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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哈雷听着外面愈见稀疏的雨声,辗转反侧。一手枕在手臂上,一手拎过已经睡的迷迷糊糊的阿金“诶,你说,优越和阎涵离那么近到底说了什么啊?”
“我哪知道啊!”阿金吧唧吧唧嘴,翻个身继续睡。哈雷戳了戳阿金的肚皮,阿金伸出一只爪子慵懒的驱赶。哈雷缩回手,等了会儿,故技重施。谁料阿金猛的跳起来,挥着两只爪子呲牙裂嘴。哈雷缩着脖子看着它,悻悻的钻回了被子里。
“咔咔”,细微的响动在这静谧的房间里听起来异常清晰。哈雷正摊开了四肢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听见响动,猛然睁开了眼睛,两只耳朵抖了抖。
响动是从身后的窗子那边传来的,哈雷慢慢转过身去,心脏都要停跳了。隔着厚厚的窗帘,哈雷只看见一个人影倒掉在窗外!
妈啊!见到那啥那啥了!阿弥陀佛!
哈雷紧紧地闭上眼睛,蜷缩起四肢,两排牙齿“咳咳”的打架。“刷”的一声,身后忽然有阵风吹来,哈雷把眼睛闭得更紧,两只手摩挲着抓过床头柜上的阿金,死死地抱在怀里。
身后的床垫猛然塌陷,哈雷惊慌的睁大眼睛,张着嘴咬上棉被,生怕自己吐露出一声半响。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往后滚,哈雷浑身僵硬。
感觉身后有双脚在床上踩踏,紧接着轻轻蹦到地毯上。床垫猛的弹回来,哈雷如释重负的长长舒出一口气。
那脚步似乎感觉到了异常,顿住之后又往回走了几步。哈雷正惊慌失措,忽然感觉到一双手摸上床垫,哈雷的头皮瞬间发麻,头发都竖了起来。
把脚尽量的往后缩,哈雷苦不堪言。那手却穷逐步舍,继续向哈雷摸着,哈雷只好抬起双脚,抱着阿金扶着床沿滚到床边。
那双手似乎不死心,展开来摩挲,哈雷静静地屏住呼吸,一闪身,跳下了床,光着脚蹲在了床和墙壁间的空当里。
眼睛渐渐的适应了黑暗,他这才看清床前站着一个高大的影子。那影子忽然一抖手,抻起了被子拼命地抖落了几下,似乎确定了床上真的没人,这才安心的将被子甩到一边,蹑手蹑脚的走到了书柜旁边。
看着黑影在书柜和写字台间来回的翻找,似乎还在喃喃自语“哪呢?哪呢?”哈雷忽然狠狠地咬紧牙关,刚才消失的勇气似乎一瞬间回到了身体里。
丫原来不是那啥那啥!丫是个小偷!
身体里的忠犬血液一瞬间就沸腾了起来,敢在他金哈雷面前偷他家的东西,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哈雷轻轻直起身子,猫着腰踮着脚尖慢慢的靠近黑影,紧接着猛的往前一扑。
“哎呀!”
睡得正熟的阎涵被这突如其来的嘶喊声吵醒,有些不耐的坐起身,胡乱的揉了揉头发,忽然听见了“噼里啪啦”的响动,紧接着是书本倾倒的声音。阎涵慌忙的跳下床,快步走到书房门前,使劲推了推门,锁着。
“妈呀!”“咣!”听着那越发诡异的响动,阎涵咬了咬唇,曲起手臂,狠狠地朝着房门撞了过去。
踉跄着栽进房里,愣了会儿,阎涵急忙摩挲着墙边的开关。“啪”的一声,天光乍现,阎涵微微的眯着眼睛,等到适应了光亮再睁开眼,立马被眼前的景象震得愣在了当场。
哈雷正咬着一个黑衣人的大腿,双手向上狠狠地搂着他的腰。
书柜里的书掉了一地,那只奇怪的松鼠正头晕目眩的躺在上面。黑衣人满脸的眼泪鼻涕,一只手够着身边能够着的各种东西往哈雷身上砸,可是哈雷就是不松口,额角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似乎是刚意识到有人进来,黑衣人费尽全力的转过头来,面容扭曲的看着阎涵“求……求你!救救……救……我!”
阎涵微微的愣怔,紧接着摇摇头,觉得不可思议。如果这个黑衣人手上没举着他刚写完的论文,他也许还会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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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荒唐的失窃案,只为了一篇可能获得最高奖项的学术论文,医院里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居然雇佣了小偷。
阎涵和哈雷一起走出警局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展开双臂深深地吸了口,哈雷露出满足的微笑。阎涵看看他,转过头去握着拳头放在唇边,轻轻咳了咳“那个,牙齿还疼么?”
哈雷微微一怔,紧接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门牙“好像有点儿松!”说着他满不在乎的甩了甩手“没关心,估计过两天就长结实……阿嚏!”话还没说完,就是一个喷嚏,惊天动地。
狠狠地揉了揉鼻子,刚仰起头想要二连发,忽然感觉到一双臂膀绕到自己胸前。愣怔的看了看自己身上多出的那件棕色的外套,再回过神来,阎涵已经走远了。
ntue……
重生之哈雷是只狗 第十五章 路漫漫其修远(倒v)
哈雷手里转着钥匙圈,感觉整个身体轻的都能飘起来,抬头仰望天空,感觉特别的清亮透彻,那叫什么来着,对,就叫秋高气爽。
低下头来摊开手心看着手里的钥匙,哈雷忍不住笑得花枝乱颤。嘟起嘴就要吹个口哨来给自己衬衬心情,可是忽然间响起了那次失败的经历,赶紧抿紧了唇。
那时候可是在阎涵家,厕所近在咫尺,要是现在再把自己吹到尿急,那非得丢人显眼不可。
“这个,家里的门钥匙,以后我没回来的时候,自己,开门!”阎涵艰涩的说完这句话后,转身就进了卧室,把门关的死紧。
哈雷看着茶几上的钥匙,又看了看阎涵紧闭的房门,转头看着坐在茶几上的阿金,一脸茫然“这是……”
“傻子!”阿金很兴奋的跳起来子,费力的拽起桌上的钥匙交到哈雷手里,又顺着他的手臂蹦到他的肩头,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孩子,恭喜你,你已经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怎么说?”哈雷一听,两眼瞬间雪亮,赶紧凑近了阿金。阿金踮起一边的脚,凑近他耳边,用一只爪子拢在嘴周围“像他这么冷僻的人居然能把家里的钥匙交给你,证明已经开始信任你了!”
“真的?”似是不敢相信,哈雷努力眨了眨眼睛。阿金坚定的点了点头,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革命尚未成功,君需继续努力啊!”
哈雷看了看手里的钥匙,紧紧的握了握拳头。仰起头深吸一口气再狠狠地吐出来,神清气爽啊。甩了甩胳膊,哈雷无所事事的转头看了眼街边,忽然顿住脚步。
蛋糕房里的小服务员正甜美微笑着把草莓慕斯递到牵着气球的孩子手上,忽然感觉到落地窗外有人靠近,惊慌的扭头,就看见一个少年弓下腰来,冲着自己搔首弄姿,挤眉弄眼。
小服务员心里一“咯噔”,紧接着抄起近前的一块抹布,狠狠地在透明的橱窗上掸着,边掸边往落地窗的方向走,到了橱窗近前,拿起抹布在少年面前使劲的挥舞。
哈雷看着那来势汹汹的小服务员,双手插进口袋里,有些胆怯的往后缩了缩脖子。小服务员看着他,一手插着腰,没好气的翻着白眼。
哈雷微微一怔,忽然凑近,朝着小服务员呲牙一笑。小服务员一惊,脸颊“唰”的飚红,紧接着没好气的把店里的遮阳帘拽下来半截,咬牙切齿“变态!”
哈雷微微一怔,看着落地窗里自己的影像,眨巴眨巴眼睛,百思不得其解的摇了摇头。他只不过是在照镜子么,那女孩就气得嘴巴眼睛都拧在了一起,向她示好吧,她还骂自己是变态。
“哎?”哈雷拽了拽自己宽大的外套口袋,阿金似是好梦正酣,有些不耐烦的从口袋钻出来“干嘛?”说着仰起头狠狠打了个哈欠。
哈雷撇了撇嘴,冲着额阿金哼了口气“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树袋熊还是松鼠,怎么那么能睡呢!”
“翅膀硬了你!”阿金忽然跳起来,刚才的慵懒瞬间烟消云散,冲着哈雷伸着拳头,呲牙咧嘴。
哈雷赶紧双手合十“别啊别啊!这不,这不玩笑嘛!”说着用指头顶了顶阿金的小肩膀。阿金定定的看了会儿他,“跐溜”一声又钻回了口袋里,双手撑在口袋边缘“说!”
哈雷有些嗫嚅,不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发“诶,刚才那女孩骂我变态,我到底怎么变态了?”阿金砸吧砸吧嘴,冲天翻了翻白眼“她夸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