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郁扶着额头,忍不住笑了,“吃完了记得刷牙。”
作者有话要说 小雀陆叔叔骗人!偷亲也亲的是左边嘴唇!哄也哄不好啦!
大裴世界上没有一个亲亲解决不了的事情……
小雀一个亲亲也不好使了!
大裴那就两个……
小雀两个也不行!
大裴再加两个糖?
小雀这还差不多!
下面还有点关于安安的话想说。
大家可能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是说关于副c之后的发展放在番外,但是裴裴和安安关于友谊之类的互动还是会在正文中写出来的。也曾经在文中写到过,对于裴向雀来说,他的好运气是从遇到陆郁开始的,然后就是遇到安知州。安安对于裴裴是非常重要的,肯定会有安安的出场。
关于上一章的留言,非常抱歉,在写安安的故事的过程中,我确实受到了评论的影响,因为有读者说我写这个副c是为了骗钱,导致我非常轻率地决定将这一段故事分割开来,单独来写。因为他们不喜欢这个故事,我觉得没有必要强迫别人花不必要的钱来买不想看的文,而骗钱这个说法也让我在处理安安的故事上偏于极端,因为实在是不想再见到这个可怕的说法。不过总体上来说,安安的故事其实是按照我原先预想的情节走的,这本来就是一个破镜重圆的梗。但是由于这样cao率的写法造成了很多问题,包括剧情的割裂和人物形象的不完整,铺垫上的不到位,实在是非常抱歉,给大家造成了不愉快的看文体验,我会尽力修改扩充有关安安故事的片段,弥补自己的过失。非常抱歉,无论如何,不能把文处理好都是我自己的锅,也没有什么可以辩解的了,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等我全部修改完毕,会将章节号贴出来,希望能稍稍弥补其中的缺憾。
第73章 归期
过完年后,宁津的雪也渐渐停了,天气暖和了起来。陆郁离开的时间定在不久之后,宁津这边的事情还是要接洽完成的。陆郁做事向来有始有终,亲自去工地看了几次。因为工程确实做得很好,市场价值一直在攀升,上头那位明显也很满意。
这个项目虽然还未完成,但是实际上已经开始盈利了。这部分的资金对陆郁来说没有多要紧,如果他想要钱,办法实在太多了,不过是想找个稳妥长久的法子,还有就是脱离以前的背景。
虽然有钱人总是有危险,可他从前手上沾了血,危险系数就不可同日而语。在有了裴向雀,甚至是前世的前车之鉴后,一切就不一样了。若只是陆郁孤身一人,他不会畏惧刀尖舔血,可少不得要洗干净上岸。
他的小麻雀,他此生唯一的柔软,要比世上所有的生意都来得刺激而值得追求。
处理完宁津的这些事情后,陆郁同裴向雀告了别,没惊动任何人,回了淮城一趟。
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只吩咐下了两件事,一是把手上的资金和项目能洗的洗干净,实在捞不起来的就舍弃。第二件就是彻底把自己的班底搭建起来,脱离陆氏。原本在前世,这都是陆郁在几年后才能完成的事情,现在做起来都不容易。不过陆郁选了个掩人耳目的好法子,他去宁津避了一年,虽说主要是为了裴向雀,但是由于他本人不在淮城,那些人的目光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紧盯着他,倒让这些事情容易办了些。
代价就是在这一年他总是很忙。陪小麻雀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他有的时候会在半夜起床工作,只是这一切都不会让裴向雀知道。不过最近却不行了,在除夕的表白之后,即使陆郁有的时候会在自己家里听裴向雀的歌,他也会自动自发地爬上陆郁的床,丝毫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现在连陆郁那边的衣柜里都有了裴向雀的一席之地。
对于陆郁而言,这大约是甜蜜的烦恼,不过幸好淮城的事情也都快到了收尾的时候。
陆郁同裴向雀讨了一个告别吻,共同吃了两粒糖,才赶往了机场。几个小时之后,他下了飞机,低调地搭上了去公司的车。而李程光在宁津负责日常事务和掩人耳目。
陆郁回来的事情被捂得很严实,开了个会,实际上能参与到这两件事情中的人都是深得信任的人,在场的都是些熟面孔,陆郁静静地听着他们负责事项的进展报告,偶尔提出一些意见,周围都很安静。
这场会开得时间极长,连中饭和晚饭都是随意用外卖解决了一下,到了繁星初上,会议即将结束的时候,陆郁还没有丝毫疲惫,他的笑容都是克制而冷淡的,“做得很好。”
即使只是这一句话,都让在场的人精神了起来。
这却不是这场会议的尾声,陆郁抬起头,扫视了在场的所有人,他们有的还在陆氏工作,有的却是在新的班底里,甚至淮城的很多人都不知道他们是在为自己做事。
陆郁提出了他的第三个要求,他要在很短的时间内彻底架空陆成国。
在重生之初,陆郁没把陆成国当做一回事,因为陆成国已经死了很多年,而且死之前也没给他带来什么影响,只是在一个很恰当的时机死去。否则,他看到陆郁自立门户也要被气得不轻。所以陆郁都没把心思花在陆成国的身上,他只要在不久之后按时死去就好了。
可是在这一年里,陆成国不停的小动作不免让陆郁有些束手束脚,他确实没有能力制止陆郁做些什么,只是给人添一些小麻烦。
而陆郁没有耐心应对这些了。
仅此而已。
他心里的打算是在把裴向雀接回淮城前,将一切麻烦事都解决,能够让他的小麻雀安安静静,健健康康,无忧无虑地成长。
解决掉陆成国并不是什么太过麻烦的事情,陆氏已经在陆郁的手里,几乎都是他的人,只是还有些股份和资金上的问题。
接下来的几天里,开了几次会,见了几个必要的人。而在完成这些事情后,他便可以正式出现在淮城了。在公司里交代完最后一项工作,已经是下午了。陆郁的行程安排得很满,还得抽时间回陆家一趟。
他打电话给管家,说了一个大概的时间。
对面的老管家还吓了一跳,同陆成国说了这个好消息之后,就在门口等着陆郁的回来。
陆郁很准时地在说定了的时间到达陆宅大门,他穿了一身黑色西装,下车后轻描淡写地瞥了老管家一眼。
老管家有些紧张,陆宅里的人,经历过了秋子泓死的人,是很难不紧张的。一看到陆郁冷淡的眼神,就不免回忆起秋子泓惨烈的死法,她吊死在了自己儿子的床头,而陆郁只是很镇定地去敲了陆成国的门。
他轻声开口“老爷早就在书房里等着您了。”
陆郁微微点头,走进了前院。
淮城的冬天走得很早,原本院子里应该开满了早春的花,可现在却没有一丝鲜亮的颜色。那些花都因为陆郁的一句话而换成了百合。
陆郁顿了顿,朝不远处才解除花苞的百合看了两眼,又收回目光,朝宅子里走了进去。
而这一次,书房里不仅坐着陆成国,旁边还站着陆辉和陆修。
陆成国看到陆郁,也并不如从前那样摆在面上的排斥,甚至挤出了一丝虚假的微笑,他看着陆郁,似乎那是自己最宠爱的孩子。
他最宠爱的,永远是最能为他带来利益的那一个。而陆郁离开的这一年,让他深有体会。
陆成国沉了沉嗓子,朝陆郁招了招手,“陆郁,你回来了。这里是淮城,是你的家,北方,我年轻的时候也去过一段时间,但那不是我们待的地方。”
陆郁很不以为然,那国外更不应该是他待得地方,而他却在那里过了自己的小半生。
他的这句话,让陆辉和陆修很不满,特别是陆辉,他的愤怒几乎都摆在了脸上,目眦欲裂,等着陆郁,只是张雪的话紧紧地勒住了他的冲动,因为上一回付出的代价太大。
陆郁并没有理会那两个人,甚至连示意也没有,只是当做他们不存在,他漫不经心地看着陆成国,一个衰败的老人,“我打算在一个月后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雀歪,陆叔叔吗?你什么时候回家啊!什么,还有两天?
大裴小戏精,记得要补偿。
小雀什么?一个亲亲?好吧,那就一个亲亲,要右边的。
大裴……你失去了我的友谊。
小雀嘻嘻嘻。
第74章 游戏
从早晨陆郁打电话回来,陆成国就对这件事早有预兆,也十分乐见其成。为了表示他的满意,甚至还特意在另两个儿子面前说要把陆氏交给陆辉,以后他的大哥和二哥都要仰仗他了。
除了陆成国,在场的其他人没有为此而高兴的。不过他自然明白这件事,也事先叮嘱过两个儿子,特别是陆辉,一定不能再出状况,否则一辈子就待在注定做不出什么成绩的国外不要回来了。
屋内一片寂静,谁也没有再说话。
陆郁笑了笑,他的眼神幽深而宁静,像是一泓深深的潭水,“我当然不会忘了,大哥,二哥。”
陆辉听了这两句话,却有些不寒而栗。他从来没见过陆郁这么好脾气过。在陆郁出生的时候,他已经十岁了,在陆家这种复杂的环境下已经很懂事了,近乎恶毒。他讨厌陆郁的最直接的理由就是自己不能从私生子变成婚生子,在学校里仿佛永远是低人一等,抬不起头,如果没有陆郁,这一切都会改变。他的母亲张雪期盼那一天已经有许多年了,她以为自己熬出了头,秋子泓却忽然生出了个孩子。
他小的时候曾经想过偷偷弄死陆郁,反正只是一个脆弱的小孩子,死了也就死了,谁也不会知道。可是秋子泓虽然疯,却把孩子看管得很严实,除了自己谁也接触不到。而陆辉再长大一点,就明白陆郁是一个巨大的眼中钉,和同为私生子而没有名义上继承权的陆修不同,陆郁是最光明正大的继承人,他总是想要靠着自己的优势压制年幼的陆郁,可是却从没有成功过。
陆郁既早熟又聪慧,还像极了他那个生了疯病的母亲。
幸好,陆成国也不喜欢这个孩子,秋子泓死后,早早地送走了他。陆辉才松了口气。
所以,他不会像相信着血缘和姓氏的陆成国一样,以为陆家是一家人。
永远不会。如果陆郁完全掌握了陆家,不可能有他的容身之处。甚至于,在一年前就说过了类似的话。
陆辉在心里想着这件事,几乎掐破了掌心的rou,才能克制住此时的欲望。
陆郁和陆成国没什么话好说了,略谈了几句最近公司的发展状况就离开了书房,向楼下走过去。
他走下楼梯,偏过头,透过明亮的窗户,瞧见不远处的花园里站着一个人。
那是陆静媛,她正在画着画,一张脸藏在架着的画板后头,瞧不清模样。
陆郁的脚步一转,朝那个方向走了过去。待走近了两步,他听到小姑娘抱怨似的和园丁说话,“今年春天我好不容易把画学好了一些,花园里怎么没有开着的花了呢?”
她拿着画笔,穿着一身红裙子,才不过十六岁,是个十分天真可爱的小女孩。
而在整个陆家,陆郁最熟悉的人就是这个妹妹陆静媛。那是重生之前的事了,陆成国死后,陆郁派人把陆辉和陆修两队母子赶了出去,而陆静媛不同,陆成国对她还算有点心,从小为她存了一笔钱,可陆静媛那时还没有成年,无处可去,就像个小透明一样留在了陆家老宅。
陆郁并不在意这事,他住在公司不远处的公寓里,很少回老宅,直到遇到了裴向雀后。
裴向雀是一只需要娇养的金丝雀,陆郁明白,又向来是个很讲究等价交换的生意人,裴向雀的重要xg不言而喻,安排在公寓不太妥当,就送他回了老宅。
虽然裴向雀不会说话,陆静媛又害羞,可日常天久,两个人还是熟悉了起来。他们都是深交之后很好相处的人,关系越来越好,有一次陆郁回来的时候,两个人在玩你画我猜,彼此的脸上都贴满了小纸条,上头写满了打趣的话。
陆郁站在裴向雀的身后咳了一声,他的金丝雀玩得兴起,耳朵又不太灵敏,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情景,倒是把陆静媛吓得不轻,手上捉着的笔都吓掉了,站起来都像是裴向雀的说话方式,磕磕巴巴,紧张万分,“三,三哥……”
她在陆宅一贯是个透明人,陆成国死后就更是一声不吭,头一回在陆郁面前有点动静,还是拐带他的小情儿玩游戏。
陆静媛本来就胆小,此时此刻更是欲哭无泪。
陆郁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裴向雀才反应过来后头多了一个人,他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很欢喜地抱怨,“陆郁,我和,和小媛,玩游戏,总是输。”
他笑得很天真,似乎只是说着很平常的请求,“你,能不能,帮一帮我?”
裴向雀有语言障碍,接触的词语要比陆静媛少得多,玩你画我猜是吃了大亏的,所以脸上贴满了纸条,只留了两只乌黑的眼睛,又好笑又可爱,而对面的陆静媛只有额头和脸颊上飘着几张。
陆静媛在一旁目瞪口呆,因为一般有陆郁的地方她都躲得远远的,不晓得两个人平常怎么相处,很为裴向雀的大胆而担心。
没料到陆郁竟然点了点头,应了下来,说话时刻意放慢语速,“是怎么玩的?”
裴向雀结结巴巴地把游戏规则介绍了一遍,和普通的你画我猜不一样,他们只有两个人,所以只能把规则变一变。每个人随机抽一个词语,比划给对方看,如果对方猜出来了,就在自己的脸上贴,如果没有,就贴对方的脸。
这个游戏规则漏洞太大,全靠着玩家的良心保证自己不会故意比划错。
而裴向雀和陆静媛又特别老实,本来就是玩个意思。
陆郁听明白了,坐在裴向雀的身边,朝对面的陆静媛笑了笑,“阿裴的水平太烂,快要输到没地贴纸条了,请一个外援,你不会介意吧?”
陆静媛不敢不敢。
于是,两人游戏变成三个人。虽说有了陆郁的加入,只要陆静媛不是比划得太失误都能猜的出来,可这只能在陆静媛脸上多贴几条,裴向雀又不可能故意比划不出来,所以虽然速度有所减缓,自己脸上还是源源不断地继续贴着纸条。
很快,两只眼睛都快保不住了,一只贴满了,另一只也岌岌可危。
就在陆静媛摩拳擦掌,要贴上去的时候,裴向雀忽然扭过头,很委屈地看着陆郁,“难道,难道我,我猜不出来,就要剥夺,我,猜的权利吗?”
陆郁挑了挑眉,“那你要怎么办?”
裴向雀才开始说的还理直气壮,可到了后面就越来越小声,“我们两个,现在是一家的,应该,有难同当。刚刚,刚刚都是,我帮你挡了,那么多,纸条。现在……”
他留下意味深长的空白,而陆静媛快要昏过去了。
陆郁撑着额头,朝裴向雀看了过去。他现在是个贴了满脸纸条的小妖怪,半点瞧不出本来好看的模样,可就是如此,却能引得陆郁不自觉地想要同意他说的话。
陆郁总是为他破例,他说“好。”
于是,陆静媛手脚发抖地为她的三哥贴上了人生的第一张小纸条,一回生二回熟,她的胆子也逐渐大了起来,等到这场游戏玩完,陆郁的脸上也不免飘荡着不少小纸条。