖神色的脸。
“现在,我、是、一、只、厉、鬼,专程找你们索命来了”话还没说完,我就抡起刚才从房间一角捡到的一个棒状物,朝他们劈头盖脸地打下去。
“哎呦,你这个怪物!你竟然敢打爷爷!”
我就打,还我爷爷呢!我打得你们叫我爷爷!
“操,打老子?不想活了么!”
现在到底是谁不想活了?!
“你个贱货!上次没被爷爷操够么?”
我没有说话,憋足力气挨个教训。这东西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黑如碳,硬如铁。倒是顺手得很。
所以,没过多长时间,嚣张的恐吓就变了腔调。
“您是爷爷,哎呦求求您别再打了。我叫您爷爷啊,痛”
没骨气,才敲了两下就喊痛。继续教训。
“哎,我们不敢了,我们不该强 暴您。不该那么干您。求您住手了”
本来我也没打算怎么着他们。只想打他们一顿出出气。这个人怕是被打糊涂了,不管不顾地说这种话。“强 暴”两个字立刻打消了我打算住手的念头,脑子像突然着了一把火。打麻了手上也好像突然注入了无穷的力气。
棍子不管不顾地朝他们乱打一气
异化的手很容易脱力,异化了的身体也不如以前强健。
没过多长时间,我就气喘吁吁的倚在门上。手发麻,一个剧烈地颤抖,棍棒掉在地上。
脚边的三个人鼻青脸肿,横在地毯上呻吟。气息奄奄,哼唧的声音倒不小。把这个房间搞得像人间地狱似的。
我空洞的眼神茫然地看着他们。
明明出了口恶气,报了自己被羞辱之仇,为什么心里还是这么憋屈难受呢?
那场惨痛的经历,让我永生难忘。都过去这么多天了,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还如同一个定时炸弹一样。猝不及防间,跳入脑海,把所有的快乐、希望和阳光炸个粉身碎骨。徒留一把钝刀,淬着那段屈辱记忆的毒在心头上磨。一刀刀的,混合着血肉,痛不欲生。
碎了的花瓶,即使可以重新拼凑起来,也无法消除上面的裂痕吧?
心里蓦然升腾出一股无力感。
不想再看这几个人了。
我麻木地从怀里掏出个小瓶,从里面倒出三粒药丸,强迫他们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