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我松了口气,这次你总不该强迫我打针了吧?
他了然地“哦”了一声,缓缓道,“不打针也成,是可以吃药的。但是,怎么办呢?打针好得比较快呢!所以”他一顿,我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果然,他道,“所以,我们还是打针吧!”语气竟然有点幸灾乐祸。
说完就整个人压了我身上,瘦弱的我怎么能跟修长健硕的他相比呢?
我被压得死死的。
看着针离我的手臂越来越近,我声色俱厉,“孟菲斯,你混蛋!你这么虐待病人,你羞不羞愧!”
他邪邪一笑,“我不羞愧,相反,我开心的很!”
说完,他就吻住了我的唇,舌头也趁我的嘴未闭合之际伸了进来。
“唔,唔”
我躲闪,他乘胜追击;我用舌头推他,他趁机卷住又吸又吮。
呼吸越来越困难,大脑缺氧,我四肢发软。
只感觉自己仿佛被他带上云端,像云彩般不由自主地随风飘移;又像是卷入大海,随着海浪不受控制地翻腾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以为自己会溺死在这种虚无缥缈中时,他放开里我。
嘴唇之间扯出一道暧昧的银丝。
我用迷离的眼神看着他,他朝我温柔的笑
是幻觉么?他这么强势的人怎么会温柔呢?
突然想起这个插曲的起因,我抬起胳膊,一个小红点,上面点缀着一滴黑液,像是白璧上的一颗黑珍珠。
打完针了么?为什么我都没感觉?
我疑惑地看向他。
他把空了的针管丢到一边,对着我笑,特像个偷着鸡后洋洋自得的狐狸;顶着托盘的凳子急匆匆地滑过去在针管落地前把它接住;达利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用特崇拜的眼神仰视着他。
“什么事?”他突然冷冷地问。
怎么又来这一套。
听了一会,他皱起眉生气地说“怎么这么多事?布莱恩特到底想玩什么把戏?好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这次好像特别急,他说话间,就已经迈出门口了。
又突然停住,回头嘱咐达利,“这次好好照顾旭旭,可不能再出意外了。”
啧啧,还旭旭呢。两个大男人的,恶不恶心?
“我知道。”达利看来很感激主人又给了他一次机会,很忠诚地说。
孟菲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我赌气一样地把头扭到一边。直到他离开了才望出去。
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想要捕捉时,又消失了。
不过也不禁暗自松了口气。
相比较他,达利实在是太好对付了!
这一天剩下的时光是这样度过的达利让我吃饭,我极配合地应着,却趁他不注意时塞到了床垫下——开玩笑,会吃死人的东西我还会吃第二次么?
然后借故把他哄出去三次,抓耳挠腮地找出门的方法,均以失败告终。
就在我饿得昏昏沉沉,沮丧地要找周公安慰时,孟菲斯来了。
当然,藏在床垫下的胶囊被他翻了出来。
我拒吃胶囊的结果是,他竟然把胶囊含在嘴里,用嘴喂给我吃,然后不知怎么搞的,在和他用嘴对抗第三粒胶囊时,我特丢人地晕了过去。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知道,只是感觉我被移到别处,孟菲斯命令道“可以开始了!”
然后好像有很多人在我身边忙碌。
第三天
我醒过来的第一个感觉就是
有点怪。
到底哪里有点奇怪,我说不清楚,就是感觉怪。
我睁开眼躺在床上,环顾四周,房间还是那间房间,达利还不知道我已经醒了,背对着我轻手轻脚地收拾东西
一切都是老样子。
但又有点不一样。到底是什么变了呢?
我不知道。
管他呢,还是先考虑怎么逃出这个门吧。
如果说这个门用的是电磁共振的话,那么一定会有终端电脑在控制它,这不过是在它里面设置的一套程序罢了。
看来硬闯是出不去了,目前出去的方法有两个
一,改变终端电脑的程序(我连这个门都出不去,更不用说去找那台不知道安放在哪里的机器了。所以,此方法行不通。);
二,从操控开关入手(每台电视机都有遥控器可以远程控制,以此类推,这个终端电脑一定有可以远程控制的遥控器。我只要找到它,然后按下某个键,那么,我就可以嘿嘿)
我突然发现自己变得好聪明。
但问题是那个遥控器会藏在哪?
房间里传来轻微的机械摩擦声。
好吵!
我皱了皱眉,最讨厌思考的时候被打扰了,何况我此刻正在考虑的可是改变自己命运的重大问题。
抬了抬眼皮,达利正在用他的树枝手指在肚皮上按来按去。几只低等家仆机器人在他的指挥下打扫房间。
我盯着达利的手,灵机一动。就想到出去的方法了。
我真是越来越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呲着白森森的牙齿无声的冷笑。
达利回头时正看到这一幕。
他吓得一把按在键盘上。
也不知道按错了那个键。顿时,这几个清洁机器人都停止了打扫,伸胳膊蹬腿的跳起了霹雳舞,还跳得有模有样,动感十足;接着又两两拉着机械手跳起交际舞,还长出了机械翅膀,一边跳一边飞,有一个飞过来作势要拉我起来和它一起跳
我看呆了。
它一把把我拽下床,边飞边和我起舞,旋转,旋转。我两只腿半拖拉在地板上,一路上跌跌撞撞,被它转得头晕。
显然,我低估了这个身子跟皮球大不了多少的东西的力气。
我大叫“达利!”
显然,从没有遇到过此种情况的达利也看懵了,听到我叫才手忙脚乱地按键。
机器人都停了下来,胳膊腿收缩,落在地上不动了。
我失去平衡,跌到在地上。
“杨旭主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达利很不安地说。
我干脆趴在地上不起来,侧着头盯着他。
他不安地搓着手。
是时候了。
“咳咳,达利,你看我在这个屋里老出意外,如果下次再发生什么危险的话”
“不会了,不会了,达利不会让主子再遇到危险了!”他急忙打断我。
“咳咳,你先听我说。我说如果,”看他点点头,我继续哄骗,“如果我再次遇到危险,而你又照顾不过来。当我必须出了这个门才能获救的话,”我坐起来,指指门,“那我出不去岂不危险?”
“不会呀,您可以出去的。”天真的达利蹲在我旁边,像只大肚皮青蛙。
我一看上钩了,心里高兴极了,却竭力摆出一张苦瓜脸,“怎么能出去呢?又不是有什么按钮一按我就可以出去”声音越来越低,我低下头,因为预感计谋将要达成而兴奋地想笑,肩膀一抖一抖的,憋得内伤。
达利显然已经被我高超的演技所蒙蔽,忙道“您别哭啊,您看,只要按我身上这个键,门上的电磁共振屏障就会消失,您就可以出去了!”
我急忙抬起头,那个最大的墨绿色按键,记住了。
我手往身后摸索,摸到了,是一把椅子,捏了捏,看起来蛮结实的。
我朝达利妩媚一笑,指着他身后说,“快看,那是什么!”
他被我一哭一笑弄懵了。不疑有他地回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